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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里陶雨煙最討厭那些賣身為奴,幫了她們就動不動要為奴為婢或者以身相許報恩的人了。(私密小說,激情無限!)是以遇到這種情況她都會繞過去,她這又不是收容所,來者不懼。
少年看著草地上悠哉的邁著步子的陶雨煙慢慢的低下了頭。
不一會官道上就想起了雜亂的馬蹄聲,由遠至近,正是若雨和青兒他們。
陶雨煙上了馬車,曲風騎上急流跟在馬車的一旁。虎騎在前,鷹騎在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沿著官道繼續前行。
浚少年一直靠在那顆樹下看著陶雨煙他們漸漸走遠,用力地握住了手里的銀子。
漸進入四月,天氣也越來越暖和,正午的太陽更是有些刺眼。
馬車里陶雨煙斜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若雨忙著手上的活計。青兒則悠閑地看著外邊的風景,她也好想騎馬啊,就像小姐那樣才叫快意。
藐曲風打馬至車窗前:“公子,那少年一直跟著我們。”
好像自打穿越過來她就經常坐著馬車四處跑,一年下來,在馬車上的日子竟占了三分之一。馬車一晃一晃竟讓陶雨煙又泛起了困意,忽聽見曲風說話,有些不滿地嘟起小嘴:“那就讓他跟著好了。”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來到一個茶棚,準備在這里稍作休息。
茶棚不大,可以說是有些簡陋,除去框架外三面都掛著用席子做成的簾子,權當做窗戶。(私密小說,激情無限!)好在這里是岔路口,平日里來往的販夫走卒都會在這喝杯茶小憩一會,生意也還算過得去。
由于先前陶雨煙也來過寧州幾次,而每次也都會在茶棚里休息一會,打理茶鋪的老翁見又是她便上前熱絡地打著招呼:“公子,您這趟買賣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次來寧州陶雨煙共帶了虎騎、鷹騎和由曲風率領的十數名貼身侍衛,除去在外看管馬匹放哨的五名侍衛外,其余人都擠在這狹小的茶棚里,一時間忙得老翁不亦樂乎,忙自后間叫出老伴起灶燒水。
陶雨煙笑道:“家母差人捎信說我家的一個親戚要成親,讓我快些回去吃喜酒。”
“成親好啊,人生四大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可是小登科啊,是該去討杯喜酒粘粘喜氣。”老翁將新沏的茶放在桌上,又拿出一摞茶碗,幾碟花生、瓜子。
陶雨煙拿起茶碗吹了吹,飲了一口,頓覺一陣甘甜,一股獨特的清香彌漫在鼻間。
這茶鋪的茶葉都是老翁和老伴在山里自己種的,雖不是什么好茶可是經這附近的泉水沖泡后就十分的甘甜爽口,是以連平日里不愛喝茶的陶雨煙也會喝上一杯。
雖然人多卻靜的出奇,老翁嘖嘖地搖搖頭,看人家這買賣做得,就連下邊使喚的人都不一樣。
不知不覺間外面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雨。陶雨煙最喜歡的就是雨天,尤其愛這如牛毛般的細雨。
陶雨煙出了茶棚迎風而站,仰著頭任細雨打濕在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愜意。突然頭上的雨消失了,陶雨煙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把油紙傘遮在頭頂。
曲風為陶雨煙撐著傘,自己卻站在雨里:“公子,看這天氣一會說不定雨會下得更大,我們還是及早趕路的比較好,不然天黑前怕是到不了前面的鎮子。”
陶雨煙深深嗅了下空氣中的濕潤:“那就起程吧。”
待馬隊離開后,老翁和老伴收拾起茶具,將剩下的花生、瓜子收起來。
老翁笑呵呵的對老伴說:“這個小公子別看年紀小,定是干大事的人。跟咱們從來都不擺架子,每次給的茶錢都夠咱看兩三個月的鋪子了。”
老婦人是個本分的村婦,聽自家老頭子樂呵呵的說著,心里也高興,連連點頭稱是。
老兩口正收拾著,打外邊進來一個衣衫有些破爛的少年,由于下雨,原本有些臟的臉也變得白皙起來,細看之下竟也是位美少年。
少年拖著疲憊的身子討了碗茶,要了兩個饅頭,慢慢的吃完一個,將另一個揣進懷里。
“這位老伯,請問剛剛有沒有一隊穿著很好的商隊從這里經過?”少年喝過熱茶,吃了饅頭,說話也有力氣的多了。
“倒是有一個,說是要去前面的鎮子。可你這么走怕是追不上他們的。”老翁見這少年不像是壞人,許是真的有事,就將陶雨煙等的行蹤告訴了他。
“謝謝老伯,我這只有點散碎銀子,能不能再給我把傘,兩個饅頭。”少年看著外邊越下越大的雨,眼神堅定地說道。
雨越下越大似沒有要停的意思。陶雨煙一行人到達石竹鎮的時候天已經大黑,渾身也被雨淋了個通透。
眾人在客棧里住下,小二燒了熱水,眾人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漱后聚在大廳里吃飯。不一會小二就端上了一道道熱騰騰的飯菜。
雖然還未到打樣的時間,可是因為下雨,也沒有什么客人,掌柜便早早讓伙計關了店門,只留下一個小二在大堂。
陶雨煙看著窗外,夜空中似有云在飄動,隨著它的移動,星星正努力閃著光芒。
“他跟來了?”陶雨煙似無心的一問。
“是,剛剛讓小二給他送了碗熱湯。”尋著若雨的視線望去,果然在對面一處屋檐下見到一個少年的身影。
少年蜷縮在臺階上,因為淋了雨有些冷,身體正不停的打著哆嗦。陶雨煙走到近前時他正雙手包膝,低著頭看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出神。
一雙雪白的緞靴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