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血色守宮砂
被丟出來后已經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眼前主子問起,莫非是要去落井下石?
“瞧你想的。”向晚輕嗔怒,“是不是在想著,我會去要了那舞姬的命?”
“奴婢不敢,奴婢該死!”向晚輕話落,丫鬟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嘖嘖……”向晚輕感嘆著,“我像是那么壞的人么?我只是想去看看她,叫管家派人好生的醫治。”
玖說罷,伸手扶起發抖的丫鬟,努了努嘴,“前面帶路。”
丫鬟忙不迭的走在了前面,向晚輕拖著步子慢慢跟在了后面。
丫鬟感覺到,更是不敢走的急了,只得放慢腳步等待向晚輕。
治兩人慢慢走到一幽靜的院子,卻正好見到管家出來。
管家見到向晚輕一愣,隨即行過了禮:“夫人。”
“那個舞姬怎么樣了?”向晚輕還是很隨意的口氣,卻問的管家有些心驚。
“她,還剩口氣。奴才想的是,她畢竟是七王爺送來的……”管家解釋著。
“行了,我沒那意思。”向晚輕打斷,不耐的揮了揮手,“我進去看看她。”
“是。”管家閃身讓開了道。
進了屋,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飄散在空中。
向晚輕慢慢走到床前,看著閉著眼睛的人。
本是漂亮奪目的人兒,此刻卻虛弱的躺著,胸口的起伏說明床上的人還活著。
看著舞姬身上的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向晚輕笑了。
這個孩子下手還真重。
聽到女人的低笑聲,床上的人兒倏的睜開了眼。當看到是向晚輕時,原本就很蒼白的臉更加無色。活像見了可怖的鬼一般,瞳孔放大:“你,你來做什么?”
“來看看你死了沒啊。”向晚輕回答的淡定,“看起來還不錯。”
“哼!我死了,七王爺不會放過你!”舞姬咬唇恨聲說道。
“真可愛。”向晚輕的口氣淡的讓人害怕,慢慢的坐在床邊,湊近舞姬道,“你認為他會么?昨日你被虐,你認為他會不知?”向晚輕嘴角浮起笑,這個王府的眼線還真不少呢。
舞姬張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半晌,不甘道:“五王爺定會為我討個公道!”
“呵呵,先養好傷,養好了我們繼續玩昨天的游戲。”向晚輕起身,看著床上的人,“你真可愛,還真拿自己是個人物了。你認為把你送回去,七王爺會留下你的性命?”
舞姬聽到向晚輕說到還要玩昨天的游戲時,心中涌起一真恐懼。
昨天,那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場噩夢。
那個手舞鞭子的小王爺,成為了自己磨滅不掉的噩夢。
“你想干什么?”舞姬低聲,聲音里是復雜的情緒。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是的,再把自己送回去,那個表面微笑,實則卻殘忍的七王爺,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沒什么,在想新的游戲。”向晚輕淡笑,笑的迷醉,轉身再回頭道,“我想,王爺肯定會喜歡的。”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舞姬咬緊唇,蹦出句話。
“你看,你引以為傲的雙腿還在呢。不過,我們王爺似乎不會欣賞舞蹈,要不,把你的腿送還給七王爺。”向晚輕苦思狀,“可是,萬一王爺想玩游戲,但是你又失血過多,死了怎么辦?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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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的身體已經抖如塞糠,嘴唇也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府里有最好的止血藥么?沒有的話差人去買。”向晚輕看著低著頭的丫鬟吩咐道。
“有的。”丫鬟低聲,聲音里也滿是顫抖。
“你!你不是人!”舞姬終于快要崩潰,指著向晚輕大叫出聲。
“傻瓜,騙你的拉。”向晚輕忽然笑如春風,一瞬間的轉變讓舞姬和丫鬟都愣住。
“看你嚇的。”向晚輕大笑,“是不是原本想來王府混個妃子做做,最不濟也要混個小妾的?”
舞姬愣住,不知該說什么好。向晚輕身后的丫鬟卻連大氣也不敢出。
“還是,你以為七王爺送你來是享福的?”向晚輕再度坐在了床邊,含笑看著舞姬。
舞姬看著向晚輕的笑臉,張了張唇,卻無聲,眼底卻黯淡下來。
享福?自己在七王爺身邊全力討好他是為了什么,愛他?還是貪圖那舒服的生活?
在乎自己,七王爺若真心對自己會將自己送出么?
從昨天其實自己的心里深處就隱約明白的,自己已經是顆棄子。
只是自己不愿去接受這事實,不愿!不想!不甘!
“想不想做一回人?”向晚輕的聲音里滿是蠱惑。
舞姬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幼小的女子。
眼里卻有股熱熱的東西要溢出。眼前的這個小女子,她知道,她明白!她真的明白!
自己不過是個玩物,只是取悅那些人的玩物而已。沒有任何的尊嚴人格。
“想!我想!”舞姬的眼淚終于傾瀉而出。
“給你次機會,但是,只有一次。”向晚輕邪邪的笑了,轉頭沖丫鬟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丫鬟抬頭,沒有猶豫走了上來。
向晚輕起身,轉身走到丫鬟的后面,用當時對舞姬的方法對丫鬟使用,丫鬟站力不住,跪在了床前。忍住痛不敢叫出聲。
“就一次機會。”向晚輕邪邪的笑了,從懷里掏出把精巧的匕首,遞給了舞姬,一字一字清晰道,“用這匕首,殺了她。”
丫鬟大驚,剛想開口大叫,向晚輕已經更快的用手肘,用力一擊在了丫鬟的喉嚨處,讓丫鬟欲叫出的聲音吞回了肚子里。
“就一次。”向晚輕的聲音冷極。
舞姬顫抖著手,死死的握住手里的匕首,看著丫鬟那乞求而絕望的眼神吞了吞口水。
“她不死,你就得死。”向晚輕笑,“記住,做人的機會就一次。”
話還未落,舞姬已經將手中的匕首插,進了丫鬟的胸膛,鮮血,噴了舞姬一臉,一床。
向晚輕呵呵的低笑起來,一腳踢開了在慢慢停止抽搐的丫鬟。
雙目迷離的看著舞姬道:“以后,你就叫小舞好了。我的貼身丫鬟,怎么樣?滿意不?服侍我滿三年,三年后,你想去哪就去哪。看中哪個男人,我都弄來送你,如何?”
“滿意。一切聽主子安排。”舞姬低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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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輕看著地上漸漸變涼的尸體,撇了撇嘴。
這些眼線還真是沒水準,如此輕易的被自己看出來。
不過,這個丫鬟是誰安插的呢?
接著,京城又有了傳聞。
七王爺送與九王爺的舞姬,被善妒的七夜寵妾活活逼死,受不了她的折磨而自殺——
“嘖嘖,我成妒婦了。”向晚輕攀著慕容辰軒的脖子,懶懶的說道。
“妒婦我也喜歡。”慕容辰軒埋下頭,對著向晚輕的唇就是輕咬。
“哎呀,沒情趣的破小孩,你這哪叫接吻?”向晚輕偏過頭,躲避著慕容辰軒的輕咬,淡淡道,“今天那么急宣你進宮是做什么?”
“讓我們有封地的都回自己的封地去。”慕容辰軒吸取教訓,終于開始輕輕的用唇,用舌溫柔的吻起了向晚輕。
“哦,這樣啊。”向晚輕依然是慵懶的聲音,手卻不安分的伸到了慕容辰軒的腰間,伸了進去,在背上就是使勁一抓,“什么時候出發?”
慕容辰軒一聲悶哼,一把抱過向晚輕就往床邊走去:“三日后。”
“哦,這……”后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只因為唇已經被兩片柔軟死死堵住。
纏繞,一直纏繞。
糾纏,一直糾纏。
三日里,王府一片忙碌。
向晚輕慵懶的坐在亭子里看著下人的忙碌。
頭微微一偏,身后的人立刻將剝好的石榴喂到了向晚輕的嘴里。
“噗”的一聲將嘴里的核全部吐出,懶懶的問著身后的人:“你的臉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以前的奴婢已經死了,現在奴婢叫小舞。”身后的女子蒙著面紗,沙啞著聲音堅定的說道。
面紗下的臉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全是她自己拿匕首劃花的。
而沙啞的聲音,卻是自己喝下了稀釋的水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