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99 溫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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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溫存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正文

夏候瑾然有一瞬的怔愣,但隨即沉淀下心緒,目光深深地凝視她,低沉地道:“朕愛的是何人,朕自會分辯。”

見他眸底似有一絲鋒銳芒氣閃過,藍清音忽然安下心來。

他逐漸喪失某此記憶,其實便是失去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

她有一種奇異的預感,他會開始自衛性地變得冷酷堅硬。

劇心里略一放松,倦意就襲上來,藍清音軟綿地躺回床上孱弱無力,神氣極差,眉間氳著濃重的黑氣。

夏候瑾然皺眉看她一眼,默不吭聲,旋訓身便往外走。

藍清音也不留他,任他離去。

航她料得甚準。

當夜,刑部低調而全面地搜查了素妍的落霞宮。

那整片的蝶飛草是明明白白種植著的,刑部要查的自然是另外的事是否有其它人暗中動了手腳,蓄意栽贓給段皇后。

但是直至天光,刑部依舊一無所獲。

素妍的嫌疑始終最大。

當晨曦透云而出,日頭高高升起,素妍被請離了落霞宮,帶去了刑部。

藍清音辰時醒來,依在床頭聽著靈月匯報這此消息,心中也不覺意外。

刑部審人,自有明的一套做法和暗的一套做法。

現下夏候瑾然已經下令嚴查不貸,刑部必是知道應該怎么做。

“娘娘?”靈月見她一直緘默,疑感地喚了一聲。

藍清音淡淡揚唇,啟口道:“素妍正懷著身孕,刑部至多也只敢在言辭上使狠勁,不會動真格。”

靈月擰起秀眉,話語里透著不滿:“娘娘您現今只剩一口氣懸著性命,皇上還舍不得解決那素妍?”

藍清音搖了搖頭,平靜道:“在還未查出素妍的價值之前,我這口氣只能暫時懸著了。”

“她有何價值!”靈月低低地唾道。

“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想必是極重要的人物,所以皇上才會想要留著素妍。藍清音思索片刻,再道:“素妍身上有一塊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恐怕連皇上都忌憚三分。”

靈月聽得越發迷糊,滿眼不解。

藍清音沉吟:“先帝曾留下遺圳,凡執免死金牌者,便是東翌國恩人,而此人無論犯下什么錯,都可免其死罪。”

雖然她手上也有一塊免死金牌,但那并非先帝所贈,意義裁然不同。

靈月聽出了重點,不禁忿忿:“如此一來,那段素妍豈不是有恃無恐!”

“那也未必。”藍清音淺淺一笑,面容虛弱卻是眸光清冽,先帝賜子的免死金牌固然無比珍貴,但也只能保她一次性命。

“娘娘的意思是?”靈月疑問。

“我若‘死’了,素妍總該拿出那面免死金牌保命了吧?”藍清音唇畔抿著笑,卻似霜雪凝寒。

若不除素妍,她和孩子及夏候瑾然都不礙安寧,即使不為自己,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她也必須狠下心來。

“娘娘打算詐死?”靈月一驚,忙捂住嘴,小聲地道:“如果到時候刑部處事太慢,娘娘可能會被抬入棺木中。”

“睡在棺木中又有何妨?”藍清音不拘地笑了笑:“照皇族現矩,妃后薨逝,需由宮人守靈守足七日,才藏入皇陵。七日的時間,足夠刑部辦事了

“娘娘這般犧牲會否太大?”靈月遲疑,視線落到她圓隆的腹部:“對胎兒會不會有影響?”

“自從我得到師尊灌注的真氣之后,內力異常深篤,閉氣七日不成問題。但是腹中寶寶經不住餓,到時要靠你從中周旋了。”藍清音凝眸看她,目光溫暖柔和,滿是信任之色。

靈月微挺直背脊,以赤誠眼光相時,鄭重應諾道:“奴婢向娘娘保證,一定不會讓娘娘和腹中皇嗣餓著分毫!

藍清音含笑點頭。這個計劃雖然大膽,但是風險不大。

只不過,不知到時夏候瑾然會有什么反應?

他已漸忘了她,應該不會太過悲痛吧?

終究是有此擔憂,但此次的事不容她心慈手軟。

現在只等九衛趕到,查出素妍背后的“價值”,便要開始行動了。

“氣若游絲”地拖了一日,替藍清音診脈的太醫一次比一次面色凝重。

夏候瑾然雖不宿在未央宮中,但每晚都會抽空過來兩劑鐘。

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原先他只覺得左胸似乎莫名的空蕩蕩,可這幾日眼見她愈發不行了,胸口那神空虛感無聲無息地變成了一種疼痛。

有時聽著太醫稟告她的病況,他會感到錐心的劇痛,竟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夜色漸重,他靜靜地坐在她的床畔,凝視著她。

這張明艷精巧的臉巧,因為病弱蒼自而更顯楚楚風姿,他這樣看著分明覺得十分熟悉親昵,可腦中一閃過素妍的模樣便就混沌了。

究竟,他熟悉的是她的臉,還是素妍的臉?

“瑾……”

藍清音半醒半睡間無意識地吐出喃喃囈語:“你不可以忘記我……不……你應該暫時忘記……我‘死’的時候,你別傷心……”

話語含糊不請,但夏候瑾然凝神仔細聆聽著,一個字都未錯過。那種鉆心的痛又在心處彌漫開,他緊緊皺著濃眉,越想要抑制,越痛楚難擋。

“瑾……對不起……”藍清音似乎正被夢靨纏身,黛眉微蹙,幽幽喃著:“當初我曾對你下毒,當初我曾想要逃離你再也不回來……我總是不為你著想……這次讓我替你做一件事吧……”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遣言,夏候瑾然雙手猛地握成拳頭,憤怒地低喝道:“無需你為朕做什么,你給朕馬上好起來!”

藍清音只是微微挪動了下身子,并未轉醒。

夏候瑾然發狠地盯著她,一雙深眸隱約現出血絲,卻不自察,繼續硬聲怒道:“你若真想為朕做點什么,就好好活著!你不是不準朕忘記你嗎?你若敢給朕就這樣甩手離開,朕一定、絕對會徹徹底底地把你忘得一干二凈!聽見沒有?藍清音”。

藍清音長長的黑睫輕輕拌動,已被驚醒,但沒有睜眼,想要聽聽他在激動之下還會說什么。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夏候瑾然突然低咒,語聲凌厲:“朕確實是記憶模糊但朕還記得‘藍清音’這三個字,你連著幾日來給朕寫信,不斷提醒朕回憶往事,雖然朕還未能清晰地記起,但‘藍清音’這個名字卻在心底念得滾瓜爛熟!你費事費力地做這么多,難道就是要看到朕為你的死而痛不欲生?你既然還有寫信的力氣,現在就給朕睜開眼睛說個明白!”

藍清音的睫毛一顫,倒是聽話的張開了眼眸。

夏候瑾然未料到她已醒,剎時一愣,洶洶的怒氣僵在臉上,俊容顯得有此扭曲。

藍清音柔柔地凝望他,半晌都沒有出聲。

夏候瑾然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余怒未消,嚅地一下別過頭去。

“瑾,你愛我嗎?”很突然的,藍清音輕輕地吐出一句問話。

夏候瑾然的脖子像是被梗住一般,良久轉不回來。

“瑾,你愛我嗎?”藍清音柔聲但清楚地再問了一遍。

夏候瑾然漸漸惱怒,扭回頭瞪她:“你明知朕如今的狀況,問這種話是存心刁難朕?”愛她,或不愛她,自中了神魂散之后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也許潛意識里他這根本不曾認為這是一個問題。

藍清音低低地逸出一聲嘆息:“至少是不那么愛了,如此也好。”

她即將假死,雖僅是寥寥幾日,但她還是不希望他過于痛心。

“朕并沒有回答,你莫替朕下結論!”夏候瑾然又怒,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為何事而發怒。

藍清音抿起唇不作聲,心想,九衛今夜就應該能回來復命,那么明日一早她就可以“死”了。

“藍清音!”夏候瑾然冷不丁一聲大喝,朗聲道:“如果朕說愛你,你是否就會振作起來?”

“什么?”藍清音驚訝地看他。莫非他看穿了她只是假裝虛弱將死刀但又不太可能,除非是玄門弟子,否則無人能看出端猊。

“你以為朕沒有察覺?即便太醫不說,朕也發現了。你中毒之后,從不為自己開方解毒,沒有為己之命盡過半分力!”夏候瑾然的俊臉驀地一沉,道,“你是在恨朕逐漸將你遺忘?所以你用懲罰自己來懲罰朕?”

藍清音聽完哭笑不得,回道:“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不識大休不分輕重的人?”

夏候瑾然不由沉默。他知道她不是,可是他無法相信、無法想象、更無法接受她會消失于他眼前!這些“無法加起來是否就是‘愛’?”

“清音。”他忽然斂了神情,沉聲喚她的名字。

“嗯?”藍清音舉眸望他,他墨黑色的瞳眸中浮現殍絲感人的幽藍色,似寶石般閃耀炫目。

“答應朕,不要輕易放棄,再多撐幾日。朕已命人四處尋找玄門前輩,相信這幾日就會有消息。”夏候瑾然沉穩了口氣,厚篤而有力。

藍清音沒想到他只是要說這此,不自禁地感到幾許失落。

“答應朕。”他握住她被底里的纖手,輕微用力,牽緊,迎上他滿是期望又隱含沉痛的目光,藍清音感到不忍,卻無法點頭。

“清,朕愛你。”毫無征兆的,他突然吐露愛語。

藍清音瞬間愣住,只能傻傻地看著他。

失憶也不過是失去某此畫面,曾經有過的感覺依然銘刻在心中。

夏候瑾然似是解釋,又似是在時自己說,語音漸低,“如果你真的‘去’了,朕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那種巨大的痛,單是想象就已覺得太可怕。”

他一手捂住左胸,無自覺的,又緩緩放下,幽眸深得似海,蘊藏無數浪清。

藍清音眼眶一熱,悄然動容。

夏候瑾然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咄咄逼人,只不語地俯下身,輕輕地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邊。

藍清音沒有移動,就這樣讓他擁抱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被傳來,熨暖了她的心田。

神秘罕見的古老奇藥又如何?迷惑了人的記憶又如何?

終會有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時候。

這一夜,夏候瑾然留宿未央宮。

藍清音窩在他溫暖的懷里,困意和倦意暫時褪散,心中感慨良多。

“瑾,你還記得你為何留下素妍嗎?”她偎在他胸口,輕聲問。

“當然。”夏候瑾然微一皺眉,反問道,“朕不曾告訴過你?”

“不曾。”藍清音如實回答,柔聲地再添一句,“是因為信任你,才沒有過多地追問。”

“信任。”夏候瑾然似在品味這二字,停頓了片刻,才道,“段素妍潛伏皇朝甚久,朕最初就已懷疑她,經過頗長一段時間的追查,才知她底細。”

“她是北頤國的郡主,難道并非如此?”藍清音聽出他話里的深意,疑道。

“她確實是北頤國郡主,但她的生母卻是先帝的舊識。”夏候瑾然斟酌著說法,緩緩道,“先帝與其母曾經似乎有過感情的糾葛,這塵封的往事已難追溯。”

“嗯。”藍清音輕輕應聲。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免死金牌的事就容易理解了。

“朕非常清楚朕從不曾碰過素妍,她腹中的孩子決非朕的骨肉。”夏候瑾然語聲一沉,透出凜冽之意。

“那孩子的父親是何人?”藍清音問出最不解的問題。

夏候瑾然突然冷哼一聲,回道:“北頤國太子。”

藍清音大為震驚:“北頤國……太子?!”

夏候瑾然嘲諷地勾起薄唇,道:“北頤國真可謂不擇手段,不惜讓其太子冒險喬裝來到我皇朝,只為做這等齷齪事。”

藍清音怔愣半晌,訥訥道:“北頤國太子,即是我的皇兄,素妍的皇堂侄,竟然可以如此……”

“如此不堪。”夏候瑾然接言,嗤道,“北頤國以為用神魂散,就能讓朕接受了段素妍?簡直是癡人說夢!”

對于神魂散,藍清音心中猶有疑惑,溫聲問道:“據古籍醫書記裁,中了神魂散的人有可能會被催眠移情。瑾,原先你已有此跡象,為何驀然間清醒了許多?”

夏候瑾然一時沒有答話,伸手掖好錦被,展臂抱著她,低沉地道:“你寫給朕的那些信,朕隨身帶著,只要一得閑暇,便會讀上一遍。而朕自己也寫下所記得的事情反復去看。朕就不信,以朕的毅力,無法抵抗那莫名其妙的藥效!”

藍清音不由微微漾出一抹淺笑。

他發自內心地相信她,所以毫無猶豫地信了她所寫的信函。

也許,神魂散真的可以無藥而解。

“清音。”夏候瑾然低聲喚她,“往后,朕不再叫你‘清’以防造成記憶的混亂”

“好。”藍清音不介意,莞爾道,“那么是否需要我也改喚你為‘瑾然’?”

她微揚起臉,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相視而笑。

夏候瑾然俯下頭來,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她輕輕閉眼,感覺到他溫熱的唇沿著她的眉心蜿蜒順下,親吻她的鼻尖,然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只是溫柔地廝磨,彼此的呼吸親密地交融,唇舌輕觸,可卻掀起了火熱的悸動。

他的舌尖頂開她的皓齒,靈活地竄了進去,糾纏她的丁香小舌,漸漸吻得激烈起來,像是要將她吞噬才甘心。

他的手本能地扯開她的衣襟,大掌探入,四處游移摸索,粗糙的指掌所到之處皆都激起層層熱浪。藍清音嚶嚀一聲,含糊道:“小心寶寶!”

夏候瑾然的手勢稍稍一頓,但沒有就此停止,再往下撫去,掌心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同時他的吻往下移去,親上她潔白的顧膚、雪肩、胸前……

藍清音臉頰滾燙,艷紅如霞異常妍麗,可心里終有此不安,啟唇嚅道:“瑾,寶寶,不可以……”

夏候瑾然似是惱怒,從她胸前猛地抬起頭,狠狠地再次封住她的粉唇。

“唔……”藍清音抗議,但下一瞬就被他吞沒。

這一次他的吻猶如攻城略地般的猛烈,不給她一絲一毫退避的空間,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腦,薄唇輾轉于她唇間,劍舌攻入地的檀口,強勢吸吮,一邊用齒尖輕咬。

藍清音感到些微的刺痛,又感到一股新奇的刺激,不知不覺地伸手環住他的頸脖,迎上他的吻。

她的回應使他受到鼓舞,吻得更加狂肆,雙手不安分地越模越往下……

“唔!”突然的,夏候瑾然吃痛,抬首瞪她。

“不行!”藍清音頰染酡紅,赧然中帶著一點歉意,“我怕寶寶經不起劇烈的……”

夏候瑾然咬牙瞪著她,深幽眸底燃著熾熱的欲火,一只大手還停留在她的腿間。

藍清音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假裝鎮定地若無其事道:“夜了,該睡了。”

夏候瑾然滿臉慍色,抽離手,往她身旁重重一躺,悶不吭聲。

藍清音看著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他們成親已有一年多,但親熱纏綿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尤其她有了身孕以后,他恐怕是憋壞了吧?

此念閃過,她不禁好奇,輕輕地問,“瑾,這幾個月來,你臨幸過其它嬪妃么?”

夏候瑾然悶哼一聲,不冷不熱地回道:“你認為呢?”

“不知。”藍清音很老實地回答,“也許有,也許沒有。”

雖然她心底隱隱抱著期待,但卻又怕是自己天真的奢望。

“這幾個月來,朕何時得空了?”夏候瑾然沒好氣道,“為你這個女人撲心撲命,朕還有多余的精力去遐思?”

藍清音的唇畔抿起一抹嫣笑,甜若蜜糖,連眼角眉梢都氤上了滿足的歡喜。

夏候瑾然欲火難消,倏然側轉過身盯視她,眉毛斜斜地一挑,眼中浮起幾許邪氣來。

“瑾,你想做什么?”藍清音下意識地往后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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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逃到哪去?”夏候瑾然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是邪惡。

“瑾,我們的寶寶……不能……”藍清音試圖解釋,但羞于用詞。

“不能什么。”夏候瑾然隨口接話,長臂一伸,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

“嗯?”藍清音疑惑。

夏候瑾然唇邊噙著壞笑,握緊她的手順著自已的胸膛一路往下,直中重點,動作利落霸道得令她來不及防范。

“啊!”藍清音驚叫,使勁地抽回手,又氣又羞又惱。

夏候瑾然沒有再勉強她,卻放聲大笑,笑聲是難得的歡愉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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