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81 悸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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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悸動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有何差別?”夏候瑾然皺了一下眉,不認為這個問題值得探討。()

“不管什么差別,你只要回答我便是。”藍清音的語氣里有著撒嬌耍賴的成分。

“為你,也是為了孩子。”夏候瑾然如實答道。

“那么兩者孰輕孰重?”藍清音又追問道。

孔“自然是你更重要。”夏候瑾然沉聲回答,但隨即就勾唇嘲笑道:“你想聽的可是這個答案?別以為你現在有著身孕朕就要順著你!你之前做過的每一樁惡事,朕都會慢慢與你算!”

藍清音輕聲笑起來,明眸中光華四溢。其實她已經捉摸到他的性子,雖然他撂下狠話,但她卻一點也不怕。

“朕就讓你自己選,是要乖乖跟朕走,還是被朕押著回去?”夏候瑾然瞪她一眼,忽覺她燦爛的笑容很刺目。

陂這段日子以來,他為她的逃離而憤怒,更為她親手射出的那一箭而惱恨,可她卻仿若無事人一般?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受的煎熬?

“你先撤兵。”藍清音含笑看他。她又怎會不知他的心思,可是事情發展至此也非她所愿。

“你隨朕回去之后,朕自會撤兵。”夏候睿半瞇起眸子,透出幾分警告之意。

“也會撤走攻打南岐國東北邊防的軍隊?”藍清音卻似沒有看到他眼中的警告,微笑道。

“藍清音,你莫再得寸進尺!”夏候瑾然的眸底騰起怒氣,“你最好現在就跟朕走,否則……”

“否則如何?”藍清音不怕死地問。

夏候瑾然臉色一沉,倏地低頭,突然封住她的唇。

“唔……”她輕輕地掙扎,但旋即就放棄抵抗,因為他的攻勢異常猛烈,她已沒有呼出聲的機會。

他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涎香,彌漫在她鼻端,她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

這久違的熟悉的氣息,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擁抱和親吻。

唇瓣突地疼,她的思緒回籠,抬眸愣愣的看著他。

“朕吻你的時候,什么也不許想!”低喝一聲,他的唇落下,舌尖在她唇間打轉,舔舐方才咬痛她的一處。

她閉起眼睛,試探性地探出小舌,即刻便被他熱情地含住。

彼此的唇舌糾纏在一起,于此時此刻都是心無旁鶩地投入。

溫熱酥麻的感覺竄入兩人心田,如被電流擊中,神思俱顫。

良久,不知是誰先逸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結束了這個火熱的吻。

四目相交,一時間都沒有言語。

“清音,你此生都已注定是朕的人,不要再試圖抗拒這天命。”他的聲音低沉,卻霸道得不容置疑。

“皇上也信天命?”藍清音淺淺一笑,用回從前在宮中時的稱謂。

“朕愿意相信這個天命。”夏候瑾然淡淡揚唇,劃過一抺傲然的弧度。

他愿意相信的,便要叫它成為事實。

他不相信的天命,就會親手推翻它。

藍清音輕輕點頭,未予置評。

外面依然傳來戰鼓聲,急促而有節奏。

“皇上預備如何帶臣妾出城?”她探詢地問。

“我軍很快就會撤兵。”夏候瑾然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沉穩道:“朕發動此次攻擊,只是為了混入渝城。”

“待此戰平息,再由臣妾帶皇上離城?”藍清音接著他的話,徐徐道,“皇上單槍匹馬而來,就不怕臣妾借機扣留皇上?”

“即使你敢這樣做,你南岐國也承受不起這個后果。”夏候瑾然揚眉,目光狂傲。他既敢來,就必然已有部署。

“臣妾若是堂而皇之地隨皇上去瑯城,在南岐國將士眼中,便是叛國。”現今正值非常時刻,兩國關系緊張,由不得她隨性而為。

“以你的聰明才智,要偷偷出城會很難?”夏候瑾然自信篤篤地看著她。然則,他來之前,其實是抱著鍺最后一把的心態。

倘若她真的狠心絕情,那么他從此以后也無需再看重她。

不過此刻他感到慶幸,她終是沒有把兩人的關系逼上絕路。

藍清音靜默,心中思量應該如何抉擇。今日她若選擇與他走,便再難回頭。她曾經向往的自由,于她對他的感情,哪一個更重要?

“清音,你是否從未打算放棄腹中的孩子?”夏候瑾然忽然出聲問道,凝目深望著她。

“是。”她頷首,低頭輕撫上腹部,明眸中浮現憐愛之色。

“如果你已想清楚,朕會支持你。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由朕看著,再不可四處奔波。”他的眼光毅然而溫柔脈脈,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藍清音沒有答話,只是握著他的手,牽引他摸上腹部。

夏候瑾然的手有些僵硬,但極輕柔,緩慢地踫觸。

藍清音看他一眼,不由彎唇微笑。

他這副小心翼翼而又虔誠的模樣,她從來沒有見過。

“他會動嗎?輕緩地撫摸了一會兒,他冷不防冒出一句問話。

“當然會,而且還調皮得很,常常揮拳踢腿。”藍清音笑著回道。

夏候瑾然半蹲下身子,對著她的腹部,嘴唇張合似在說話,但卻無聲。

“皇上在與寶寶說話?”藍清音好奇地看他。

夏候瑾然卻不睬她,還在保持著半蹲的姿勢,默語半晌,才直起身。

“皇上對寶寶說了什么?”藍清音再次問。

“為何要告訴你?”夏候瑾然嗤之以鼻,沒好氣道:“你將寶寶私藏數月,這筆帳朕還沒有與你算!”

“寶寶還未出世,臣妾怎么將寶寶藏起來?”藍清音唇角揚起,忍俊不已。

“狡辯!”夏候瑾然斜睨她,左臂一伸,把她帶入懷中,“考慮得如何?外面聲響漸消,我軍應已撤兵。”

“容臣妾考慮一晚可好?”藍清音蹙眉。眼下兵荒馬亂,就算要走,也需從長計議。

“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夏候瑾然掃她一眼,俊容微沉。

“但是……”藍清音來不及說完,驀地止了聲。

夏候瑾然亦是一凜,閃身躲到角落的衣柜后。

不一會兒,外面的腳步聲已近至房門口。

“藍妹妹,可在房里?今日這場仗沒有驚嚇你吧?”

尚未敲門,爽朗的男聲已經穿透門扉傳來。

藍清音心中驚,竟是段皓凌?!

“藍妹妹,在嗎?”叩門聲同時響起,咚咚作響。

“在。”藍清音揚聲應道,一邊轉眸往角落看去。

見夏候瑾然繃著臉不情不愿地躲進衣柜之內,她不由覺得好笑,但卻被他狠狠一眼瞪回來。

抿了抿菱唇,她淡了神色,前去開門。

段王爺何時來了渝城?”清音打開房門,淡淡寒暄。

“就在剛剛。”段皓凌眉毛一揚,笑瞇瞇道:“趁著兵荒馬亂,就這么溜進來了。”

“如此冒險,不知段王爺所為何事?”藍清音站在門口,遮去他往內探視的視線。

“藍妹妹身在渝城,我又怎能不來探望?”段皓凌笑容滿面,親和無害,“不過我想,應該不只我一個人想念藍妹妹。”

藍清音不語,平淡地回視他。

“藍妹妹可知道,南岐國東北被攻陷?”段皓凌顧自道:“如果南岐國再無良策,那么距離亡國不遠矣。”

藍清音凝神靜靜地望他,過了須臾,彎唇淺淺一笑:“段王爺是希望南岐國滅亡還是反敗為勝?”

段皓凌聳肩,一派無所謂的神態:“這可由不得我希望。”

藍清音亦閑散地噙著淺笑,但不再多言。很顯然,段皓凌話中有話。

他想挑撥她與夏候瑾然的關系,繼而漁翁得利?

如今想來,若不是師父堅持恐怕北頤國絕不會施以援手。

“藍妹妹,東翌國西關……”段皓凌眉眼含笑,意味深長也拖長尾音。

“段王爺長途跋涉來此,不如移駕前廳飲一杯茶。”藍清音眸色一沉語氣轉銳。

“此處幽靜無人,藍妹妹在顧忌什么?”段皓凌作不解狀,四處環顧,一邊道:“藍妹妹在東翌國西關安排了一顆好棋,但是可惜端木兄一直不愿意透露,我實在好奇,所以特意大老遠來此。”

藍清音抿唇不吭聲,段皓凌分明是在試探,若被他發現夏候瑾然就在房內,難保不會出陰招,何況夏候瑾然有傷在身。

“今日這場仗倒也是打得莫名。”對于她的沉默,段皓凌一點也不介意,徑自興致盎然地說著,“東翌國駐扎瑯城的兵馬,并不足以攻下渝城,不過也可算是勢均力敵。若是自此開始進行持久戰,一次一次地損耗南岐國兵力,渝城遲早會成為東翌國的囊中物。畢竟,南岐國再無力調動其它兵馬過來援助了。”

他分析得十分透徹,藍清音心中也是清明如鏡。夏候瑾然雖然確是為了她而來,但他發動攻擊并不可能只為一己之欲。

“所以,南岐國若想求生,便惟有冀望西關一戰,而且必須速戰速決。”段皓凌下了一個論斷,然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有勞段王爺關心了。”藍清音不冷不熱地接話。

“我北頤國與東翌國締有盟約,在東翌國與南岐國開戰之時,絕不插手。”段皓凌斂去了笑容,眸光略顯沉凝,“端木兄擅自而為,來日他得為他的所作所為承擔后果。”

“我還記得在山谷之時,段王爺說過的話。”藍清音不由揚起一抺嘲諷,“段王爺忘得這樣快?”

“我勸你回南岐國,確實是為南岐國著想。”段皓凌一掃吊兒郎當的神色認真地道,“但更是為了端木兄。在我說服你之前,他已經打算私自率兵襄助南岐國。他是懂你之人,你應該知道。”

“段王爺,你究竟想說什么?”藍清音微微皺眉。先前她決定回南岐國,決非是被段皓凌說服,而是自己的選擇。

“端木兄罔顧我皇兄的旨意,違背了與東翌國的盟約,是殺頭的大罪。不過,待南岐國戰事平息之后,你若愿意隨端木兄一同效忠我北頤國,皇兄必會網開一面,既往不咎。”段皓凌也不迂回,直言道出目的。

“這是在威脅我?”藍清音不禁冷笑。她不會天真地以為北頤國想叫她認祖歸宗,怕是僅僅想知道那條通往東翌國皇宮的密道。

“我只是惜才。”段皓凌沉聲回道。

“如此設計了我與師父,也可叫做惜才?”藍清音不客氣地反問。

“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你也必然會選擇這條路,而端木兄就更不必說了,他愿為你付出一切。”段皓凌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但所說卻也是事實。

藍清音面容淡漠,靜默不語,未予表態。

“藍妹妹,你本是北頤國人,效忠北頤國有何不對?”段皓凌注視著她,見她保持緘默,忽然輕嘆一口氣,溫聲道:“你當真覺得夏候瑾然是你的良人嗎?在利益與你之間,你確定他會選擇你嗎?但若是端木兄,我敢保證,無論什么誘惑在他面前,他都會選擇你。”

藍清音依舊不吭聲,神情清淡無波,看不出有何情緒起伏。

“如果你忍心看著端木兄不得善終,那么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段皓凌拋下一句重話,轉身就走。

他的步伐奇特,蘊涵內力,一眨眼間就消失于木廊走道的拐角。

藍清音定定地盯著那方向,良久,才抽回目光,返身入房,鎖上門栓。

迎面便是一雙幽沉如潭的眸子,令她看得一怔。

“你在西關埋下了什么棋子?淡淡的語聲,似只是隨意一問。

藍清音無言地望他。

“你會否為端木痕回北頤國?”又是一句不疾不徐的問話。

藍清音仍是安靜,無法回答。

夏候瑾然走近她,直直地深望入她的眸底,卻不再出聲。

他的眸光似灼熱的暗火,她不自抑地顫抖了一下,偏過頭去。

“看著朕。”他伸手扳過她的臉,低沉地問道,“你對端木痕,可有感情?”

藍清音舉眸凝視他,極輕地點了點頭。

夏候瑾然的臉色頓時一冷,松手放開了她。

“人世間的感情,不單單只有愛情一種。”她輕輕地開口,“也許曾萌芽過青澀的愛慕,但那已成曾經。可是師父為臣妾所做的,臣妾不能當作看不見。情,無法償還,但恩一定要還。”

夏候瑾然的面色稍有緩和,但嗓音仍是淺淡:“那么你預備如何做?”

藍清音搖頭,誠實地回答:“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做,沖擊來得太快,方才她一味壓抑制情緒在心底,尚未細想。

“你可以慢慢想,但必須隨朕回宮。”夏候瑾然斜睨她一眼,按捺住心中的幾分慍怒。

原本他可以順順利利攻下南岐國,但自她摻和一腳以后,情況就變得棘手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不肯讓他省心!

藍清音抿著唇微微淺笑。她若是隨他走,還能想什么?難道他會任由她自由來去?

夏候瑾然抬手輕捏住她的下巴,沉著聲音道:“端木痕的事,留待以后再計較。西關戰事剛起,朕早就料到是你背后出主意,你到底在西關設了什么局?”

“皇上認為臣妾會說么?”藍清音仰臉望他,明眸晶亮,毫無懼色,她不會說,因為這是國事,而非私事,她相信他能夠明白。

果然,夏候瑾然并沒有生怒,只是皺著濃眉道:“南岐國氣數已盡,你又何必再浪費心思。這般勞心勞力,你如何養胎?如何讓孩子健度出世?”

“原想回京城見父皇。”藍清音輕聲一嘆,看來現在是沒有可能了。

“你還想再奔波?”夏候瑾然終于忍不住,胸口郁結的怒氣驀然爆發,“小范真是沒有罵錯你,你確是任性妄為!你即將為人母,竟無一絲自覺?你當自己鐵打銅鋳不成?真要等到孩子出事你才來后悔?”

一連串的怒責,令藍清音怔仲啞然。

“你是否要朕擔心焦急才高興?是否要朕為你一再退讓和涉險才舒心?你想要朕證明什么,你直說便是!”夏候瑾然沖口低吼,胸膛微微起伏,積壓著的怒氣與憂急一點點爆發而出。

藍清音聽得愣然,但心底悄然滋生絲絲的甜蜜。

“你要與朕斗,朕可以容許,但你不能拿孩子的安危來作賭注!你可知,朕見不到你的這段時間,心里有多難受?當朕知道你不知死活地跑到瑯城,你可知朕有多擔憂?你為南岐國著想,為端木痕著想,可有靜下心來為朕想一想?”夏候瑾然低低地咆哮著,深眸似海,隨著情緒迸發而掀起層層波濤。

藍清音凝睇著他,心中的甜蜜感漸漸變為酸澀。

他并沒有罵錯,她的確極少為他著想。

因為她潛意識里認為,他堅毅強大,不需要人擔心。

可她忘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男子,會為情所困,會為關心的人而忐忑,這些是與身份地位無關的事。

“對不起。”她的語氣輕柔,抬起手,撫上他清瘦的面頰,“皇上瘦了許多。是臣妾不好,為皇上帶來諸多煩惱。”她的指尖滑過他的眉宇,輕輕地替他揉散眉心的那道皺褶。

“是,你確實為朕帶來許多麻煩。”夏候瑾然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口氣猶有薄怒,“朕不嫌你麻煩,你應感恩圖報。”

“嗯!”她沒有反駁,眸中含笑。

“今夜就跟朕走,別再猶豫。”他的話語沉緩而霸道。

“好。”她溫馴應道。

這般順從倒叫夏候瑾然生疑,探究地盯著她,問道:“當真?”

“當真!”藍清音頷首,笑靨嫣然。

“藍清音,你若敢耍詭計,就別怪朕不客氣!”夏候瑾然略使力攥了一下她的手,象征警告。

“不過臣妾有一個條件。”藍清音笑吟吟地看著他,心情有些溫軟,而又有些悵然。情義難兩全,她不能奢望自己幸運地兼得魚與熊掌。

“是何條件?”夏候瑾然微瞇起眸子,臉色沉下。

“待孩子出世之后,請準許臣自由出入皇宮。”藍清音凝目望著他,溫聲道。

“不可能。”夏候瑾然一口拒絕,眸中透著一絲深沉,“朕對你的縱容已到底線,你應知分寸。”

“是,臣妾知道。”藍清音早已料到他的回答,并未感到失望,淺淡一笑,道:“那么就當臣妾沒有提過。”

先禮后兵,既然他無法答應,那以后兵,既然他無法答應,那以后她只能靠密道偷偷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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