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52 親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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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親密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正文

但此刻他竟覺心蕩神搖,胸口陣陣熱潮翻涌,心漾蕩漾。

藍清音不知他所思,只全神貫注地用力吸吮,暗自運起內力,從嘴中灌出,貼熨他的背肌。

只是須臾,一根冰銀針已被她輕咬在齒間。

吐出銀針,她先閉目調息,而后伸手解開范統的穴道。

眷一得自由,范統立即急急地轉身看她,憂切問道:“藍兄,你無礙吧?”

“無礙,余毒很淺。”藍清音云淡風輕地回道,抬眼看他,發覺庥的氣色絲毫沒有好轉,印堂已泛出青黑色來,心下不由嘆息。這毒不簡單,看來是修羅門毒藥。

雖然她對毒草頗有之知,但也必須取血仔細研究,才能知道其中含有哪幾味毒。

緘而研制出解藥,恐怕需要大半月時間。

“速速回去。”范統不放心地皺眉,她的唇瓣似染了一抺紫色,看上去,妖艷詭異。

“嗯。”藍清音京了京頭,又交代道,“為防毒素擴散,我們要步行回去,不可運功。”

“藍兄你先回去,我獨自慢行即可。”頓了頓,范統壓低了聲音,再道,“口去后馬上宣太醫,盡速驅散余毒。”

“我中了余毒,也不宜運用輕功。”藍清音聳肩,臉上神情輕松閑散。宣太醫也無用,她只是齒碰銀針,就已中毒,可見有多棘手。

“這……”范統懊惱,垂首低低吐出一句話:“范某連累藍兄了,抱歉。”

“范兄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藍清音笑睨他,不等他答話,徑自先走出了暗巷。

已是三更天,路上幾乎不見行人,只有兩個老更夫巡夜,敲打著銅鑼,扯著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藍清音和范統并肩走在街上,緩行如散步。

更夫覺得奇怪地瞥向他們二人,嘴里嘀咕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藍清音聞言抿嘴竊笑。范統猶未領悟,疑惑地側眸看她。

恰巧刮起一陣夜風,涼寒沁人。范統頓時一愣,窘迫地加快腳步,狼狽似逃亡。

“范兄,慢行!”藍清音笑著揚聲喊道。

“慢不得!”范統頭也不回,仿佛身后有野獸在追逐。

“范兄,你最好停下等等我。”藍清音并不急于追上,慢悠悠地走著,口中邊道,“不然我落在后面,即使不想看,也只能看了。”

范統腳步一滯,悻悻然回過身。倘若是在校場上,他祼著上身,也稀奇事。但現在……

“范兄莫急,我與你平行便也就看不見了。而且這個時辰路上行人寥寥,也不算妨礙風化。”藍清音緩緩跟上來,唇畔噙著一絲揶揄笑意。

范統悶哼,暗自磨牙。他背后一片涼颼颼,不知衣衫被她撕成怎樣的破碎。

方才他未想及,現在才不由地懷疑,指不定她是故意的。

銀針之孔,不過是細微的小小位置,何須撕開他整片衣衫?

藍清音看他一眼含笑道:“范兄別誤會,我之前是為了尋找銀針的位置,可不是為了飽眼福。”

“你!”范統低聲迸出一個字,惱羞成怒地甩頭,重重地踏步前行。

藍清音不以為意,邊隨行邊閑閑道:“從此處走回去,少說也要兩個時辰。長路漫漫,范兄,不如你講個故事解解悶吧。”

范統又低哼了一聲,余怒未消,不肯開口。

藍清音愈覺好笑,他的反應倒像是姑娘家被調戲般。

過了半刻鐘光景,范統才不情不愿地啟口,嗓音略有些沙啞低沉:“我是孤兒,至今都不知曉親生母姓甚名誰。我由養母帶大,直至十歲。”

“養父呢?”藍清音斂了神色。輕聲問道。

“沒有。”范恢復一貫的冷峻,用字簡略,“養母一生未嫁,無子無女。據說我尚在襁褓之時,就被她抱回撫養。”

“你的養母姓范?”藍清音再問。其實她想問,為何他的養母會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

“是。”范統的語氣越發淡漠,難辯情緒,“我天生胃口極大,一餐需食三大碗米飯。這就是我名字的來由。”

藍清音沒有笑,只覺惻然。他的養母待他似乎并不好。

范統突然轉頭看她,目光幽深,語聲涼薄無溫:“事實上,我從小生活在勾欄院。養母賣笑為生,幾年前因染嚴重花柳,病逝。”

藍清音良久無言,至此時她才明白,為什么他對于女子的貞/潔名節有一種異常的執著。

“十歲那年,我在街上與人打架,被打得鼻青臉腫。”范統不再看她顧自行走,一面淡淡說著,“當時我在地上無力爬起,有一個怪人忽然將我拎了起來,說我的骨骼奇特,適合習武。后來我就拜他為師,開始練武。”

“那人是何身份?”藍清音好奇問道。

“是一個怪老頭,無親無故,一人住在荒僻山上。他的脾性也是怪異,動輒打罵,非常暴躁。有時他飲醉了酒,下手不分輕重,有幾次我些死在他手里。”范統目視前方,面上近乎沒有表情,似在敘說別人的故事,“我后悔過,想逃回養母身邊。但每次都半路被他捉住,又是一頓好打。到了我十八歲那年,我的武功終于超越了他。我回去探望養母,那時養母已患病,境況落魄。那一天她的態度特別慈和,絮絮地說了很多話。”

藍清音靜靜聆聽著,他雖說得平淡,但是可以想象,那些年來他過的是怎樣的非人生活。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我師父是養母的舊相好。”范統忽然揚唇笑了笑,那笑容似包含了百般復雜滋味,“師父大概是愛養母的,但可惜養母對他無情。我正好成了師父發泄怨恨的一個出口,不過我想,師父該也是知道,即便他虐待我至死,養母也不會為我流一滴眼淚。”

藍清音不忍地低垂眼簾,心里有股澀澀的感覺滑過。在那樣畸形的環境下成長,他卻還能保有如今正直忠義的性格,是多么難能可貴的事。

“自從十八歲打贏了師父以后,我就之為自己天下敵,狂妄自負地想要開山立派。”范統扯動嘴角,自嘲地道,“在江湖上莽撞地胡鬧了一番,吃了不少虧,終于開始學乖。但已經來不及,樹敵太多,日日遭人追殺。”

“后來遇到了‘恩人’?”藍清音輕輕接言。

范統頷首,雙目中漸升起光亮,回道:“那年我二十二歲,第一次遇見令我底折服的人。不是因為武功的高低,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攝人氣魄。當時我正被仇家追趕,躲在一座破廟,有一位衣著光鮮的優雅公子哥進來避雨,我見他溫文爾雅,又落單一人,便惡從膽邊生,欲要打劫他。因為我身無分文,餓了好幾日。”

“他教訓了你?”藍清音露出淺淺笑容。那時皇帝應該還未登基,比較自由,可以出宮游歷。以皇帝的性情,又豈會容人爬到他頭上?

“沒錯。”范統一點也不覺慚愧,眼眸中反而閃著欽佩的光芒,“他沒有動武,只與我打了一個賭。他把自己身上的銀兩都給了我,和我約定十日后原地相見,如果到時我能毫發無損地出現,輪給我一千兩黃金。”

藍清音笑著搖頭,問道:“他當時是不是鐵口直斷,你仇家甚多,必逃不過血光之災?”

“是。”范統點頭答道。

“你聽了之后,是否覺得很不服氣?”藍清音又問。

“是。”范統再次點頭。

“這個賭約,值得你從此為他賣命?”藍清音不甚理解。不過激將法罷了,皇帝定是前就已察覺到破廟附近有異狀。

“我輸了賭約,答應為他效命半年。”范統眼中的光澤似又暗了下去,沉了聲線,“那半年,顛覆了我二十二年來的所有涀念。若不是有幸遇上了他,今日的范統或許就是一個流冦竊賊,又或者早已死于亂刀之下,變成一堆白骨。”

“嗯。”藍清音側望他一眼,眸光帶著鼓勵的溫柔。她自然聽得出來,故事到此,已到尾聲,他無意再說下去。她想勵的是,忘記不幸的過去,面向光明的未來。

對上她柔和似春風的眼神,范統默默地別過臉,卻抑不住驟然急速的心跳。

他從不輕易對人訴說自己的過去,為何面對她卻能說這般自然?

他似乎下意識地之定,她聽過以后,絕對不會輕視他。

夜,更深了一分,萬籟俱寂。兩人都轉為靜默,許是有些疲累。

返到皇宮時,天已蒙蒙亮,灰色的天空陰沉得仿佛欲壓下來,令人有幾分窒悶感。

藍清音叮囑范統歇息,等候她的消,息然后便回了凌宵宮。

時辰尚早,皇帝竟已起來正在悠閑用著早膳。也不知是一夜未眠,還是早醒。

“皇上。”藍清音行禮請安。

皇帝瞥她一眼,皺起長眉:“去把這難看的妝卸了。”

“是,皇上。”她從善如流,入了內居,略作梳洗。

皇帝擱下銀筷,眉宇緊鎖,并未舒展。

他派人暗中跟著她與范統,因不想被他們察覺,而隔了些距離,但也大玫知曉發生了何事。

她的臉色不佳,應是中毒了。

靜坐須臾,卻不目她從內間出來,皇帝霍然站起,疾步朝內走去。

披衣木架旁,只著寸縷的女子斜躺在地,鵝黃色的褻衣襯著她的白晢肌膚,愈顯晶瑩剔透。

如此春光,皇帝卻無心欣賞,大步跨前,一把將她抱起,低喚道:“清音!”

把她抱至龍床上,蓋上錦被,他即刻揚聲道:“宣太醫……”

他的聲音太響,藍清音含糊地嚶嚀了一聲,似是抗議。

“清音?”皇帝關切俯身,低看她。

但她并未醒來,只是無意識地呻吟。

皇探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發現頗為冰涼,再轉而牽住她的手,心頭登時一緊。

她不是新毒發作,而是寒毒發作!

“升暖爐!”皇帝再次大聲對喊道,想了想,又覺不夠,迅速脫了衣袍,翻身上床。她體內新舊兩種毒素交錯,現在發作起來,只怕會格外痛苦。

在錦被底下,他褪去了她的褻衣,然后緊緊將她摟在懷里。

兩具光裸的身軀,親密相貼,體溫交融。

同床共枕多日,此時卻才是最貼近的一刻……

太醫來過,很快便就束手無策地離去。宮婢奉上驅寒姜茶,亦安靜地退下。

皇帝至始至終都緊抱著藍清音,未曾下床。

厚實錦被已添至三層,暖爐也燃起,他渾身冒汗,但懷里的人兒卻仍冷得戰栗。

他騰出一只手,端起擺放在床頭矮幾上的瓷碗,自飲一口,然后低頭吻住她的唇,徐緩地渡入她口中。

如此反復,一小口一小口,直至碗中姜茶告罄。

支著身子俯視她,他忽然發現自己這一連串的舉動太過溫柔。

就算她是因他而中寒毒,他也無需這般竭誠盡心,可是他似乎真的感到心疼。

眼前靜躺著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潔白得幾乎透明,濃黑的睫毛長長垂掩蓋下,高挺的瓊鼻下方是絩紅艷麗的菱唇。

毋庸置疑,她是絕色的清麗女子,但他自幼看慣美人,自問不受美色迷惑。

可偏偏看著她時,總是會突生一種悸動感覺。

“冷……”藍清音微微蜷起身子,蹙眉發出低低的呢喃。

皇帝嘆息一聲,躺回被中,重新將她摟緊。

在迷蒙混沌中,藍清音本能地尋找溫暖來源,雙手攀上他的頸脖,整仲人貼上去。

皇帝頓時一僵,打了個激靈。她的身軀寒凍似冰,可又那般柔軟滑嫩,她不規矩的小手四處游移,似在找最熱燙的地方。

“藍清音!”皇帝瞪她,惱恨低喝。

“唔……”她咕噥一聲,像是回應他,手下卻未停,放肆地撫摸,往他腰際以下探去。

“該死的!”皇帝低咒,一把捉住她玩火的手。

如果不是知道寒毒發作時不可行房,他現在就要了她,再也不管那見鬼的骨氣!

她掙著要抽回手,皇帝干脆翻身壓住她,單手運氣,掌心貼于她胸口。汩汩熱流延綿灌注,勉強鎮壓她體內的寒氣。

隔了片刻,皇帝調息收手,吁出一口氣,躺平歇息。他的劍傷初愈,現下自運功渡真氣給她,不免有些氣虛疲憊。

藍清音幽幽睜開眼睛,猶有一絲迷茫。她病發了?心口并未抽痛,那也就是說心疾沒有發作,應該只是寒毒。

逐漸回過神來,看見身旁皇帝闔目養神,她不由皺了皺黛眉。下意識地抓被一看,陡然震驚,她竟一絲不掛?

沖口欲出的尖叫,被她死死地咽回肚內,咬著牙低喚:“皇上?”

“你醒了?”皇帝側過身,睜眼看她。

“皇上渡了真氣給臣妾?”她一面問,一面不著痕跡地挪移,想下床穿衣。

“嗯。”皇肻挑眉覷她,膀一伸,不容抗拒攬她入懷,“想逃去哪?你需要休息,莫要逞強。還有,你在宮外中了什么毒?連太醫都診斷不出個所以然。”

“不知。”藍清音如實回答,暗暗以手臂抵在他胸膛,稍微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皇帝不滿地橫她一眼,刻意挺身貼近,擠幵她的手臂。

“皇上!”她惱火,抬眼怒視他,蒼白臉頰卻顯出一抺可疑紅潤。

“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了?”皇帝一手扣住她的柳腰,一手撫上她的面頰,以指尖畫著她精致的輪廓。

藍清音已說不出話來,只覺渾身汗毛豎起,羞窘到了極致。

他溫熱結實的胸膛,若有似無地摩擦她的肌膚,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將腿盤了上來,牢牢壓制住她的雙腿。

這樣曖昧的姿勢,叫她如何忽略他那一處火熱的堅硬!

“放心。不能吃,朕不會硬吃。”皇帝斜勾起唇角,笑得甚是邪惡。

“那么請皇上放開臣妾。”藍清音已是咬牙切齒,從牙關里迸出話來,“臣妾不倦,不需補眠。”

她現在半點也不敢那動,緊繃僵直,倒也忘了仍有幾許寒氣在體內流竄。

“但是朕困倦,你陪朕躺一會兒。”皇帝不理她眼中射出的怒箭,薄唇揚著謔笑,“朕擔心了一整夜,難以安眠,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略作回報?”

“可是臣妾中了毒,要好好研究這毒性。”藍清音仰著臉望他,試圖說服他,“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臣妾想去太醫署一趟,向太醫們請教。”

“不用去了。”皇帝眼光隱約一沉,淡淡道:“之前太醫說,你體內的毒暫時不會發作。朕不會讓你有事,你先安心睡一覺。”

“皇上有法子取到解藥?”藍清音銳敏地抓住他話中的深意。

皇帝不答,只道:“睡醒再說,朕有一個時辰才上朝。”

說著,他手掌略微用力,摩挲著她腰際細膩的肌膚,瞳眸幽暗了幾分。

是他太暴殄天物,一直忍耐。

此刻如此親密的相擁,令他頓悟,他早該日日擁她入眠。

即不占有她,亦可肌膚相貼地抱著她。

藍清音再次僵住,他的掌心似有粗繭,帶來微刺的觸感,令人陣陣酥麻。

皇帝似是感受到她的僵硬,低聲輕笑稍調整了姿勢,將她推過身去,從背后環抱住她。

“這樣可自在一些?”他在她耳畔低問。

藍清音不作聲,身子依舊有些繃緊。雖然不用正面對著他,但那抵著她腰后的堅硬,令她幾乎頭皮發麻。

“朕說過,會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給朕的那一天。安心睡吧,朕只是想就這樣抱著你,沒有任何阻隔的擁抱。”皇帝的嗓音醇厚低柔,溫熱氣息吹拂著她的發絲,旖旎而繾綣。

“臣妾習慣穿著寢裙入睡。”藍清音的聲音亦很低,她感得到,他的體溫異常高,似乎欲火正盛,但他還是按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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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你要為朕改了這個習慣。”他用下巴輕磨著她的發頂,話語霸道似又溫柔。

“……”她無語,不答應,也未反駁。

“只要你答應了朕,朕現在就移開一點。”皇帝低低地笑,聽起來很像壞笑。

她含糊地唔了一聲,充當應允。

“如果你總是這么乖順,朕大概能省不少心。”皇帝似嘆似贊,腰身往后移了些許,雙臂依然抱著她。

藍清音心中暗自舒了口氣。

至少,那令她難安的某處沒有再抵著她,他要抱就隨他吧!

皇帝無聲地揚高唇角,一次侵蝕一點,慢慢的,她就會接受最后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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