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兄”朗四從書房里出來,淡淡地道:“收斂點吧。(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怎么說,莊然也是名義上的靖王妃呢!這般胡鬧,豈不是讓他們難做?
白云遏冷哼一聲:“怕人說閑話,自己就先做好!”
這個時候,知道她是王妃了?
居“白兄,”朗四皺眉:“扯遠了吧?”
誰不知道莊然受委屈了?
可,這是王爺的家事,誰有資格干預?
赭“我看呀,”白云遏斜著眼睛瞧著書房的方向,一徑地冷笑,忽地加大了聲音:“不是我扯得太遠,是你們久未上戰場,變孬了!就你們這些,也配當男人?”
“話說得有點過了吧?”朗四不高興了。
他承認自己確實考慮不周,應該提前給她配個打雜的小廝,幫著干些粗重的活計的。
可他不是沒想過,只是莊然事事搶在他前頭,他沒趕得上她的節奏而已,這就成不是男人的孬種了?
算了,自己始終是個外人,說得再多對莊然也沒有半點幫助,徒然增加她的困擾而已!
“找時間,讓人把藥材倉庫整理一下吧,實在太亂了!”白云遏忽然氣餒,扔下一句,落寞地離開。
朗四瞅著他的背影:“這小子,吃錯藥了?”
看著來勢洶洶,也沒怎么著,自己就蔫了?
莊然在里面,聽見白云遏總算是走了,悄然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他氣頭上說了什么過激的話,惹怒慕容鐸,又鬧得不可收拾。(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要真是這樣,一天一出的鬧騰下去,她再委曲求全,也呆不下去了。
她略坐了一會,估摸著白云遏已走出了墨韻居,這才起身,想把窗下那袋藥材收進來,免得慕容鐸看著不舒服不說,起了疑心就麻煩了。
誰知門一開,慕容鐸赫然就在院中,正以一種嚴苛而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更確切的說,是她的房門。
她一嚇,踏出去的一只腳,自然地縮了回來。
“藥材倉庫有這么臟?”慕容鐸看著她,眉峰拱起,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她的衣服不多,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套,但都洗得干干凈凈,看著清爽,穿著舒適。
“呃~”莊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求助地望向朗四。
“看來,姓白倒也不是盡說瞎話。”慕容鐸含笑,是帶著怒意的笑。
“呃~”朗四硬著頭皮:“卑職這就找人去查。”
“當然要查,那里可系著整個伊州駐軍全體將士的安危,豈容懈怠?”冷冽的聲音,從他漂亮的棱唇里,一字一字地迸出來,莫名地令人心悸。
“是~”朗四垂著手:“卑職疏忽。”
慕容鐸看著他:“那邊是老三在負責的吧?”
朗四流下汗來:“……”
自慕容鐸親自駐守伊州以來,兩國息兵已有五年。
既無戰事,自然也就沒有傷員,藥材庫備而不用,成了擺設。
朗三的性子,哪里記得住這些,恐怕早就忘得精光了!
“管庫房的莊丁每人打一百軍棍,”慕容鐸輕描淡寫地道:“至于小三嘛,綁在城墻上示眾三天好了。”
“王爺~”莊然大駭,失聲喚道:“萬萬不可!這么冷的天,別說三天,一個晚上就凍僵了!”
“怎么?”慕容鐸饒有趣味地看著她,眼里是不容錯辯的譏嘲:“管閑事上癮,現如今,連軍國大事都想干涉了嗎?”
“我……”莊然張口結舌。
她只是替朗三求情,怎么就成干涉軍機了呢?
“卑職謹遵鈞命!”朗四挺直了腰桿,朗聲作答。
“下去吧~”慕容鐸不再看她,推了輪椅回書房。
朗四不敢耽擱,立刻帶了人去執行命令。
莊然看著那些侍衛列隊出行,又是慚愧又是焦急,偏又無計可施。
她本想洗個澡再出門,這時只得胡亂梳洗一下,換了干凈的衣服,匆匆去找白云遏商量。
“白捕頭,這可怎么辦,闖出禍來了!”她一臉著急,進了睦元堂,劈頭就說。
“別急,坐下來喝口茶再說。”白云遏先是一愣,以為她也聽到滿莊亂飛的流言,隨即淡淡一笑:“大不了,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
“都鬧出人命來了,你還開玩笑?”莊然沒心情跟他說笑。
白云遏不解:“又怎么了?”
“這都怪你!”莊然杏眼含嗔:“不就是弄臟了衣服嗎?大不了我幫你洗就是了!告什么狀呀?這下好了!王爺大發脾氣,下令守庫房的莊丁每人打一百軍棍!”
“呵呵~”白云遏笑了:“這不是挺好嗎?那些莊丁,本來就該受些教訓了!打死了活該!”
“那三爺呢?”莊然反問:“王爺要把他綁在城墻上示眾三天!你說,這么冷的天,三天下來,哪還有命在?”
“關朗三什么事?”
就算慕容鐸生氣遷怒于人,遭殃的也該是朗四,關朗三什么事?
“好象藥材倉庫是歸三爺管的。”莊然嘆氣:“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想辦法,怎么讓王爺改變心意?”
哪知白云遏不但不擔心,還冷嘲熱諷:“那可有點難。靖王的脾氣,連當今皇上都沒轍。況且,軍令如山,誰敢要他改?”
莊然生氣了:“話不是這么說!禍是咱們闖的,出了事,咱就得管!怎么能在一邊說風涼話?”
白云遏瞧著有趣,笑:“那依你,要怎么管?是找慕容鐸理論,還是找人劫法場?說吧,我都聽你的!”
莊然黯了眸色,咬緊了雪白的貝齒,轉身離去:“我再去想辦法,不難為你了。”
“放心!”白云遏趕緊攔著她:“朗三那家伙皮粗肉厚,不就是示眾三天嗎?死不了人!”
“胡說!”莊然叱道。
“嘖~”白云遏翻個白眼:“你想想,慕容鐸要把你扔后山喂狼呢!結果,你還不是活蹦亂跳?”
“那不一樣~”就算沒有他,她也不會被狼吃。
“有什么不一樣?”白云遏嘆:“你真是太老實了!慕容鐸只說要他示眾,又沒說不許幫他。”
“幫?”莊然疑惑了:“怎么幫?”
難不成陽奉陰違,白天綁著,晚上再偷偷弄下來?
可是,這不是違反軍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