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這都是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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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命!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正文

正文

行刑的地點,竟然選在墨韻居。

莊然回到墨韻居,剛好撞到行刑的場面。

她沒有勇氣穿過人群,昂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只能默默地立在門邊的陰影里。

就在前坪,五名莊丁一家排開,雙手用麻繩縛了,綁在長凳上,臉朝下趴著。

居左右分站一名行刑之人,手中的板子,長一丈,闊半尺,厚約三分。

一人立于長凳之前,負責監督報數。

朗四一聲令下:“行刑!”

赭執板之人立刻左右開弓。

“一,二,三……”監督之人,面無表情地報著數。

剛開始大家還充著好漢,誰也不肯呻吟,打過二十板之后,有人支撐不住,發出痛苦地哀嚎。

一個人開了口,其他人也就不再忍著,呻吟聲此起彼伏。

“哎呀~”

“媽呀~”

“啊~”

慕容鐸就在臺階上看著,臉色陰沉,一聲不吭。

“孬種,狠狠打!”朗四厲聲道。

執刑的不敢怠慢,板子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打得五個莊丁皮開肉綻,很快暈過去,沒聲了~

院子里恢復寂靜,只有板子落在皮肉上發出的沉悶的撞擊聲和鮮血滴在地面的嘀嗒聲……

一百大板終于打完。

朗四冷冷地吩咐:“拖下去~”

立馬過來十名侍衛,架著五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莊丁,拖拽而出。

青石板的路面上,留下幾道歪歪扭扭的污濁的痕跡。

瞧著,觸目驚心。

莊然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尤其想到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才遭此橫禍,整個人更是抖得厲害。

察覺到她的輕顫,百里晗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是他們自己玩忽職守,不是你的錯,無需自責。

莊然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勉強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自然格外刺目。

那幾名莊丁,也許平時跟他們關系未見得如何親厚,但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眼看著他們因為這個丑女被杖責,心中已是不平。

只是,這是王爺的命令,他們也確然犯了軍紀,大家無可奈何。

她厚著臉皮來刑場觀看也就算了,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不顧王爺的臉面與百里公子眉來眼去,意圖勾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嘖嘖嘖,如今的世道真是不同了!”

“我估摸著,錦州大約是不產銅鏡的。”

“就是!要不然,長成這樣也敢招搖過市?”

“你懂什么?這叫古有美人計,今有丑顏蠱!”

“妙哉,哈哈哈~”

眾人群起而攻,哄堂大笑!

“有完沒完?”白云遏忍無可忍,一聲虎吼:“一群大男人,整天無所事事,就會欺侮一個女人,不覺得丟臉嗎?”

這聲吼,有如平地一聲雷,慕容鐸原本打算回房,聞聲推了輪椅過來。

人群先是被壓得靜默無聲,也不知是誰,忽地嘀咕了一句:“看到沒有?中蠱了~”

“哈哈哈~”

歡聲雷動,肆無忌憚。

白云遏劍眉一擰,手緊握著腰間樸刀的柄,氣得渾身哆嗦:“有種的別在背后暗箭傷人,大家明打明地打一場,群毆或是單挑,白某皺一下眉頭,都不是爹生娘養的!”

“弟兄們,他說不是爹生娘養的,那是什么養的啊?”有人笑嘻嘻地問了一句。

“婊子養的!”眾人齊聲做答,轟然而笑。

莊然急得臉都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百里公子,你倒是說一句話呀~”

“臭不要臉的,又在鼓動公子……”

“夠了!”一聲清叱,由怒到冷,從院子的方向傳來。

笑聲瞬間湮滅,大家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朗四皺著眉頭,推著慕容鐸緩緩而來,停在莊然面前。

她的臉上的面巾瞧著很眼熟,他下意識瞥一眼旁邊的百里晗,見他的衣衫下擺,果然缺了一角,不禁哂然一笑。

百里晗綽然而立,優雅而瀟灑,毫無半點窘近之色,臉上掛著坦然的微笑:“來了?”

“鬧得雞飛狗跳,這下你滿意了?”慕容鐸將視線望回莊然,目光冰冷。

莊然瑟縮了一下,惶惶地垂下眼簾。

“趕出去!”慕容鐸既發了話,大家也就沒了顧忌,不知誰冒出一句。

“對,把這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去!”群情激憤,人人握緊了拳頭。

莊然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她死死地咬著唇,才能勉強控制自己不當場暈過去。

曲膝,向慕容鐸顫顫地行了一禮,才一開口,淚已墜下:“好,我……”

慕容鐸并不看她,掉轉輪椅,目光緩緩地從眾人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白云遏的臉上,定住。

白云遏毫不示弱,冷冷地瞪回去。

就在大家以為慕容鐸即將爆發時,他忽然啟唇,聲音很輕,卻冷得令人打顫:“這是王府,不是菜市場;你們是保家衛國的將士,不是市井里的三姑六婆!朝廷給你們俸祿,是讓他們上陣殺敵,不是要你們學女人嚼舌根!”

喧鬧聲慢慢平息,待最后一個字說完,現場已是一片死寂,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莊然死死地盯著他,心跳快得幾乎要沖破心臟,臉上熱騰騰的,好象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巨大的委屈和心酸在小小的胸腔里翻江倒海,撞得她眼眶,淚水更是不停地掉,如斷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今日起,再有傳播謠言,動搖軍心者,斬!”

慕容鐸面罩寒霜,說完這句話,朗四就推著他離開,半秒鐘都沒有停留。

人群靜默,死一樣的靜默。

直到——朗四出來,大聲宣布:“全體緊急集合,負重五十斤,繞莊跑一百圈!”

“啊啊啊~”哀鴻遍野,一片慘叫。

有人扯著他的袖子求情:“四爺,可不可以不跑一百圈?我可什么也沒說呀~”

“可以呀~”朗四答得非常爽快。

“真的?”旁人眼睛一亮,立刻搭腔:“我也沒說~”

“不喜歡跑一百圈,那就跑一百五十圈!”朗四淡淡地道:“若嫌不過癮,可以再加五十斤負重~”

“不要啊~”那兩人哭喪著臉,旁人幸災樂禍:“好呀~”

“四爺,我們知道錯了,還是讓我們跑一百圈吧~”兩個人追上去,死乞白籟地求。

“嫌少?那就二百圈。”朗四臉色陰沉,扔下他們大步離去。

“兄弟嘛,本來就要甘苦同享,生死與共,你們竟然偷奸耍滑,撇下兄弟!不罰你們罰誰?活該!”

背過眾人,朗四放慢腳步,微微地笑了。

真好!經過這一鬧,王爺總算有了一些些身為三軍統帥的自覺。

或許,再過段日子,就能恢復往日的風采也說不定呢!

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追過來,朗四微一蹙眉,調整好表情,慢慢地轉過身來。

莊然微微喘著氣,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誠懇:“四爺,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想幫那個受杖責的莊丁治傷?”朗四了然。

“可以嗎?”莊然心中惴惴,小小聲地問,眼中滿是企求。

“軍中有專治棒瘡的藥。”朗四淡淡地道。

“哦~”莊然黯了眸色,轉身欲走。

她只是想稍稍彌補一下心中一歉疚,想不到,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莊姑娘~”朗四叫住她。

莊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在哪里嗎?”朗四問。

莊然的臉嘩地一下變得通紅,無措地絞著手指。

“喜歡把責任攬上身。”朗四淡淡地道。

“呃?”莊然茫然。

“我的意思,他們幾個被打,完全是咎由自取,你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沒什么好內疚的。”朗四輕描淡寫地道。

“我如果不去……”莊然囁囁低聲。

朗四笑了:“你的意思,即便發現了弊端,也應該裝聾作啞,聽之任之?”

“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說得對,”朗四斂了笑,正色道:“這是軍隊,他們都是王爺的親衛軍,并不是普通的百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隊就該象個軍隊的樣子,要有鐵的紀律,任何的懈怠都可能會變成致命的缺點,從而失去整場戰爭的主導權。”

莊然啞然,臉上一陣陣發燒。

朗四看她一眼:“還在擔心老三呢?”

莊然猶豫一下,搖了搖頭:“四爺會看著辦的。”

他都說得這么直白了,她再說什么就顯得多余且不知趣了。

“嗯,”朗四也不勉強:“你早點休息,我去監刑。”

他大步朝莊外走去,還沒到大門,便聽到朗三粗壯的嗓子,中氣十足地吼:“tnn的,誰要你們綁這么緊,想讓老子死么?”

“老三~”喻守成嘲諷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人家還挨了一百軍棍呢,綁一下就雞貓子鬼叫,丟人!”

“呸!”朗三哇哇叫:“別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吊上來試試?”

“我為什么要吊啊?”喻守成仰著頭,笑瞇瞇地看著他:“我又沒違犯軍紀,更沒有玩忽職守。”

仿佛為了配合他的說詞,遠處傳來士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氣壯山河的怒吼,振膿發潰。

“喂,我餓了~”朗三悻悻地哼一聲:“晚飯都沒吃,抽冷子就給吊上了,現在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喻守成一呶嘴,身邊的士兵立刻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剝開,露出一只金燦燦,油晃晃的燒雞。

“你小子總算有點良心~”朗三眼睛一亮,迎著風把嘴巴張開:“快快快,給老子扔一塊上來。”

“你想吃呀?”喻守成笑得更加親切了,順手撕了一條雞腿拿在手里,舉高了給他看:“富嬸親自下廚,特別開的小灶哦~”

“別廢那么多話,趕緊扔吧!”朗三催促。

“趕緊的,叫聲二哥吧!”喻守成岔著兩條腿,歪著臉看著他,吊兒郎當地道。

“媽的,老子又不是女人!”朗三氣歪了鼻子。

底下的士兵想笑又不敢,只好捂出嘴,發出哧哧哧地聲音。

“你小子,還挺橫!”喻守成一笑,把雞腿塞進了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地嚼著,轉眼就把一條雞腿消滅,末了還吧嘰著嘴:“嗯,好吃,真香!”

“喻老二!”朗三氣得破口大罵:“老子操你八代祖宗……”

他正罵得起勁,朗四忽然就來了,輕咳一聲。

士兵立刻立正:“四爺,你來了。”

朗四淡淡地道:“二哥,好玩不?”

“放屁!”朗三臉紅脖子粗地嚷:“老子是你親哥,從來也沒聽你叫過一聲,憑啥叫他哥?”

“嘿嘿~”喻守成摸摸鼻子:“我這不是無聊,逗逗他么?”

他踢了身邊士兵一腳:“干啥呢?還不趕緊侍候三爺用餐?”

“是!”士兵得令,爬上城墻,把燒雞用繩子吊了,慢慢地垂下去,停在朗三的嘴邊。

“兔崽子,等著!”朗三一邊仰著頭啃燒雞,一邊哼哼唧唧:“看老子下去怎么收拾你!”

“嘿嘿~”兵士陪著笑臉:“別呀,你老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咱一般見識呢?”

底下朗四跟喻守成聊開了:“準備得怎么樣了?”

“都好了,”喻守成瞇著眼睛看著上面笑:“等差不多,就可以開始了。”

“嗯~”朗四點了點頭:“今晚風不大。”

“明天可不好說,”喻守成抬頭看一眼黑漆漆的天幕:“我估摸著要來一場大風雪了。”

剛說到這里,朗三在上面,忽然“啊嘁”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剛咬到嘴的雞屁股應聲而飛。

他惋惜地大叫一聲:“媽的,我的屁股沒了!”

底下兩人相視一笑,齊聲道:“是時候了。”

喻守成拍拍手掌,一隊士兵魚貫而出,每人都挑著一擔木柴,齊齊堆到墻角,很快碼成小山。

另有人往上潑了一桶油,將火把扔了上去。

“轟”地一下,火焰躥起數丈高,差點燎著朗三的衣裳。

他忙不迭地縮起腳,罵:“喻老二,你個不懷好心的家伙,想把我燒成燒豬么?”

朗四笑:“小武,把三哥再往上提一提。”

朗三吃完了燒雞,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再綁床棉被就齊活了~”

“呸,”喻守成笑罵:“你想得倒美,要不要索性再幫你吊張床上去?”

“嘿嘿,那趕情好。”朗三涎著臉笑。

“行了,王爺那邊沒人,我得走了。”

“放心吧,”喻守成笑:“我在這盯著。”

“嗯~”朗四點頭,轉身走了。

———————————明月的分割線——————————

莊然悵然回了房間,看著墻角鼓鼓的麻袋,再摸著桌上藤籃中的卵石,怔怔地發了好一會的呆。

她認命地走過去把袋子解開,找了幾種藥材出來,用布包了摸黑出了門,往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正碰上木嫂鎖門,見她來了,詫異地問:“這么晚了,有事嗎?”

“嗯,”莊然輕聲道:“我來熬點藥。”

“那我給你燒火,打個下手吧。”木嫂看她憔悴的樣子,也不敢問。

“不用~”莊然搖頭:“馬上就好,你回去吧,我弄好了會把門鎖上。”

“回去反正也沒事干,還不如在這跟你說說話。”木嫂嘆了口氣,掌了燈,又把爐子生起。

“謝謝。”莊然心中一熱,唯恐落淚,急走了幾步,找個銅盆把藥材倒進去舀了清水慢慢洗去灰塵。

木嫂尋出藥罐過來,裝著不經意地問:“哪不舒服呀?”

“沒有~”莊然垂著頭,細細地解釋:“熬了給王爺泡腳呢,他晚上睡得不好。”

“哎,多好的姑娘~”木嫂嘆一口氣,紅了眼圈。

真是做孽!

若不是容貌生得丑了,誰敢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莊然沒有吭聲,抱著膝在火邊坐著。

“我說,”木嫂又瞧了她一眼,小心地問:“你醫術這么好,就沒想個法子把那疤給去掉?”

莊然慢慢地搖了搖頭,目光仿佛穿透火光,回到遙遠的過去:“小時候,爹試過很多法子~”

每一次,都是鉆心的疼,而比更痛苦的是那種希望破滅,陷入更大的絕望的感覺。

試到后來,不論是她還是爹,都已心灰意冷。

“孽障,這都是命呀。”她清楚地記得,最后一次失敗,爹看著她的臉,這樣說。

從那天起,爹再也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

“總有一天,王爺會知道你的好。”木嫂真誠地道。

莊然凄然一笑,并沒有搭腔。

連家人都嫌棄,還指望別人給予她寬容么?以她的容貌,嫁給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是一種災難。

所以,在未見到他之前,她從沒對這段婚姻抱過幻想。

認出是他之后,曾有過短暫的驚喜和小小的期盼。

可這朵小小的希望的火花,很快被隨之而來的現實,擊得粉碎。

現在的她,只想在治好他的腿之前,能夠呆在他的身邊。

如此,足矣!

木柴在灶膛里嗶剝地燃燒著,紅紅的火舌,翻卷著,跳躍著,從鍋底探出頭來;水花沸騰著,化為蒸汽,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

“藥好了~”木嫂手忙腳亂地把藥罐端下來,潷出藥汁。

莊然去提開水,木嫂忙把瓦罐往里手里一塞,搶著把桶提在手里:“這哪是你干的活,讓我來吧。”

“怎么好麻煩你?”莊然的臉紅紅的,眼也紅紅的,也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感動的。

“廢話!”木嫂瞪她一眼:“我這又不是幫你,這不是王爺要用的么?”

滿滿一壺開水,再加一個紅漆木桶,她輕而易舉就提了起來,莊然不禁駭然:“木嫂,你力氣真大。”

“嘿嘿,”木嫂淡淡一笑,頗有些自豪地道:“年青時,跟我家那口子練過幾招。”

“你相公呢?”莊然隨口問了一句。

“死了~”木嫂聲音平平地道:“那殺千刀的,十年前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連個娃也沒留給我。”

“對不起~”莊然一驚:“我不該問。”

木嫂漠然地道:“這有什么呀,都十年了,早習慣了。”

莊然沉默。

她非常清楚,這句話有多無奈?

這種漠然的態度背后,隱藏了多少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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