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龍魂如意丹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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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如意丹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正文

月色溫柔,色勒著遠山的輪廓,安靜而從容,象沉睡的少女。(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莊然跟在朗四的身后,心事滿腹,悵惆惘然,前面的朗四忽然停下來,她一時未察,差點一頭撞到他懷里。

朗四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

莊然抬頭見回到墨韻居,這才想起莊靜被她忘在房里。

居她餓到現在,怕是早已氣到爆了!

“啊!四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明天見!”她低叫一聲,向朗四欠身行了一禮,拎起裙擺就往房里跑。

朗四瞅著她的背影,等她跑到臺階上,手將要觸及門框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卑職已將令妹安排到晗雪居去了,如果猜得沒錯,此時應該已經就寢了。”

赭“啊?”莊然驚訝地回過頭。

“王爺喜歡清靜,因此墨韻居里,閑雜人等輕易是不許進的。晗雪居你之前住過,條件比這里不會差,希望你可以諒解。”朗四說得很含蓄。

莊然紅了臉,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靜兒任性,請大家多多包涵,我會盡快勸她回家。”

“錦州距此千里之遙,跋山涉水,來一趟也不容易,多住些日子也無妨。”朗四笑了笑,并不認為她有能耐勸說莊靜回去。

莊然冰雪聰明,自然聽得出隱含的意思,臉越發紅了:“那,晚安。”

她拉開門,正要入內,朗四突然想起一事:“莊姑娘,請留步。”

“還有事?”

“卑職有一事存疑,想請教莊姑娘。”朗四一邊說,一邊警惕地向四周看了幾眼,向她招了招手:“請移步。”

莊然受他影響,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跟他一起進了書房,壓低了聲音:“何事?”

“別緊張~”朗四掃她一眼,走過去把蠟燭點燃:“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說不定是我多心。”

莊然知道朗四向來心細,在慕容鐸身邊的親隨中,以善于智略著稱。

他既起疑心,并且愿意對她這個外人言及,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這番說詞,不過是個開場白,于是她沒有吭聲,靜待下文。

朗四快走向書桌,從左邊的暗格里拿了一只四周包著精致的銅邊的盒子,輕輕向下一按,嗒地一聲輕響,盒蓋彈開,一股幽幽的淡香撲鼻而來。

他把盒子轉了個方向,順著桌面推了過去:“給你看樣東西。”

莊然探頭一瞧,明黃的綢緞襯里上,擺著一排鴿蛋大小的暗紅色藥丸,詫異地問:“這是什么?”

“。”朗四盯著莊然的眼睛:“說是可以促進睡眠。”

“從外觀看來,有朱砂,”莊然取了一顆在鼻端輕嗅其香:“聞其香,有琥珀,當歸,柏子仁……”

她慢慢數了約七八種藥物成份,停下來,不好意思地道:“若不將其研碎,目前只知道這么多了。”

朗四欽佩地道:“只是看一眼,聞一下便能十知七八,只這份功力,足以證明卑職沒有看錯人。”

“四爺過獎了~”莊然若有所思地道:“據我所知,這些藥確實能起到安神鎮定,治療失眠心悸等癥狀。”

“是嗎?”朗四很是失望,蹙起眉頭:“難道是我多心了?”

莊然凝神細思了片刻,疑惑地道:“王爺一直在服用這藥丸嗎?可據我判斷,王爺應該有嚴重的失眠癥狀呢!這是何道理?”

“藥服了有兩年多了,”朗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是不是王爺心思太重,藥雖按時在服,未有一日間斷,收效卻甚微。”

事實上,豈只是未有好轉,在他看來反而日益沉重。

不但脾氣越來越焦躁了,而且失眠的癥狀也更加嚴重了。

“四爺可是懷疑這藥有問題?”莊然并不傻,很自然地聯想到理由。

他特地挑了沒人的時候,單獨把藥拿給她,顯然不是為了炫耀。

朗四深深看了她一眼,嘆道:“王爺從來都不是個溫柔和善的主子,但以前雖言語刻薄,還算講理,待下雖嚴,至少懂得尊重。這幾年,脾氣越來越壞,侍衛動轍得咎,畏他如虎,頗有微詞。”

長此以往,恐軍心動搖,給柔然人偵知,必然會乘虛而入。

莊然默然片刻,輕輕地道:“他避世幽居,心中苦悶無處渲瀉,偶爾遷怒于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連一點發泄渠道都沒有,通通憋在心里,他豈不是就早被那沉沉的思念和負罪感逼瘋了?

“就拿今日之事說吧,明明是王爺誤認在先,他竟欲取你性命。(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最離譜的是,過后他竟似全無印象,豈非咄咄怪事?”

“精神抑郁者,偶有狂躁沖動也是難免。”莊然就事論事:“更何況,梅子是他心愛之人,不容任何人褻瀆。所以,我不怪他。不過,以他的年紀,眼前的事轉眼就忘,確實有些嚴重了。”

“卑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幫他卻無從著手。”朗四苦笑:“思來想去,似乎是從服這藥丸開始。現在看來,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那也未見得,”莊然將手中藥丸亮了一亮:“這顆藥借我用用,待我回去細細研究,說不定有新的發現。”

配藥之人,倒不見得是有心加害,但好心未必一定辦好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朗四抱拳,深深揖了一禮:“朗四在此,先行謝過。”

莊然側身避讓:“學醫為的就是濟世救人,這是我份所應為,何謝之有?”

況且,放著那么多名門閨閣不選,偏偏挑了她為靖王妃,其目的不是顯而易見嗎?

“非也,”朗四正色道:“姑娘早日得出結論,卑職也好早一日解除疑惑。”

不是當然最好,若果然心懷叵測,那就要另做打算了!

“贈藥之人,身份很特殊嗎?”莊然本來不欲打探,見他神色鄭重,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

朗四沉吟一下,沒有吭聲。

莊然立刻道:“是我多言,四爺見諒。”

慕容鐸既然敢放心服用了兩年之久,可見此人必是可信之人。

如果藥丸中果然有玄機,背后必然隱藏著極大的陰謀。

但朝廷之事,本就是激流暗涌,今日的摯友說不定哪天就成了政敵,變數實在太多。

慕容鐸是皇后嫡子,就算他不想爭權奪利,也難免被迫卷入政治的漩流,成為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不過是個民間女子,何苦介入其中?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朗四暗暗松了一口氣:“我也得去照顧王爺了。”

這個時候,她的善解人意,著實讓人舒心。

她若籍著他有求于她,堅持知道內幕,他還真的難辦了。

“晚安”莊然拿了藥丸,小心地以絲帕裹了,回到房中,關門落鎖。

她把藥丸捏碎,取了一半在水中化開,另一半仍用絲帕包了,備用。

聞香,辯味,識色,觀形,取了紙筆,細心紀錄,正忙活著,“篤篤”敲門聲響起。

“誰啊?”莊然一驚,連忙把藥碗和紙筆都拿進內室藏了起來。

“莊姑娘,是我。”來喜在門外答應。

“來喜,這么晚了,有事嗎?”莊然心中奇怪,起身去開了門。

“四爺吩咐給姑娘送宵夜來。”來喜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把碗碟一一擺在桌上。

“要你費心了~”經她提醒,莊然才發現自己到這時還沒有用晚餐,虧了朗四細心,連這個都想到了。

“這里好大~”來喜好奇地四處張望。

慕容鐸不喜歡丫環,墨韻居里除了幾名灑掃、清潔的仆婦,幾乎沒有年輕女子的的蹤影。

“是我東西太少。”莊然向左踏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擋著她,不讓她進相連的臥房。

“那倒也是~”來喜的注意力被轉移,帶著欣羨的語氣道:“靜兒姑娘的行禮比你多了十倍!那些衣服真漂亮,繡的花跟真的一樣,還能聞著香氣呢!”

莊然猶豫了一下,問:“是你在照顧她?”

“嗯~”來喜很是興奮地道:“我從來沒見過比她更漂亮,更貴氣的小姐了!”

“你很喜歡她?”莊然難掩訝異。

“靜兒小姐送了這只鐲子給我做見面禮~”來喜喜不自禁,把袖子捋了起來,秀給她看:“你瞧,是不是很漂亮?”

“嗯,”莊然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是不錯,很襯你的膚色。”

她還擔心以靜兒跋扈的性子,在莊里肯定會遭人白眼,受到排擠,會呆不下去。

沒想到,她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則,拉攏人心的手段比自己高明得多,簡單得多,同時,也實在得多。

一天不到,她已如魚得水。

“真的?”來喜頓時眉花眼笑:“那你慢慢吃吧,我回去了~”

莊然起身送她出門:“路上小心點。”

“噯~”來喜提著食盒,蹦蹦跳跳地走了。

莊然回到房里,吃著宵夜,一絲暖流緩緩升起。

其實,有什么可遺憾的?

沒有任何物質上的饋贈,她不是照樣得到了朗四他們的認同嗎?

比之剛來山莊時的孤立無援,現在的她,最少也獲得了一部份的認同。

她相信,假以時日,大家一定會看到她的真心的!

——————————明月的分割線——————————

慕容鐸睜開眼睛,窗外細雨綿綿,吹得滿地的落紅,遠處幾聲鳥鳴,似是在歡迎著清晨的到來。

幾縷雨絲被風吹進,掠過他的臉頰。他單手扶著窗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好久都沒睡得如此踏實了。

窗戶底下,傳來男人一陣一陣的鼾聲。

斜眼一瞧,朗三四仰八叉躺在臺階上睡得正香,連雨水打濕了衣裳也不自知。

他把身上的氈子扔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朗三身上。

朗三咕噥一身,抱著猶帶著他體溫的氈子翻了個身,面對墻壁睡得更沉了。

慕容鐸微微地笑了,把輪椅轉了個方向,雙手枕著窗臺,把下巴擱上去,靜靜地欣賞沾著雨水變得晶瑩剔透的梅花。

喻守成拿捏好了時間來接班,遠遠的慕容鐸沖他搖了搖手。

“這家伙,”喻守成看著呼呼大睡的朗三,又是好笑又是生氣:“越來越不象話了!睡得這么死,有人來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身上不帶殺氣。”慕容鐸淡淡地道。

否則的話,他一入梅林,朗三一準知道。

“王爺就愛護著他!”喻守成當然知道他說得不錯,可就是瞧朗三不爽,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雪崩了!”

“雪崩?”朗三一躍而起:“快,保護王爺!”

“得了吧!”喻守成極不得勁地睨著他:“做夢都想著保護王爺的人,還能在當值的時候睡得象個死豬?”

朗三發現上當也不惱,只摸著腦袋笑:“嘿嘿,我錯了還不成嗎?”

喻守成被他逗笑了,雖然氣他總是不在狀況,可不喜歡他還真的做不到。

“別笑了!本來就夠傻,再一笑,更驢了!”

“嘿嘿~”朗三憨態十足地答:“都去動腦子,這動手的事誰干呀?”

“咦~”喻老成把臉一拉:“合著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個耍小聰明,使喚你辦事了?”

“本來就是~”

“找死!”喻守成把眼一瞪,提著拳頭就上去了。

哥兩個打打鬧鬧,斗嘴的功夫,朗四過來了,他未理會這兩人,徑直走到慕容鐸身邊:“王爺,早飯是在這里吃,還是回墨韻居去?”

“就在這用吧。”慕容鐸心情極好:“吩咐廚房加幾個菜,咱們一塊喝幾杯。”

“王爺~”朗三一聽,也不跟喻守成鬧了,一蹦就到窗前:“那可不行!莊姑娘說了,近期內如果做不到完全戒酒,最起碼早上不能喝。”

“這府里,她做主還是本王做主?”慕容鐸不高興了。

“誰有理就聽誰的。”朗三福至心靈,一句話,堵得慕容鐸做不得聲。

“我去拿早餐。”朗四暗暗沖朗三豎了下拇指,微笑著離去。

他到了廚房一看,平日早就在忙碌的莊然,現在卻不見蹤影。

木嫂擦了擦手,把預先安排好的食盒提出來,交到他手上:“今早莊姑娘沒來,我看天色不早,怕耽誤了王爺用餐,就做主做了,也不知合不合王爺胃口?”

“沒來?”朗四心中一動,提了食盒匆匆折返。

這傻女人,莫不是通宵都在檢驗那顆藥丸吧?

這事確實緊要,但也沒到火燒眉毛的程度呀!

犯得著廢寢忘食嗎?

回到憶梅小筑,他把早餐交到喻守成手里,找了個借口離開。

再趕到墨韻居一看,莊然的房間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得密不透風,湊到窗前一看,里面隱約有燈光透出來。

“莊姑娘?”他舉手輕敲房門:“你在里面嗎?”

“四爺~”莊然應聲而至,打開房門,先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你先進來。”

“可是查出什么了?”朗四隨她入房,見她反手就把門栓上了,立刻心中一緊。

莊然雖然容貌丑陋,終究還是女子。住在這出入幾乎是清一色的青年男子的院落里,平常舉止很是小心。

現在居然全不避諱,必然是有重大發現,不欲為外人道。

“確實有可疑之處,但還不能完全斷定。”莊然說著話,一邊快步走進內室,把自己寫的紀錄拿給他看。

話雖如此,她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呈上來的紙張發出簌簌的輕響。

朗四笑了笑,并不看她寫的紀錄:“我也沒學醫,看了也不懂。還是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我測過了,這丹丸里含有洋金花,屬茄科類,俗名曼陀羅,也叫山茄子。”莊然擰著秀氣的眉毛,低聲道:“其主要有毒成份是阿托品生物堿,是一種精神類的植物毒素……”

“等等~”朗四聽得暈頭轉向,忙打斷她:“什么叫精神類毒素,阿托品堿又是什么,洋金花不是花嗎?怎么又跟茄子扯上關系了?”

莊然一呆,忽然就愣住了。

在發現有藥丸里有致毒物時,這些詞很自然地浮現在腦海,未加思索就說了出來。

可現在朗四要她解釋,她卻突然很困惑。

她確定從來也不曾看過此類書籍,也未聽過這些名詞,更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它們為什么會莫名地出現在她的腦子里呢?

“很難解釋嗎?”朗四見她久久不語,也就不再追問:“那就跳過原理,直接說答案吧。這藥吃了有什么后果?”

“哦~”莊然怔怔地道:“服用后,能使人產生幻聽,幻覺,狂燥,譫妄,抑郁等等癥狀,最終導至精神失常。”

“這么狠!”朗四倒吸了一口冷氣,瞠大了眼睛:“你能確定嗎?”

“不能~”莊然緩緩搖頭。

“不能?”那她如此鄭重地告訴他?

“曼陀羅既是毒也是藥,”莊然咬著唇,苦惱地道:“端看份量的輕重。若是輕的話,確然可以起到鎮痛做用。若是過量,則變成毒藥。可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它是否過量?”

“你算什么大夫!這也不知,那也不能,要你何用?”朗四心中郁悶,忍不住大聲喝叱。

莊然無言以對,慚愧地垂下頭。

朗四看著她憔悴而焦慮的模樣,心軟了:“算了,忙了一夜也辛苦了,早點歇著吧。還有,這事我知道就行了,不必到處宣揚。”

“可是,既使是微量,長期服用亦會成癮,想要戒除怕是不易。”為此,她已苦惱了一晚上。

“那怎么辦?”朗四急了。

沒有明確的證據,也不能跟王爺挑明了說。

可明知道藥有毒,搞不好會變成瘋子,哪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他繼續服用?

“我想了一晚,”莊然小聲道:“只能另配一副丸藥,外形仿照此藥,請四爺偷偷替換出來,看看成效再做決定。不知四爺以為如何?”

“此計甚妙,為何不早說?”

“可王爺已服了兩年,突然斷藥,肯定會引起不適。”莊然心中惴惴:“到時發現咱們偷換了他的藥,我怕……”

“不怕,”朗四拍著胸脯:“出了事,我負責!”

“我不是怕擔責任,”莊然苦笑:“我只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了。”

“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朗四道:“到時還得煩莊姑娘多多費心,幫王爺好好調養身體。”

“既然四爺這么相信我,那就估且一試吧。”莊然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我這就去藥房配藥去。”

“也不急在這一刻,先吃了早餐再說。”朗四看著鬢發蓬松,衣衫凌亂,眼帶黑圈的她,溫和一笑。

“啊呀~”莊然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還未洗漱,捂著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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