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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7章 絕對是恐赫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宋時明月VIP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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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臉板的鐵板一塊,絲毫不顧及宣慰使在場,冷冷沖李源說:“不久前章章大人過世了,但他委托我訓練的環慶槍手恰好訓練完畢,另外,我香港錨地還停留著一支海軍……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順著那條河流同時從上游、下游壓下,可以直取升龍府(河內),我相信,只要我大軍出動,交趾,馬上不會存在。

但我們幾個人是朋友,還是親戚,我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顧念這份情意。不過,如果你們逼我,我寧愿讓交趾國從地圖上抹去,而后把你們幾人請到廣州好吃好喝供養,也算是對得起你們。

決定吧同意我的意見,我們還是朋友,否則就是寇仇。我真想知道:當這個世界不存在交趾國的時候,朝廷叫我歸還北方三城,我該歸還給誰?”

趙興的笑容越來越冷:“朝廷要求大越朝貢,但我想朝廷不會在乎大越國主是以什么身份過去朝貢的,大理國王段正淳如今正在京師做寓公,我相信,段正淳隊列里再添加一個交趾國王,朝廷會更滿意。”

李源還想說什么,卻聽見那位宣慰使懊惱的一跺腳,滿臉痛惜與悔恨,他驚出一身冷汗,生怕發生什么變故,趕忙答應下來:“趙大人既然答應十年后歸還,可否用國書的形式把這句話記錄下來。”

李源依舊用“大人”這個詞稱呼趙興。意味著他心中已不把趙興當朋友。但趙興無所謂,他轉向那位宣慰使,回答:“國書?這東西該屬于宣慰地職責了,你且通過宣慰大人向朝廷提出要求吧。至于朝廷答不答應,我無能為力。”

宣慰使顯然心不在焉:“試試。下官只能把你們的意思傳達上去。替你們試試……”

見到這位宣慰使口不應心的答應向朝廷遞交申請,陳公川連忙拉著李源告辭,并叮嚀說:“趙大人,我們談完了公事,似乎可以敘敘私誼了。我帶李公去找我妹妹。順便看一看我家侄兒。”

不等趙興回答。陳公川依據一貫的性格,轉身便走。當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那位宣慰大人這才跺著腳。懊惱地直想撞墻:“錯了,錯了!朝廷怎么答應交趾地請求呢?趙大人說的對呀。交趾國主作為俘虜出現在京師,我大宋朝庭豈不更風光……我聽趙大人的意思,你已經準備好了向大越下手,啊啊,朝廷這下子幫了倒忙,可恨,可嘆,可惜!”

這位宣慰使不是蠢人,趙興非常欣賞對方的明白事理,他笑著說:“不急,協議就是用來撕毀的。(萬卷書屋)找茬子,這事我最在行,只要找到岔子,那就動手唄!即使沒有動手理由,難道我不能創造理由了?”

那位宣慰使沮喪地頻頻唉聲嘆氣。

不來廣州,不知道越南地重要性,來到廣州之后,宣慰使首先看到地是經略司衙門里的大幅南洋地圖。

在趙興這撥人中,蘇軾閑著沒事曾經研究過地圖,還出了一本地圖冊。而沈括也是個地圖專家,他甚至制作出木頭的沙盤。趙興手頭上擁有如此多地地圖人才,出一個“驢客”的愛好,他閑暇無事便指點著幾位地圖大師,制作出第一份南洋地圖。粗一看,這份地圖地繪制技巧已經接近了現代地圖水平,但仔細觀察,或許會發現“等高線”,山川河流的走向,等等地圖要素不是很精確。但在這時代,這份地圖已經很難得了。

趙興喜歡用地圖表示南洋狀況,連續數期海事新聞報都刊登了南洋地圖,他想借此給國民一個世界概念。報紙上刊登的地圖是省略了有省略,經略司衙門的地圖相較于海事新聞報上面的地圖,更加詳細全面。

原本宣慰使腦袋里只有一個“大越”這個名詞,看了地圖之后,越南的形象鮮活起來。而越南北方五省恰好處于大理群山余脈之后,過了這北方五省,就是一望無際的湄公河平原。只要朝廷的軍隊把住這北方五省,越南就成了大宋手中隨時待宰的羔羊。而讓出這北方五省,大宋的軍隊要退回現代的鎮南關以南,越南人只要在關口修一座城堡,就能擋住幾十萬軍隊的圍攻。

宣慰使看過地圖之后,腦海里已經有了地理概念,再聽說趙興這里已經準備好了戰船,備好了士兵,做好了兩路夾擊計劃,但朝廷的旨意令他中止了攻越計劃,他心里直懊悔,恨自己不在路上耽擱幾天,以便遲到一下。若趙興動手后他才趕到廣州。依趙興一向的快手快腳,兩路夾攻的宋軍已經直抵升龍府城下了,也許,那時,他可以悠哉悠哉的在廣東游玩,而越南已經不存在了……

想到這里,他對趙興遵守朝廷旨意的行為反而怨恨起來,心里直念叨:“老早就聽說你趙離人喜歡把圣旨扔垃圾桶,只要不符合你心意的圣旨,轉眼就找不著了,這次,你怎么不把朝廷圣旨扔進垃圾桶……”

這名宣慰使不知道,趙興剛才是在恐嚇越南,實際上他沒有力量進攻越南。因為廣東兵力有限,新占取的大理耗費了他全部兵力,在沒將大理這塊肥肉消化前,趙興根本沒有力量發動連續戰爭。(YYS8.NET)

宋代的大理不完全等同于現代的云南,這時的大理甚至包含部分老撾、緬甸的國土。這是一片比宋代廣西還大的土地,而宋代的廣西則相當于現代的廣西加貴州,再加四川南部一部分。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最誘人的是它地礦址。它有巨量的金礦、銅礦、銀礦、鐵礦、玉礦、寶石礦……,其礦藏之多,令趙興手頭的礦工都出現嚴重短缺。而為了牢牢抓住那些礦藏,將這片土地嚴密控制在大宋行政體治下,又耗費了趙興六年教育所積累的所有官員儲備。

趙興現在缺人。章委托訓練的火槍手雖然閑著。但他卻不能用,因為他無法派出行政官員,尾隨軍隊實行實質有效統治,所以他只剩下了空口訛詐地份兒,宣慰使地配合讓李源醒悟過來。為了避免遭受慘重損失。陳公川連忙拉著他。去找自己的妹妹,希望趙興的刀能夠因為親情而變的頓一頓。

可這一切,趙興不能說。不僅不說,他還在一邊煽風點火。做出一付惋惜悔恨痛不欲生的模樣,加深宣慰使地懊惱:“沒有了交趾,我大宋南部又可再添一郡,另外,廣西沒了外部威脅,至少能裁減十萬軍隊,每年省下百萬軍費。而大理方面,吐蕃已經打殘了,我們可以慢慢地建立大理軍,應付吐蕃人。

如此一進一出,我大宋每年能省下五百萬地支出,增加五百萬的收入……也就是說,朝廷這個決定至少價值一千萬,每年。而且,有了交趾存在,我大宋南部邊境時刻不寧,時刻需要防備,萬一以后發生變故,花的錢如同潑水,你說,這樣地圣旨,是不是該扔進垃圾桶。”

宣慰使脫口而出:“那你怎么不扔?”

這話一出口,宣慰使頓感失言,他是來傳遞圣旨的宣慰官員,趙興若真扔了圣旨,他干什么去?

這話一出口,趙興滿臉愕然,他看著宣慰使不知所措,心中直納悶:“天哪,還有這樣當官地?竟然慫恿別人扔圣旨,這廝……怪我怪我,看來我把火少得太旺,將這名宣慰使烤焦了!”

宣慰使自知失言,恰好萬俟詠進來,他趕忙跳起身來,詢問:“計司大人,驛館準備好了嗎?快快,領我去驛館。”

萬俟詠驚詫莫名,他以目示意,詢問趙興:“大人,你怎么折磨這位宣慰了,怎么他急得像逃命似的?”

趙興態度誠懇:“怪我怪我,我把他刺激的過頭了!”

萬俟詠無奈,勉強說:“宣慰大人,請跟我來。(萬卷書屋)大人,候見廳有三位官員等候召見……你自己去忙吧!”

萬俟詠領著宣慰使去驛館安歇,三名前來拜訪的官員依次被趙興喚進正堂。第一個被召見官員是單鍔,他跟隨趙興久了,說話沒有顧忌,一進門便不滿的抱怨:“大人,通往大理的水系還沒有勘探完,你就把我調走,這算什么事?”

趙興歉意的請單鍔坐下,并招呼他身后的循州太守周文之、惠州太守詹范就座。女使們穿花蝴蝶般走進來,端上一碟碟果盤請客人們品嘗,并順手斟上香茶,這才堵住了單鍔的抱怨。

用水果待客,這也是趙興帶來的新風尚,三名官員品嘗著熱帶水果,單鍔悠然地喝著新茶,還有心敲詐:“大人,這就是你新制的茶嗎?我聽說你在府中閑得發慌,開始研究茶葉的新制法,李之儀那廝從你這里搞到一點茶葉,特特向我炫耀,說這種新茶可稱之為綠茶,,與以前的茶湯不同,茶葉枝脈齊全,隨水沉浮,令人賞心悅目……

嗯,李之儀那廝也就會寫一首情詩而已,我天天在山河間奔走,替大人歸化河流,李之儀享受到的,曾能無我……這玩意,大人也給我來上幾斤,我回去慢慢品味。”

趙興笑著打哈哈:“季隱(單鍔),這種綠茶,新茶滋味最佳,用清明前發出的嫩葉制作,才是最好。此等好茶數量有限,半斤足夠品嘗一年,等明年新茶又下來了,舊茶也該扔了,所以,此種茶葉不是越多越好,稀缺,才覺得稀罕你要幾斤干什么,烤火嗎?

對了,季隱,說正事通向大理的水路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目前,我們已經占領了大理,所以那條江可以慢慢整治,無需季隱親自上陣。你可以留下方略,我讓人按圖索驥,一點一點的疏理那條河道。時間來得及。

季隱兄大才,我另有重用,而現在,大理這條河道上運送地都是金銀銅礦石,巨大的收益會讓整修河道成為一項燙手買賣。所以我們不用愁這條河道。讓后人繼續干吧!我請你來,是請你去宜章的。”

單鍔眼睛一閃,重復說:“宜章?!”

趙興一邊給單鍔斟茶,一邊不慌不忙的說:“對,宜章!洞庭湖的湖水直通宜章。在宜章附近。還有一條章水。章水流入武溪水。武溪水又經過韶州、在四會匯入西江(珠江),最終經廣州入海。

我測量了一下,章水離郴水也就是百里左右。如果我們修一段百里地運河,溝通章水與郴水。會有什么現象?”

單鍔嗖地一聲坐起來,大聲說:“廣州的貨物就可以順著這條江水,從廣州直接進入洞庭湖,而后再經洞庭湖進入長江,順流而下,抵達揚州,再通過運河直抵京師,沿途都不用換船。”

但馬上,單鍔又黯然的坐了下來:“挖一段百里的運河不算什么,但這幾條溪流河道很淺,真要修成了,需要修建很多堤壩抬高水位,這才能夠通過大船,如此一來,要將這條河道利用起來,疏通河道的花費可不小,那數字你經常說什么:這種數字一般用在天文學上。”

趙興笑著點點頭:“我不懂治河,所以就粗略估算了一下,我估計至少需要一千萬貫,這筆錢雖然巨大,但我們拿地出來。這物流渠道,怎么投資也不算虧。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不止”單鍔不以為然地回答:“武溪水在韶州那片,都是在山區蜿蜒,要在山區修堤壩,我估計非三十萬民工不可,耗時大約十年之久,開銷至少在三千萬貫,此外,還需要巨量地炸藥,巨量的石灰、水泥,巨量的鋼鐵。”

“然而,如果這條運河修建成功了,帶來地收益是不可想象的,不是嗎?”趙興隨手在桌上攤開一副地圖,指點著那份地圖說:“我廣州海貿過來地貨物,要在廣州裝一次船,而后北上揚州,如果這條運河修成,漁家小舟也可以裝一船貨物,一路航行到京城,一艘船,兩個人就能完成4料(2噸)載貨任務,如此一來,百姓掙錢謀生的門檻大大降低,豈不……”

單鍔搖頭:“從廣州一路上溯到宜章,是從下游往上游趕,河中水位淺,修建無數堤壩才能保持水位,如此一來,沿河兩岸的農田用水就緊張了。

船往上游駛比較費勁,而漁家小舟,裝的貨少的話還行,裝的多就要擱淺。但裝貨少,這一趟遙遙上溯到洞庭,時間成本太大,幾乎掙不上錢。

再說,用小舟往京城運貨,能比得上海船嗎?如今廣州海船越造越大,一艘海船裝過去兩三艘船的貨。如果用小舟裝一艘海船的貨物,怕要兩三百艘才能裝完。而你的海船只要扯起帆,從海面走,進入長江口,再航行到揚州,需要多少天,那小舟一路搖著櫓,載貨量又少,能掙錢嗎?”

思考了片刻,單鍔搖著頭:“我覺得毫無意義。”

趙興執拗的說:“但是,一條船載運4料,算是少的,可這些貨物用牛馬拉,需要上百匹牛馬,這數目的牛馬,可是一支大商隊才能做得到。但運河修通后,一艘小船兩個人就能做到,且沿途無需像牛馬一般消耗糧草,這不是收益嗎?

物轉流通,即是商品的流通,也是信息的流通,也是金錢的流通。船夫多了,沿途要吃要喝要住宿,沿岸的經濟全活了。而這些人每樣消費我們都能征上稅,這些都是錢,金錢,一旦流通起來,它會自己生錢。所以,修這條路,無論多少錢都值,它會是平民百姓求生謀利的萬世基業。

此外,韶州鐵礦、煤礦蘊含豐富,也值得修這條水道。你說逆流向上辛苦,但從洞庭湖到廣州,這不是一路順水漂流么,全大宋的貨物可以低運輸成本進入廣東,我兩廣市舶司不是更有競爭力。另外,這條江也不是一路逆流到京城的,頂多是半截逆流,半截順流,恰好符合水運標準我們的船從廣州往上航行,進入洞庭湖后,那就是往長江下游漂流。

所以,我認為這段小運河能掙錢,我們何不試試?”

單鍔搖搖頭:“我看你是錢多了沒處花,我們修建這條運河,溝通洞庭,只能便宜了潭州(長沙),那里才是上游下游的轉折點,從潭州放船進入洞庭,一路下行到廣州;潭州進入長江,則可以漂到揚州。你花錢,讓潭州得益,這不是有錢沒處花嗎?”

“那就小投資”,趙興撥開一只香蕉遞給單鍔,繼續說:“我們也無需抬高韶州水位了,就現在的水位足夠了。且任憑漁民自家發展小舢板,如此一來,治河成本便會降低許多。但只要我們溝通了洞庭,韶州的煤鐵就可以暢快的運往各地,另外,潭州的經濟也可以帶動起來,形成廣州流域經濟帶,我還準備將這條經濟帶涵蓋荊湖南北。

荊湖北路轉運使謝麟謝大人已經跟我談好了,我舉薦你擔任郴州知州,民政的事情你無需操心,我派人幫你,你只管幫我將那條運河挖通,等運河挖通后,我要把它命名為單公河,并修建鎮河寶塔,刻碑留念。”

單鍔接過香蕉,斜著眼睛看了趙興一眼:“朝廷那頭怎么樣?趙大人疏浚通往大理的河流,并沒有跟朝廷說,但事后通過戰爭繳獲,把修河的錢還上了,荊湖可是咱大宋的土地,你從哪里填補這個賬?這筆巨款花出去,依朝廷現在的財賦狀況,政事堂大臣們會允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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