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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0章 與自己人做交易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二部優雅的貪官生涯

()第2111章與自己人做交易

趙興看到他們這天氣還搖晃著折疊扇,不禁望著天空。

現在是十一月中旬,山東這塊居然只下了幾場小雨,一場大雪都沒見。而黃河以南則是大雪連天,道路已經完全被大雪封閉。

“天還不下雪,恐怕明年依舊會大旱”,趙興仰望著天空說。

張用剛從遼東那塊回來,對遼東的冰雪深有感觸,他點點頭附和說:“是呀,雪下太多不好,可這一點沒雪也不好。這趟我們多虧了緊靠大海,沒深入內地,我聽說山里面石頭都凍裂了冷啊!奇怪了,你說同一片天空,怎么氣候就完全兩樣呢?我們這里冬麥都返青了。”

冬天里遲早要下雪,冬麥返青意味著一旦下雪,明年,冬小麥收成全毀了。沒有春季這一收成,夏季將會非常難熬,要等到秋收過后,饑荒才能緩解。

此時,軍官們還在三三兩兩的往船上走,趙興收回仰望天空的眼神,問:“朝廷里最近有什么動靜?”

張用回答:“朝廷已下詔令,擴充密州團練,同時,要調密州團練三個指揮入禁軍。很奇怪,他們直接明指要我密州團練五艘船。”

團練能跳過廂軍這一級別,直接進入禁軍是件大好事。如果是平常,估計會有很多人打破頭走后門托關系,因為這年頭,禁軍就相當于宋代的跨國企業白領,收入比廂軍、團練高不止一個層次。

但調走五艘船就讓趙興有點不愿意了,密州團練原先的船都是硬帆船。這幾艘船早叫趙興打折賣給了當地人。現在的幾艘船是趙興的私有財產,若要送給禁軍,令他很不情愿。

為什么朝廷不多不少,恰好要五艘船呢?似乎,營州事件中。趙興出動了五艘船,難道這是個巧合?

急速地喘了幾口氣,趙興平靜了一下自己地心情,又問:“還有嗎?”

張用的態度似乎也很為難,他猶豫了一下,說:“罷了,你反正快見到那些人了。讓他們自己跟你說……嗯。朝廷方面已經下詔,設日照鎮,屬莒縣,取日出初光先照之意。此外,朝廷許可我們密州水寨在灣口設立水寨,詔令灣口漁村升格設里,取名臨海鎮。”

臨海鎮,這個名字很沒有創意。

朝廷連續設立日照鎮、臨海鎮,看來朝廷正緊鑼密鼓準備升格密州椎易務。升級板橋鎮。如此一來,三地整整需要一批官員與吏員,對有朝廷吏員待遇的“大將”等效用們,這是個好機會。

趙興看到張用為難的態度,眼珠一轉已明白對方的為難處。他脫口而出:“那些軍官是否都不愿離開團練進入禁軍……這是好事呀。怎么,他們都不肯走?我明白了。他們是見到密州水軍大有來錢地路子,所以不肯。”

“那當然,苦熬了這么多年,眼看跟隨團練就要發財了,卻要進到禁軍去,每日拿那筆死錢,還有可能調到別處去戌守,比如河北、河東……誰耐煩去死?”

“先上船,我們把今天的事敲定”,趙興催促,船上,鄧御夫已經站在跳板口,沖這里微微點頭,示意人到齊了。

趙興那座裝飾豪華的大艙里,艙里椅子不夠,許多軍官們便席地而坐,他們撫摸著松軟的阿拉伯地毯,一邊嘖嘖不已,一邊輕罵:“簽判可真是會享受啊,等老子有錢了,也去買上這樣一塊地毯,別的地方不鋪,就鋪臥室里。來了興致,揪上一個婢女就在地上打滾,可舒服著呢。”

趙興帶著張用、鄧御夫走進艙里,那些人稍稍坐直了身子,迎接三位長官。趙興讓張用坐主席,但張用卻推遲不受,他脫下靴子,也坐在地毯上,一邊拍著地毯一邊問:“離人,這東西哪買的,板橋鎮里有賣的嗎,我也去買一張。”

趙興低頭看了一眼地毯,報出一個讓張用咂舌地價格:“一千五百貫。”

眾軍官們都沉默了。趙興在自己地桌子后坐下,幾名以色列人端著賬簿進入,他清了清嗓門,說:“我先介紹一下情況,我們已經跟錦州水軍交易了兩次,現在大雪封山,女真人夾溫兄弟那里還有三千匹馬,急待出售。錦州水軍有馬、皮毛、還有一些金器。

第二次交易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定,貨物暫時都轉移到錦州外面的一個小島上,那個小島沒有人煙,我將它命名為覺華島。此島冬天海水封凍,唯有西側有一條洋流,沒有封凍,但西側崖高,船不容易靠上去。我與錦州方面約定:明年開春,錦州水軍會想法在那里修一座碼頭。今后,那里就是我們的交易點。

我是這樣打算的:我密州水軍有兩個鈐轄,五個都指揮。每月二十五日出海巡邏,一邊操練水軍,一邊駛往覺華島。在那里停留三天,交易完畢則返回,依舊用五天時間,航行總共十三天。下一船隊恰好續上,趕在每月十號出港,依舊是五天訓練,三天登島停留,五天返回。而后,放假兩天。

按這個計劃,我們至少需要五支船隊,一支船隊去覺花島;一支船隊要在灣口附近維持正常巡邏;兩只支船隊時刻在板橋鎮駐留,隨時保持待命;還有一支則在渤海外海,監控高麗與女真沿岸動態。為什么監控女真海岸……嘿嘿,說我怕他們去告密,那是騙你們的,實際上是我不想讓他們插手我們的生意,而且,我希望去哪兩國做生意者都需經過我們的許可。

怎么,你們也從這里看到錢了?好,我是這樣計劃的:五支船隊。每半月一輪換。每次出動五艘船,做一期錦州貿易,做一期灣口巡邏值守,做一期高麗海巡邏,做一期水寨留守。做一期假日。五班輪流,一個輪班下來恰好五個半月。

關于經營地收入,我是這樣計算的,每次一個鈐轄帶隊,出動五分之一人馬,五撥輪換。收益如何分配,我需要諸位想出個辦法來。但我有一個原則:每次出海地貨物收益。需要給我們上交兩成,上交部分,半成用于打點州衙里地官員,半成留作養軍之用,還有一成我跟團練使大人平分。

此外,還有召集效用隨船隊出發的事情。誰沒有三親六故,再說效用跟了我們,還有那些沒船出海地親眷,也得允許人家親戚湊個份子。參一腳吧。所以隨船效用帶多少,每次帶多少條效用船,這都需要大家商量出一個數額,這個數額如何分配,我們也需商量出一個規則。

最后就是交易部分了:我跟錦州水軍已經約定。錦州方面由宣祈出面。我們這一方面出面地是一賜樂業人。每撥船隊我都會派一名一賜樂業人做掌書記,所有交易都需經過他而完成貨物都必須由他登記入冊、交易的價格可由雙方自己協商。但最終地交易必須在掌書記的面前完成。

也就是說,我們雙方的交易必須在宣祈與我的掌書記共同見證下,才能算完。否則的話,他的貨物禁止上船,誰敢拉他的貨出海請諸位體諒,我們做地是不合法生意,若有違反規矩者,那就是禍害,我容不得他去告密,不跟他客氣,直接裝麻袋沉到海里。”

一次貨物抽稅兩成,這比市舶司抽稅還重,但想到這是一份走私生意,其中地利潤很豐厚,而且誰帶船隊出去,也多少能夾帶點私貨,軍官們稍一考慮,立刻同意了這一數額,接著,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后,所有的利益都得到均衡。一份內部分贓協議達成了。其中包括船上貨艙的分配、效用船的俸額,以及每船可攜帶的親眷的額度分配……接著進入了執事人員的選擇。

鐵打的銀盤流水地兵,現在參與分贓的人不見得一直待在自己的崗位上,而趙興張用也是這樣,所以必須選出幾個人主持這項工作,以保證密州團練的走私事業長盛不衰當然,其中也包括退出人員股份的繼承、轉售,以及相應地制度。

協議規定:在場人當中如果遇到調職、升遷,他那份股份就必須讓出來,當然不是白讓,別人必須從他手中購買這份股份,但他也有權保留一定地參股額,這個額度有大家討論決定;執事堂人員退職,會有一份退職金,在任也拿一份薪俸,這薪俸由貿易盈利中提取,提取額度……

等分贓協議達成后,所有的人都饑腸轆轆,趙興接著談到了最重要地一點:“好吧,關于貨物的種類,我們也需要定個章程咱都是宋人,要有一份宋人的覺悟,有些東西可以走私,但有些東西不行,比如兵器、鎧甲、書籍、圖紙、工匠。

此外,糧食也應該有所限制,要讓他們餓不死,用最少的糧食換取最大利潤。所以我認為,凡販運糧食者,我水軍十倍抽稅。凡販運超過一定數額者,一律殺無赦。諸位再定個戒律吧。我希望諸位列出一個禁止目錄咱干的是非法的活,所以不能允許別人犯了錯,然后去官府密告……規矩就是鐵律,定好了規矩就必須嚴守,因為一旦規矩破壞了,在座的,誰的收益都保不了。因而凡壞規矩者,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死敵,對這種人只有一種處置法:唯一死刑。”

趙興最后幾句話引得大家一致贊同,等協議商定完,趙興談到了正事:“朝廷下有詔令,我密州團練要出三個指揮的士兵,三位都指揮,五艘船,就從在座的人當中選吧,凡選中者,我們允許他將股份保留兩年,等接任新官上任一年后再進行贖買。我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去,可總得有人去……干脆我們投票,從在座的人當中推選,選中者我們再給他補償一千貫。

好啦,事情緊迫。錦州那里天寒地凍的。正等著我們過去運糧,趕快選出來,后面的人還等著出海呢。”

趙興說罷,依舊張用說:“我和管軍大人需趕回密州處置些事,今日這船艙就留給你們。各位盡情耍,不過最后需把交代的任務都完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留下那幫嘈雜地軍官選舉三名倒霉蛋,趙興帶著張用一路往回趕。

張用是貶官出京地,他在密州團練上待了一段時間,無所作為,但等趙興一來。就把密州團練搞得熱火朝天。身為一個武人,張用原本見了文官就有一種自卑,加上以前在趙興面前也曾服小做低,所以他在趙興面前毫無五品主官的覺悟,任趙興牽鼻子走。反正他知道趙興不會害他,跟著趙興走有大把錢掙。

說起來,他這么做也不虧,才幾個月的功夫,一萬多貫裝入腰包。另外密州團練的新氣象,也讓他贏得不少尊重,所以這廝只管悶頭收錢,整個團練的事兒一推六二五,活像一個橡皮圖章。

趙興趕著回家。張用一路走一路在馬上摸著下巴。琢磨剛才地事情:“離人,看來海貿是很掙錢的。你說我是不是也去買艘船,充入效用,五支船隊呀,現在的船不夠,遠遠不夠,身為密州團練,我不能不為密州分憂吶。啊,有了船,就是什么貨不裝,光出租艙位也能掙不老少……可惜沒有水手。”

趙興一邊在馬上晃悠著腦袋,一邊回答:“我可以幫襯你一把:密州要出五艘船進入禁軍,我也發愁這件事呢,打算從泉州買五艘硬帆船充數,至于水手嗎,也從泉州碼頭臨時雇用對,濕租。這叫濕租,連人帶船一塊租來,我們提供管理。”

張用搖搖頭,說:“租船,最好是向你駛的那種軟帆船,我瞧著那種船順風時船速極快……還是那種船瞧著順眼。”

“那不行,軟帆船操作需要很多技巧,硬帆船無需操帆手,船長就可以干了,軟帆船的操帆手至少需要培養五年,甚至十五年,且一艘船需要不止一名操帆手。我那些船上的船夫,都是花好大力氣培養出來的,這種人可不好找……不過,泉州也有,停留地藩船上有不少閑來無事地水手。嗯,雇他們打短工,也是個辦法。”

外國船進入大宋后,再回去需要等候季風,在等待的時間內,那些外國水手恰好無事,可以雇他們來打短工。這些番佬進入密州,只要海貿利潤大,趙興再不禁止效用下海,自會有許多密州閑人跟番佬學習操帆技術……那句話是怎么說的,需求,比十所大學更能推動生產力發展。

此后,趙興只要一直維持海貿利潤,密州這個人口大省就會自發成為他培養水手的基地。

進入密州城的時候,趙興已經計算得當,他信心滿滿地向自家走去。府中的妻妾們早已得到消息,迎在門邊,等趙興進府后,程阿珠矜持的接過趙興的披風,陳伊伊則毫不客氣的撲入趙興懷中,撒嬌不停。廖小小沒資格湊在跟前,她只好站在程阿珠身邊,頻頻向趙興忽閃大眼睛。

“都來都來,一起陪我洗浴”,趙興親熱地招呼。

“啐!”程阿珠輕斥聲:“沒個正經。”

伊伊欣然:“真地!”

果然,程阿珠一把拉過陳伊伊,莊重地行一禮:“官人征戰回家,妾身不打攪了,只在閣上靜候。”

廖小小連忙得償所愿地迎上來:“奴伺候相公。”

“好呀好呀”,趙興偷笑著,一把摟住小小,快步向浴室走去。躺在碧霞閣,懶洋洋的地板烘的人直想睡覺,程阿珠跪坐在趙興身邊,幸福的斟茶補酒,陳伊伊捧著賬本向趙興匯報:“大郎走后,小小地東西已經處理出去了,現在密州都有了燒玻璃地人。按照大郎計劃,那些婦女們嫁人的嫁人,還有幾個則自己有相好,還準備早晚回家。

杭州運來地紡機已經存放到庫房了,這幾天已經裝配出三百張織機。我準備將那些雇來的織娘分成三撥。一撥三百人做紡織,這三百織娘里,一撥織桑蠶,一撥織棉花,另一撥試著紡羊毛。

另外兩百人我打算讓她們加工獸皮。我們會從遼國獲得源源不斷地獸皮,這可是個大活,就讓她們將獸皮加工成衣服,也是個進項。另外五百人我還沒想出用途,郎君看是讓她們做玻璃呢,還是另有打算?”

“做玻璃是男人地事,女人不行。那五百人還是讓她們紡藩(帆)布。做成衣吧,帆布今后必定大賣,今后用的地方太多,而成衣做得好,坊場里完全可以容納五百人。”

廖小小在旁邊嘟著嘴,一直插不上話,她有心也想自己鼓搗一些什么產業,可她最擅長的是唱歌跳舞,竟想不出自己該干什么……

這次趙興回來后。密州團練有錢了,它像一部上足了發條的機器運作起來。都作院忙著加工密州石,那些被拐來的營州青壯則占據了那座出產寒水石地荒山,建立大燒窯開始煅燒石灰。

大多數密州青壯團練開始招朋喚友架船出海,兢兢業業的在海上“巡查操練”。他們參加訓練的熱情是如此旺盛。以至于十幾個人,甚至上百個人湊錢自購一艘大船。也要哭著喊著出海。這倒使密州“團練親眷”這屬性陡然熱了起來,無數人繞著彎子來與密州團練攀親,無數終生沒成婚的老軍也眨眼有了渾家,原來孤苦一生的團練一夜之間有了無數“親戚”……

而那些婦女們也被動員起來了。第二天,新式的紡機被分發到那些織娘手里這種紡機就是黃道婆在南宋后期傳入中國的先進紡機,它能使一個人地出產量提高二十五倍。

接著是老頭,這些密州團練里地淘汰兵員,也就是朝廷所說的“剩員”被拉到臨海村,他們每人分配了一塊海田,用新燒制出來的石灰與石膏,在海邊建立了千畝左右的水泥鹽池,許多人還在海上扎下了圍欄,開始在趙興派來的人的指導下,進行網蝦養殖,或者海帶養殖……

老人們所干的活不是重體力,但這時代鹽稅很重,平常人都拿吃鹽當奢侈。有密州團練的強橫保護,他們的收入反而提上去了。臨近年底地時候,許多孤苦無依的“剩員”們帶著新娶的渾家上門拜會張用、趙興,他們從心里對這倆人充滿感激。

按規定:鹽田的出產有一半要歸團練所有,這讓團練里一時找不見活干的孩子也白享一份福利。如此一來,趙興在密州地聲望空前高漲,不僅團練對他滿分感激,連密州百姓也對新來地團練使與簽判充滿好感。當然,那些被選舉入禁軍的前團練人員對自己離開密州團練也充滿了懊惱,但他們沒能懊惱多久。因為趙興是個非常會壓榨人地主,他眼里容不下閑人。

不久,連團練家眷中的婦女老人都被驅使起來,首先是孩子們,他們被組織上了專門的學堂,進行預備操練。團練內那些無所事事的閑漢被趙興鞭打著、驅趕著,整修臨海村至板橋鎮、板橋鎮至密州城、密州城至登州的官道。當然,趙興給的工錢也很豐厚。但那日子之苦,也不是值得羨慕的。

不久過后,密州團練沒閑人,進到團練大營,連老人孩子都手里搖了個紡錘紡毛線,一群群孩子被編練起來,在操場上走隊列,除此之外,是大營里傳來的陣陣鼓聲。

趙興自回來后,就一頭扎在營里,向現代朝九晚五的上班人一樣,每天八小時的操練他的樂師。

在他離開期間,李源與陳公川來密州看他,因為等不到他回來,便提前走了。走的時候留下了他帶來的樂師。此后又有兩隊樂師分別從越南、日本趕來。這使得趙興的歌舞隊伍更龐大了。

訓練歌舞的活兒,廖小小最在行,唯一遺憾的是李之儀這廝跑路了,他從趙興那里獲得一筆豐厚的程儀后,跑到濟南找他哥哥李之純去了。等趙興回來,送給這兄弟倆十匹馬,一家馬童,李之純那里給了謝,李之儀居然連一句回話都沒有。據說這廝大冬天跟一幫文人出去游山玩水去了。好在李之純答應大來密州過,到時也算能遇著。

等這些工作忙完,又是三五天過去了,這天,趙興好不容易遇到個休閑日,打算睡個懶覺,大清早晨卻被程阿珠推醒。

“官人,官人,下大雪了,快醒醒”,程阿珠緊著催問。

“可算下雪了”,趙興伸了個懶腰,說:“天冷正好睡覺,且讓我……”

程阿珠手里拿了一雙新鞋,一雙新襪子,緊著搖趙興:“官人,這是奴家做的新履新襪,你快試試。”

陳伊伊也從一旁伸出臉來,手里照樣拿著一雙新履新襪,獻寶似的遞上來:“興哥,這是我那份,你試試?”

趙興猛然醒了,他眼一掃,果然看到廖小小也站在床尾,手里拿了一雙新鞋子新襪子,笑盈盈的頻頻向他眨眼。趙興抹了一把臉,說:“哦,我忘了,今天是冬至。”

農歷兔年十一月十九,丁卯年壬子月丁卯日,公元1087年12月16日,星期四,冬至。

冬至在漢代是一個節日,類似現代的春節,那時的人們不過正月初一,過冬至。現代,西方人把這一節日保留至今,改名為“圣誕節”。

按照古禮,冬至節這天,婦女要向一家之主獻鞋襪,此為古人所說的“履長”之意。意思是又長一歲了。至宋代,婦女冬至“獻履貢襪”的用以是為賀“一陽嘉節”、“迎福踐長”。

古人認為冬至是陽氣始動的日子,在這一天里還有一個重要的節日是:釋菜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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