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優雅的貪官生涯
張用剛好站在旁邊,他聞言很好奇的問:“怎么,臨海軍還有一半的戰船?”
宣祈被這話噎得滿臉通紅,趙興挑起大拇指,說:“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誰派你來的,難道這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這話思維跳躍過大,張用不理解,他詫異的問:“怎么回事?你我雙方本屬敵對,為什么不打下去?”
宣祈眼珠亂轉,鼓足了勇氣回答:“好漢爺孤軍深入營州,早晚是要撤走的,沙忽帶大人、高閭山大人已經率三萬大軍趕到了榆關,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行動,是在等待南京道上的消息。書家文學好漢爺,要走趁早走,否則大軍四面合圍,那就走不脫了我進城時,恍惚也看到好漢們正在收拾行裝。”
趙興拍著大腿對張用說:“你瞧,這就是聰明人,他知道我早晚要撤退,所以想與我達成一個協議我明白,錦州水軍屢戰不利,新任都指揮那誰誰趙輔義是吧,他既不敢出戰,又恐懼上面的責罰,所以才派你出來,希望與我達成一個協議,比如我在水面上假裝敗退,以便把這場功勞讓給你們,是吧?”
張用看可宣祈半天,感慨說:“你說啊,我怎么竟碰見一些精明古怪的人?!人都有一個腦袋,怎么你們的腦袋長的這么精明,這心思,猜一猜就要繞好幾個彎子。”
趙興笑意盈盈的望著那位宣祈。說:“所以我才要問。這主意是誰出地,不簡單啊,竟然能猜透我地心思,遼國也有如此的人才,怎么才是個巡檢?”
宣祈有點尷尬。他這個巡檢還是臨出發時任命的,當時他也就是看到趙輔義有點走投無路,所以才胡亂一猜。這個想法在別人看來夠大膽狂妄的,但目前營州水軍正被人壓著打,殘存的水軍戰船根本不敢開出水寨,趙輔義是病急亂投醫,為了保住腦袋。才相信了宣祈地胡言亂語。沒想到那廝的運氣比中頭獎彩票還強大。
“我承認,我的水軍是損失了半數船只,但我有個疑問,我的半數是多少船?錦州水軍的半數是多少船?”趙興帶著親切的微笑,很天真的問。
這個問題宣祈回答不出來,因為錦州水軍不止損失了一半地人,前任水軍都指揮臨出戰時,絕望地把所有能戰斗的大型船只全部帶出港灣,結果無一艘返回。
這場戰斗就發生在近海。水寨里剩余的人員都目擊了那場戰斗,對方雖然也沉了兩艘船,但似乎沉的有點奇怪,那些船操作遠比錦州水軍靈活,但它們好像接到了死命令。決不讓開西向的航道。這才讓錦州水軍死纏亂打,弄沉兩艘。重傷一艘。而錦州水軍這方面,出戰的船只全體沉沒。
外面“海盜”的戰船似乎設施齊全,不等船沉就有救援船只靠上來,接走幸存船員。但錦州水軍沒有救援設備,船上的水手只能跳到冰冷的海里,雖然戰斗地點離岸很近,但竟沒有一位船員成功游到岸邊。
如今錦州水軍還剩一半地船只,但都是小船、縱火船,而熟練的水手大都戰死。趙輔義面臨有船無人的局面,他不出戰要被上司斬首;出戰要被擊沉,淹死;左右是個死,他才心存僥幸,相信了宣祈的胡言亂語。
“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但我有點擔心,一旦讓你們的戰船出港,你們趁機運送士兵怎么辦?你有什么好辦法?”趙興臉上地笑容沒有變化,連程爽催他來動身,他也毫不動容。
“好漢,打不下去了,我臨海軍把所有會操船地人都調到船上,也難以把剩下的戰船全部開動。”宣祈叫苦連天,說了實話。
“好吧,反正我要撤走了,索性送你們一個人情在此。你回去告訴趙輔義都指揮,不必派所有地船出來,只選擇親信,帶五六艘船出來足夠了。不過,我來一趟,船還沒有裝滿”趙興拖長了腔調說。
宣祈很明白,他馬上回答:“趙大人那里自會有表示,我們一定會準備一些金銀珠寶,請好漢笑納。”
張用那里插嘴:“至少需要一萬貫。”
宣祈只以為張用是趙興的幕僚,他翻了個白眼,躬身向趙興施禮:“就如這位好漢所說的數目,如何?”
趙興點點頭:“一萬貫,雖然少了點,也就勉強湊合吧。你是個聰明人,回去跟你家大人說,我還有一些小買賣,想與你家大人商量,我知道遼國缺糧,可你們有馬,每月朔望、初一、十五我會運糧在錦州海面,等待你家大人出海交易,怎么樣?你家大人有沒有興趣?”
宣祈吃了一驚,急問:“大人不是宋人?”
宋國有規定,禁止向遼國出售糧食。違者斬首。趙興大大咧咧的要向對方出售糧食,這讓宣祈很是驚詫。一旁的張用也很驚愕,但他知道自己腦子轉不過來,生怕誤了趙興的事,所以雖然頻頻使眼色,但卻不敢開
趙興沒有回答宣祈的問題,他一招手,喚過程爽:“來啊,拿一些商品來,讓宣巡檢帶回去當樣品,看看趙都指揮是否有興趣。”
這會都忙著撤離,能有什么商品展示。程爽想了半天,便將趙興的隨身物品拿來,分別是:一盞琉璃馬燈、一個銀質小酒壺,內裝一瓶燒酒。幾個宋瓷杯、盤,外加幾件沖壓而成的紫銅飾件。
論到做首飾,遼國的手藝其實也不差,他們制造的很有阿拉伯風格與拜占庭風格地大型瓷器銅器。在現代都是拍賣行里地天價國寶。但宣祈依然對這些小掛件的精巧所震撼。他拿起來一一觀察。程爽還擰開小酒壺,替他倒了杯燒酒。
盤算片刻,宣祈決定了:“好漢,我遼國還有其他商品,比如上好的獸皮、牛筋、海參。北面女真人那里還出產上好的大東珠,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啊,不如……”
趙興截斷對方的話,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真皮錢袋,那上面地扣袢是一粒大珍珠,鴿子蛋大小,真正的阿拉伯大東珠。遞給宣祈。問:“你說的珍珠,有這么大嗎?”
宣祈服了,他徹底無語。
這錢袋是用海豹皮做的,用腓尼基紅染成鮮艷的紅色,針腳做工極細致,一粒鴿子蛋大小的珍珠被從中間鋸成兩半,鑲在上下兩面做紐扣。宣祈望了一下,沮喪的說:“比不上,再大地東珠也比不上這個。”
趙興惡狠狠地說:“遼國正面臨大饑荒。糧食人都不夠吃,那些戰馬就要被餓死,與其煮著吃肉,還不如賣給我,我只要戰馬。用糧食換。用這些珍奇玩意換。回頭告訴你家都指揮使,我要戰馬、獸皮、還有羊毛。就是那些春天羊身上退下來的羊毛我知道你們都把那些羊毛當垃圾,賣給我,我要做氈子,織地毯……我用現錢論斤收購羊毛,有多少要多少。”
宣祈的猶豫沒能堅持數秒,他馬上回答:“好漢,你所說的事情不是我能決定,但我認為這些都不成問題,且等我回去通報一聲。告辭!”
宣祈帶著東西,匆匆趕回去,趙興也隨后出發,路上張用詫異的詢問:“離人,這糧食可是違禁物,你怎么答應給他們糧食呢?”
“我不會從大宋境內給他運糧食,附近的高麗、倭國最近糧食豐收,這地方離我們實在近,加上裝運時間,三五天可以跑一個來回。一個月可以倒運數批糧食與戰馬……其實他們要不了多少糧食,我估計他們自己夠吃也就夠了,剩下的他們會用珍奇玩意交換,那玩意才利潤大。
你沒注意到嗎。我給金人的東西也是燒酒、瓷器、玻璃,這玩意又不能充饑,又不能用來打仗,換回來的還是我們急需地戰馬,此外還有牧奴。這種人才我大宋最需要……至于糧食,能讓他們不餓死那就夠了。糧食利潤小,等他們肚子不餓了,我們想做糧食貿易,他們也會……”
張用表情鄭重:“離人,用效用船跑遼國我不反對,因為你拉回來的是馬,為了賣到馬,我大宋什么沒干過。但要向遼人售糧,這個……”
“放心放心”,趙興大包大攬:“我是吃虧的人嗎?我們的目標是馬呀,除此之外,有什么我看得上眼?走,我們快撤。”
等趙興趕到海邊時,那位宣祈已經急吼吼的乘坐錦州水軍地戰船返回,碼頭上都是涌涌地人頭,錦州百姓掙夠了趙興這里的錢,想到契丹兵即將攻來,那種無差別地大屠殺下,即使他們聲嘶力竭的辯解,也似乎躲不過死亡的命運,所以他們都不愿走,堵在海邊的路上,急切的要求趙興帶他們走。
錦州是個小城,總共也就五千戶左右,每戶平均五六個人,總共三萬人,除去一些不愿走的死忠份子,除去先期被登州漁民雇走的青壯,碼頭上還有萬把人左右。
燕肅為難的看著趙興,輕聲勸解:“大人,帶走他們吧。契丹人來了撲空,定會亂殺人,他們都活不了。”
趙興點點頭,眼也不眨的說:“我當然知道,他們口袋里揣著叮當作響的新銅錢,為了搶他們的錢,契丹漢兵也會殺了他們,可我沒辦法。登州漁民雇了那么多人去,這事已經鬧得很大,他們不可能去登州。去其他的地方我沒那么多船。告訴他們,契丹兵馬上就來,讓他們去鄉間躲幾天,等契丹兵走了,再來這碼頭。
目前,只能這樣了。唯有我回去后,才能招來新船。”
張卓為有點艱澀的說:“這天寒地凍的,眼看又要下雪了,他們哪里藏得住。”
趙興眼角一跳:“找女真人。現在他們正在打掃腳印。走快點還能找著。這群女真人趕了那么多地馬,一定需要人手。”
張用聽了這話,也眼睛一挑。沒等他說什么,燕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拉上張卓為前去勸解鄉親疏散。登州漁民見到這種情況。有憐憫心發作的,拉上倆三個人上到小船上,一同往登州進發。無奈杯水車薪……
不一會,碼頭上的船隊逐漸疏散了,鄉親們也開始四散的跑路,海灘上一片狼藉,遍地是房梁與窗框、門板。等等。
趙興的船最后一個離開碼頭。他船上塞得滿滿地是雇用的婦女,那些婦女的親眷還在船艙里來回跑動,不停的勸解:“忍忍,再忍忍,半天時間就到登州了,我們到了登州就從陸路走,那就溫暖了。”
兩艘戰艦在錦州碼頭與都指揮趙輔義的船略作糾纏,趙輔義丟下了一艘船任由趙興的戰船俘虜,而后沖破封鎖。趕到營州碼頭,并接著向空無一人的營州城挺進……
那艘被俘虜地船內有宣祈和他帶來地金珠,這是錦州水軍與趙興預先約定好的。戰船輕便,行駛很快,他們拖著那艘俘虜船。在登州外海追上了吃水線壓的很低的趙興的坐舟。
宣祈通過跳板爬上了趙興的戰船。先獻上金銀珠寶,而后殷勤的回答:“我家大人看了大人送來的貨品。他很滿意,特派我來清點貨物,我們臨時湊不夠足夠的馬,本月月底可否先給我們付一批糧草,大人地意思是……”
趙興一邊接過宣祈遞上來的金銀珠寶,一邊搖頭嘆息:“我這人做生意,概不賒欠,具體的貨物與交易細節,你跟我的學生去商量。等等,我們馬上要進入登州港,你這身衣服不合適出現在登州,趕快下底艙換掉。”
程爽領著宣祈而去,趙興隨手把對方帶過來的包裹遞給張用,對張用與鄧御夫說:“這點東西你們兩個人分了吧。”
張用也沒客氣,他大大咧咧地接過包裹,說:“這點小錢你也不在乎,我就不客氣了,啊,這趟出海可受了不少驚嚇。不過,怎樣也趕不上女真人,他們原本藏得好好,上萬流民一去,藏得住么?離人,你估摸一下:契丹會發現女真人嗎?”
鄧御夫也沒客氣,站在張用身邊與對方共同檢查包裹,里面都是一些黃金與珍珠。價值至少在兩萬貫左右看來趙輔義是用遼國地物價來衡量這包東西的價值,所以給地多一點。
趙興的船上裝的滿滿的,連甲板上都是一堆堆的人,他搖著頭,答:“這要看遼國是否氣數已盡,若遼國還有一個勤勉的人,一定會發現女真。否則,夾溫兄弟終歸會逃脫。”
張用與鄧御夫兩人分贓完畢,張用指著那艘被俘虜的遼船,問:“這船怎么辦?跟著我們太惹眼。”
趙興笑了:“我喜歡悶聲發大財!既然賺了錢,我就決不聲張。管軍,這艘船便送給登州水軍如何?他們時常與遼國交手,正需要這場戰功。”
張用原本有點貪功,但聽趙興這么一解釋,馬上同意:“好的,我聽你的。”
價值七八千貫的金珠到手,鄧御夫也毫無疑義,他只是為前景憂心:“這事鬧的太大了,恐怕遮掩不過去光登州就雇了多少人,我們的戰船一走,他們能回去嗎?當地突然多了這么多丁口,地方官如何解釋。”
“無需解釋唯一和我們交過手的就是錦州水軍,你猜他們會怎么匯報?”趙興笑的很篤定。
鄧御夫恍然大悟:“不錯,只要錦州水軍報告說我們是海盜,哪怕登州地方官四處嚷嚷,也沒人信,更何況此事事關機密,關乎我大宋海疆,即使知道了,也沒人敢嚷嚷。”
“對,這就是陽謀。一個你明明知道,卻不得不跳下去的陽謀。如此一來,今后我大宋獲得對遼威懾,而我們獲得這條商路。誰都有好處的事情,嚷嚷個啥?就這樣,張管軍帶五十匹馬上岸。戰馬用來打點登州軍官。而后管軍領著婦女從陸路走,讓我的學生程爽跟你去,計算收益……最好私下里跟登州軍官透露一下,讓他們也在錦州生意上插一腳。我們利益共享,也好共同保住這個秘密。”
張用一拍胸脯:“看我地。沒問題!我是誰,將門子弟,誰敢惹我,今后不想在軍隊混了?”
這種官場應酬,作為宋人地張用最熱心,他領著一堆相貌中上的營州婦人從陸路走,更是一項很的事情。想想就令讓張用樂不可支。
清晨。登州水軍很納悶的看著趙興的船隊進港,他們已經預先得到一些賄賂,事后察覺此事鬧地太大,正有點猶豫不定,張用帶著充足的糖衣炮彈登岸了。在幾匹戰馬、一艘俘虜船,再加上走私貿易、加上好玉器的誘惑下……登州水軍立刻全軍投入分贓行列。
趙興在登州碼頭上騰空了艙里,又駛往廟口群島,將臨時寄存在那里的一千多匹戰馬裝上船,帶著蕭峰的族人在海外兜了個。等他重新回到密州,已經是一個月后了。此前,張用早已從陸路經回到了密州,但這廝對王子韶的質問一問三不知,王子韶追問緊了就裝出一臉癡呆相。
鄧御夫沒回來。王子韶連個問話的都沒有。他只從百姓口口相傳中,知道營州發生了大事。百姓爭相逃亡,這事或許與密州團練水軍有關,因為所有地船員都含含糊糊地說到這點。而隨張用回來的三百多匹馬戰馬,個個都高大雄峻,對它們的來歷張用又無法解釋,這讓王子韶隱隱覺得,沒準傳言是真的,或許那事真是密州水軍干的。
聽到趙興在板橋鎮登陸的消息,王子韶幾乎是一路飛奔趕到了板橋鎮,他來到碼頭時,看到張用那蠢貨也在,他還興奮的在碼頭上跳來跳去,嚷嚷著什么,趙興站在他對面,正與他低聲交代,見到王子韶趕到,張用一縮脖子,像老鼠一樣竄走。
王子韶沒有直接責問趙興,他一把拉過鄧御夫,讓對方解釋。鄧御夫低聲嘀咕了幾句,幾個關鍵詞:突襲、襲擾、機密……咬的特別重,最后重重的補充一句:“府尊大人,這事你明白了?……可不能說出去,讓對方有了警覺。”
鄧御夫地話是趙興預先交待好的,內容無非是海上遇到遼軍襲擊,在反擊過程中遭遇風暴,迷失航向,誤入營州。迫不得已,只好假冒海盜,襲擊了營州城,奪取了補給物,而后逃回海上。
當然,這種突襲的成功也證明水軍的作用,為了防止遼國警覺,提防這種新戰術,遼國人不說,我們也不能說……
王子韶對這個解釋還可以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趙興從船上搬運下來地貨物:“這些臭氣熏天地獸皮也是你們搶來的……哦,還有戰馬好雄峻地戰馬,看來都是精挑細選的。可張用早就回來了,你們怎么在海上耽誤那么久?”
對王子韶后一個問題,趙興假裝沒聽到,對前一個問題他回答很熱情:“這怎么是臭獸皮呢,王大人,你看,這可是熊皮,整張的熊皮,瞧瞧這毛發,多黑亮。張管軍雇來的那一千個婦女呢,這些人都會加工獸皮,等她們整好了,王大人也來一張。”
對趙興如此明顯的賄賂,王子韶有點惡狠狠的回答:“一張怎么夠,至少要十張,五張熊皮,五張老虎皮,有嗎?”
此前,王子韶隱約聽到:這次出海密州的效用都發了大財,很多人從營州那里運回契丹人的財產。事后趙興不在,這些人大多數都忘了歸還,等到張用返回,才指點著程爽出面,盤點清賬,而程爽對那批東西的價值計算很粗略,十件物品中只要還回兩三件,他也認了。結果,密州“效用”一夜之間脫貧致富。
這幾天來,“效用”們都忙著結婚,趙興從營州雇來的那一千名中上之姿的婦女都成了香餑餑,他們著急的下聘,將那些婦女聘回家中。趙興不在,程爽顯然知道了趙興的計劃,他對那些婦女的去向不聞不問,每三五日點一次名就算了事。
一個月過去了,一千名婦女有八百余人嫁入了密州團練家中。
趙興既然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財產,王子韶何必在乎呢,所以他索要的也很爽快。
趙興還覺得不足,他接著建議:“馬呢,這可是精挑細選的戰馬,王大人牽幾匹回去自己用,送朋友,都是很體面的。”
王子韶很豪爽:“來十匹……還有馬奴,我聽說有一批營州來的馬奴被人雇走了,你給我找幾位。”
趙興一拍手,就手指著一位正下船的中年漢子說:“就他了,這人原是個都頭,一家六口都在,媳婦做些粗活沒問題,大兒子娶了親,兒子可以趕馬,兒媳是錦州人,擅長織補,其他的孩子小,做個使喚沒問題。老吳,來見過知州大人,今后你跟他。”
王子韶挺起了肚子:“老吳,挑十匹好馬,帶上你的家眷與行李,跟我走。”
王子韶走后不久,索問道也來了,然后……這人也鐵板著臉,帶走了一家馬奴,十匹好馬。
王子韶走后,張用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他湊近趙興身邊繼續嘮叨:“各級管軍都已經招呼好了,離人,我們不如就在船上商議吧。”
趙興想了一想,答:“也好,岸上人多眼雜,在船上不怕事情鬧出去。”
張用沖身后一招手,三三兩兩的團練軍官穿著便裝,假模假式的學著文人模樣,搖晃著一柄折疊扇,用散步的姿態隨意走到船邊,而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仿佛想起了什么,邊尋找邊邁向跳板。(手機,電腦.還可以下載電子書TXT,CHM,UMD,JAR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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