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第一百六十九章 織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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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織造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 明臣 
武定侯府書房之中張信和郭勛相對而坐,精美的銅爐升起淡淡輕煙,當那彌漫的輕煙掠過鼻間之時,張信忽然覺得神清氣爽,身上的幾分酒意也散去許多,沒有想到香料居然也有解酒的作用。

“再次謝過張侍讀剛才的提醒。”郭勛打破沉寂道,臉上充滿誠摯之色。

“侯爺何必客氣,況且以你的人脈,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張信不在意的說道,心中卻有幾分困惑,不明白郭勛為何這么看重這事。

“可是等我知道這事,恐怕沒有時間準備應付了。”郭勛微笑道:“疏忽無防和安排周詳可是完全兩回事的。”

“真不明白你在急什么,以奮武營的情況,根本不用害怕肅整,無非是一些下級士卒喝酒打架的瑣事,兵部和都察院能奈你何。”張信搖頭說道,覺得郭勛沒有必要這么緊張的。

“張侍讀你不明白。”郭勛苦笑道,郭氏家族是以軍功起家的,自然和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現在知道這件事情,郭勛怎么能不急。

“侯爺,雖然事情我泄露給你知道的,但是你可不能到處宣揚,不然會有御史找我麻煩的,而且皇上也會怪罪的。”張信也沒有理會這么多,只是聲明說道:“到時我可不會承認有過這樣的事情。“你信不過我嗎?如果你在別處聽到這樣的傳言,盡管來找我理論。”郭勛保證說道,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到處宣揚,只能秘密通知。免得走露風聲,讓文官們有所提防。

“你把我帶到書房之中。不會就是為了向我道謝這么簡單吧?有事情趕快說吧,待會我還要進宮面圣呢。”張信點頭表示相信,隨后微笑說道。

“你進宮做什么?”郭勛好奇問道。

“今日沒有去工部官署。自然要找一個借口。”張信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侍讀……果然聰明。”郭勛贊嘆說道,心里對張信有了更深的認識。為了應付工部官員地責難,居然選擇這樣的借口,不過也只有張信能做得到,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入宮地。

“侯爺,正事要緊。沒事的話我可要告辭了。”張信揮手說道,真當自己這么清閑無聊啊。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自己可不想進宮受累。

“聽鄭先生說,你似乎有意涉足關外生意?”郭勛斂容問道。

“是有這個意向,可是沒有門路,還沒有下決定。”張信笑道:“侯爺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建議你取消這個念頭。”郭勛認真說道,經營關外生意厚利誰不知道,如果沒有禁忌地話,自己早就涉入其中了。

“有什么隱情,請侯爺解惑。”張信拱手說道,知道郭勛肯定有反對的理由。

“你要知道。我們地身份非同一般。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指的就是我們。”說這話的時候郭勛絲毫沒有異樣,反而自豪的解釋說道:“所以我們平時行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因為朝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住我們。”

“這個我自然明白,可是這與到關外經商有什么聯系?”張信迷惑不解問道,要知道朝廷權貴私下經營那是光明正大地潛規則,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這件事情捅出來的,除非他想得罪天下地官員,況且捅出來也不會有什么事情,不僅朝廷官員會幫忙掩飾,恐怕連皇帝也會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我們更加要注意,不要讓他們找到攻訐的借口,經營關外生意容易給人曲解成里通外敵,以前就有不少人倒在這個事情之下。”郭勛說道:“只要是在中原地區之內,你想經營什么生意我都會贊成,但是出了中原可不行。”

郭勛說的前人,其實就是鎮守北方的將領,這些人偶爾做些走私生意,卻被人捉住把柄參奏,見到這種情況之后,郭勛哪里還敢做這些生意,要知道在中原經營的生意已經可以維持郭家的奢華生活了,那何必冒著這么嚴重的風險涉足其中。

“原來如此,那要多謝侯爺提點了。”張信拱手笑道。

“你明白就好,只要再過一兩年,我們的燒酒生意即可遍布天下,你又何必要節外生枝,專心經營這行不成嗎?”郭勛疑惑道,雖然剛與張信合作一個多月,但是月底結算的利潤之大,讓郭勛直嘆自己果然沒有判斷錯誤,如果不是自家的商鋪經營已久,其中地關系牽扯復雜,自己都想把全部精力放在這上面呢。

“我擔心秘方會流傳出去。”張信輕聲說道:“到時候會出現什么情況,你應該明白吧。”

“張侍讀,你地擔心是不會實現的,且不說作坊守衛森嚴,不可能泄密,就算有人獲得秘方也無妨,他休想在中原開一家作坊。”郭勛微笑道,看來這個張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地身份地位權勢,只要放出風聲,哪怕京城權貴都知道釀酒的秘方,可是他們還要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與自己和張信奪食。郭勛相信,京城之中的權貴都要賣自己面子的,況且張信還有皇帝在背后撐腰,那么還有什么事情可擔憂的。

“希望如此吧,怎么說也要謝謝侯爺今日的提醒,不然我無意之中犯下錯誤也不自知。”張信拱手笑道,心里確實有些失望,看來自己想探究東北女真虛實的念頭,恐怕要打消了,還好時間并不急迫,以后再找機會吧。

“如果張侍讀真的想經營其他生意的話,我卻有一些門路,卻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看到張信有些失落的模樣,郭勛心念一轉。立即有了一個想法。

“說出來聽聽。”正準備告辭地張信饒有興趣的問道。

“鹽。”郭勛輕輕吐出一個字來。

“侯爺,鹽可是朝廷監管地。私自販運不好吧。”張信眼眉一挑,自以為明白郭勛言下之意,于是露出幾分疑慮之意來。

“你胡說什么。誰要販運私鹽啊。”郭勛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張信可能誤解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起來。

在郭勛的解說下,張信這才明白古代地鹽雖然是由朝廷管理的,可是卻鼓勵商人輸運糧食到邊塞換取鹽引,以吸引商人運糧到邊防,充實邊境軍糧地儲備。根據里程遠近,一至五石糧食可向政府換取一小引鹽引。不過這也隨形勢變化、米價高低而不斷有所變動的。

當然,如果想要合法販鹽,商人必須先向朝廷取得鹽引,然后商人憑鹽引到各地的鹽場支鹽,又到指定銷鹽區賣鹽。東到遼東,北到宣大,西到甘肅,南到交址,只要是大明軍隊駐防之地,商人都可以運糧去交易。

“張侍讀可有興趣?”鹽引生意真的可謂一本萬利。郭勛不相信張信會不動心。

“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可是用糧食換鹽引,還要走南闖北的。最后地利潤可能還沒有燒酒生意多,太不劃算了吧。”雖然知道鹽引生意有利可圖,但是已經習慣暴利的張信,對這種小打小鬧自然不怎么在乎了。

“那是當然,可是我沒叫你去販鹽啊。”郭勛神秘笑道,自己在京城舒適安逸之極,哪里會去受這個苦,而且正如張信所說,這樣販鹽來錢太慢,自己怎么可能會去做呢。

“沈園還要留在京城幫我。”張信當然也不想讓沈園受這個苦。

“你還沒有聽明白啊,不是做鹽生意,是鹽引。”郭勛輕聲提醒道:“只要我們手中有鹽引,那些商人還不乖乖找上門來。”張信這回總算明白郭勛地意思,如果手里有鹽引的話,讓商人出錢買鹽引,這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而且鹽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販鹽利潤之高,不愁沒有商人對鹽引不感興趣。

“可是鹽引是由朝廷管理的,我們怎么弄來啊?”張信疑惑道,如果自己或者郭勛是主管鹽引的官員還好說,可是兩人都不是戶部官員,難道還能明搶不成。

“當然是向皇上奏討啊。”郭勛理所當然說道,看到一臉迷茫的張信,只好繼續解釋起來,想這樣一本萬利的生意,自然不會只有郭勛想到而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皇室、宦官太監、權貴勛爵、甚至朝廷官員見持有鹽引有利可圖,便開始紛紛奏討鹽引,轉賣給鹽商,然后從中牟利,到現在,這已經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現在朱厚即位,權貴官員們對這位皇帝還不怎么了解,自然不好意思奏討,可是張信卻不一樣,只要他開這個口,皇帝沒有理由不同意,郭勛自然而然打起這個主意來,如果事情成功的話,那么郭府已經停滯數月地鹽引生意又可以繼續下去了。

當然,隨著這種奏討現象愈演愈烈,不僅破壞了以前地鹽引制度,也嚴重影響了大明朝廷的國庫收入,使得邊軍糧食儲備也因此大減,這也是邊軍經常動亂地各種因素之一。

只不過張信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不過憑著直覺,他也明白其中不妥之處,所以并沒有著急答應郭勛的提議,只是推脫回去之后再好好考慮清楚,郭勛自然表示理解。

從郭府告辭離開之后,已經是未時,不過張信并沒有著急回家,剛才進宮面圣并不是虛言,當然也不是什么借口,而是朱厚確實傳話下來要召見張信,只不過沒有規定面見時間而已,張信也考慮到朱厚上午要忙著應付朝廷的各種政務,識趣的沒有前去打擾。

張信悠悠走到皇城,亮出通行令牌,然后在幾個宮廷侍衛的護送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乾清宮前,向幾個太監述說自己的來意之后,卻得到皇帝在清寧宮的消息,張信只好在乾清宮前等候著。不過沒有過多久,黃錦就一臉微笑地迎了出來。

只不過朱厚還沒有回宮。黃錦有禮的將張信迎到乾清宮偏殿小房之中,與其他臣子相比張信幸運許多,如果不是這樣地話。他現在還在外面吹冷風,哪里像現在這樣在房中悠閑喝著熱氣騰騰的香茶。

“黃錦。最近怎么樣?”既然皇帝還沒有空接見,張信索性與黃錦閑扯起來。

“有勞張侍讀關心,奴婢很好。”黃錦露出笑容說道,身為皇帝身邊的近侍,不用辛苦勞作。而且宮里地其他太監宮女見到他也得恭敬行禮請安,黃錦心情自然格外舒暢。沒有什么煩心之事。

“皇上近日來沒有發脾氣吧?”張信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道,了解朱厚近日地心情,待會才好應對。

“還在為甘肅的事情煩心。”黃錦左右四顧之后,探身輕輕說道:“待會最好不要提起這件事情,以免觸怒皇上。”

“甘肅之事已經平息,怎么皇上還惦記不忘啊?”張信好奇問道,要知道大明各地的事情繁多,而且清量田地的事情總是出現問題,朱厚應該把精力集中在這些事情上啊。

“前兩天戶部尚書給皇上呈了一份折子,為了平自甘肅的叛亂。安撫當地軍心民心。太倉庫支出十數萬兩銀子,皇上見到之后。心情一直不好。”黃錦小聲解釋道。

“明白了,我會注意地。”張信輕輕點頭,心中卻憂慮起來,難道在自己的影響下,朱厚沒有變成道君皇帝,轉而成為對銀子感興趣地財迷皇帝?朱厚重視財政那是件好事,起碼可以認識到要節省開支,但是該花的銀子可不能省,軍響、賑災、防洪、治河這些軍國大事哪里能不花錢。\\\\\

“其實皇上今日找你來,還是因為修建帝廟之事。”看到張信的愁容,黃錦輕笑道:“況且皇上再怎么惱怒,也不會朝你發脾氣的,張侍讀不必擔

“我并不是為自己擔心,只是在想待會該怎么勸慰皇上,總不能讓皇上繼續煩心下去。”張信微笑說道:“為皇上分憂是我們做臣子的責任。”

“張侍讀說的是。”黃錦點頭說道,自己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開口勸慰之后卻沒有半點效果,反而被皇帝訓斥幾句,黃錦自然不敢再出言了,所以才會提醒張信不要再犯這個錯誤,不過張信不相信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么久了,怎么皇上還不回宮啊。”閑聊不久之后,張信有些奇怪說道,要知道朱厚平時去清寧宮給蔣后請安,時間并不是很久,而且時間一到,蔣后也會催促朱厚回乾清宮批閱奏折處理政事的。

“張侍讀不必著急,皇上正和娘娘商議選妃事宜,所以才會延時片刻的。”黃錦安慰說道,臉上卻露出怪異之色。

“差點忘了,各地的秀女已經陸續進京,這件事情確實要認真對待,娘娘關心此事也是自然地。”張信嚴肅認真地說道,想到朱厚現在坐立不安,尷尬羞澀的模樣,張信地嘴角開始不停的在抽動起來。

“正是如此,娘娘已經讓皇上吩咐禮部,盡快制定出一個大婚章程來,而且還準備派人下江南置辦織造錦綢。”黃錦輕聲說道,借說話的機會掩飾心中的笑意。

“宮里不是有個染織局嗎?怎么還要去江南啊。”張信隨意問道,當初整頓內帑時,內染織局可是他重點注意的衙門,張信的印象自然非常深刻。

“聽娘娘說,江南的云錦和綢緞天下無雙,歷朝都是皇宮貢品,皇室婚喜使用之物都是從江南置辦的,皇上大婚自然也是如此。”黃錦解釋說道。

“江南織造確實名揚天下。”張信點頭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江南已經屬于富饒美麗的代名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堆金積玉地,溫柔富貴鄉,杏花、煙雨、江南,山水樓閣,詩詞歌賦都在世人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其實皇宮使用的錦緞絲綢大部分都出自江南,連皇上身上的龍袍也是如此,娘娘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地。”黃錦輕輕說道:“如果不是要服侍皇上,奴婢也想到江南見識一番。”

“那皇上準備讓誰下江南置辦織造啊?”張信心里一動。連忙詢問道,要知道皇帝用的東西。可不是采購那么簡單,而是按照規格定做地,所以雖然離朱厚大婚尚早。但要提前去督辦織造出來,不然時間可來不及。

“還不清楚。不過剛才崔文自動請纓,不知道皇上同意沒有?”黃錦說道,心里有幾分羨慕之色,要知道像他們這種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一輩子也無緣離開皇宮,有機會外出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那也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地事情。

“張侍讀,皇上召見。”還沒有等張信說話,小房就進來一位太監,恭敬行禮說道。

“黃錦,皇上回宮了,一起走吧。”張信點頭,站了起來笑道,黃錦自然沒有異議,剛才自己是奉命來陪張信的,現在皇帝回宮。那當然是前去復命啊。

陽光明媚。積雪融化,京城天氣逐漸升溫。朱厚也不再在暖閣之中處理政事,而是回到乾清宮正殿之中批閱奏折,免禮平身之后,張信起身悄悄地打量著朱厚,果然發現他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散去,呼吸也有幾分紊亂,張信在心里猜測,朱厚一定是受不住蔣后的言語,匆匆忙忙的從清寧宮逃奔回來的。

“張侍讀,讓你久侯了。”朱厚沒有察覺張信地窺視,還在輕輕的平定氣息,不管怎么說朱厚才十六歲,蔣后和他商議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沒有幾分羞澀之情。

“臣不敢,皇上處理正事要緊。”張信垂首低視道,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就行了,再肆無忌憚地觀看下去,難保朱厚不會惱羞成怒。

自己的婚事應該屬于正事吧,朱厚心里帶著幾分羞意,努力保持淡定說道:“只是和母后說一些閑碎瑣事而已。”其實朱厚不必解釋的,只要他決口不提,難道張信還能追問不成,朱厚的掩飾擺明是給張信蛇隨棍上的機會。“娘娘有什么事情要辦,請皇上告之,盡管交由臣解決即可,無須皇上、娘娘費心。”張信一臉嚴肅正經的說道。

“事情交給宮里內侍處理就行了,不用張侍讀操心了。”朱厚繼續保持鎮靜說道,明顯是不想讓張信知道這回事。

“既然如此,那臣就放心了。”張信點頭說道,隨即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又開口啟稟起來:“臣有一事要稟報皇上。”

“有什么事情?盡管道來。”見張信沒有再問,朱厚放松下來,然后好奇的詢問起來。

“近日來各地秀女已經陸續趕赴京城,請皇上立即吩咐禮部開始著手準備皇上婚喜之事。”這話說的有些拗口,但是張信還是順暢流利的說了出來。

朱厚心中一動,懷疑的看向黃錦,而黃錦更是驚得魂不附體,只能勉強保持鎮定,心中已經開始咒罵張信,自己好心提醒,而他卻不知保密,反而在皇上面前泄露天機,這豈不是明擺在害自己嗎,要知道皇帝最忌諱地就是身邊內侍把自己地事情泄露給外臣知道。

“皇上,這是直隸各地的秀女圖畫,是娘娘吩咐微臣繪制地,請皇上過目。”張信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圖紙,本來張信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可是沒有想到前兩天派出去的畫師把圖畫送到自己府上,張信當然就借這個機會呈給朱厚了。

朱厚這才釋然,示意黃錦去把圖畫收起來,黃錦如釋重負,連忙去把圖畫拿上來,準備呈給朱厚之時,沒有想到被他給拒絕了。

“皇上,為國立后之事可不能輕視啊。”雖然明白朱厚不好意思觀看,但是張信還是勸進說道:“卻不知道禮部可有拿出一個章程來。”不能讓皇帝和朝廷百官太清閑,免得他們又有閑心起紛爭,選妃的事情也夠他們忙一陣子了。

“待會朕就知會禮部。”看到張信似乎沒有取笑之意,朱厚也逐漸放開起來,要知道古代選妃立后可不是全部由皇帝拿主意,還要聽從朝廷百官的意見才行,妃子的要求還沒有那么高,但是立誰為后,有的時候也不能任由皇帝本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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