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解伯父會同意大姐走嗎?”宋玉致不無擔憂到獨尊堡并沒有見到宋玉華,是解暉接待了她們。雖然當時宋師道開口想要接大姐回去的時候,解暉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宋玉致卻直覺解暉并沒有那么好說話。
“玉致,耐心等待吧!相信解伯父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既然文龍和大姐沒有感情,與其勉強讓兩人繼續痛苦下去,還不如讓兩人分開算了。”宋師道雖然說著安慰妹妹的話,但是他的心里面一樣沒有底。他太清楚世門大閥對面子的看重了,越有地位的人,對面子就越看重。
白清兒冷眼看著這一切,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不是跟不上劍神,她決計不會跟著到這里來,雖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但是她心下卻在嘲諷的冷笑宋師道兄妹的天真,這種世門大閥的家主,又有哪個是好說話的?
陰小紀是唯一一個真正不聞不問,就是心里面的腹疑也沒有。在紅樓長大的她,習慣了被人安排支配的她,突然間要由自已來支配,她的茫然不可知外人是無法得知的。
就在宋玉致焦躁不安之時,大姐宋玉華終于出來了,看到了宋玉華,宋玉致和宋師道兩人不禁一喜,她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
解暉沒有跟著出來,解文龍也沒有出現,對此,宋師道和宋玉致自然不會去在意了。
在數人歡歡喜喜地走后。解暉的身影才出現在外院,揚手招來一名下人,道:“剛剛外面是什么?”
“老爺,小的派人上前問過,他說他叫宋凌云。”下人恭敬道。
“劍神,宋凌云。”解暉目光陰冷,數念電轉之后才陰沉道:“去請安伽陀法師。”
獨尊堡外的白色身影自然是宋凌云,知道了靜齋所在,他并沒有急著趕去,因為他不放心宋玉致和宋師道的獨尊堡一行。又悄悄折了回來,給了解暉一個警告。
慈航靜齋,江湖上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神秘的所在,一個人間的仙境。傳說靜齋里出來的每一個都是大美人,每一個都超凡脫俗。
她們超然于塵世間,行走于天山外,翩若驚鴻,美若天仙。慈航靜齋是寧靜的,尤其是在太平盛世。你幾乎不知道它地存在,它默默的用慈悲的眼神注視著這個世界。一旦狼煙四起,群雄爭霸。萬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時,慈航靜齋就出現了,以一個救世主的姿態。它會派一個出色的弟子入世,替萬民選一個明君,它在江湖中的地位之所以超然,是因為它以萬民為福,與世無爭。悲天憫人。
沒有人能獨自尋上慈航靜齋,從來沒有人。就算你知道它位于哪座山脈,可是依然是云深不知處。
外人很難進入慈航靜齋的,男人更難,簡直難于上青天。慈航靜齋里都是美麗的圣女,怎容塵世間的臭男人去污穢。
這是江湖草莽眼中的慈航靜齋,一路上宋凌云聽過不下上千個評價靜齋地版本,但是卻沒有一個不推崇靜齋的。
三天后,宋凌云終于來到陰小紀所說通往慈航靜齋的山路。遠遠看到那個寫著“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地山門。宋凌云平靜的心湖終于也涌起了一絲漣漪。
收攝心神。步上有若直登青天白云處的山道。宋凌云發現這卻是一個修煉之人的洞天福地。充沛的天地靈氣,博發地萬物生機。帶給宋凌云前所未有的安寧。心中那瘋狂的戰意,也不自覺平息了下了。
宋凌云心中涌起一股微妙地感覺,就是自踏入山門后,就已經有人知道自已來了。
這微妙的感覺使他心花怒放。因為那意味著有著至少同層次的高手在那里,宋凌云不怕對手強大,他只怕盛名的靜齋會讓他失望。
山路迂回,清幽寧恬,林木夾道中,風景不住變化,美不勝收。
宋凌云拐了一個彎后,景物豁然開朗,遠方聳拔群山之上的雄偉巨寒處,在翠云舒卷里,慈航靜齋臨巖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這令人大嘆觀止的美景中。
“當!當!當!”禪鐘敲響,滌塵濾俗,化煩忘憂。
宋凌云心中越發清寧,加快步伐,朝目標進發。
往上穿過了一個美麗的幽谷后,才抵達靜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愈險,危巖削立,上有山鷹盤旋,下臨百丈深淵,山風拂過,有若萬人嘯叫,似正離開人世,渡往彼岸。
靜齋隨著山路迂回的角度時現時隱,說不出地詭秘美麗,如仙如幻。
險道盡處,山路轉為平坦易行,林蔭盈峰,清幽寧逸,朝陽下透出林木之上的靜齋翹角凌空,殿宇重重,閃閃生輝,卻自有一股實無華地動人情景。
在花香彌漫,雀鳥啼唱聲中,宋凌云終抵達天下兩大圣地之一,慈航靜齋棗紅色地正門處。
“咿唉!”一聲,不待宋凌云叫門,大門被兩名年輕的小尼打了開來,一位貌似中年,臉容素淡地女尼當門而立,她背后的廣場珀無人跡。雖是女尼打扮,卻是沒戴著帽子,一頭青絲如綢緞般流淌著,似尼非尼的打扮,讓人卻絲毫不覺有何不妥,仿佛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自然一般。
女尼的身影修長優美,秀美的玉容靜若止水,不見半點波動變化,歲月幾乎根本沒有給她留下一絲痕跡。
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出一絲真氣的流動,宋凌云深知那是一種還樸歸真的境界,只是離得窺天道還是差上一線。
如此境界比之宋凌云也不差多少,但是宋凌云知道此女并不是那個最先感到他地到來之人。單是這兩個足以跨入天道的人物。就可知靜齋的實力確是非同小可。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宋凌云一眼就得知,眼前的女尼就是當代靜齋的齋主梵清
女尼合什低喧佛號,淡然道:“貧尼梵清惠,宋施主你好!大師正在后山聽雨亭等候施主。”她不取法號,直接以姓名自稱,深得無我無他無一物的佛理。
“齋主知我?”宋凌云奇道。
“以如此年紀就進軍天道,除了是小徒口中的劍神,自是別無他人。”梵清惠淡淡道。
“大師何人?”宋凌云再問道。施主近日必到靜齋。特來與你相會。請施主跟貧尼來,到時自知。”說罷,不待宋凌云回答,掉頭領路前行。
宋凌云糊涂起來,不知道這避于塵世的靜齋中,又何來什么大師,莫非是靜齋碩果僅存的先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是自已在山門前感應到地高人。
既然梵清惠不愿提前告之,宋凌云遂也不再言語,隨著她由主殿旁的碎石小路,往后山走去。左方傳來奇怪的嗡嗡聲。宋凌云看去。原來是個養蜂場。
左轉右折,總見不到第四個人。
不片晌宋凌云隨著梵清惠經過一個大茶園,香氣襲人而至。地勢豁然開闊,山崖盡處,一個小亭在一方突出的危巖處,險峻非常,此刻只見亭頂,看不到亭內的情況。
亭子下臨無極深淵,對面峰嶺磋。險崖斧削而立,際此仲夏時節,翠色蒼浪,山花綻放,宛若人間仙境。
左側遠方儼如犬牙陡立的峰巒處,一道飛瀑破巖而出,傾瀉數百丈,奔流震耳,水瀑到了山下形成蜿蜒而去的河溪。奇花異樹,夾溪傲立。又另有一番勝景。
梵清惠忽然停步。雖然這里的景色讓宋凌云看得目眩神迷,卻也恰當好處的停了下來。讓梵清惠略微意外了一番。
梵清惠柔聲道:“大師就在亭內,宋施主請過去見他吧!恕貧尼失陪了。”
宋凌云依著聽雨亭的方向,穿過一片竹林后,驀然置身于后崖邊緣處,群峰環伺腳底,峰巒間霧氣氤氮,在淡藍地天幕下,讓人幾不知人間何世。
在突出崖邊孤巖上的聽雨亭處,一名須發全白的老僧枯坐于蒲團上。
老僧地面前放著一塊石碑,正以指代筆,心無旁地在石碑上撰寫著。
竟然是那位曾經在少室山腳下以無上佛法幫自已壓制傷勢的老僧。
他雖沒有抬頭,卻似已知宋凌云的來意,輕輕道:“貴客遠來,請稍待片刻。”
老僧能提前預知宋凌云會至此,能知宋凌云來意也便不足為奇了。
宋凌云想起當日相遇的情景,直覺老僧行事隨性而至,又高深莫測,遂大步走去,少有的拱手一揖道:“宋凌云謝大師救命之恩,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如果當日沒有老僧幫助壓制傷勢,宋凌云就無法撐到得到和氏壁,所以救命之恩并沒有錯。
“老僧璨。”老僧終于抬眼看了宋凌云一眼,答道。
“禪宗三祖僧璨大師。”宋凌云不禁吃驚道。三祖僧璨是禪宗最為神秘的人物。根據后世《傳燈錄與《續高僧傳的記載,提出有關三祖僧璨與四祖道信之間地授受事跡,再作研究的參考。如云:“僧璨大師者,不知何許人也。初以白衣(未出家)謁二祖。既受度傳法,隱于舒州之公山。屬后周武帝破滅佛法,師往來太湖縣司空山,居無常處,積十余載,時人無能知者。至隋開皇十二年壬子歲(公元五九二年),有沙彌道信,年始十四,來禮師曰:愿和尚慈悲,乞與解脫法門。師曰:誰縛汝。曰:無人縛。師曰:何更求解脫?信于言下大悟。服勤九載,后于吉州受戒,待奉尤謹。師屢試以玄微,知其緣熟,乃付衣缽偈曰:華種雖因地,從地種華生。若無人下種,華地盡無生。師又曰?昔可大師付吾法后,往都行化三十年方終,今吾得汝,何滯此乎?即適羅浮山,優游三載,卻旋舊址,逾月,士民奔趨,大設檀供,師為四眾廣說宣心要訖,于法會大樹下合掌立終。即隋煬帝大業二年(公元六六年)丙寅十月十五日也。”
宋凌云心下轉過這么一段文字,宋凌云前生曾往少林挑戰,得以觀遍少林藏經閣,除了易經,洗髓二經,少林多數經文他都看過。
也就是說根據史料記載,三祖僧璨大師此時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但是現在僧璨大師卻活生生出現在自已的面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事實證明歷史的記錄永遠都是缺失的,誰也無法真正知道幾百乃至幾千年前發生的事?
單從以指代筆在石碑上撰寫這一點來看,就足以使宋凌云相信眼前之人是僧璨大師,以指碎石容易,但要恰當好處的在石碑上留下刻痕,沒有圓轉自如的化勁是絕難辦到地,就算是宋凌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做到象僧璨大師這樣,每一個字地深淺沒有任何出入。
僧璨大師自從抬頭看了一眼宋凌云后,就再也沒有抬過頭,他地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撰寫碑文上面。
碑文是用一種不常見的文字天竺梵文撰寫地,宋凌云知僧璨大師此時定然是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那是一種比禪定更高層次的境界,整個人徹底回歸自然的契合境界。
于是乎宋凌云也便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僧璨大師撰寫的正是他后世禪宗的發展,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信心銘:
“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
毫釐有差,天地懸隔。欲得現前,莫存順逆。
違順相爭,是為心病。不識玄旨,徒勞念靜。
圓同太虛,無欠無余。良由取舍,所以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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