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去閱讀玉簡?但是在看到《蜀山劍典四后,就聽到有人在說話,“任何修行,修的都是心,劍道亦不外如是。……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后之以發,先之以至……蜀山劍道歷來沒有任何修煉方法,<盡在于此。吾友丹鼎常言:兵者兇器也,終非終結。授其丹道之術于吾和橫刀二人,橫刀覺其言在理,棄刀而隱。獨剩吾一人爭斗于天地之間。吾雖不認可,亦在此留下其丹道爐鼎之奧秘。后人見之或有收獲亦未可知。
丹道中有爐鼎之用,修煉自始至終皆不能離開,能知爐鼎,則藥物在此,火候在此,采取在此。然爐鼎有先天與后天之分,有內外之不同,有幻法之別,有彼我之異。
……爐鼎者,可擇陰人十五六歲以上,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面貌光潤,皮膚細膩,聲音清亮,語言和暢者,乃良器也。若元氣虛弱黃瘦,經水不調,及四十歲上下者不可用也。凡與之交,擇風日暄和之候,定息調停,戰之以不泄之法,待其情動昏蕩之際,舌下有津而冷,陰液滑流,當此之時,女人大藥出矣。上則緊咂其舌,以左手搠其右脅下,則神驚精氣泄出,吸其氣和液咽,之則玉莖亦能吸其陰精入宮,如水逆流直上,然后御劍,則神妙矣。夫上采舌者。謂之天池水;中采乳者,謂之先天酒;下采陰者,謂之后天酒。崔公云:先天氣,后天氣,得之者,常似醉。豈戲語哉?依法采其三次,若其陰實不過,候其情甚,快咂其舌,退龜少出。如忍大便狀,則其陰精自泄矣。此法巧妙,功用極大,不可輕傳,以泄天機。慎之!慎之……總之,鼎者我也,需龍虎雙用才能形成;爐者彼也,亦要龍虎雙用才能構成。內外二者皆可涵括于其中……爐鼎之學,已盡泄于斯文矣,愿學人悟之!寶之!
宋凌云不禁苦笑。此行最大地收獲居然會變成自已一向不屑的陰陽雙修之術。
繽紛的景象瞬間消逝,宋凌云還是站在靜齋的聽雨亭中,聽雨亭還是只有他和僧璨大師。有所不同的是僧璨大師已經完成了他的《信心銘,看到宋凌云醒來,對他拈花一笑道:“施主看到了什么?”
得僧璨大師一問,宋凌云始覺,剛剛的一切竟然是傳說中的元神出竅,宋凌云走的是武道一途,注重是肉體與精神的淬煉。雖然至天人合一之后,也將重點放于精神修練上面,但是對于精神地運用方面始終不如術之一道來得精通。這就好比術業有專攻,宋凌云與人對敵之時不可能會用道術,而術之一道的人在肉體強橫度方面也絕對無法和宋凌云這樣武道之人相比。也就是說宋凌云目前還無法元神出竅,但是宋凌云卻又確確實實的元神出竅了,那么答案自然只有一個了,是僧璨大師促使了宋凌云元神出竅。
讓自身元神出竅,無論是修習道術還是佛法。只要達到一定的境界,并非什么難事。但是要讓別人元神出竅。這已經超出了宋凌云所知的范圍之內了。.;來說,誰也無非預料前面還有多少未知等待著他。
“我看了自已和大師。”雖然此行看到的蜀山劍典和心目中相去甚遠,可以說對宋凌云的武道更上一層樓沒有提供一絲幫助,但是能親眼見證了道佛之爭,對于宋凌云今后心境上的修練有著無法估計的作用,也就是說經歷了這一幕震憾之后,無論宋凌云在力量上增長的有多快,他都不容易有走火入魔之險了。僧璨大師問宋凌云看到了什么?雖然宋凌云看到了超越極限地奇跡,但是真要他說出來,一時間他卻真的無從說起。腦海中回憶著先前所見,卻發現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兩張面孔,極為熟悉地面孔,是縱劍和問佛的面孔,但是明明應該是兩張生臉的面孔,卻為何感到無比的熟悉?再仔細觀之,宋凌云終于知道自已為何會感到如此熟悉了,因為這兩張面孔不就是自已和僧璨大師嗎?一念至此,宋凌云不知為何就脫口而出?
“南無,阿彌陀佛!”僧璨大師滿臉圣潔的宣了聲佛號,然后似因某件事徹底解脫般寶相莊嚴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隨即雙目一閉,再無聲息。
宋凌云沒想到一代高僧就這么坐化了,甚至來不及把話
他雖然高傲,但并不狂妄,只是他的眼界太高了,能入得了他法眼地人太少了,但是僧璨大師無論是佛法還是人格,都值得讓他鞠一個躬。
走在來時的小路上,雖然兩邊的景色依然怡人,但是心情卻已經截然不同。
此次靜齋雖然不能說沒有任何收獲,但是與宋凌云的原先所想的卻相差甚遠,他甚至不知道這次靜齋之行到底對不對?那個和自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說明了什么?
迷茫嗎?
宋凌云不知道?他只覺得這一世比上一次多了很多的迷茫。
細致均勻的腳步由遠及近,宋凌云知道是靜齋的齋主到了,按說一個先天高手,走路斷不會發出象平常人那樣地腳步聲。人的習慣雖說不是無法改變,但絕對不會是一朝一夕地事情,也就是說讓一個先天高手刻意象一般人那樣走路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但是眼前的靜齋齋主,卻絲毫沒有一絲做作,宋凌云知道這就是真實地她。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是一名普通人,但是靜齋的齋主怎么會是一個普通人呢?
如果不是普通人,那這又如何解釋呢?那么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她又有了普通人的心。修行之人都是從普通人開始的,隨著修行的加深漸漸不普通,當不普通到一定程度,再次轉為普通,此次的普通當然已經不同,那是心境和境界的升華,甚至可以說是與實力無關。那是修心的程度。
無論佛門功法還是道門功法,首重修心。如果不是天資卓越之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有明顯得進境的。實力雖然提升的慢,但是卻也免除了走火入魔之險。
而宋凌云雖然進境神速,但是在修心上面明顯不足,是以才會有多次迷以至走火入魔的產生。如果不是幸運的得到了和氏壁的神秘能量,那么這個世界也許早已不存在什么劍神了?只是為了起死回生,和氏壁的能量也幾乎全部耗盡了,現在的他雖然功力比之那時不可同日而語,卻也無法憑借和氏壁的神奇能量輕易調動天地之能了。算是得之得之東隅.失之桑榆吧!
“大師怎樣了?”梵清惠的聲音平和中正,聽不出一絲嗔念,從她口中說出話,都將變成一句平淡之極的問語。
“大師涅槃了。”許是梵清惠的淡然感染了宋凌云,對于僧璨大師突然間的坐化,宋凌云也能淡然處之了。這種淡然并不是說冷血,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明悟,先前對于僧璨大師的坐化,宋凌云心里是懷著一股內疚的,因為如果不是為了幫宋凌云見到《劍典,那么僧璨大師也許就不會這么快坐化了。
但是此刻在梵清惠的這種自然平和的感染下,壓在宋凌云心上的那絲內疚也隨之飄然而去,既然僧璨大師已經看開了,自已又何必耿耿于懷呢?
“宋施主可知,你是近百年來第三個人進入那個地方人。”梵清惠對僧璨大師的坐化絲毫不感到突然,似乎她早已知道會是如此結果,甚至對宋凌云有否得到《劍典也漠不關心,想來也許這位靜齋齋主早已知道根本就沒有什么《蜀山劍典。
當修行之人漸漸習慣了順應而為,那么劍仙的漠落也是必然的。因為在那個幻境里面宋凌云得到的只是一種精神,而這種精神卻是早已經被人們漸漸屏棄了的。
“能成為繼靜齋始祖地尼,玄門第一人寧靜奇之后的第三人,宋某確實有些榮幸。”宋凌云淡淡道,也許是因為玉致使得宋凌云先入為主的關系,雖然這位齋主確實出塵,但是對著她宋凌云卻無法象對著僧璨大師那樣尊敬。
“不,寧道兄并沒有真正進入那里,你是繼僧璨大師之后的第三人。”梵清惠淡淡道。
“哦?”寧道奇竟然沒有去過那里,宋凌云倒有著糊涂了。
“寧道兄只進行了一半,就不支而退了。”梵清惠看出了宋凌云的疑惑,玉唇輕吐道。
宋凌云不出聲靜待梵清惠說下去。
“宋施主可知道,每個進入那里的人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
”梵清惠見宋凌云若有所思,接著道,“事實上,貧尼也曾經試圖進入過,但是終未能闖過那層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