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圣聞法(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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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圣聞法(中)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癸變泉  分類: 玄幻 | 異界大陸 | 癸變泉 | 流浪仙人 
眾人雖是不明白但還是耐著性子在聽,東合子也樂的說些道法,至于聽得懂多少,日后又有沒有機會搞明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聽天由命吧。

于是接著說道:“執著分為兩種,一是我們從形成胎兒的那一刻起就被決定的東西,就像是雪山上的水滴,當它最初向某個方向下落的時候,未來的大致路徑就已經被決定了。而是我們在成長中所遇到的事情、所產生的感想、所養成的思維習慣等等,這些東西聚合起來就形成了第二類執著。兩種執著相互結合就像是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它就如同我們的影子一樣,隨時隨地的的左右著我們的意識。很多時候表面上是‘我在做決定’,但事實上卻是‘執著’在使我做決定。‘執著’的力量是如此的龐大、如此的深入、如此的頑固,即便你知道了‘諸欲非我、諸情非我、諸念非我、諸意非我’的道路,想返回雪山之巔的‘道’,可以各種或明顯或暗藏的‘執著’還是會以難以察覺的方式牽引著你,把你拉回來。有時候明明知道某種想法和情緒是錯的、有害的,但還是忍不住覺得‘非要做不可’。這就像從山上流下來的水滴,雖然它知道了自己不該繼續流下去,而應當回到雪山之巔的‘道’,但是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勢,還是要繼續向下方流去。這就是‘執著’的作用中比較明顯的那一部分,而那些不明顯的作用就更多了。觀內心雖難,但因循一定的觀察和思維鍛煉法,還是可以得到成果的。可這‘執著’就極難除去了!需要每天磨練自己的心性,就如用是一個人在于千軍萬馬進行車輪戰一樣,疲勞苦悶,卻又看不到出頭之日。所以說難度極大。而且尋常人誰會整天沒事兒觀察自己的心念、否定自己的思維?若無某些特定的機會逼著你長期且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思維方式和心念習性,那么任何人都很難堅持到底啊。而這些‘特定的機會’并非什么好事,恰恰是些極大、極艱難、甚至動則得咎的事情。常人碰到后逃都來不及,那還有心思反觀自己的內心、再廢盡精力的和自己的心念作對?所以更是難上加難了。”

眾人皆低頭沉默無語起來,顯然是感到失望了。唯有斯諾德大長老還在問道:“那么第三難鎮習性難,又難道何種程度?”

東合子,面色凝重的慢慢說道:“‘執著’就像海面上露出來的巨大冰山,堅固難摧。而‘習性’則是海面下那尚未露出的冰山,十倍于露出海面的冰山!它不但堅固難摧,更能聚合寒水再生冰山。可以說它其實就是‘執著’的基礎,若是不認真的對付他,縱然你把舊有的‘執著’消除了,還是會有更多新的‘執著’產生,甚至越除越多,最后反把自己淹沒了。而習性乃天生的根本,是無法真正除掉的。唯有以某種方法鎮壓。但鎮壓不是要蠻力或堅固的意志,事實上越是用蠻經兒、越是讓自己的意志堅固,那就越糟糕!鎮壓習性唯有用智慧!我所謂的智慧不是‘思維敏銳、頭腦聰明’,而是指認識自己的能力、屏除各類執著和習性的能力。這種能力人人都有,乃至最愚笨的畜生都有!這種能力其實我們每人、每天、每個念頭中都在使用,只是眾人自己不知罷了!若要發掘出這種能力就需要更深層次的觀察、辨析、否定自己就有的思維方式,不但是每天深查自心,甚至要在每時每刻、每思每念之間用特定的方法認真觀察。如此才能這種不屬于頭腦的‘智慧’,那就有希望鎮壓住習性。”

這回連斯諾德都驚訝起來:“有希望?難道有了這些‘智慧’還不夠嗎?”

東合子苦笑道:“怎么會夠?我說過,這條路異常艱難,并非你毅力大、能耐大就能成功的。其中困擾層出不窮,稍一松懈便是萬劫不復了。多少既聰明又堅忍不拔的人物在這條路上不是瘋了便是自殺,你們以為走這條道路是什么好事兒嗎?不好啊!一點兒都不好!!言歸正傳吧,縱然你能獲得消除執著、鎮壓習性的‘智慧’之力,但還是會有很多的困擾。這些困擾無處不自、無時不在,仿佛深藏層層疊疊的千軍萬馬之中,幾乎沒有出頭之日!這便是第四難——馭諸障難。”

見眾人都在暗自搖頭的打退堂鼓,東合子反而心中稍安:這才正常嘛,要不然全都一窩蜂的跑去學‘道’,結果泥沙俱下,反而會把自己給害的瘋癲短命。再則修‘道’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好事、壞事’都是萬事萬物中的一個異常微笑的東西,對于超越一切的‘道’而言是談不上‘好’或‘不好’的。

于是微笑著繼續說道:“走我這條道路,各類障礙也是源源不斷、千奇百怪。你們千萬別以為所謂的障礙是什么奇怪的遭遇,其實我所說的‘障礙’可能以任何形式表現出來。即可能是非常奇異的事情,也可能是非產平常的事情。或因敵人而起、或因朋友而起;或因下屬而起、或因上司而起;或因生活而起、或因靜思而起。一切障礙雖然外在的東西,但都能極強的誘發內心的執著也習性。如果修行和智慧如限制水流的長堤,那外在的障礙就是破堤的蟻穴,一處蟻穴也可能毀掉整個長堤,使心中的大浪滔滔涌出,再難收拾。最糟的是,執著也罷、習性也罷,都是自己身上的東西,可以用一定的方法來削弱和控制。但外在的障礙或是隨機而發、或是由其它外在因素誘發,完全不可控制!所以馭諸障難。”

一番打擊,頓時把所有的人的心澆的拔涼拔涼,只有斯諾德大長老還硬著頭皮問道:“那么,有沒有方法能解決或者避開這個危害?”

誰料話音未落,東合子卻驚叫起來:“避開?那怎么行?避開了你這輩子就別想學成真‘道’了!一切障礙即是最危險的敵人,也是將自己執著、習性的錯繆之處揭露出來的大好機會。可以說,沒有障礙,就發現不了執著和習性的錯漏之處!若能在這些艱難的大障礙中發現:從自己誕生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處于各種各樣的錯亂之中,進而發愿改正。那才是我這條道路的正確走法。但是,縱然你走對了路,依然不能保證可以返回到‘道’。因為尚有第五難:辟風險難。我所謂風險者不是成功與失敗的風險,而是‘存在或滅亡’的風險!又被命名為“劫難”。行走于我的本命藥叉之路上,會有諸多不可預知的風險劫難忽然來臨,一旦失敗那就不是丟命的問題了,而是靈魂破滅的下場!而且我所謂的劫難,是完全不可控的,并非你心地善良就沒風險了,有時劫難更多;不是你聰明絕頂就能避開風險了,到頭來劫難越加猛烈;也不是你能力通天就能頂住風險了,需知很多風險不是產生于外部,而是產生與你自身的內部,剎那間便能叫你能力盡喪,變為一團待宰肉團而已!劫難也是因人而異,或多或少,但絕對是人人都有,誰都別想跑脫!不過,一般說來越是能內觀自心者、越是能消除執著者、越是能駕馭習性者,通過劫難的機會就越大。反之越是投機取巧者、越是自持強悍者、越是依賴某些極品法術物品乃至神器者,死的越快!”

溫爾漢奇道:“這是為何?難道‘劫難’就沒有辦法抑制或避開嗎?最低也要減輕減輕啊。否則連靈魂都毀滅了,那就是神靈都無法復活了啊!”

東合子微笑著搖頭道:“你看,你們又在想避開。避不得啊!越是想避開的人,最后的下場越是慘!當然其間有人或許真能避開一時,但是避開的時間越長,最后劫難發作時破壞力就越大!因為劫難其實就是認清自己,返身接近‘道’的最佳機會啊!如果你是一滴原本混同在河流中水,那么‘劫難’就是一股拖著你上升的力量。水滴理了河流自然會慢慢干涸,因此對飛升上去有種本能的極大恐懼。若是勇于面對劫難,乃至接著劫難反省自身,就能接著這股上升的力量飛騰到雪山之巔的‘道’中去。反之如果一味的順著恐懼之心回避,那么升到半空中時,就會被自己強行停滯在半空中,永遠處于不上不下、不進不退的位置,一直懸在半空中晃悠。這看似景象奇麗,其實卻是最危險的,不知何時就會被一陣烈陽、一陣大風給吹的不見蹤影了!這也就是徹底玩完兒的機會!”

眾人聽完了五大難,又見東合子一幅鄭重其事的樣子,不似在說謊。全都涼了半截,一個個面面相覷了半天后,才有食人魔巫師血統的溫爾漢長老問道:“既然這條路如此難走,那您為何還要走這條道路呢?是否這條道路可以~~可以像半神一樣,變得永恒不死?!”

此宇宙中有諸多的不朽之物,比如口口相傳的不朽半神、遠古泰坦、某些種類的高等龍族如時光龍,更別提所謂‘永恒存在’的神靈和惡魔君主了。

但東合子笑了笑后又反問道:“永恒不死?誰能真的做到永恒不死?神靈或惡魔君主們真的都是永恒不死的嗎?呵呵~~難啊。而我所練習的‘本命藥叉’之路,其實也只是接近那雪山頂峰而已,并非真正的回歸到那最初的頂點!所以永恒不滅是不可能的。不過練成后體質就會發生極大變化,壽數也的確會延長到一個驚人的程度。只不過這也是又代價的,也就是我前面所說的五大難。”

周圍的眾人全都沉默不語,直到斯諾德好奇的問道:“那么我們現在練習的‘五雷藥叉’練到最后又會如何?能增長壽命嗎?”畢竟誰都想多活幾年,尤其是薩滿的信仰非常奇特,他們并不相信神靈,其靈魂的最終歸屬仍舊是個密。

東合子并不關心這些問題,直接據實相告:“我看你們的體質也在向著某種高等精類轉化,預計可增壽一倍至兩倍。但仍有命終之時,到那時如果你們的五雷藥叉法練到了極至,那么有可那直接轉生成‘極樂鏡’的某種高等精類。就像圣靈死亡后,靈魂直接飛如神國中,化為極為高等的神使。你們則是靈魂直接飛入‘極樂鏡’或‘奔放之野’中,直接變成地位崇高的精類。”

見薩滿們神色稍微緩和,東合子便繼續勸解道:“其實我知道,你們想隨我學習本命藥叉法,其實是為了獲得更多威力。但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心中總是存著這股念頭,那么你們鐵定是學不成我這法子的!”

眾人皆好奇的問為何,東合子解釋道:“因為你們的目標就集中在‘獲得威能’這一點上,心念的核心也是圍繞這一點而展開,這樣一來心胸便狹窄了啊,心靈就像一個小小的容器,裝載的滿是‘威能’之念。而我的本命藥叉法,雖然不是真正的與‘道’同合,但也是在盡力的向‘道’靠攏。‘道’無邊無量,那么向‘道’靠攏,也要像它一樣使心胸無邊無量。若是為了威能而學我這方法,那簡直是拿著竹籃去裝水一樣,倒進去多少就漏掉多少,最后一滴不剩。更何況‘道’者無量,宛如大海。豈可以小小的容器去裝載它?”

溫爾漢卻好奇的咕嚕道:“又要胸懷寬廣、又要虛弱玉望和執著。這不變成了老好人嗎?”言語之中頗多不認同。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當老好人,是沒有多少前途的。

誰料東合子卻正色說道:“你們以為我所說的胸懷寬廣就是常人所說的‘胸懷寬廣的美德’?你們以為我所說的‘削弱玉望’,就是常人所獲的‘玉望是一種罪過,所以要消滅它’?哈哈哈哈~~你們都錯啦!我所說的一切看似符合了一些善神的教導,但我所說的一切,包括‘胸懷寬廣’‘降低玉望’‘反省自身’‘消除執著’等,是處于某種善惡倫理的需要?哈哈哈哈~~我所說的一切都與倫理善惡無關!如果有人說‘艾力露牧師要我們遵守善良的美德’,那正是在誹謗我!我剛才所說的事情,與任何美德都沒有半點兒關系!只與‘智慧’和‘真實’相關!我是用‘智慧’觀察到了‘真實’,所以作出了自己的選擇。比如有人不暴食大魚大肉是因為神靈的教導;有人則是因為世俗的倫理總是說‘暴食大魚大肉’是惡習,聽到‘惡習’兩個字后,他們便不想或不敢去招惹。而我則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暴食大魚大肉后,五臟六腑運行功能的不協調,吃些清淡之菜后,五臟六腑合和運行而產生出一股朦朧的生命之力。因此我猜自愿的選擇不去暴食大魚大肉。別人是因為服從、我是因為觀察;別人是因為逃避、我是因為智慧;別人是心中想要卻又因為各種原因,被迫不去享受,我則是完全自愿的作出選擇。所謂我說得那些與‘世俗的美德’沒有本質的聯系。只是它們表現出來的形式看上去有點兒像,所以被人混為一談了。其實是大錯特錯啊!唉~~其中的關鍵點,你們從沒觀察到過,所以更本就不知道我在說什么。總之你們只需記住一點:我所說所作的任何事情,都與世俗的善惡倫理、世俗的美德惡習等統統無關!純粹是我再以‘智慧’見證了‘真實’后,自愿作出的選擇罷了。”

旁邊的斯諾德長老則好奇的問道:“但無亂是‘美德’,還是您的‘自愿選擇’,他們都要求消除執著、駕馭習性。但執著和習性卻是一個人意識活動的根本源泉,沒了這些,只怕一個人連思維都不存在了。那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又如在您所傳授的經文中大量提到了‘無為’一詞,但要真的‘無為’了,那與木石還有什么分別?還是您的說法另有所指?”他這次倒是學乖了,知道東合子的所說的詞匯與常人的詞匯所指是不同的。

東合子點頭道:“你這問題的確需要好好說明一下,免得大家都誤會了。我所說的‘消除執著’也罷,‘無為’也罷,并不是要你停止了思維,或者無所事事。我所說的‘無為’不是行為上的‘無所作為’,而是在思想上‘不去刻意的增加或扭曲什么任何事物’,這個事兒說起來又很復雜,可以細談數月乃至數年。我今天只能簡單的說幾句,你們且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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