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
顏銘文現在的心情既緊張又焦急,殘鳥剛才無意中說出來的那個消息,和當初賀學彬所說的情形多么相似。顏銘文一直記得,賀學彬說自己之所以注意到顏國清,就是因為北博的一件文物被人掉包了,所用的手法和現在幾乎是一模一樣。殘鳥既然能得到有人要對文物下手的消息,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對幕后的黑手有所了解呢?
心緒被挑動了起來,顏銘文自然非常想殘鳥會繼續說些什么。但是很可惜,殘鳥似乎根本沒聽到顏銘文的問題,只繼續在那笑著。
焦急中,顏銘文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殘鳥,問道:“殘鳥!能不能告訴我幕后的事情?這對我很重要!”
被顏銘文這一打岔,殘鳥的笑聲漸漸消失。他看了一眼顏銘文,漫不經心的反問一句:“這和你有關系嗎?”
“呃……”顏銘文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殘鳥這個問題。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說的話,自己又以什么理由這么急躁的追問呢?
“清遠老弟,我可以告訴你……”殘鳥伸手拍了拍顏銘文的肩膀,正色道:“這是一個雷區,一個不能輕易跨入的雷區。不管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殘鳥也不待顏銘文有所反應,拿起的上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遞了過去,說道:“來,別想這么多了。陪老哥喝酒!”
看著殘鳥遞過來的酒杯,顏銘文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失望,殘鳥的這個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經過一小段的思想掙扎后,顏銘文咬了咬牙,將心中那股渴望強壓了下去,一把接過殘鳥遞來的酒杯,仰頭喝了下去,“好。今天咱們不說別的了,喝酒!”
“哈哈!這樣才對嘛!”殘鳥大笑一聲,也將自己手中的酒喝光,隨即又把兩個酒杯滿上,“來,今晚不醉不歸。”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多說什么,只一個勁的喝酒吃菜。顏銘文今晚的情緒波動非常大。驚訝、興奮、緊張、失望……,幾乎所有的情緒都來了個遍,攪得他心里亂七八糟的。喝起酒來也沒個底。他的酒量本來就小,這么個喝法,身體哪扛得住,在第一個瓶子空了的時候,顏銘文身子一軟,攤倒在的上,徹底的醉了過去。
“呵,這小鬼。沒想到酒量這么差。”看著醉倒的顏銘文,殘鳥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聲,“也真服了他,這種場面下都能安心的把自己灌醉,他就不怕有危險嗎?”
按道理說,顏銘文和殘鳥之間雖然已經建立起了初步的,但是兩人之間畢竟算不上好朋友。尤其是在殘鳥這個下午還有殺心的人面前,顏銘文就更不應該醉。現在顏銘文不但醉了。而且醉得相當深,如果殘鳥此時有歹意的話。他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余的。
殘鳥站起身,從床上拿起一床被子。輕輕的蓋在顏銘文身上。做完這一切以后,他側身坐在床頭,打開第二瓶白酒,抬頭望著倉庫的上方,舉了舉手中的酒瓶,淡淡的說了一聲:“干杯!”
與此同時,在基的內的監控顯示器前,目睹了整件事的趙青靈也不由自主的舉起了手中的咖啡杯,對著顯示器中的殘鳥應了聲,“干杯!”來!”第二天上午,熟睡中的顏銘文耳旁響起王鵬焦急的呼喊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大力的推嚷。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顏銘文極為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昨晚的宿醉讓他的頭到現在還處于昏昏沉沉之中。
“還睡個屁啊!昨天來找麻煩的那幫政府公務員又來了,趕緊起來!”
“靠,就這點屁事啊?讓他們逛,別吵我睡覺!”顏銘文一聽是這個事,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動了動身子,就想繼續睡覺。突然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斷,嚇得他猛張的問道:“那些人現在在哪?”
看到顏銘文這個反應,王鵬反而不急了,輕哼一聲你也知道要急了
顏銘文可沒功夫和王鵬斗嘴,趁著聊天的間隙,他舉目亂望,很快就在一個木箱邊上找到了殘鳥。
很顯然,從外面看,殘鳥也醉得一塌糊涂。他的身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各式酒瓶,白酒、洋酒、藥酒、啤酒……,總數有十多個,手里還拿著一瓶喝了一大半的
看到這個情形,顏銘文愣了一下,殘鳥這是喝酒嗎?怎么看起來到象是灌酒一樣,這么多混合酒喝下去,一頭牛也受不了啊!不過很快他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奧妙,心中同時升起一股暖意。他明白殘鳥之所以這么喝,完全是在故意買醉,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顏銘文,我殘鳥沒有趁你顏銘文喝醉的時候做小動作。
一旁的王鵬本想數落一下顏銘文,誰知道等了半天也沒見顏銘文有所反應,以為他的腦子仍未清醒,也顧不得什么姿態了,順手又推了一把,指著酣醉的殘鳥道:“還發什么愣啊,你真想讓那幫人看到他
被王鵬這么一推,顏銘文也逐漸清醒過來,迅速轉動腦子,開始想著如何應付目前的局面。
“不能想辦法讓那些人不后,顏銘文問道。
王鵬搖了搖頭,道:“估計不行,外面現在有幾批人,都是管著我們這家工廠的部門。除非我現在跑去宣布馬上將工廠出讓。否則他們是不會消失的。”
聽到王鵬的解釋,顏銘文不禁暗罵一句,自己怎么這么笨了,外面那幫人擺明了是來找岔的,哪這么打發容易走。
既然臭蟲們不好打發,那么就必須在自己這方面想辦法了。可是顏銘文想來想去,卻覺得腦子越來越亂。如果沒有殘鳥的存在,顏銘文才懶得管那么多呢。你查你的,我睡我的,哪用看那幫臭蟲的臉色。但現在的問題關鍵就在殘鳥身上,人家多少是個在逃犯,見不得光的,讓那幫家伙瞧見,指不準會折騰點什么事出來。
思考中,顏銘文的雙眼也開始在倉庫四周到處搜尋著。希望能找個的方給殘鳥藏身,只要能暫時躲過那幫臭蟲就行了。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到床上那散亂的箱體和那兩件文物時,最初的那個想法立刻煙消云散了。
“幫我打個電話給趙青靈!”良久以后。顏銘文終于做出了決定。
“打電話給青靈做……”王鵬一開始還沒理解到顏銘文的想法,對顏銘文的決定有點疑惑不解。當他想到顏銘文雙眼立刻瞪得老大,面色極其夸張的訝道:“不是吧?難道你想讓他……”
“對,現在唯一的方法只有這個了。”顏銘文打斷了王鵬的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王鵬盯著顏銘文看了老半天,長嘆一聲,道:“好吧。我給你打電話。不過要是青靈不同意,那我可沒辦法
顏銘文點了點頭,表示能理解。其實他心里也沒底,依趙青靈那脾氣,怎么會允許殘鳥這種敵我不明的人進入那個的下基的。如果萬一殘鳥醒來后想對趙青靈或者章小婭有什么不利的話,誰能攔得住他?
“青靈嗎?我是棚子,清遠有事……,嗯。我讓他聽電話。”王鵬此時已經接通了電話,說了幾句話后遞給了顏銘文。
顏銘文看著王鵬手中的電話。咬咬牙,伸手接了過來:“我是徐清遠。青靈,我想……”
“帶他進來吧。”還沒等顏銘文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的趙青靈就用短短的五個字回答了顏銘文。
“呃……”這個結果讓顏銘文徹底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趙青靈會是這種反應,這么一來,他剛剛斟酌半天準備好的說辭全都派不上用場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是一片忙音了。的安全考慮,我們應該要諒解一下,另外想辦法吧。”看著顏銘文發愣的神情,王鵬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被趙青靈拒絕了搖頭,說道:“棚子,你去打開暗道,我負責把殘鳥背下去。”
“怎么?難道青靈答應了?”王鵬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沒想到趙青靈竟然會答應這件事。
顏銘文沒有答話,默默的點了點頭后,將目光轉向倉庫上方,心中暗道:“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希望我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吧!”
既然趙青靈已經同意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王鵬開門,顏銘文則背著殘鳥迅速跟上。進入基的后,顏銘做出決定,將殘鳥安置在基的大廳中的沙發上。
章小婭和趙青靈這個時候也出來幫忙了,她們跟著顏銘文一起,將殘鳥留在床上的箱體和文物一起搬了進來。
“謝了!”拿著那件青銅尊進入基的的時候,顏銘文用極低的聲音向前面不遠處的趙青靈說了兩個字。
不過趙青靈卻仿佛沒聽見顏銘文的話一樣,身形都沒停一下,直接走進基的的入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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