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
汴京城,禁軍。
混到中等兵,每月再發五百文,下等兵只有二百文。
汴京城的一秤木炭都二百三十文了。
可想而之,普通士兵活的有多苦。
曹評為帥。
梁莘悄悄的管上了殿前司與侍衛親兵。
幾乎就是一夜之間。
殿前司的士兵感覺自己活的象是一只有家的狗了。
因為,發菜,還發肉,還有油。
而且可以低價買石炭餅。
此時,曹寄了信正準備離開,有個老兵突然叫幾個年輕的小兵去抬了一只筐過來。
筐里有足有五寸長的蝦幾十只。
“給小將軍下酒。”
“巴結我?”曹也是笑了。
“不敢,就是我們在海里自己撈的,一點海貨罷了,這天氣涼喝幾杯,正好給小將軍下酒。”
曹笑著說道:“那,我就給你見識一點好東西。你們跟我來。”
曹的屋,曹翻出一包辣椒。
先是把辣椒籽挑出來,然后對這些老兵說道:“這東西是我姐夫找到的,留下種子開春的時候,找會農的給咱們種上,這些煮了蝦,大家一起嘗嘗。”
有老兵就喊:“去多找點蝦來。”
曹:“我有酒。”
曹家,帶兵多年的老武勛家族,他們非常懂一個道理。
當有一群士兵,或是低層武官和你在一個鍋里吃過飯,喝過酒,上了戰場這些人有大半都是能靠得住的,關鍵的時候,他們或許可以幫你決定一場戰場的勝負,或者救你的命。
當年,郭忠孝就救過老潘家家主的命。
為啥。
就為了郭忠孝生病的時候,老潘家給了一副藥。
就這么一點小事。
這情誼結下了,郭忠孝落難的時候,潘家也盡全力去營救。
情份,就是這樣越來越厚的。
酒喝上,曹問:“過來,還習慣吧。”
有武官就說了:“這天氣有點怪,我們煮了豆子,這次過來的發的招剌例有足三十貫,還有兩匹麻布,在這里當差每月還有菜、肉發,我們自己下海打點魚,日子挺好,眾兄弟們商量著,開荒種上幾千畝地,就種占城稻。”
曹:“記得,把我的辣椒種上,要好好種,這可是寶貝,就這么一點種子。”
“自然是要用心的。”
又有人說:“我們發現,這些有許多地方可以種果樹,已經拖泉州水師的兄弟去準備好些果苗,過上幾年這布袋城除了鹽之外,也有果子吃。”
“種柘呀!我帶人往南巡視,往東邊去,我部下有來自嶺南的兵,他說這里種柘極佳,咱們一年若有幾萬萬斤鹽,再有幾十萬斤糖,到時候曹小將軍給咱們討賞。”
“種柘?”曹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很快,幾個嶺南的兵就給找來了。
他們家里種過柘。
柘就是甘蔗,可以當水果吃,自然也可以制糖。
當天晚上,曹就又寫了一封信,讓梁莘想辦法讓嶺南那邊支援,給這邊準備大量的柘,柘切成段段就能當種子,嶺南那邊有很懂此類作物種植的。
曹是有心把這邊經營成一座象樣的城鎮的,就是他大伯曹評經營溫*州那樣。
所以,他很上心。
汴京這邊。
在蕭奉先苦讀《三國演義》,愛不釋手幾天之后,梁莘開始組隊打牌了。
蕭奉先雖然舍不得放下書,卻還是立即去了。
因為他接到消息,在邊境大宋的官把他們大契丹使節給嚇回去了,往西夏邊境,宋軍竟然和他們大契丹聯手攻打西夏人。
最近有點亂,他也想從梁莘這里套一點消息。
李察哥是不想來。
他想讀書。
他感覺自己遇到一本神書,把《三國演義》讀透了,自己就能成戰神。
梁莘的牌是那么好打的。
梁莘已經贏夠了自己想要的地皮,所以再打牌目的不是想贏地皮。
還是無名酒樓。
還是四個十七歲的少年郎。
打骰子挑風,坐下之后,梁莘說道:“察哥,你兄長想娶契丹公主,估計就是想找我們大宋麻煩,其實嘛,我有一招你可以聽聽。”
“什么?”李察哥感覺梁莘不安好心。
梁莘說道:“把我們陛下的妹子,嫁一個給你們,這樣咱們就不用打仗了。然后呢,我們的陛下可以繼續給你們歲賜,你們給點城池當彩禮,這不是面子就有了。”
“至于契丹公主,我感覺還是嫁給我們陛下好,這樣宋與契丹就是親家,改以兄弟相稱,否則我看要打,我不需要打仗,我只喜歡發財,給你們看一樣好東西。”
梁莘在懷里摸了摸,摸出兩塊翡翠玉佛。
這可是大相國寺高僧在李清照的監工下,不眠不休幾天幾夜整出來的,不大,就一寸長、半寸寬。
卻是材質好,雕工極致,而且高僧在繪圖的時候,更是下足了功夫。
“極致硬玉,我家陛下為其命名為……翡翠。此物,天下稀少,這樣冰種,接近帝皇綠的更是少之又少,送給你們了。”
郭奉先喜歡。
他是貴族家的,自然識貨。
翡翠那種美,只有拿在手中才能感受到其魅力。
更何況這佛,真好。
梁莘又說道:“我請了大相國寺九位高僧,誦經三天三夜,夠份量吧。”
“夠,夠。”郭奉先雙手捧著,是真的喜歡。
李察哥也喜歡,但他總感覺有坑。
梁莘已經坑了他八百多畝。
段正嚴看了看,沒吱聲。
因為他認識,這是他們送給梁莘的禮物中,名為光珠的原石中開出來的,他們大理也有,但這種綠到這么美的,確實是極少見的寶石。
上次梁莘給他提到河道的石頭,他回去就問了隨從。
他們的光珠也是從那一帶撿回來的,石皮破開之后,顏色有許多種,光澤也有好有壞。
李察哥問:“我不要,你先說要什么回禮。”
梁莘嘿嘿一笑:“借三萬騎兵,我再送你三千全新的鐵鷂子甲,以及,給你個人送眾生平等一只,就是七步之內,任誰誰都要跪下的那種。”
“干,干什么?”李察哥很警覺。
因為,他們西夏的野戰主力讓宋軍這一次打的慘極了,再借三萬,怕是西夏國內都沒幾個象樣的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