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厚嘴里說的那個混蛋,也就是小白臉,有一個不錯的名字,江思哲。江思哲是一個非常自大的人,他從出生到現在這么大就從沒遇到過麻煩,因為一切麻煩他的父親已經幫他提前解決了。黑道出身但是已經洗白的江霸天很是喜歡這個兒子,出門在外,從來都是派自己手下比較厲害的人一路跟隨。這一次來南都市自然也不例外。
房間內,江思哲一臉舒爽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用兩個肥碩柔軟的肉球伺候自己,一邊還不住出聲糾正她的姿勢。人生快意,無非就是財色二字,江思哲在這兩個方面從不吝嗇,揮金如土,尋花問柳。每到一地,便會找尋當地出名的風月人物,為所欲為。南都市風月場所有一個奇女子,身材一般,臉蛋一般,只有胸前一對肉彈妙用無雙,引人神魂顛倒。江思哲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尤物,從昨晚開始兩個人就在房間內顛鸞倒鳳了。
“快點,再快點。”江思哲聲音忽然一下急促起來,他的欲望已經升到了頂峰,時刻都會噴發,不由的出聲催促。那個女人立刻賣力的動作起來,面前這個可是大金主啊,伺候好了可是能有不好的好處的,女人怎么敢不賣力?
就在這個時候,江思哲的手機一下響了起來。惡狠狠的掐斷了,江思哲語氣急促:“別管他了,繼續。”
可是手機依舊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江思哲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心里狠狠詛咒了幾句,再次掐斷。手機卻像一個英勇沖鋒的展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再強烈的欲望在這種折磨之下,也會偃旗息鼓的,江思哲終于疲軟了。他煩躁的揮了揮手,讓女人一邊呆著去,這才按下了接聽鍵:“是哪個王八羔子啊?打你大爺電話干嘛?”不認識的號碼肯定沒什么來頭,江思哲才不會介意那邊是誰呢,劈頭蓋臉就是一罵。
鐘厚怒了:“孫子,你罵誰呢?”
江思哲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孫子我罵你呢。不對,是爺爺,我罵你呢。”
“乖孫子,叫爺爺叫的真的很好聽,再多叫幾聲來聽聽。”鐘厚樂了。
江思哲一臉氣憤,惱怒的說道:“你是什么東西!有種你報上住址等爺爺我去找你,我看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居然敢罵我!”往常江思哲說了這狠話之后,那些人就偃旗息鼓了。有的人在彼此看不到的情況下會很是張狂,一旦到了現實之中,就立刻乖巧起來。現實世界,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會無所畏懼。江思哲就是很有實力的人。
“好啊,我正準備找你呢。你還在南都市吧,你把你地址給我。”
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退卻,這讓江思哲微微有些失望。說句實話,他很享受自己放出話去千人退避的場景,這在兵法中也是一種上佳策略,不戰而屈人之兵。打打殺殺的太沒技術含量了,但是有時候對一個人痛恨至極也不妨使用一下。譬如昨晚自己讓冷漠去對付的那個小子,江思哲想到這里,決定等一下去問一聲,不知道那個小子怎么樣了。
“江都大酒店3808房間。”江思哲冷笑著報出這個號碼,“你一定要來啊,不來你就是我孫子!”
“孫子,等著爺爺我吧。”鐘厚一下掛斷了電話。
“走吧,一起揍人去。”鐘厚剛才還在對另外一個人罵娘,對待阿娜爾立刻又和風細雨起來,“你今天東西什么的都帶了嗎?別到時候有什么損傷,我可擔負不起責任啊。”
鐘厚雖然看似推卸,實則是關心,阿娜爾頓時心頭微甜,被人關心的滋味真的很美好。她朝鐘厚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既然你這么關心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會好好收拾那個小子的。
出門帶著一悍妞,那感覺明顯不一樣,鐘厚覺得自己精氣神一下就足了起來。舉手投足之間底氣不是一般的大,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江都大酒店,鐘厚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他們有槍,自己沒槍,真的動起手來應該很吃虧。
鐘厚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掏出電話聯系了一下祝英俠,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下。本來祝英俠還準備直接參與的,但是卻被鐘厚婉拒了。人情有大有小,自己可以解決的情況下,用一點小人情就可以了,沒必要用大人情,大人情一定要使用在該使用的地方。
江思哲接到祝英俠電話的時候,正要點一支煙,看到是祝英俠的電話,他手一抖,趕緊把那只煙放到了桌子上,身子也挺直起來,畢恭畢敬的:“祝姐,您找我?”
“是啊,你昨晚是不是讓你的手下去槍擊一個人了?告訴你,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祝英俠聲音一片冰寒,她真的很生氣,居然有人要對付自己的小男人?要不是鐘厚不讓,她就直接收拾了這個家伙。
江思哲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祝英俠的朋友?這下麻煩大了,好在剛才自己問清了,昨天晚上沒能傷到他,不然就慘了。他滿臉堆笑:“祝姐啊,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真是不好意思。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么,這么著,請您的朋友賞光,我一定當面道歉。”
“不用了。他已經過來了,有些事他要跟你當面談談,你們怎么談我不管,他讓我打這個電話就是讓你們不要用槍!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們打生打死的我可以不管,但是別鬧出人命,更別用槍,這里是江都大酒店,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
要跟我談談?可以打生打死?不可以用槍?這一系列古怪的條件把江思哲弄懵了。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鳥意思啊?他小心翼翼的又問了祝英俠一句:“祝姐,我不明白啊,他這是什么意思?要不,打我一頓也可以啊!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呢。”
“他不喜歡別人安排他的生活,他愿意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當然,你愿意讓他打我也管不著。當然,你那樣做了也沒人記你的好,隨便你了。就這樣!”祝英俠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個臭女人,江思哲嘴角抽動了一下,立刻又被滿腦子的疑問糾纏住了,這是什么意思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厲害,你就讓她解決好了,干嘛叫上我?”阿娜爾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別生氣啊。我讓她打這個電話只是一個威懾,告訴那個混蛋我們很強,很猛,很厲害。但是我們不會仗勢欺人,我們會在一個公平的條件下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讓他爹媽都人不出來。我們真是太純潔了啊,這年頭還有我們這樣不仗勢欺人的人嗎?”鐘厚一臉高尚的說道,仿佛他就是普天之下最純潔的人一樣。
不得不說,他很成功,阿娜爾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對,就這么辦,我也討厭用權勢什么壓人了。我只喜歡用拳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