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非昨夜——鳳歌同人(cyfloelkimi)
極目盛雪的月色灑落在獨放的寒梅上,清清冷冷地暈開滿地。
他白衣闊袖,就這般靜默地立于庭中,風輕柔地繞過他的發絲,夾雜著凄寒的雪花,染白了滿頭的青絲,兀自紛飛纏mian。
他恍然覺得滿世界的時光都滯留在那慘白的墻頭。那刻,周圍紛嚷的人群,歡欣叫罵的聲音都無法傳入他周身分毫。只余下滿眼銀白的寂靜和著寒風呼嘯而過。
他的目光直直地穿過城墻上棱角分明的頭顱,卻看見了一張春水溫柔的笑顏。
那人的笑顏。
尚記得初見他的日子,江南繾綣的雨絲柔柔飄著,春分婀娜的柳枝搖曳而過,在那迤儷的春日,他單手支著下顎靠在窗邊,遙遙看著窗外朦朧的江南,眼中有不似少年的淡漠和疏離,似乎這世間于他,不過是匆匆過客。
紅塵寂寞。
門卻被輕輕地推開,他依舊自顧望著窗外,稚氣未脫的臉上無一絲波瀾。
艷俗的胭脂紅粉味撲鼻而來,耳畔如他預料地響起了那聲“這位大爺可還滿意……?”
低沉的聲音道:“恩,你退下吧。”
之后,他只聽得身后斟酒,獨飲,落杯,再斟酒,獨飲……
微微地有些詫異,卻懶于回首一顧。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起身離去,過了稍會,卻又和那脂粉一同轉了回來。
“鳳歌你真是好福氣啊這位公子贖了你和你姐姐去快來道謝”
他終于回頭,那人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我叫楚殤。”
如劍的眉目間卻隱隱透著銳利深沉的悲傷和孤絕,那是如他一般的悲傷,卻有他所羨慕的凌烈之氣。
他不自禁地皺眉,上前伸手欲撫平那孤決的劍眉。
為何要不甘,這生來不曾公平的世間。
楚殤眼中一閃而過詫異的神色,轉念,笑了。那笑容溫溫涼涼,浸開如一池春水。
他忽然間看見那滿園的款款而來,遲了十幾個年頭的春,終于來了。
“鳳歌,進屋吧,這里涼。”眉目如月的女子走來,眼底有深深的痛惜。
他淺淺地牽動嘴角,欲給姐姐一個安心的微笑。卻不知在女子眼中,那抹笑容宛如悲泣。她攬過已在雪中站了大半夜的人,輕輕拍著他的背,“鳳歌,哭好嗎,就算是為了姐姐。”
他只是抬頭,又笑了。笑得比上次更溫柔,也更寂寞。
月娘嘆了口氣,轉身進屋。
楚殤,在遇見他之前,他不知何謂春天。而如今,他又如同來時那般突兀地離開。甚至連一個空杯都不留給他,他只能看著那個孤絕的男子,一次,又一次,自己給自己斟酒。
而他,卻連上前問候的勇氣都沒有。
對別人來說,今年冬天過去了,還有春,夏,秋,然后才是又一嚴冬。
而對他來說,這便是最后一個冬日了。這個寒冷徹骨的冬日,會伴他一生。直到他也可以離開這個繁華如死的世間,隨那人而去。
他曾經以為,只要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就好。很多時候,楚殤會和她姐姐一起來看他,于是他給他們砌茶,彈琴,琴音渲染了一地的落英,再借著清風徐徐悠揚出去。他喜歡看他沉醉的表情,因為或許這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
誰知如今,就連偶爾為他奏一曲琴音,也成了奢望。
這個雪夜似曾相識,而那每每在他身后獨自斟酒的男子,卻再也不會出現。
他,一夜青絲成白發。
似此星辰非昨夜,
為誰風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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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或許他們自是有他們的羈絆。
很喜歡鳳歌這個男子,再傷心再難過也總是以溫柔的一面示人。
他的愛深沉而絕望,我想他唯一的愿望,應只是能守在那個人身邊而已,別無其他。
縱使楚殤的眼中先是仇恨,后是葉兒,鳳歌他也只是默默地愛著他,甚至愛他所愛的。
他的愛沒有錯,或許錯了的是這個世界。
這個溫柔而寂寞的男子,讓人如此心痛。
好吧,我在胡言亂語了……啊啊……不要拖我走啊……不要拍板磚……不要丟臭雞蛋啦……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