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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正什么名”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7日  作者:南飛一客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南飛一客 | 年代親媽重生 | 為炮灰兒女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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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孫業禮滿臉促狹的笑。

到底是年輕,一下子就愛慘了!

顧承淮看了眼牛皮紙包裹上的單子。

和之前收到的那封信是同一天寄出的,只是包裹郵寄比信慢,所以現在才到。

他拆開牛皮紙,看到里面一罐肉醬,一瓶肉罐頭。

全國物資緊張,部隊的伙食也沒那么好,吃肉的頻率比村里多,但也不可能讓人敞開了吃。

孫業禮余光瞥到顧承淮手上的東西,從床上躍起,湊過來,“這啥?”

“肉罐頭!”

“嫂子居然給你寄肉罐頭!”羨慕的眼淚從他嘴角流出。

孫業禮嫉妒的面目全非,“我媽都舍不得給我寄,通常寄的是啥?紅薯干,紅薯干,還是紅薯干。”

“她咋說的,說要磨練我的意志,嘿,咱們每天那個訓練強度,這還不夠磨練意志的?就是小氣,就是偏心,就是不把我這個兒子放在心里。”

顧承淮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失偏頗,“嬸子去年冬天不是給你寄了件厚毛衣。毛線不好買,嬸子不知道找多少人換票,才攢夠給你織毛衣的毛線。”

“人得知足。”

好比他,甭管昭昭給他寄的什么,哪怕兩個紅薯,他也高高興興接著。

“嘿嘿。”孫業禮被戰友說的心里又美起來,“說的也是!毛衣是暖和。”

后面這句顧承淮聽了去年一冬。

他拉開抽屜,取出跟人換的工業券和布票,問孫業禮:“你看看,這些票夠換5斤毛線嗎?”

孫業禮接到手里翻看,看著戰友,“這么多!怎么著也夠了。你跟人換的?”

離譜了啊。

要知道現在的情況,城鎮居民每人每年僅有2兩毛線的購買資格。

戰友這里有一沓,也不知換了多久。

買5斤毛線那妥妥夠的。

“嗯。”

顧承淮淡淡應聲,沒多解釋。

他老早打算請人給媳婦兒織件毛衣。

昭昭愛美,棉衣穿在身上顯壯,她向來不喜歡。如果有件毛衣,她肯定高興。

孫業禮覺得顧承淮很陌生,哪像自己印象里的殺伐果斷的年輕軍官。

他擠眉弄眼道:“給嫂子攢的?”

顧承淮不愛跟別人談論自己媳婦兒,不是嫌棄,更不是看不起,而是珍愛到極致。

無視戰友好奇的眼神,開始收拾行李。

“……”孫業禮覺得牙酸。

就應該讓營隊里的人都來看看他這副歸心如箭的樣子。

“你都要回了,這肉罐頭是不是……”他笑嘻嘻地湊過去。

分他一半。

嘿嘿。

顧承淮睨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卻讓孫業禮讀出了“你在想屁”的情緒。

肉醬和肉罐頭怎么處理,吃晚飯的時候,孫業禮知道了。

某個悶騷的男人專門帶到食堂,打了今日供應的紅薯面窩頭,蘿卜條海帶湯,坐到角落。

用他那好看到犯規的手,慢條斯理地打開肉醬和肉罐頭。

頃刻間。

霸道的肉香味傳來。

“好香,誰在開小灶,我想吃肉!”剛進來沒多久的大頭兵饞的直吞口水。

“誰不想,啥時候能加餐啊,嘴里淡出鳥來了。”濃眉大眼的小青年取下軍帽,猛吸鼻子,好像帽子影響了他聞香味一樣。

和顧承淮相熟的幾個軍官遠遠看見他,端著飯菜走過來。

桌上的東西,一個他們熟悉,肉罐頭嘛,供銷社有。另一個嘛,他們就不知道了。

孫業禮一屁股坐下,像看負心漢一樣地看著顧承淮。

“吃飯怎么不喊我?”

顧承淮無視他的眼神,“吃飯都讓人喊,你怎么不上天。”

“……”孫業禮一噎。

不客氣地夾肉罐頭里的肉,就著窩頭吃,美的瞇眼。

“還得是肉啊。”他感慨地說。

二營營長看著顧承淮,“這是你家里人寄來的?”

顧承淮矜持地勾勾唇,嗓音低沉好聽,“我媳婦兒寄的。”

一句話,目的達成。

問話的人輕嘆,“你媳婦兒對你真上心。”

他和他媳婦兒結婚五年,連個線頭都沒收到過。

男人喝一口海帶湯,眉頭擰著,愣是喝出一股子借酒消愁的味道。

在場的軍官嘴角抽搐。

一般來說,哪個人帶到部隊飯堂的吃食,默認大家分著吃。

所以,這張桌子的人,都吃到了林昭寄來的肉醬和肉罐頭。

嘗到味道后,驚為天人!

“這肉醬味道真不錯,是弟妹做的嗎?”

“承淮,要是弟妹做的,我想買!這也太下飯了,就著肉醬我能多吃三個窩窩頭。”

“弟妹對你真上心,你娶了個好媳婦兒!”

孫業禮把肉醬夾進窩窩里,一咬一大口,說道:“我也想買。”

正處嚴厲打擊投機倒把的時候,顧承淮怎么可能給媳婦兒找麻煩,想也不想的拒絕。

“這事等我回來再說。”

不能交易,換倒是可以。

他的戰友來自五湖四海,沒準兒他們老家有昭昭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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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淮打算和媳婦兒商量后再回復。

“是,也得問問弟妹的意見。”

二營長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言辭懇切,“承淮,你一定要好好和弟妹說說,要錢還是換東西,都不是問題。”

這人父母雙職工,他媳婦兒在城里也有工作,家里只有一個孩子,是不差錢兒的主。

吃食堂吃得夠夠的,他就想換換口味,這肉醬特別合他口味。

顧承淮扯回胳膊,應聲:“知道了。”

不多時,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一營營長顧承淮有個超會做肉醬的媳婦兒。

此前不太好的傳言徹底被洗刷掉。

回寢室后,孫業禮摸著下巴看顧承淮,尋思著什么。

“你是故意的吧?”他問。

顧承淮在收拾行李,沒看話多的戰友,語氣平淡地道:“比如?”

“故意拿肉醬和肉罐頭去食堂,給嫂子正名。”孫業禮說。

顧承淮找過婦女主任后,錢桂英在家屬院開了大會,教訓了幾個說人閑話的,但是林昭的風評依然沒怎么好轉。有相當一部分心里犯嘀咕,覺得肯定她也有問題,不然為啥大家就傳她呢。

經過顧營長剛才這么一宣傳,家屬院對林昭的印象……必然徹底扭轉。

“我媳婦兒本來就好,需要正什么名。”顧承淮輕嗤。

身上這身衣服讓他不好直說。

但是。

他心里覺得,某些人真是閑的。

孫業禮看出戰友的不悅,也覺得嫂子真是受了無妄之災,散去臉上的玩笑之意。

拍拍顧承淮的肩。

“早點把嫂子接過來。”

他也能去蹭蹭飯。

孫業禮心里想著美事。

顧承淮沉默。

昭昭來不來隨軍,全看她的意思。

來這里不見的是好事,等他探親回來,應該會上戰場。

昭昭在老家有家里人幫襯,過來隨軍的話,他經常不在家,她一個人帶孩子,一帶帶四個,太辛苦了,他舍不得。

想起之前去家屬院,有個嫂子只帶兩個孩子,卻被折騰的心力交瘁,他家有四個崽,肯定更累。

隨軍的事,還是等三崽四崽大些再說,昭昭能輕松點。

顧家三房。

龍鳳胎坐在角落玩布球,大崽二崽趿著涼鞋,抬著從樟樹下挖出的木盒子過來。

獻寶似的。

“娘,這就是我們挖的木盒子,打不開。”二崽懊惱地說。

想著娘力氣大,清亮的眼睛看著林昭,“娘肯定能打開。”

“我看看。”林昭接過木盒子。

有點重量啊。

也不知道兩個崽咋抬回來的。

大崽二崽愛干凈,回到家后把木盒表面的土掃下,又用水清洗一遍,雖然不能說完全洗干凈了,但是和剛挖出來相比也算是判若兩盒。

木盒上掛著把精致小巧的鎖,難怪兩個崽打不開。

林昭都沒找工具,上手那么一扯,鎖體被她拉下。

圍在娘旁邊的兩個小朋友目瞪口呆,佩服寫滿兩張小臉。

“娘,你力氣好大呀。”二崽嘆服。

林昭笑了笑。

這年頭,沒點力氣都沒法混。

“還行。”她謙虛地說。

大崽托腮瞧著木盒,目光好奇。

連話多的二崽也不說話了,眼巴巴地瞅過來,激動又興奮。

林昭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東西。

如她所想,都是些老物件。

最上面放著巴掌大的金算盤,純金柄柳葉刀,一套龍虎藥臼,紫檀藥秤,靈柩九針。最底下是一本書,書很舊,書名為《青囊書》。

除金算盤,其他的都是中醫相關。

在眼下屬于四舊,拿出去得倒大霉。

二崽拿起金燦燦的算盤,無師自通用手撥著,“娘,我喜歡這個,能給我嗎?”

“……”林昭默默看著他。

誰家五歲多的崽會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拿金算盤當玩具,把你能的。

“等你們長大再說。”林昭可不想惹麻煩。

她打算把這一整套放進儲物指環里,能拿出來的時候再拿出來。

二崽失望不已,卻沒鬧騰,說:“好吧。”

看著那金算盤滿臉不舍。

“……”還挺有眼光。

到底是小哥倆撿到的寶貝,完全沒收也不好,林昭起身洗了洗手,又走向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根麻花和兩盒牛奶,給兩個崽。

瞧見娘手里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二崽丟開金算盤,指著麻花問:“娘,這是啥?”

“去洗手。麻花,你和你哥一人一半。”林昭說。

兩個崽二話不說去洗手,洗完手吃麻花。

油香和麥香在唇齒間流轉,咬一口脆皮酥屑撲簌簌墜落,香!

麻花配牛奶,這日子神仙都不換。

林昭拉凳子坐在兩個兒子面前,表情略顯嚴肅,“大崽二崽,娘有話和你們說。”

“說啥?”二崽邊啃麻花邊問。

大崽停下吃麻花,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娘。

“你倆今天撿到東西的事,別往外說。”林昭認真道,“尤其是盒子里有什么東西更不能說,這件事當我們的小秘密,你倆能辦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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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是和娘的小秘密,兩個小豆丁眼睛猛地亮起,點頭如搗蒜。

“能!”

“我能!”

大崽應完,想起陸寶珍知道他和弟弟撿到東西,皺了皺小眉頭,“可是陸寶珍看見了。”

他是個容易內耗的小朋友,當下就有些懊惱。

低垂著小腦袋,自責地說:“都怪我不小心,我要是小心點,早點發現陸寶珍……”

“又多想了。”林昭出聲打斷他,溫柔地抱住大崽,軟聲道:“沒有人能算無遺策啊。”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干嘛要怪自己呢?”

她低頭看著大崽,親親兒子的小臉,眼睛含笑,“娘的大崽是全大隊最乖最棒的寶貝,娘覺得你哪里都好,就是你老自己怪自己,娘希望你以后別這樣,因為這樣你會不開心,你不開心娘也不會開心的。”

大崽被親成呆頭鵝,窩在林昭懷里,臉蛋發燙,兩只耳朵也染上紅暈。

他聲音透著羞澀,“……好。”

二崽不樂意了,也擠進娘的懷里,眼睛彎成月牙,“本來就不怪哥,都賴陸寶珍,咱們玩咱們的,有她啥事兒啊。”

“她還想告訴大隊,讓她說去!”

他眼睛機靈一轉,笑容狡黠,“小朋友可以耍賴,咱倆不承認,大人也拿咱們沒辦法。”

林昭豎起大拇指,“這辦法不錯。”

實在不行把盒子交出去,沒人規定里面一定要有東西。

就算有人心里犯嘀咕也沒事,他們沒證據。

二崽被夸的美滋滋,對他哥說:“哥,咱倆裝傻!”

“嗯。”大崽一臉嚴肅。

縣城已沉入暮色。

加完班的棉紡織廠職工符飛拖著疲憊的身體,踏上這條這兩年他走過無數遍的小巷。

兩年前,那場變故像塊烙鐵,生生在符飛脊梁上燙出個窟窿。

他意外丟失廠里的財物,被判瀆職罪,受到廠里的行政處罰——降級處分,從坐辦公室的會計變成鍋爐工。

符飛知道這已是廠里從輕處置,好歹沒把他送進監獄,他該知足的

可是。

怎么可能甘心啊?

那些錢他一路抱著,胳膊酸了也沒松開過。

錢是怎么丟的?

他想不明白。

怕是這輩子也想不明白了。

他沒貪,真的沒貪!!

那是廠里的錢啊,他怎么可能犯原則性錯誤?!他是根正紅苗的工人,怎么可能因貪污毀自己一生。

這事后,家里人埋怨,廠里同事用異樣眼光看他。

他真想一頭栽進河里,一死了之。

可……不甘心啊。

才三十出頭的男人肉眼可見的蒼老,頭發變白,臉上布滿掩不去的愁容,額頭兩道深深的褶皺,神情麻木滄桑。

路燈將符飛佝僂的影子拉長,投在斑駁的街巷。

突然——

他看見前方出現一個眼熟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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