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凝酥笑容依舊,點點頭:“哥,謝謝你!”。
盛耀長出一口氣,無奈卻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謝謝你,誰讓你是我妹妹呢!行了,家里人那邊我去說,你只管放手去做,放心,我們盛家雖然不是皇權貴胄,可還是有給你兜底的能力!”
“三哥,我知道!”
盛凝酥一直都知道。
前世今生,盛家一直在給她兜底。
只是上一世的她被馮思思陷害,被謝南佑利用,被趙氏蒙蔽了雙眼,才讓盛家一步步的陷入泥潭,最終全族盡滅。
今生,她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花瑤和黃鸞一起上了小馬車。
“她就是謝家四夫人啊?”花瑤人還未落座,就對盛凝酥指指點點:“模樣倒是個美人胚子,可是少了女人的魅,怪不得不得寵呢!”
京都城就那么大,大宅門的那點子秘密,早就被傳到開花了。
更不要說,盛凝酥這種成婚多日,還是完璧的奇葩桃花事,更是傳的人盡皆知。
“噓!你少說兩句,積點口德吧,”黃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咱們的身契如今是在她手里拿捏著呢,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小心拔了你舌頭。”
“你怕什么?話是我說的,又不與你相干。”花瑤不屑的叱了聲,氣哼哼的回去坐好。
“咱們之前是不相干的,各為其主,可如今是一起買進謝家的,是同一個主人,那也算是同枝了,少不得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說與不與我相干?”
“嘁!就算入了同一門,咱們也是各憑本事,各自吃飯,誰與你一榮俱榮?”花瑤斜睨著黃鸞,就像是看著一塊木頭:“你不會當真以為,咱們舞姬就只管跳舞取悅主子吧?那你這輩子都吃不上席面!”
“你說的是你的那些手段吧?”黃鸞瞧花瑤的眼神也是滿滿的嘲諷:“實不相瞞,我,不屑!!”
她和花瑤并不是一家的舞姬,平日里見過,并不相熟。
但是關于花瑤的傳聞,黃鸞早有所耳聞的。
花瑤從小是當做舞姬教養的不錯,可她為了上位,偷偷學了魅術,聽說十二歲時就跟了第一任主子。
當時那主子已經六十有三了,被她勾的魂不守舍,不過半年就油盡燈枯,撒手人寰。
主子一死,她又盯上了少主子,幸虧少夫人察覺不妙,說服婆母將她轉手賣掉了。
從那以后,花瑤兜兜轉轉的轉手賣了十二三家,舞技是日益嫻熟,可是勾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據說還沒有哪家的男主人逃過她的勾引。
轎夫打起車簾:“兩位姑娘,四爺請兩位過去說話。”
黃鸞看向還在同盛耀說話的盛凝酥,花瑤則已經迅速起身,走向了謝南佑的大馬車。
黃鸞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惹怒盛凝酥,再給自己招來禍端,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
剛上馬車,花瑤就用力將她擠開,同時像是沒站穩似得,“哎呀”一聲,借勢摔進了謝南佑的懷里。
美人入懷,溫香軟玉。
手心里的溫軟讓謝南佑的眉峰瞬然挑了挑。
黃鸞及時將她拽回來:“花瑤姑娘,小心點。”
——同是舞姬,你就不能給舞姬掙點臉嗎?
上來就勾搭男主人,是等不及了嗎!?
孰知,花瑤將她的手臂猛地一甩,整個人趁著反作用力,整個人再次摔到謝南佑身邊。
“黃鸞,都是你,要不是你絆了我一下,我怎么會摔倒?”
她貼著謝南佑在坐下,嬌滴滴的掀起裙擺,露出白皙腳踝:“我的腳好像是扭到了。”
黃鸞:“……”
謝南佑的眸光掃過花瑤的臉,落于腳踝上:“扭到腳了?”
“是啊。”
謝南佑微微一笑,欠身撫上她的腳踝,捏了捏:“疼嗎?”
“哎呀,疼……”
花瑤的聲音像極了叫春的貓,就差把春心蕩漾四個字寫臉上了。
黃鸞鄙夷的直翻白眼。
明明只是舞姬,卻弄出了窯子里的那一套!
她們舞姬雖然也是取悅于男人,可到底是憑本事吃飯,不是靠色相上位,與那些青樓女子的下三濫手段還是不一樣的!
偏謝南佑很吃這一套,勾著花瑤的腳踝,放到自己腿上:“那我給你揉揉。”
“有勞四爺了,”花瑤咬著絹帕,媚眼如絲:“還求四爺輕點,奴家怕疼。”
話音未落,馬車的軟簾被人掀開。
盛凝酥一眼就看到了車內香艷的一幕。
花瑤未有絲毫驚慌,反倒是帶著一種挑釁的得意,甚至于腿都沒從謝南佑身上下來。
謝南佑則有點尷尬,別扭解釋:“她,她的腳扭到了,我幫她揉揉。”
“傷的如何?還能跳舞嗎?”盛凝酥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似得,上了馬車。
黃鸞連忙起身讓座::“四夫人,您坐這邊。”
花瑤欠了欠身子:“四夫人,奴家腳上有傷,不能起身給您行禮,還請見諒。”
黃鸞皺著眉瞪了她一眼。
——人家說恃寵而驕,你這如今還沒寵上呢,就開始驕傲?
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四夫人好歹是拿捏著生死的主子,她怎么敢的?
別說你那腳有沒有扭傷還未可知,就算扭傷了,哪怕是斷了,面對當家主母,也得有個恭順的態度啊!
好在謝南佑自己也感覺到有點難為情,將花瑤的腿放下去了:“同你三哥說完話了?”
“嗯,三哥回去了,”盛凝酥的眸光淡起笑痕,像是什么都沒發生,笑容溫和:“不知兩位姑娘可聽說過祭祀大舞的事?”
花瑤嗯了聲,咬著絹帕,還是一副狐媚的模樣:“早上才聽說的,說是今年的祭祀大舞是上陽花舞。”
黃鸞瞧不上她的模樣,坐直了身子,恭順的很:“四夫人,以我們這樣的身份,是沒資格參與祭祀大舞的吧?”
“做為賤籍的舞姬,你們自然是沒有資格的,可若是做為謝家侍妾,你們還是可以的。”
盛凝酥眸光流轉,似笑非笑的掠過花瑤的臉。
“只是,參加祭祀大舞的名額只有一個,也就說,這段時間,你們二人必須公平競爭,獲勝者才有資格參加祭祀大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