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跪倒一大片,在她面前瑟瑟發抖的鬼手宗弟子,莊月嬋終究沒有自己動手,而是祭出天界珠將其全部圈禁起來,隨后便著手追殺先前逃走的那些筑基修士。
“嘿,看來你還真不是她,換做是她來,這些個老老少少一個都活不了。”玉漱劍內,無名如是說道。
“鬼手宗這些年在魯國修真界樹敵不少,失去了紫府修士的庇佑,被人分食殆盡只是時間問題,用不著臟我的手。”莊月嬋淡淡的回應道。
她已經給五毒門方面傳訊,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接收這一筆遺產,這些鬼手宗弟子可是非常寶貴的一筆財富。
五毒門擅長制毒,為了試毒煉毒,藥奴是必不可少,尋常藥奴對于他們而言沒什么作用,必須是修煉之人才能滿足要求。
落到五毒門手中的修士,最終的歸宿基本上都是藥奴,而這已經是他們最體面的下場了。
五毒門雖然以人試毒,但是會提前調配解藥,除非實在無藥可醫,不然也不會讓中毒者自生自滅,還算是有一定的底線,死亡率大概在五成左右。
一個藥奴終身最多試藥三次,只要堅持三次不死就能重獲自由,甚至于天賦異稟者還有機會直接加入五毒門。
因此,每年都有不少人主動申請成為藥奴,為的就是有機會進入五毒門。
在魯國修真界,有了五毒門弟子的這張身份牌,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不過,鬼手宗幸存的這些弟子進入五毒門之后是沒有這種待遇的了,僅憑和浩然聯盟勾結這一點,他們就沒有自由可言了,就算僥幸撐過了三次試毒大概率也會被丟進礦洞里面挖一輩子的礦。
如果莊月嬋這邊再打個招呼,這個大概率就變成板上釘釘了。
她的背后,站著的兩個大齊乃至四界之中最有發展潛力的兩大金丹勢力,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的情況下,誰都愿意賣一個人情。
更何況現在不是他們賣人情,是莊月嬋送了他們一樁人情,不但揪出了正氣宗背后的浩然聯盟,還白送了他們幾千藥奴,五毒門感謝還來不及呢。
“下次要還是面對這些對手就不要讓我沾血了,埋汰。”無名語氣充滿嫌棄的說道。
跟隨玉漱真君縱橫的那些年,面對的對手幾乎都是金丹以上的人物,元嬰真君的血也沒少飲,這些對手于他而言確實有些掉身價。
莊月嬋玉指輕彈,一道道秩序鎖鏈瞬間將無名纏繞得嚴嚴實實,直接將它倒吊了起來。
“休要聒噪。”
無名對她的幫助確實很大,就是容易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有些規矩還是要提前立起來為好,尋常抱怨兩句可以,但敢講條件那就是倒反天罡了。
她的確不是玉漱真君,可玉漱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熟悉的感覺,你當真不是她?”
看到熟悉的鎖鏈,無名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這些鎖鏈可不僅僅只能將它倒吊起來那么簡單,折磨人同樣是一把好手。
“你認為是就是吧,無名。”
這場追殺一直持續到深夜時分,鬼手宗逃走的筑基修士幾乎被莊月嬋一鍋端,事后她返回了鬼手峰,將他們的寶庫洗劫一空,隨后一邊等待五毒門的修士前來,一邊拷問張嵎。
鬼手宗位置比較偏僻,再加上張嵎神魂未亡,她倒也不擔心浩然聯盟的強者會這么快趕過來。
說是拷問,其實就是搜魂。
她和宋長生修煉的搜魂術都來自玉漱真君昔日的傳承,可以在對方神魂崩潰之前,盡可能全面的掠奪他的記憶,即便張嵎不配合,也能夠保證較高的準確度。
這門搜魂術最大的亮點在于,可以悄無聲息的繞過一些設在修士神魂之中,較為粗淺的禁制也能直接繞過去。
“賤婢,吾主定然不會放過你!”
張嵎面色扭曲猙獰,發出陣陣不甘的嘶吼,他很想直接結束自己的性命,可莊月嬋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硬是掠奪了他全部的記憶之后才任其魂飛魄散。
“原來正氣宗背后就是浩然聯盟,難怪大齊修真界這些年不見他們的蹤影,竟然是轉移到了魯國修真界。
怪不得短短幾十年時間就從一個末流勢力擴張到如今這個地步,要是如此,也就能夠解釋了。
五毒門也真是大意,屋塌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豈不是在自掘墳墓?”莊月嬋眉頭微皺,正氣門相當于是在五毒門的眼皮子底下發展起來的。
雖然和魯國修真界一直以來的風氣有關,對于下面這些勢力的征伐不管不問,可這心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現在就連鬼手宗這種在魯國修真界排的上號的勢力都勾搭在了一起,等再過些年豈不又是一個龐然大物?
“還是等五毒門的修士來了之后再說吧。”莊月嬋總感覺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沒讓她等候多久,一身著黑色勁裝的高馬尾女子乘風而至,其左臉上刺著一只碩大的黑色蝎子,腰間掛著一個平平無奇的竹簍。
“五毒門李玄衣,見過莊道友。”來者沖著莊月嬋微微一禮,面色平靜,心中卻有些驚訝。
鬼手宗整體實力不弱,其護山大陣鬼手毒煞宗更是出自陣道大師之手,縱然是他們,在金丹真人不親自出手的情況下,想要拿下也要費一番功夫。
莊月嬋單人獨劍竟然直接將其給平了,這份實力屬實驚人。
“原來是蝎門的道友,月嬋有禮了。”莊月嬋拱手回禮,同時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幾步。
五毒門其實是蟾門、蝎門、蜈門、蛛門、蛇門的統稱,對外雖是一體,可實際上,他們更像是一個聯盟。
他們每一門所擅長的手段和制毒技藝都大有不同,其祖上也并非是一位祖師,而是整整五位,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最終創立了五毒門。
五門之間互不統屬,有各自的培養體系以及地盤,就連資源都是各論各的,門內由五位首坐共同理事,只有在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之時才會共同推舉出一位掌門,并且是臨時性質的,危機一旦解除就要立馬卸任。
就是在這種看似一點都不靠譜的領導體系下,五毒門硬生生在混亂無序的魯國修真界扎根數千年之久,始終屹立不倒。
在這種情況下,五門的實力強弱自然有所差異,不僅體現在人數上,還有強者的數量上。
現如今,五毒門之中蛇門弟子人數最少,相較于其他幾門,底蘊也不夠深厚,以往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在這些年卻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但出了一位金丹真人,其契約的靈蛇同樣突破了妖王之境,憑借這兩位的強悍實力,一躍成為五門之首。
再往下便是蝎門,蝎門人丁最旺,也是蛇門之前名副其實的五毒之首,門內紫府修士極多,手握十數種毒蝎,上千種奇毒,同時還有一位金丹真人坐鎮。
這么大一塊蛋糕,來人竟然是蝎門長老,實在有些出人預料,雖然不可能獨吞,可蝎門接手了自然是要占大頭的,其余幾門頂多喝點湯罷了。
“莊道友,可否將事情的經過詳細敘述一遍?”李玄衣也知道他們五毒門在外行走比較容易受到猜忌,主動和莊月嬋保持了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
莊月嬋聞言便將經過還有關于她審問張嵎得到的情報和盤托出,只是省略了器靈的部分,最后還補充道:“經過這些年的擴張,正氣宗已然成了氣候,這可是心腹大患,不得不防啊,昔日他們在大齊做出的那些事情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當初大齊修真界正道修士聯合到一起清剿浩然聯盟,也算是聲勢浩蕩,五毒門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這段往事亦非常的清楚。
其最后一次露面還是在幾十年前,原本還以為是損失太大,繼續蟄伏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搖身一變,跑到了魯國修真界,還扶持了一個傀儡勢力起來,和蝕骨門殺的天昏地暗。
李玄衣嘆了口氣道:“不瞞道友,對于正氣宗,我門早有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且不止一次出手打壓。
剛開始他們還表現的非常的恭順,年年進貢,隨呼即到。
他們的態度讓我門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也確實沒有查出什么,便沒有太過在意他們的舉動,只是警告他們不要將手伸得太長。
在魯國修真界,勢力之間相互征伐屬于常態,即便我門和羅剎堂之間亦多有摩擦,因此并沒有過多干涉他們的兼并。
直到后來,正氣宗和蝕骨門之間的爭斗愈演愈烈,其表現出來的實力再度引起了我門的注意。
經過多方調查,最終發現了許多的可疑之處,但就在快要接觸到核心情報的時候,蛇門的探子在三日之間全部遇難。
為此,蛇門首座大怒,親率門內精銳前去討伐,結果卻是折戟沉沙,大敗而歸。
后來,蛇祖與太上長老親自出手,想要將正氣宗徹底的抹去,不曾想,對方也有一位實力強橫的金丹真人,蛇祖和太上長老不是對方敵手,重傷而還。”
莊月嬋心中一驚,連忙追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李玄衣口中的那個蛇祖其實便是那突破了妖王之境的靈蛇,其自幼服用各種毒蟲毒藥成長,奇毒無比,加上妖王的強悍身軀,實力不容小覷。
而太上長老,應該也是蛇門的那位金丹真人。
這一位,和她的師公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論下來比慕歸白還要大一個輩分,也是老牌的金丹真人了,早些年便突破了金丹后期。
這兩者聯手,竟然都被一同擊敗,重傷而還?
蛇門的兩根頂梁柱折戟,挑大梁的就變成了蝎門,難怪是蝎門修士前來接收。
“就在半年之前,我門一直在封鎖消息,還請道友勿要泄露。”李玄衣出聲提醒。
五毒門一共便只有三尊金丹戰力,一下便重創了兩位,只剩下蝎門老祖一人支撐大局,他們仇家不少,不得不謹慎一些。
“月嬋明白,不知那出手之人,可否是一名女子?”
“正是,不過其以秘術遮掩,看不清面容,唯有一雙眼睛令人印象頗深。”
“看來是靈眸沒錯了,可她的實力為什么會增長得這么迅速?”莊月嬋秀眉緊蹙。
當初大齊修真界遠征之時,靈眸聯合血魔教,趁機偷襲蒼茫峰,慕歸白曾與她正面交手。
當初兩人都是金丹中期修為,一番交手下來,雙方不分勝負,如今幾十年的時間過去,對方的實力好像迎來了一次飛躍,大概率是突破金丹后期了。
“難怪那張嵎想要將我生擒,以我為誘餌引師尊和夫君到魯國修真界之后一網打盡,原來自信是源自這里。”莊月嬋輕聲呢喃。
張嵎不是蠢人,在浩然聯盟內部的地位也不算低,他既然敢給鞠盡仇他們夸下這個海口,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這浩然聯盟的水,比她們先前想象中還要深的多。
“哼,原本我門摸不清正氣宗的底細,還有些忌憚,現在既然清楚了她們的跟腳,定要一舉將其連根拔起!”李玄衣冷哼道。
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外部矛盾團結一致,這是魯國修真界一直以來的宗旨,只要聯合羅剎堂,集兩宗之力,定然可以將其拔除。
聞言,莊月嬋試探性的問道:“浩然聯盟實力不俗,且來歷頗為神秘,若是有需要,宋氏可以號召大齊各位真人一同前來掠陣。”
李玄衣面色一正道:“多謝莊道友美意,但這是吾魯國修真界的內部事務,我們自會解決,給各界一個說法,就不勞煩諸位真人走這一趟了。”
有大齊修真界相助固然更加穩妥,可這不僅僅是殺一人覆一門那么簡單,事關魯國修真界主權和他們兩大金丹宗門的威嚴,即便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對此莊月嬋也不好說什么,這確實是人家的內部事務,無論是宋氏還是落霞城都不好插手其中。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修書兩封,分別傳回了落霞城和宋氏,告知在魯國修真界發生的一切。
介入不介入的是一回事,知情不知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浩然聯盟是整個大齊修真界的敵人,人人欲誅,萬一他們失手,大齊方面也不至于連個預案都沒有。
“莊道友難得下山,不如去吾門一敘,也好讓我門一盡地主之誼。”李玄衣對莊月嬋熱情的發出了邀請。
對此莊月嬋自然是禮貌婉拒,且不說她此次下山是為歷練而來,且時間緊迫,就算處于閑暇,對于五毒門她也是敬謝不敏的。
那里面,個個將制毒用毒的技藝玩出了花,即便再小心謹慎,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不會中招。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長年跟毒藥打交道的,就算表現的再人畜無害也沒有人敢信。
唯有不去才能杜絕所有的風險。
“月嬋此次下山還有要事在身,只是恰好途經魯國修真界,就不去叨擾了,還請道友替我向真人和蛇祖問安。”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耽誤道友時間了。”李玄衣側身,讓出了道路。
“這些鬼手宗修士還請道友代為處理,他們之中或許還存在不少浩然聯盟的奸細,還望道友能夠仔細甄別。”莊月嬋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玄衣欣然接受道:“樂意效勞,鬼手宗勾結浩然聯盟,有此下場也是活該,其還有一名紫府修士在外游歷,我門會盡快將其緝拿歸案,絕對不會令其打擾到道友。”
“月嬋告辭!”
莊月嬋拱手一禮,準備乘風離去。
這時,李玄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開口道:“莊道友此行若是要經過天琴修真界的話,能繞行就盡量繞行吧,前不久得到消息,妙音閣華音真人被千聲谷偷襲隕落。
兩宗現在已經徹底開戰,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那一塊現在亂的很,道友小心卷入其中。”
莊月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她此前的規劃之中,還真包含了天琴修真界。
天山山脈以南,論音律之道,天琴修真界為最,各界音律師無不向往,慕歸白曾經還和華音真人論過道,沒想到竟然被偷襲隕落了。
她現在距離四階下品音律師模模糊糊的總是差了那么一點,于是在規劃的時候便有了去天琴修真界提升音律造詣的想法,現在看來,這個過程應該是不會太順利了。
華音真人是妙音閣最年長,音律之道造詣最高的金丹真人,在整個天琴修真界都享有莫大的聲譽。
他被譽為是五百年來最有希望突破五階音律師的存在,妙音閣一直將其視作復興的希望。
如今被偷襲身亡,妙音閣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大概率是要和千聲谷斗個你死我活了。
“多謝道友提醒,月嬋告辭。”
這個消息沒有勸退她,反而堅定了她的心思。
亂歸亂,該去還是要去的,而且是快點去。
妙音閣典籍無數,趁著慕歸白和華音真人昔日的情分還沒有被人忘卻,現在去還來得及……
“師尊,張嵎死了,鬼手宗也覆滅了。”
一座幽暗的山谷之中,于東陽面色有些難看的走到一盤膝而坐的女子面前道。
“誰干的。”靈眸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據查,出手者是一名女子,根據描述,極有可能是莊月嬋,五毒門或許也有參與其中,鬼手宗弟子大多都被他們擄走了。”于東陽咬牙切齒的說道。
“莊月嬋,五毒門……這么說來,我們應該暴露了。”女子眼底微微閃過一縷寒芒,先前她之所以出手重創五毒門,除了展示實力以外,也有故弄玄虛的意思,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因為張嵎犯下的過失,她們的老底直接被抖了出來,接下來將會面對什么可想而知,五毒門和羅剎堂肯定會聯合進犯。
“張嵎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師尊,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女子緩緩站起身來,輕聲道:“先避其鋒芒吧,雖然有些兇險,但未嘗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師尊已經有對策了?”于東陽頓時眼前一亮。
“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收縮勢力……”女子話還未說完,突然心頭所感,抬頭看向天穹。
只見三道氣息強橫的身影踏著虛空而來。
女子不禁呢喃道:“來的好快。”
莊月嬋剛離開魯國修真界,宋氏和落霞城方面便接收到了她的傳訊。
銷聲匿跡多年的浩然聯盟在魯國修真界重現,還改頭換面了一番,大張旗鼓的擴張地盤。
對于此事,雙方高層均高度重視,慕歸白親自出面約見了天脈宗和金烏宗的金丹真人,經過探討,他們一致決定派人前往魯國修真界,誓要將這個隱患除去。
他們倒也不是不相信魯國修真界方面的實力,只是單純不放心而已。
結果,等三位真人趕到魯國修真界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了,正氣宗被連根拔起,但核心力量卻并未損失多少,借助空間傳送陣成功逃離,其中包括靈眸。
對方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硬是以自身為誘餌,掩護核心力量轉移,最終不但成功脫身,還傷了一人。
對于這個結果,羅剎堂和五毒門均是感到臉上無光,在這件事上,他們的表現實在是太失敗了。
“那靈眸竟然強悍至此?”白顏對此有些難以置信,當初宋長生突破金丹之時對方也曾露面。
她當時肯定是沒有這份實力的,不然也不會坐視宋長生突破。
這幾十年間,她的實力提升未免也太過迅速了。
“諸位在清剿的過程中可有什么發現?”
雖然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但五毒門方面的處理方式其實無可指摘,他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距離收到消息前后不過十幾個時辰的時間便聯合羅剎堂打上門去。
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么果斷,直接放棄了苦心經營的基業以及數千名外門弟子。
靈眸的實力更是令人大跌眼鏡,兩位金丹后期修士,一位金丹中期修士竟然沒在她手上討到好處。
羅剎堂天殺真人站出來回應道:“確實有幾點可疑的地方。
這座山谷之中,圈養了大量的凡人。
另外還查獲了幾塊奇怪的藥田,里面種植的靈植都被毀去了,只得到了幾株保存較為完好的,但無人識得這是些什么靈藥。
除此之外,還在一個石室之中發現了大量廢棄的藥渣。”
“無人識得?”慕歸白等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接過了一株,結果同樣無人認識。
“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浩然聯盟從一開始出現,行事就透露著一股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后再想逮住他們可就難了。”白顏微微搖頭道。
聞言,天殺真人等人的臉上不禁都覺得有些火辣辣的。
合兩宗之力,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已然是顏面掃地了。
“這些靈植還有道友說的那些藥渣可否分予我們一些,眾人計長,說不定能夠找到些什么線索也不一定。”慕歸白突然開口說道。
“自無不可。”
這點要求他們自然不可能拒絕,再加上他們確實很想將靈眸揪出來,挽回顏面……
轉眼間過去一年的時間,宋長生心無旁騖,依舊沉浸在自己構建的法則世界之中。
在這一年之中,除了原本的世界以外,他又構建了太陽星和太陰星,給了更多法則演化的機會。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法則演化出來,他的壓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從一開始的輕松寫意,到現在的寸步維艱,都是他收獲的體現。
這么多的法則,原本構建出來的空間顯然有些承受不住了,為了維持空間的穩定,他的精神力正面臨著極大的挑戰。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必須要減輕負荷才行。”宋長生輕聲呢喃。
這時,有一道靈光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世間萬物均有陰陽兩面,孤陰不長,獨陽不生,現在僅有陽界,所有法則的演化都集中在此,壓力大乃是必然。
我何不以陽界的投影再創造一個陰界,讓部分法則分開演化,借此來減輕壓力?”
想到這,宋長生頓時豁然開朗,連忙進行實踐。
又是一年之后,宋長生完成了陰陽分界的壯舉,陰界陽界相互重迭,卻又不相互影響,法則分別在兩界進行演化,減輕精神力消耗的同時,還提升了效率。
宋長生也借著這個機會,揭開了陰陽法則的最后一層面紗,達到圓滿之境!
法則圓滿,大道自現。
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竟然觸及了“道”,這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這本應是金丹大圓滿修士才能達到的境界。
從這一刻開始,在金丹之境,宋長生將再無瓶頸可言。
可他猶不知足,他還想要借這次機會,走的更遠,飛得更高!
ps:讓道友們久等了,七千字大章奉上,還欠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