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偷襲
趙昔時的問題跟李景明有所不同。
龍王是在甄奕的刻意刁難下沒能進入歷史學派,而趙昔時則是因為加入歷史學派后,在競爭副會長時被甄奕一票否決,繼而怒退組織,與甄奕勢不兩立。
沒人知道甄奕為什么否定了當時學派里最努力的趙昔時,大家只知道從那以后,只要歷史學派的人遇到她,便沒什么好果子吃。
程實自然不知其中原委,他只想知道這個史學家跟墨殊是什么關系,他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他本以為陳述應該多少知道一些,然而這位沉默神選聒噪功夫一流,手里的情報卻少的可憐。
一問三不知后還安慰程實道:
“妹夫別慌,你要是想知道內幕,把她打服自然就能問出來了。”
這還用你說?
問題是她藏在哪兒呢?
程實手捏一顆煙霧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慎至極。
一個歌者或許沒那么大威懾力,可再加上一位神選戰士,程實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們當前明顯是走入了陷阱,眼前的一切怕都是記憶的幻象,在沒搞清楚敵人在哪兒之前,以靜制動是最穩妥的方法。
不過既然有陳述在,或許主動出擊也是不錯的選擇?
沉默之力能破萬法,為什么他不直接出手把記憶的幻象破掉?
想到這里,程實微微皺眉,余光瞥了一眼身側陳述,卻見陳述一臉凝重地擺開架勢,嘴角竟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受傷了?”
程實瞳孔一縮,目光犀利地掃視過四周,隨手一發治療術便甩了過去。
陳述咧開嘴正要回應,卻突然“哇——”的一下噴出無數鮮血。
“咳咳......小問題,不過是吃了點湮滅之力,我也是才知道原來那蛋糕也是陷阱。
真是陰險!”
說是小問題,可陳述身上的問題看著一點都不小。
一股磅礴的湮滅之力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陳述青筋盡起,似乎在全力壓制這些湮滅之力湮滅他的內臟。
見此,程實目光一凝,取出荊棘泣禮,源源不斷的治療術便朝著陳述頭上灌去,同時丟出一瓶往日繁榮,沉聲道:“別死。”
他知道,哪怕陳述沒了戰力,只要對方還活著,就會分散敵人的一部分注意力,可一旦陳述死了,那所有壓力就會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陳述久經戰場,自然明白這一點,他拿起藥,點點頭,一臉堅定道:“放心,我還沒參加你和我妹妹的......誒誒誒,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你怎么還往回拿?”
程實反悔了。
他一把搶回往日繁榮,心道如果死的是陳述,那也不是不行。
而就在這兩人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下,藏在暗中的敵人終于有了反應。
記憶幻象中的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口子,一只缽大的拳頭挾風而來,直沖陳述門面!
清道夫出手了,第一目標仍是還有余力的陳述。
可即使虛弱至極,陳述仍面不改色,甚至在抵擋這一拳時還有心思叭叭:
“清道夫同志,你做的蛋糕有問題,不干凈,我吃了鬧肚子。
我要向市場監督管理局舉報你,讓他們封你的店,罰你的款,還要賠償我精神撫慰金!”
墨殊眼角猛抽,冷笑一聲:
“這就是給你的精神撫慰,接著!”
“轟——”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兩股巨力對轟一處,沖擊波瞬間擴散,卷起無盡煙塵,當事兩人倒還能撐住,卻把程實這個牧師給掀飛出去。
程實在飛出去的過程中錯愕回望,卻見煙塵中的陳述一改虛色,舔掉嘴角血跡,神情亢奮地與清道夫戰在了一起。
墨殊同樣震驚,他咬牙切齒道:
“你沒中招!?”
陳述邊出拳便不好意思道:
“抱歉哈,消化系統太好,已經拉出去了,唯一剩在肚子里的那點點是我費了好大心思才留下的。
你們根本不懂拉不痛快有多難受!
你要補償的不是食品安全,而是我的腸胃暢通,看拳!”
這一刻,程實發誓,他忍了很久才沒跟墨殊站同一邊回頭去打陳述。
不過轉瞬,他便笑出了聲。
這才是第二晦氣,如果能讓陳述認栽,那他就不會這么名滿天下了。
兩個戰士的廝斗還在繼續,落地的程實也并未掉以輕心,他知道墨殊的目標絕不會是陳述,大概是看出了兩人的關系,所以才會對陳述下手,想先解決掉自己的助力。
可別忘了,墨殊也是有助力的,那位史學家呢?
雖然是輔助的歌者,但這個分段,可沒有絕對的輔助一說,無論是手里的道具,還是自身的潛能,他們總能在目標不注意的時候給予自己的敵人致命一擊。
就比如......現在!
正當程實還在謹慎觀察周圍的時候,他身旁一位因紛爭驟起而慌張躲避的路人卻突然面色一冷,手持匕首朝著程實所在沖了過來。
由于幾步路的距離在巔峰玩家眼中并不算長,所以程實還沒來得及回頭,那匕首便直接刺進了......
一團煙霧里!
人呢?
路人瞳孔一縮,轉身即退,不料一柄手術刀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后撤的必經之路上,一刀上撩,她屏住呼吸本能閃躲,卻見那刀刃擦著她的肩膀耳鬢斬開了她的兜帽,露出了那張冷漠至極的臉龐。
史學家,趙昔時!
這個歌者居然敢以真身來偷襲自己?
她難道沒聽聞過自己在0221實驗場正面硬剛扎因吉爾的場面!?
程實一擊不中,目光一凝,閃身便撤,他不相信一位巔峰玩家會用如此稚嫩的手法襲擊,果不其然,就在他抽身而退的一瞬間,程實原先所在之處的記憶幻象盡數崩解,整個場景坍成一團,扭曲壓縮的記憶之力轟然爆開,將在場所有人都炸了出去。
還好程實撤得及時,他身形連滾,一口氣退到陳述身邊。
陳述也滿身是傷,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兩人默契地背靠背站在一起,同時啐了一句:
“你怎么這么菜?”
場面沉默一秒,下一秒,陳述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妹夫你最懂我!”
程實腦門直突突,他看了遠處臉色陰沉不定的墨殊一眼,張口就罵:
“你怎么這么菜,就不能把他殺了?”
“我......”
墨殊恨恨咬牙,意欲再上,卻聽身后傳來一聲“沒機會了,走”,他沉眉看了前方一眼,黑著臉揮手湮滅了自己的身形。
見襲擊者離去,程實同樣冷笑一聲。
可他身側的陳述卻道:“被打的是你,你笑什么,妹夫,你不會被打傻了吧?”
程實的情緒戛然而止,沒好氣道,“你才被打傻了,你......”
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身后的人影跪倒在地。
陳述滿口鮮血,視線恍惚,抱著程實的大腿,虛弱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確實被......打傻了......
蛋糕......不好吃......
妹夫.......救我......”
說著,“噗通”一聲徑直摔了下去。
程實都懵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陳述是在耍他還是真的不行了。
但他并沒有急著救治,而是拖起陳述就朝暗巷跑去,一邊跑一邊問:
“你不是拉出來了,怎么還中招了?”
陳述口中鮮血不止,迷迷糊糊道:
“我騙他的......我最近便秘......
壞了......我好像真被打傻了......
妹夫......我怎么看不見你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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