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會過多的為難你,你只需要......
然后再回來見我,我就可以幫你完成這筆交易。”
聽到這匪夷所思的要求,尤格再次覺得這位愚戲先生確實沉迷自己的扮演游戲,祂目光閃爍的反復確認道:
“當真?”
“真,不過,我只等你半天時間,天色一暗......”程實指了指天上的太陽,臉上的微笑卻沒有絲毫溫度,“交易作廢,容器我會放在這里,稍后你來自取。”
聽了這話,尤格毫不猶豫地直接化作腐木根系遁入地下,瞬間消失在程實的視野中。
在親眼看到對方的逃跑速度后,程實更加堅信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逃跑皇帝逃跑的手段當真是厲害。
至于逃跑皇帝這外號是誰取的......不重要,貼切就行了。
在尤格離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程實都沒去關心一下依然被困在腐朽之地的孫緲,他不是放棄了自己的隊友,而是難得的碰到了一個設局的機會,并且他也知道在外面拖的時間越長,被困的智者腦補的便會越多。
想想看,以癡愚信徒的智慧以及解構之眼的天賦,對方怕是很快就能想到尤格的身份,而自己在獨自面對一位令使這么長時間的情況下,最終還能將其“解救”出來,其中需要通過猜測補全多少東西,程實想都不敢想。
這一點不僅有利于今后坐實愚戲的身份,也能暫時將兩人分離開來,所以他并不著急去安慰智者。
他只是安坐于山包之上,靜靜等待著尤格的回返,而尤格也沒讓程實失望,不過消失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便重現程實面前,面色篤定地點點頭道:
“愚戲先生,我已經完成了你的要求,現在交易可以繼續了嗎?”
說著,祂再次看向程實的左手。
這么快?
程實眨眨眼,總感覺對方心中的急切全然不像是為了成全祂的恩主,反倒像是急著脫解什么枷鎖。
可是老哥,一旦你被我褪色,失去了腐朽之力的庇佑,你還能像現在一樣從別人的注視下絲滑逃生嗎?
程實突然好奇起來,于是他準備如約完成交易,并打算把褪色后的尤格丟到多爾哥德去跟扎因吉爾做個伴。
畢竟阿夫洛斯也是沉淪從神,這兩人一碰面,怎么不算是一種別樣的團圓呢?
再說,這也不算是毀約,交易只限定了交易的內容,卻沒限制交易后該干些什么,樂子神讓自己收“快遞”后也沒說該怎么處置這位“快遞員”,垃圾都能二次回收,廢物如何不能循環利用呢?
看得出來,寄存和褪色無非都是借口,尤格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自己又不會虧待祂,甚至還為祂找到了一個離世避難的地方,在這個充滿了勾心斗角的時代里,哪兒還有自己這種大善人?
說起來,祂還欠自己一句謝謝。
于是動了歪心思的程實要動手了,但在這之前,他還問了一個問題:
“當你褪色之后,能夠保留那座腐朽牢籠片刻嗎?”
尤格一愣:“先生,那不是你的......額,朋友嗎?
你不準備繼續這場扮演游戲了?”
“不不不,我正是因為沉浸式的扮演,才需要跟那位智者分開片刻,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直到你來了,我才意識到命運這位恩主再次眷顧了我。
所以,可以嗎?”
尤格沒理由在這種小事上讓愚戲先生敗興,于是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枚印章,客氣的遞給了程實。
“這是羅斯納皇室的名刻,我將‘腐息囚籠’的控制之力注入其中,這樣一來,就算我的信仰退去,先生也可以拿著這個小玩意兒當作一個囚籠的控制器,盡情修改囚籠的狀態。
這權當是我在這場交易中微不足道的附贈,希望你玩的開心。”
程實接過這枚名刻,深感滿意,于是他借著名刻的腐朽之息激活了自身的褪色權柄,將尤格的一身腐朽信仰漂白殆盡,然后下一秒他就笑著發動了自罪者的救贖,準備再給阿夫洛斯一個驚喜。
然而,阿夫洛斯沒等到驚喜,尤格倒是反手給了程實一個驚喜。
只見失去了所有腐朽之力的尤格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種解脫的快感,而后兩個小眼一瞇,先程實的動作一步消失在了這無人的山包上。
是的,祂又消失了,并且速度比上一次更快!
看著身前遺留下的濃郁神力波動,程實瞳孔驟縮,一臉凝重。
時間!
此時殘留在程實面前的神力是時間!
可為什么會是時間!?
尤格怎么會跟時間搭上關系,這位存在的恩主又在干什么,祂......有時間插手這些事情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杜期瑜在撿到了污墮容器后,一路向北直接離開了博羅戰場,回到了大審判庭的密林郡,落腳在某個邊陲小城中,就此安定下來。
一路上他不斷收回自己的馴獸,甚至為了實驗手上這件道具的效果,不得不忍心干掉了自己最喜歡的幾只馴獸,只留下了兩三只作為最后的后手。
而實驗的結果也讓他無比滿意。
完美!
這是一件對他來說絕對完美的道具!
欺詐對他的許諾終于在這一刻徹底閉環了。
從誘導棄誓,再到分數連跌,甚至是精神分裂,杜期瑜經歷了非常痛苦的兩個月。
是的,小七是一個棄誓者。
在信仰游戲降臨的那天,那間命途的起點里從沒有什么假面供他選擇,至于命運之骰,那更是無稽之談。
甚至他都沒有選擇,因為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代表著污墮的扭曲欲望!
所以從游戲開始到2600分,他一直是一位污墮的信徒,感官追獵者。
不得不說,他很擅長此道,但他覺得自己更適合欺詐,因為污墮的天賦只是他實力的依憑,而謊言才是他對外慣用的手段。
他的無數次成功都是靠謊言開路,而每每謊言都會給他帶來不同的收獲,這種快感契合了他的欲望,放大了他的自信,再加上游戲中各種有關騙子們的“傳說”,杜期瑜曾一度對虛無無比向往。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百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