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族。
族長金百川龍須狂舞,雙目兇光閃爍,緊握著一枚紫金玉簡,恨不得將其當場捏爆。
龍宮親自傳來消息,不但金奎等人全軍覆沒,就連金峰一行,也在東海漩渦內被江寒盡數斬殺。
玉簡中還勸他,說什么江寒此人實力極強,不可力敵,勸他最好暫避,莫要與其正面相斗。
“江寒,好一個江寒,好一個劍宗圣子!”
龍宮真是越活越膽小,他堂堂化神大妖,怎可能怕了一個元嬰小輩,甚至還被嚇得狼狽逃跑?
此等不戰而逃的行徑,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他還怎么在東海立足。
更何況,對方殺他族內兒郎,族內高端戰力幾乎被殺了個干凈,此乃血仇,他定要將其碎尸萬段,才能消解此恨!
他非但不逃,還要在族內等著那狂妄之徒上門受死。
金百川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
身為擁有部分真龍血脈的金蛟族長,他的實力,哪怕在東海一眾化神海妖中,也足以名列前茅。
別說只是一個元嬰后期的小輩挑釁,便是劍宗化神親至,他也不懼半分!
金百川走出閉關之處,身形一動,盤旋在天,開始調整氣息。
他要以最強的姿態,將那人族碾成粉碎,以此讓龍宮看看,那讓他們恐懼的劍宗圣子,到底有多么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有所感,緩緩睜眼朝前方看去。
卻見原本平靜的深海之中,不知何時竟飄起了黑色雪花。
那雪花輕飄飄的,卻詭異的不受海水影響,緩緩飄落。
他眼睜睜看著那黑雪落在自己身上,滋滋作響,與體表那鋒銳金氣互相消磨泯滅。
他有法則護體,自是無事,但落在其他金蛟身上之后,卻是仿若蝕骨利劍般透體而去,直接在龍鱗上留下一道道細密傷口,不斷滲血。
宮殿建筑更是頃刻間被砸的支離破碎,金蛟族經營多年的宮殿群,竟在一息之間毀于一旦。
金百川目光微凝,渾身金氣轟然爆發,屬于化神期的強大法則頃刻間化作金色光盾,將下方所有族人籠罩在內。
可眾龍還是不可避免的驚慌高呼:
“這黑雪到底是什么東西,威力竟然堪比法寶劈斬。”
“好鋒利的劍氣,這雪花竟然試圖鉆進體內。”
“族長,這是發生了何事,可是有強敵來襲?”
金百川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凝重的看向一處。
眾龍見狀,心口沒來由的一緊,連忙順著其目光緩緩看去。
卻見暗沉幽藍的海水中,逐漸泛起波紋浪濤,一艘黑色巨船自視野盡頭破浪馳騁。
離得近了,眾妖才看到,那船身掛著一圈金蛟尸體,濃郁的血煞之氣染紅天際,像是拖著一片血紅天暮,朝金蛟族所在飛速撲來。
船首一少年挺身而立,好似一柄絕世寶劍,渾身劍意沖霄,好似要將這天地一分為二,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雙目刺痛,不敢直視。
霎時間,周遭海水變得冰冷無比,濃烈的肅殺之氣頃刻間籠罩整個金蛟族。
“江寒。”
金百川眼眸微瞇,眼底難掩震動。
他之前就有疑惑,龍宮行事向來霸道,整個東海無人敢惹,甚至在整個修仙界都是極頂尖的勢力,根本不懼五大宗門。
可為何,龍宮獨獨在面對此人時示弱退讓?
現在他知道了,這少年的實力當真強的離譜,單是這股浩瀚鋒銳的劍意,與那濃郁到可怕的兇煞之氣,就讓他心頭微跳,感受到了些許威脅。
如果不是一眼看透對方境界,他還真以為,此時來的是一名化神劍修。
對方竟擁有足以威脅到他的力量!
更讓他心神震怒的是,自家兒郎為族戰死,竟被此人當做戰利品,掛在船身招搖過市。
這是對他金蛟族的侮辱!
連他都略有失態,其他金蛟更是被震的目瞪口呆,一道道驚恐的目光盡數匯聚到戰船之上。
“不好,那些尸體,是金峰他們!!”
“竟能殺了金峰一行,此人定然是化神強敵!”
“不要怕,我們有族長在,區區化神,不足為懼。”
“對,我們有族長在,便是化神強者,也會被族長打退!”
眾妖驚慌失措,卻又對金百川充滿了希望。
下一刻,那巨大戰船緩緩停在遠處,船首青年邁步而出,冷漠的目光俯視下方眾妖,而后對上了金百川的雙眼。
“金蛟族,血債血償,今日,我便用你等鮮血,祭奠溟龜族死去的冤魂。”
嗓音漠然,清晰傳入一眾金蛟耳中,驚得眾蛟心頭一緊,眼中難掩驚懼。
就在這時,眾妖逐漸回過神來,終于有人發現了江寒的修為,心底驚懼立時變成暴怒之意,怒喝出聲:
“狂妄小輩,你不過元嬰后期修為,哪來的膽子來我金蛟族撒野!”
此話一出,眾妖連忙定睛看去,待看清江寒修為之后,頓時暴怒不已。
“好小子,這等修為也敢來我金蛟族鬧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想起來了,此人是那劍宗圣子,如此說來,船上那女子,定是溟龜族余孽。”
“原來是他?聽說不久前才將金奎等人斬殺,如今看來,竟連金峰一行也遭了毒手。”
“好好好,如此血仇不共戴天,我等沒去抓你,你這蠢貨反倒主動送上門來,快快跪下俯首,我等今日必要將你撕成粉碎!”
金蛟族背靠龍宮,且族長還是化神大妖,眾妖向來橫行霸道,除了龍宮誰也不怕,可謂是囂張到了極點。
如今竟有人不長眼的惹到他們,甚至還殺了族內強者,拎著尸體到處招搖,如何能讓他們不怒?
更何況,那出言不遜者,還只是一元嬰后期小輩,這等實力就敢招惹金蛟族,簡直是對金蛟族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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