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宏光大師的質疑,女子被嚇得趕忙跪在地上,急切的說道:“大師,我哪敢有這想法,為了侍奉于您,我連父母都不要了。”
宏光大師閉上雙眼,緩緩說道:“這曲無殤名氣甚大,當然,此前我并未來周國,也未曾見過他。”
“只不過聽說,在前不久,妖國的常無命,前來姜云的婚禮上大鬧一番,結果,讓這曲無殤一劍斬殺。”
宏光大師說到這,心中也對曲無殤生起幾分忌憚。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人,已經達到一品境巔峰,實力相差,按理說已經不算太大。
若想殺一個同境界的高手,特別是像常無命那樣,蛇族族長,好幾百年的老妖,難度是很大的。
可曲無殤卻是一劍就給其斬了。
女子又忍不住問道:“那這姜云的家人呢?殺了解解氣也不是挺好?”
宏光大師聞言,瞇起雙眼,緩緩說道:“這小子就一個妹妹和一個妻子。”
“這二人暫時用不著殺,等姜云死后,貧僧自有辦法收拾。”
女子有些迷糊:“大師,您既然不準備親自殺了姜云,那姜云……”
“呵,你莫非忘了,這朝堂之上,還有數不清的高手,中了貧僧之毒?”
“這些人,若想活命,就得拿姜云的人頭過來見貧僧。”
說完以后,宏光大師緩緩從一個漆黑的瓷片之中,拿出一根蠱蟲,此蟲乃是母蟲,用于操控其他蟲子。
隨著宏光大師的低聲念咒,這條蠱蟲瞬間折騰起來。
剎那間,京城的不少地方,所有身中蠱蟲之術的人,一個個,紛紛倒地,胸口疼得接連翻滾,甚至是感覺隨時都要斃命一般。
這種要命的滋味,疼得昏天黑地。
昨晚這一切后,宏光大師才緩緩對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傳出消息,就說這古怪詭異的蠱毒,乃是天生災禍,貧僧能解。”
“可東鎮撫司的姜云,惹怒了貧僧。”
“只要姜云死,貧僧就能替他們解毒。”
這才是宏光大師慣用的伎倆,凡事倒不喜歡親自出手,反而是喜歡讓其他人來解決自己要做的事。
“老爺,老爺,您好一些了嗎?”
工部尚書趙宇明大人的府邸內,他此刻正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屋內,還有宮廷內傳來的御醫,學宮請來的儒師。
可對他的病情,卻統統是束手無策。
學宮請來的儒師緩緩說到:“趙大人,您這所中的,乃是蠱毒之術,且施展蠱術的人,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若是強行逼迫蠱蟲,它便會將您的心臟給攪碎,到時,無人能治。”
聽著儒師所言,趙宇明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只能是擠出笑容,說道:“多謝儒師。”
“儒師請回吧。”
儒師聞言,微微搖頭,緩緩說道:“這段時間,不少人都被這古怪蠱蟲所困,不只是大人,連皇族之中,也有人遭殃,也不知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給如此多人下此蠱毒。”
趙宇明當然心知肚明,中了這怪蠱,就是因為那天夜里,突然出現了一位貌美的西域女子。
這異域風情,如此貌美,趙大人當然情不自禁的風流一夜。
可沒想到……
在儒師和御醫離開后,便有府內管家趕忙進來,說道:“大人,今日一早,京城內倒是有了不少傳聞,據說……”
“這怪病,宏光大師能治。”
趙宇明微微咬牙,心里暗道,他娘的,就是因為睡了這和尚帶來的西域女子,才有了這蠱蟲。
不是那賊和尚干的,還能是誰?
他當然能治。
趙宇明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快派人去請宏光大師來本官的府上治病?他想要什么,金銀財寶,還是……”
“都不是。”管家微微搖頭,小聲說道:“聽傳來的消息,這位宏光大師已經離開了白龍寺,并且聲稱,是東鎮撫司的姜云,姜大人招惹了他。”
“他現在就只想讓姜大人的人頭,只要姜大人去死,他便會給所有治好這樁怪病。”
“若是姜云不死,三天之間內,所有患者蠱蟲之人,都會身亡……”
“讓姜云死?”趙宇明微微一愣,破口大罵道:“那王八蛋是什么意思,難道不知道姜云是陛下的紅人?誰敢殺他?”
管家低著頭,不敢回話。
可很快,趙宇明心中也是一沉,三天時間。
他咬牙切齒,冷聲問道:“讓你查的怎么樣了?有哪些人患了這怪病。”
管家低聲說道:“很多,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翰林院,都有大人中招,甚至,新的福親王,也未能幸免。”
“福親王也中了蠱毒?”
當初老福親王遇害以后,新任福親王便是蕭宇勤,算起來和當今陛下,還是同輩。
“快,派人去親王府,問問福親王的意思。”
“是。”管家立馬點頭起來。
京城之中,一時間有些風聲鶴唳。
要知道,京城內,中了這蠱毒的大人物,可不在少數,許多人聽聞三天內,必須殺了姜云后,都心慌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姜云是陛下眼前的紅人,想殺他,可沒那么好辦。
可胸口的這蠱毒,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傳來的劇痛,瀕臨死亡的感覺,所有人都不想再體驗一遍。
當然,也有許多真對女色無感,或是沒有接受西域女子的,則是暗自慶幸。
“大皇子殿下,請您一定要去給陛下說一聲,咱們跟隨您多年,若是就這樣死了,怎能扶您登上皇位。”
大皇子府內,八位文官大臣,站在廳內,低著頭,請求大皇子蕭景知幫忙出面,給蕭宇政說說情,看能否把姜云處理了,讓宏光大師替他們解除了這蠱毒之術。
身材微胖的蕭景知坐在上方的椅子上,手中端著一盞茶,狠狠的砸在地上。
茶水四濺,灑在了這些大臣的衣服上。
若是平時,蕭景知哪敢在這諸多文臣大佬面前發如此大的火。
“你們說說,這叫什么事?我去父皇面前,讓他殺他的寵臣?”蕭景知咬牙切齒的罵道:“更何況,你們難道不知曉,那姜云和我兄弟相稱?”
“你們從小教導我的道義,仁義呢?現在讓我勸父皇,誅殺姜老弟?”
蕭景知當然也在暗暗慶幸,當初西域女子,自然也找上過他。
可正好不巧,那女子來之前,咱們的大皇子殿下剛寵幸了兩個侍女,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自然讓人將這西域女子給趕走。
沒想到反而是幫了自己。
聽著蕭景知的態度,這八位大臣互相對視一眼后,只能是說道:“大皇子殿下既不愿意出面,那咱們只能一起去找陛下了。”
“去去去。”蕭景知起身,指著自己:“若你們能有本皇子這般對女色的克制,何至于如此?”
待八位大臣離去后,蕭景知臉色難看,很快便招來手下:“去通知姜老弟一聲……”
“算了,本皇子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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