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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專人特供版報官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29日  作者:八月飛鷹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八月飛鷹 | 二郎至圣先師 
“果然……”

聽了常杰帶來的消息,徐永生印證自己聽聞鄭彬從河南府辭職時的一絲懷疑。

對方行為,當初總讓人感覺有少許不自然。

現在想來,是鄭彬有些刻意,或者說追求一事兩便。

既躲避趙榞的公報私仇,又在徐永生可能遇刺身亡的同時離開東都置身事外。

時機把握的剛剛好,但反而有些太好了,趙榞剛來,他臨時便走。

而對于鄭氏一族來講,朝堂上各種調動風聲應該遠比市井小民來得靈通敏銳。

東都大部分人可能要到趙榞正式任命下來甚至動身上任后才知道他從關中帝京學宮司業轉遷河南府尹。

但鄭氏一族與鄭彬,如果不想跟趙氏一族和趙榞正面沖突,理應更早知道,更早謀劃給鄭彬調職才是,不至于臨時抱佛腳。

是鄭彬自己把控了成親和辭職的時間。

徐永生九月初放假遠游的時候,都還沒聽說鄭彬、金曦成親的消息,等他十月初收假回來,人家婚禮都舉行完,開始“度蜜月”去了。

鄭彬作為鄭氏一族嫡系子弟,婚事如此,未免倉促。

雖然有趙榞就任做擋箭牌,但徐永生當初乍一聞訊還是感覺哪里不對。

現在,拓跋鋒和常杰印證了他先前的懷疑,就是鄭彬聯系魚龍幫在他出川返城路上刺殺。

原因不言自明。

不止曹宏、鄧同懷疑他與拓跋鋒、常杰有聯系,鄭彬同樣有此懷疑,而鄭氏一族扎扎實實有不少子弟死在三年前那個冬至。

而今年初夏,徐永生也明確拒絕了鄭彬釋放的善意,當著曹宏、鄧與的面撅了鄭彬的臉面。

再加上他沒有在國子學、太學任教,反而回歸四門學,落在有心人眼里,意味分明。

人才固然是人才,但是很難被鄭氏、許氏、曹氏等望族吸納。

這樣一來,鄭氏當然不想留著一個同拓跋鋒、常杰可能關系密切還飛速成長越來越強的隱患。

問題只在于徐永生如今是正兒八經的東都學宮六品直講,深受羅毅、林成煊器重,更深遠還像是有任君行、謝巒乃至于宋王秦玄的身影若隱若現,公開除去他要多大代價?

值與不值?

鄭氏內部尚無統一看法。

難得徐永生遠赴巴蜀,這才有了鄭彬遮遮掩掩,借魚龍幫行事。

“不愧是你們,這都讓你們把馮蛟給找到了。”徐永生笑道。

常杰搖頭:“洞庭湖那么大,僅憑我們兩人怎么可能找到,首先還是和將軍他們帶大隊人馬不停圍剿,不僅局限住馮蛟可能的去路,也把魚龍幫的人全打散了,馮蛟身邊沒剩幾個人,我們才好撿漏。”

徐永生:“但還是你們最先找到馮蛟,拓跋不入學宮是東都學宮的損失,常五郎你沒進鎮魔衛,是鎮魔衛的損失。”

常杰換了話題:“你讓我們不聲張,不向鎮魔衛和官府舉報鄭彬,是打算自己干了?”

“不是說他跟那個新任的河南府尹有仇?”一旁拓跋鋒放下酒壺笑道:“落在別人手里,鄭彬可能保命,如果是那個新任河南尹去抓他,怕是會公報私仇當場擊殺吧?”

常杰:“新任河南尹趙令君是跟鄭彬有私仇,不是跟整個鄭氏有仇,只要鄭氏面對趙氏保持克制,事后報復就全沖著徐二郎一個人去了。”

他看向徐永生:“你和鄭氏之間徹底撕破臉,以后要么一直躲在學宮里哪都不去,要么和我們一樣亡命天涯。

否則怎么提防鄭家宗師親自出手?事后痕跡都很難有,就算能公開追究鄭家,羅司業、林博士他們會為了你去跟鄭氏搏命么?就算他們肯,你人都死了,活不過來。”

拓跋鋒咧咧嘴:“那我們自己干,不也是一樣?”

常杰頷首:“鄭彬找魚龍幫的事情,或許不是整個鄭氏家族都默許,但肯定還有其他知情者,就算我們不露痕跡暗殺了鄭彬,鄭氏也會懷疑是徐二郎暗中報復。

現在魚龍幫分散,洞庭大澤里又有大隊人馬圍剿,我們干掉馮蛟后能保密。

如果鄭彬得到馮蛟已死的風聲,那他和鄭氏可能早作準備以防我們報復,更可能擺下陷阱等我們往里跳。”

拓跋鋒聞言,挑眉一笑。

徐永生則言道:“常五郎所言不錯,眼下只要明確敵人是誰便好,余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來日方長,鄭家有武道宗師又如何?

三年前我們還都是不入六品的武者,如今我們便都已經是武魁,再過三年呢?”

穩一穩,茍一茍,再多發育一波,晚些時候再找鄭彬拉清單算賬。

……才怪。

鄭某人正應了那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作為一名素來奉公守法,在東都學宮任教的公職老師,徐永生當然要堅決不向黑惡勢力低頭,堅決向官府檢舉對方的罪行。

只是他不會用自己的案子去舉報罷了。

有些話,他不方便當著拓跋鋒、常杰的面說。

不是信不過他們倆,而是提防常杰的“難言之隱”。

拓跋鋒和常杰聽了徐永生所言后面面相覷,但都沒有多說什么,常杰只是言道:“你能保持冷靜,這再好不過。”

他點了點先前送給徐永生的禮物:“這里東西是兩份,其中一份是從馮蛟那里得到的,姑且用來暫時給你消消氣。”

徐永生解開包袱看后,不禁為之驚喜。

包袱里是兩塊四四方方的奇異金屬,只是端放在那里,便有勇烈義氣撲面而來。

這兩塊奇金與龍影天鋼、洪流鐵不同,其作用主要在于可以幫助儒家武者修行五常之義。

并且是修行第三層“義”。

正是縮反金,其名典出《孟子》“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之句。

而且,按照拓跋鋒、常杰這次給他帶回來的份量,約莫可夠兩人使用。

如此一來,除了謝初然那邊,徐永生自己將來修持第三把“義”之古劍的時候,此寶也可以派上用場。

“正是我急需的。”徐永生連連點頭。

拓跋鋒在一旁提著酒囊笑道:“本來是準備了兩件禮物,打算把那馮蛟的腦袋拿石灰腌了也帶來北邊。

但后來想想,又不是鄭彬的腦袋,差點意思,所以也就算了。”

常杰:“既然徐二郎你暫時不想聲張此事,那馮蛟的案子,就讓他變成無頭案。”

一方面免得鄭彬收到消息打草驚蛇。

另一方面,則是考慮馮蛟的師父,“蛇龍”華春九。

那也是位同“槍王”聶鵬等人并稱十大寇的江湖武道宗師。

“好了,既如此,我們就先撤了。”拓跋鋒起身將酒一飲而盡,把酒囊懸回腰間。

徐永生頷首:“江湖風波惡,你們多留神,我們定然有光明正大重新聚首的一天。”

“江湖風波惡,東都同樣浪不平。”常杰言道:“鄭彬的事就是例證,你也多保重。”

徐永生同他們二人擊掌,目送二人消失在銀葉嶺下,避開北邙烈風,悄然而走。

然后他返回東都。

此前一直留著鄭彬、鄭一山同南慶園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報官,徐永生一邊是等拓跋鋒、常杰他們那邊的消息,另一邊也是在做一些前期準備。

因為這次報官和以前不同。

以前隨便報告給誰都行。

這次是專人特供。

必須,也是一定報給如今的河南府尹趙榞。

但怎么報,是個技術活兒。

鄭彬當初是河南府別駕,如今雖然辭官不做了,但在河南府衙里難免有熟人,如果走漏風聲,只要不是鄭彬當場撞在趙榞手里,鄭家人都有希望保下他,讓鄭一山一個人負責。

直接舉報到趙榞府上同樣不妥,那是位三品大宗師,感知敏銳,身手敏捷,第一時間追上來可能反而把舉報人徐先生給拿住了。

趁趙榞不在府上的時候投書,同樣有走漏風聲的可能。

因此這些天來,徐永生在找合適的渠道。

還真有。

隨趙榞一同來河洛東都的人里,有個名叫趙秉正的趙氏子弟,當前隨趙榞在河南府任職。

此人對鄭彬的態度,與趙榞一脈相承,據說當初趙榞和鄭彬的私人恩怨里,趙秉正也相關。

并且因為個人實力低于鄭彬,所以趙秉正更是憤懣不甘,對鄭彬態度更加尖銳。

于是,徐永生回到東都,再確認一次鄭一山當前還在南慶園主持翻修,工程磨磨唧唧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而鄭彬也依然住在另一處莊園內。

然后,徐永生就把消息捅給了趙秉正。

趙秉正見到消息后先是愕然,接著便大喜過望。

等回過神以后,他將密信收好,面上笑容消失,神情嚴肅注視面前仆人:“知道這封信的都有誰?”

那仆人又找來兩人,趙秉正當即說道:“你們三個,全部跟我一起走!”

眼下正是官府休沐時間,趙秉正直接帶著人去見族叔趙榞。

趙榞看過信,神情八風不動,只平靜看看面前趙秉正等人,然后頷首。

“可要命人去南慶園查探一番?”趙秉正輕聲問道。

“不必,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河南尹趙榞起身,直接向外走:“立刻兵分兩路,同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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