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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子曰:既來之,則安之(三更萬字到!)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8日  作者:八月飛鷹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八月飛鷹 | 二郎至圣先師 
“家父同黃伯伯、鹿族長一起去北邊,還有軍中高手無數,北陰那邊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謝初然騎在飛龍駒上,望著大河以北,給徐永生介紹道:“主要是如果那邊當真起了戰事,可能會有潰散下來的散兵游勇四處跑,當中說不定就有過河來到河套這邊。

對正規大軍來說他們是散兵游勇,但對普通百姓來說就是野狼惡犬了,咱們主要是防這樣的潰兵。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草原上其他的部族,渾水摸魚,屆時可能有些斥候先摸進來,咱們到時候將之清理掉就好。”

鹿婷在一旁笑道:“三娘你這話說的,讓我脖頸涼颼颼。”

謝初然笑得更厲害,指著鹿婷沖徐永生說道:“這里就有個奸細!”

徐永生眺望北方:“大乾正北方從前最大的威脅是北原,只是后來被朝廷大軍擊破,眼下還在北邊活動的,都是北原分裂后衍生而來吧?”

鹿婷有些慨嘆:“是啊,像我們白鹿,還有北陰、燕然等各部族,四十年前都屬于北原,仔細想想,才只兩代人的樣子,當年有很多老人都還在世。”

西南雪原崛起以前,北方草原異族一直是中原內地最大的邊患。

大乾皇朝開國時,太宗文皇帝曾經打斷過他們的脊梁,令當時北方最大的異族崩裂。

自那之后,草原異族便分裂成多支,或是被大乾不斷打擊,或是歸附大乾,受大乾皇朝羈縻。

直到女帝當國晚期,以及后來大坤皇朝成為歷史大乾重興期間,因為中原聚焦于內部問題,北方草原異族重新漸漸起勢,有雄主崛起整合內部,終于重新成為中原大患。

但在距今約五十年前,當今乾皇御駕親征北方,連番大戰之下再次打崩北原,異族重新分裂。

如今雖然還偶有風浪,但對大乾皇朝來說,北原異族威脅大大降低。

大乾皇朝還時不時有些挑唆對方互斗的手段,用異族牽制異族,以確保自家北疆平安。

這一點沒什么可避諱的,鹿婷也同樣清楚。

只是他們白鹿族除了自保之外并沒有太大野心,因此一直是心向大乾,也得到大乾皇朝不少扶持,那么反過來,當下配合謝巒、黃永震等人一起出兵便理所當然。

“除了原本留守的人,還有齊王殿下當前也停駕在靈州,應該不至于有誰敢來捋虎須。”謝初然笑道。

徐永生很想勸解對方不要輕易立旗。

最終事實也證明,仿佛戲臺上老將軍的謝三娘子,當真被打臉了。

盛景十年九月十三。

徐永生三人沿河而巡,忽然得到傳信,在他們前方約末幾十里處,有敵軍斥候悄摸渡過大河。

“燕然人?”謝初然面孔微微有些發紅。

徐永生則問道:“對方多少人?”

傳信的騎兵報告:“有一股十幾人,但不確定是否全部。”

謝初然已經恢復冷靜:“我們先行,你繼續通報后方。”

“強渡大河,十幾人過來能做什么?”她同徐永生、鹿婷當即沿著大河向西疾馳。

地形遼闊,只靠三個人盲目尋找不可能將對方十幾人堵住。

朔方軍留守后方的騎兵,陸續接到消息,分散開來包圍這片區域。

同時分別有人渡河通報謝巒等人和通報靈州留守大營,以及反過來向河對岸偵查,確定燕然人的意圖。

徐永生等人約在傍晚時分,找到那些燕然斥候。

準確說,是另外一小隊朔方騎兵找到對方,并展開纏斗。

謝初然駕馭飛龍駒趕來,不等靠近,便已經張弓搭箭。

鹿婷和她一樣的動作,但放箭比她還要更快。

幾乎只是眨眼功夫,勁矢便離弦而出。

徐永生心念一動,猜測那是名為驟風箭的射術。

他手頭沒有這一門箭術的秘籍,但在別的典籍上,看過相關文字描述。

其修煉標準,應該是要求走純武夫路線的修行者,預先養成兩張念氣弓和一口煞氣刀。

相較于追求長射程大貫穿威力的長風矢,這門驟風箭不論射程還是威力都有所遜色。

唯一的優勢在于,出箭奇快!

中近距離的情況下,一人施展驟風箭一人施展長風矢,后者的箭不一定離弦,前者的箭可能就已經飛到眼前了。

而鹿婷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驟風箭搶先一箭飛出,又快又準,射向遠方一名燕然斥候的同時,鹿婷仿佛手揮琵琶一般,五指不停在箭壺中上下進出。

而她手中大弓,弓弦連續震動,更是響個不停。

驟風箭之后,再接連雨箭,射速遠超尋常精于弓馬之人。

當真仿佛驟風密雨,箭發連珠的同時,就見遠方燕然斥候連續落馬。

謝初然早知鹿婷本事,這時不急不慌,不因鹿婷手快就打亂自己的節奏。

鹿婷已經連珠箭發,謝初然這時再“慢悠悠”一箭射出。

不過,她瞄準的是敵方實力更高的斥候首領。

在謝初然滿弓時,其箭鋒之上,赫然凝聚一層淡淡白霜。

而隨著箭矢飛射而出,更是帶起一聲凄厲刺耳的長鳴聲。

對面那斥候首領明顯修為實力不俗,極為警惕,在謝初然放箭同時,他便在馬上身體一偏,甚至還回身張弓搭箭準備還擊謝初然。

但謝初然放出的箭矢,在半途中掀起尖銳裂風聲,速度竟似乎漸漸加快,甚至于后發先至,比鹿婷連雨箭中明明先離弦的一箭更快飛到那群燕然斥候面前。

對面斥候首領措手不及,雖然避開要害,但還是被箭矢劃傷手臂,以至于自己放箭反擊,飛出的羽箭卻不知道偏哪里去了。

當著其他人的面,徐永生自不好施展武夫的長風矢。

他于是只以自身七品武者的根基和過人眼力放箭,反倒顯得是三人中出手最慢箭術最弱的一個。

不過他有的放矢,穩穩出手,也將一個燕然斥候從馬上射落。

那些燕然人吃不住勁,當即不敢再纏斗,連忙轉身策馬逃跑。

徐永生三人匯合了先前那些朔方騎兵,繼續追趕上去,將燕然斥候一一射落。

那斥候首領原本還有心繼續堅持,但身體越來越僵,最后竟直挺挺從馬背上摔落在地,連打幾個滾,被追上來的徐永生等人直接抓了俘虜。

就見這斥候首領渾身哆嗦,嘴唇青紫,身體仿佛凍僵。

先前被謝初然箭矢擦傷的臂膀,傷口處不見流血,反而覆蓋一片冰霜。

徐永生看向謝初然:“豳風箭?”

謝初然笑著點頭:“還不錯吧?”

徐永生雖然當前是在東都學宮太學就讀,但年初升學后所用教材,其實便對應國子學。

是以謝初然這一箭,他也有過了解。

其名豳風箭,典出《詩經·七月》農耕戰法,箭鏃形成秋霜寒露,中者傷口凍結如受凜冬之傷,深入血肉。

徐永生沒有習練,原因在于這門箭術的修習要求是儒家武者在自己三才閣中已經先養成三塊“智”之龜甲,一把“義”之古劍和一組“禮”之編鐘。

純武夫路線的武者,八品期間便有散花箭、連雨箭、驟風箭、長風矢等射術。

儒家則要等到實打實至少七品境界才能修煉豳風箭這樣的射術,而且要求三塊“智”之龜甲,不過其中威力自然不容小視。

不只是目標但凡擦傷便可能遭受巨大威脅,還在于箭矢離弦后,寒風呼嘯之下,箭矢速度甚至會有二次變化,令對手防不勝防。

鹿婷知道謝初然有此箭,無需多溝通,便將那群燕然斥候里最強的領袖留給謝初然攻堅,而她發揮箭速優勢,快速清理余下的人。

拿下人后,審問一番,果然偷摸過來的人不止一股。

很快,他們便得到其他地方的消息,于是當即趕去。

只是這一次,對方來人身手不凡,趕來圍剿的朔方騎兵已經出現不少傷亡。

“這伙人,帶了頭影狼!”

徐永生三人剛剛趕到,便有傷者連忙提醒。

連追兩撥人,天已入夜。

影狼則是草原上一種妖物,能藏身于黑暗或陰影中,同時攻擊力兇悍,爪牙更有劇毒,令人防不勝防。

“靠聽。”鹿婷說話同時,閉上雙眼。

她入學宮就讀,有修習學宮嫡傳的武夫絕學鷹眸。

但練耳力的絕學則是家傳,名為狼耳。

與此同時為防止影狼偷襲,其一身肌膚陡然變得粗礪起來,卻是一門草原上以純武夫一層正氣為根基的護身法門“牛革”,防御力略遜色于中原龍吟鐵布衫,但耐力更強。

不過謝初然仿佛不怕黑暗里成為影狼的攻擊目標,她分明輕笑一聲:“鹿娘,這招你也沒見過。”

說話同時,她全身上下浩然氣流轉,升騰向上,竟在頭頂上空凝聚,發出微弱的虛幻光芒。

光芒并不耀眼,但影影綽綽,令四方不再那般昏暗。

而徐永生、鹿婷都立刻睜眼,一個施展觀火瞳一個施展鷹眸,赫然看見,在那朦朧光輝照耀下,一個巨大的黑影,這時已經悄然靠近謝初然。

可是它被那虛幻的“燭光”一照,驟然顯形下,不禁慌了一瞬。

狼性狡猾謹慎,驟逢大變,這妖狼當即便想要逃跑。

但鹿婷驟風箭快得不可思議,已經先一箭射中那妖狼。

謝初然猛地轉身,拔刀出鞘,同一時間徐永生腰間橫刀也出鞘,二人一同出手,頓時將那巨大的妖狼扎在地上。

可憐最擅長偷襲的影狼,忽然顯形之下反被徐永生等人打個措手不及,直接斬殺,否則以其迅猛,正面搏殺還能多支持一兩個回合。

“燭照無咎。”

不等徐永生、鹿婷發問,謝初然便笑道:“我大哥傳授的。”

看功效,不僅可以窺破對手虛實,還能在小范圍內令對手的隱匿藏身手段直接無效,這樣一來不只是本人能看破對方手段,身旁同伴也能看破……

這樣的儒家武學,肯定是以“智”之龜甲為主,估計需要三塊,能覆蓋一定范圍惠及其他人,也多半對“仁”之玉璧有要求……

徐永生心中念頭飛快閃過,揣測謝初然這一招“燭照無咎”。

不過他很快收斂自己發散的思維。

殺死影狼,還有馴養這影狼的燕然武者。

徐永生三人帶著十幾名朔方騎兵在周圍搜索一番。

雖然那影狼幫燕然武者爭取一點時間,但還是被徐永生他們圍堵到附近一座小山峰上。

山勢陡峭,山下開闊,對方借巖石遮掩自身,同時居高臨下放箭,箭術頗為精湛,令徐永生等人一時間也不易靠近。

連番圍捕、追逐、剿殺,一夜將將過去,晨光在東方地平線升起。

徐永生等人意圖摸黑登山也不可得。

他們身后有騎兵言道:“圍住這里,人越來越多,他跑不了。”

反倒是謝初然、鹿婷兩個女子都是眉頭緊皺,面露不甘之色:“最好能咱們就把他拿下!”

徐永生望了望遠方,山后有河渠經過:“后面什么地形?”

有人答道:“陡峭險峻,又有河渠相隔,我們如果不從前面持續攻山,給他點時間,他肯定從后面跑了。”

徐永生目視荒山:“子曰,既來之,則安之。”

謝初然:“?”

鹿婷:“?”

徐永生:“前面釣住他。”

謝初然、鹿婷對視一眼,精神一振,連忙帶人一邊仰射一邊從正面攻山,不過更多是吸引山上燕然人的注意力,同時注意保護自身。

徐永生解下從軍后軍營里配發的半身甲,弓矢也全都放下,減輕自身負擔,只帶一柄橫刀。

他濯纓滄浪的輕身功法,遇水而行,辨別水波浪濤起伏有額外加成,一步三躍,直接跨過河渠。

他從正后方遠處繞行,助跑幾步后再次一步三躍,便重新回到河渠西岸,一腳踩上小山背后的陡峭石壁。

輕裝上陣的他速度提到當前儒家武者修為的極限,濯纓滄浪換氣,改為麟趾步,一腳上去幾乎在石壁上踏出個足印,身形微微一頓的同時,在石壁上踏穩可以繼續借力。

于是麟趾步便再換回濯纓滄浪,又是一步三躍,頃刻間就到半山腰。

山峰不高,雖然山后沒有其他人,但徐永生并不施展武夫云雀縱和蒼隼截云步,就是麟趾步和濯纓滄浪再作一次交替,待下次縱躍,人就從山后躍上山峰!

小山上那燕然武者既然射術精湛,武夫念氣弓自然積累不少,感官、洞察皆敏銳,很快聽得山后懸崖動靜不對,當機立斷舍了前山謝初然等人,轉身向后。

可是他迎著朝陽日光望去,一個只著白衣的青年書生,仿佛同朝陽一同升起,日光與刀光混成一團。

那燕然武者眼睛被陽光刺得一瞇。

下一刻就鮮血橫飛!

山上燕然武者剛回身向后,謝初然、鹿婷等人就第一時間沖上去。

不過,等她們上來,那燕然武者已經倒在血泊中。

“子曰:既來之,則安之。”

一旁與這場面格格不入,白衣書生模樣的徐永生淡定:

“就是教育我們,對方既然敢來,咱們就把他安葬在這里。”

鹿婷轉頭看謝初然:“我讀書少,圣人言是這么解釋的么?”

謝初然:“……這個場景這個時候,可以,因地制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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