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貢獻可換靈石一枚,不過某些特殊的宗門資源,必須由貢獻點才能換取。
是以貢獻點較靈石而言更珍貴些。
得了這么一筆“橫財”,江幼菱略有些振奮,但回想起這一路所經歷的危險,又覺得這點收益不算什么了。
而且那種看著師兄師姐們戰斗,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甚至還有可能會拖后腿的感覺,其實很不好受。
江幼菱暗暗下定決心,她還是留在宗門中好好修行吧,至于除妖之事,等她日后修為精進了,再去也不遲。
走出執事殿,謝景行看向趙誠,淡聲道。
“趙師弟,既已回宗,你對江師妹下毒一事,也該有個交代了。且隨我去戒律司走一趟吧。”
趙誠早得了謝景行準話,聞言絲毫不慌,只是面上還是裝出了惶恐、愧疚之色。
“師兄說得是,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懲罰,今后我一定以此為戒,不敢再犯。”
謝景行淡淡點頭,又看了一眼江幼菱,“江師妹,你是苦主,便隨我們一同走一趟吧。”
“是。”
見幾人要走,應朝主動出聲詢問,“謝師兄,可要我同去作證?”
趙誠心猛地提起,卻見謝景行搖頭,“不必,我會將此事經過,告知執法執事,請他秉公處理。”
于是心神放松,隨謝景行去了戒律司。
到了戒律司,謝景行將來意說明后,不多時便有人帶他們去見了筑基期的執法執事顏少奎。
顏少奎執掌執掌戒律,神色不怒而威,目光淡淡掃向下首三人,“爾等且將事情詳細經過說予我聽。”
謝景行聞言,立刻將事情經過詳述了一遍,包括趙誠下毒用的何種手法,江幼菱是如何裝病、以及應朝驗毒的手法。
甚至連那點被江幼菱藏下來的藥粉,也一并呈了上去。
見他說得這么詳細,趙誠面色不太好看,但想到這是正常的執法流程,卻也無話可說。
卻聽上首的顏少奎忽然問道,“應朝何在?”
謝景行答話道,“應師妹還有其他事,便沒有來,不過除她之外,蘇清玥和雜役弟子錢澤飛亦是此事見證人,執事師叔如果有疑義,可傳喚三人問話。”
顏少奎微微頷首,又轉向江幼菱,“你是如何斷定,趙誠會在給你的避毒丹中下毒?”
“回執事師叔的話,我并不敢斷定。”
江幼菱行了一禮,然后答話道。
“只是自我入太玄以來,三番五次被趙師兄為難,我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若趙師兄未曾下毒,那邊是幼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顏少奎最后看向趙誠,語氣冷然,“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誠“撲通”一下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師叔容稟!我真不是有意要害江師妹性命啊,只是師妹目無尊卑,從未將弟子放在眼里,我心中不忿,一時昏了頭,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這才鑄成大錯!
弟子已經知錯,求師叔看在弟子改過自新的份上,給弟子一個機會吧!”
顏少奎神色肅然,“且不論過往,殘害同門已成既定事實,且受戒鞭三十,若再犯之,廢其靈根,逐出師門!”
趙誠臉色灰白,頻頻望向謝景行的方向,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幾句話。
可謝景行卻只是低聲道,“抱歉,趙師弟,顏師叔最是鐵面無私,此事只怕是通融不了了,你且忍忍,三十鞭很快的。”
趙誠心情慌亂,卻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謝景行。
只眼睜睜地看著那行刑的師兄手執戒鞭,朝著自己走來,輕松用鎖靈訣,封鎖了他體內靈氣。
趙誠只覺自己如砧板上的魚肉般,被按在了行刑臺上,緊接著,高高揚起的一鞭子,重重落到了他的身上。
戒鞭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執掌刑罰的師兄們亦受過專門的訓練,知道怎樣落鞭才能讓人更痛。
“啪”地一鞭落下,趙誠先是茫然,而后聽到了“嗤啦”的皮肉綻裂聲,無比敏銳的的五感,讓他感受到了皮肉被戒鞭撕裂的完整過程。
“啊——!!!”
趙誠腦海中有一瞬的茫然,痛的。
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又為何要遭受這般慘無人寰的對待。
可行刑的師兄卻不管那么多,見趙誠沒有痛暈,便抬起手,朝著另一側又是一鞭子。
“啊——!!!”
又是一道慘叫聲響起,第一道鞭刑的傷口裂開足有一指寬,有鮮紅的血跡自其中滲出,第二道鞭刑的傷口,才崩開一條細縫。
趙誠的腦子再次被大片的空白所填滿,他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為何要為了討好謝景行,去為難那江幼菱,以招至此劫?
第三鞭子、第四鞭子相繼落下。
趙誠終于如愿以償地痛暈了過去。
行刑師兄亦收手,隨手抬起一桶水,往趙誠的身上潑去。
“嗚……”
趙誠硬生生被痛醒,全身傷口如同火灼,他沖著執鞭弟子怒目而視。
“你們居然往水中加鹽??這是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
“趙師兄,你可別冤枉人。”
一直在一旁圍觀行刑過程的江幼菱這才溫聲道,“是我見師兄們不得空閑,好心幫他們打了水,卻不慎落了一塊鹽巴進去。
你要怪,便怪我吧。”
趙誠痛得齜牙咧嘴,“江幼菱!你給我等著!”
江幼菱含笑點頭,“我等著,師兄還剩下二十六鞭沒有受,我自是要好好瞧著。”
想到還剩下的二十六鞭,趙誠心中一寒,卻聽行刑師兄搖頭冷嗤。
“才四鞭就暈過去,真不中用,按我太玄刑律,你今天已不宜受罰,待養好傷,改日再來吧。”
“什么?改日再來?”
趙誠被這話嚇得面無人色,“我今日已受了四鞭,其余二十六鞭,一齊施了便是!”
這等酷刑,他可不愿受第二遭!
行刑師兄卻不為所動,“你既已痛昏過去,便說明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宜繼續受刑。”
不要啊!
趙誠心中一寒,再也顧不得許多,連忙高呼,“謝師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