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科舉證長生第100章 定乾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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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定乾坤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1日  作者:想見江南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想見江南 | 我以科舉證長生 
蘇眭然冷哼一聲,看向褚兆,“褚副鎮令,你的意見?”

他堅信郡治來的褚兆,會給他意外之喜,畢竟此君向來以善辯著稱。

“我支持薛室長的方案。”

褚兆風輕云淡地說完,隨即向薛向打出了光斑。

當薛向的方案公布后,他快速計算過,若按報紙上說的,未來一年,綏陽的商稅會翻上十倍。

作為分管副鎮令,他的功績會嘩嘩漲,福利也會騰騰地拿。

他過來,是來當官的,看在和李少白交情的份上,站到了薛向的對面,自然跟蘇眭然親近。

可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薛向既然擺出了天大利益,李少白是誰?蘇眭然又是誰?

誰擋他立功,誰擋他發財,誰就是他敵人?

所以,蘇眭然怒視他時,他坦然以對,他相信以蘇眭然的智慧,應該能理解自己。

蘇眭然怒極,冷哼一聲,看向金光,“金室長,你的意見呢?”

局面還沒有崩盤。

只要金光支持自己,就是三對三。

這種情況下,作為鎮令,他便可行使自己的裁決權。

他堅信金光不會反水,因為,金光有求于他。

按金光的政績,再干兩年,極有可能被擼下掌印的身份。

自己承諾了,會幫他運作。

所以,金光絕不會被什么功績、福利所吸引。

我蘇某人贏定了。

“我也贊同薛室長的意見。”

金光好似做賊一般,快速說完話,打出光斑。

蘇眭然難以置信地盯著金光,金光卻不與他對視。

即便在這個修煉的世界,光走的依舊是直線。

明明走直線,蘇眭然卻覺得金光打出的光斑,射向薛向時,中途拐彎,洞穿了自己的心臟。

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他腦子一片白浩浩。

甚至陳桐的發言是什么,他都沒聽見。

他想知道這踏馬是為什么?

金光為什么也反水?

就因為開會前,薛向去拜訪了他?

短短一個時辰,薛向便是把天說破,又怎能說服金光?

“鎮令,鎮令……”

蘇眭然的專屬書辦一連喊了三聲,直到上手搖晃蘇眭然的肩膀,蘇眭然才反應過來,他一眼就看見了薛向桌前的三道光斑。

光斑還在桌面上映照出了一張年輕得讓人嫉妒的臉蛋,還踏馬是張笑臉。

二比四。

他輸的徹徹底底。

看似他只輸了一場文印抉擇,可身為公衙老鳥的他,太清楚,自己已經輸掉了對綏陽局勢的掌握。

因為,說一千道一萬,掌印寺會議,才是決定一切的存在。

任何不掌握掌印寺會議的鎮令,不過是塊橡皮圖章。

看看吧,那些室長、副室長,看向薛向的眼神。

震驚,艷羨,渴望,崇敬,畏懼……

蘇眭然好恨,好恨為何要開這場會議……

“鎮令!”

蘇眭然的專屬書辦都要瘋了,他沒想到蘇眭然這么快就又入幻了,這得是遭了多大的打擊。

再度被搖醒,蘇眭然猝然吐出兩個字:散會。

夜深,涼風習習,薛向租房前的柳池邊上,細密的柳枝,遮住了金光的身影。

薛向坐在青石上,金光絮絮說了半晌,薛向應了兩句,金光鞠了一躬,便即離開。

金光才去,遠處湖面上的烏篷船,一道頎長的身影,如輕捷的燕雀,蹁躚掠水,踏上岸來。

“踏水無波,我都做不到,息風步在你腳下,端的是出神入化。”

薛向看著柳眉,由衷地羨慕。

身為靈族的柳眉,似乎是天生地修煉圣體,不僅引靈入體的效率奇高,練習神功的能力也非同尋常。

誰能想到,眼前的綽約仙子,僅僅幾個月前,還只是個大字不識的居家女眷。

“靈族也太頂了吧,這金手指給我多好。”

薛向這山望著那山高。

“金掌印來做什么?”

薛向已經跟她通報了掌印寺會議的結果,柳眉還沒待細問,金光便找了過來。

“表忠心唄。”

薛向拉她坐下。

“他為何忽然反水?蘇眭然給他的也不會少。”

柳眉不解。

薛向遞給柳眉一張信封,正是當初,他拜訪去職的蔡高宜,因著他沒對蔡高宜搞人走茶涼那一套,蔡高宜給他的。

柳眉拆開來,細細翻看。

原來,這是一張伏辯。

伏辯的書寫人,正是金光,而書寫對象,則是前任鎮令康冕。

具體事由,是金光貪墨,被康冕拿住了把柄。

有了這張伏辯,金光就成了康冕手中的提線木偶。

薛向并不知道蔡高宜怎么得到這張伏辯的,蔡高宜轉給他后,薛向心就定了一半。

不管蘇眭然再怎么許諾金光,他手里的伏辯,就是金光的生死線。

三票在手,即便褚兆不反水。

三對三的情況下,蘇眭然動用最終裁量權,獲得勝利。

薛向相信,只要報紙上刊登的內容,一發出來,

便是排山倒海的大勢。

到時,魏央、謝海涯,便能輕易通過云夢城掌印寺會議,輕而易舉掀翻蘇眭然的提案。

薛向用的是陽謀,工夫早做在了掌印寺會議之外。

只是,他沒想到,褚兆竟然選擇了倒戈。

讓他的勝利,來的更容易了一些。

柳眉滿是崇拜地看著薛向,“無怪郎君這兩個月按兵不動,坐看蘇眭然表演,

看來,郎君不用我幫忙,也能應付呢,倒叫我白白擔心好多天呢。”

“是呢,我看姐姐擔心得都瘦了,我瞧瞧。”

薛向才撲過來,柳眉蹭地一下,竄出老遠。

他忽然無比后悔教會眉姐姐修煉。

都說受驚的驢,過年的豬,上岸的魚,生氣的媳婦,是四大按不住。

修煉天賦還賊高的媳婦,卻是抱都抱不成了。

樹上的秋月梨上,一只短尾巴的喜鵲嘰喳亂叫。

蘇眭然專屬公房內,四碟小菜,一碟包子,一碟蒸餃,兩個白煮蛋,一碗小米粥。

他正吃得香甜。

陳桐進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猶記得,那日散會后,蘇眭然是何等的頹喪。

今日,他也是奉命而來,不然,他也不愿來觸這個霉頭。

“等等,就差一口了。”

蘇眭然喝掉最后一口小米粥,輕輕抹了抹嘴巴,邀請陳桐落座。

“蘇鎮令養氣功夫,真叫人佩服。”

陳桐由衷夸贊。

蘇眭然擺手,“不過是失敗者的托詞,可敗就是敗了,連敗都不敢承認,也就不配談輸贏了。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應該哭天搶地,應該嚎啕大哭。

畢竟,大勢已去,成了笑柄。

蘇某沒這么矯情。

你的來意,我也知道。

無非是洪掌印擔心我意氣用事,毀了綏陽渡的好局,毀了他們都能分潤到的政績,著你過來勸我。”

陳桐一愣,還真讓蘇眭然說中了。

“用不著你勸,我早想通了,我該輸。薛向能做的,我都能做。

但唯一一點,他掌握了云間消息,這個強力的信息放大器。

我要以綏陽渡為賣點,吸引商社加盟,需要苦口婆心的勸說。

反觀他,只需借助云間消息,便能昭告天下,攪動大勢,引得各路商社自發競爭。

不然,鼎豐和正大,眼皮子不會這么淺。

畢竟像綏陽渡這樣的渡口,滄瀾州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他們犯不著自降身份,和薛向合作。

功夫在詩外,蘇某輸得不冤。”

蘇眭然似在解說,又似在自我安慰,“如今,薛向大勢已成,我不會蠢到去和薛向硬扛。

再說,也沒這個必要。

說穿了,他能在綏陽待多久,最遲明年秋闈前,他就會走人?

再說,他在綏陽成的事兒,哪一樁,哪一件,會少了我的功勞。

我不會坐那種被人抬轎子,還打轎夫的蠢事兒。

你大可叫洪掌印放心。”

陳桐拱手行禮,“蘇令胸懷寬廣,智識深淵,陳某佩服。”

言罷,他告辭離開。

就在陳桐和蘇眭然會面的檔口,薛向也在梅花廳,面見謝海涯。

在見謝海涯之前,在魏央府上吃了個早飯,熟美師娘盛情相邀,薛向推辭不得。

他過去,倒不是為了見魏央,而是轉賣給魏央一張聯合商社的入股憑證。

魏夫人早知道薛向在綏陽渡鬧的動靜兒,一見聯合商社的入股憑證,哪里還不知薛向心意,笑得花枝亂顫,恨不能也讓薛向入一股。

薛向有些頂不住這美艷師娘,陪聊片刻,便想遁走。

豈料,魏夫人非要洗手作羹湯,把給魏央專用的滋補湯,燉了一大鍋,逼著薛向連喝三大碗,撐得俊臉紅撲撲的。

眼見體內熱氣騰騰,薛向趕忙告辭,不待魏夫人答應,便即落荒而逃,惹得魏夫人又是一陣嬌笑。

笑罷,又漸生“我生君未生”的感傷。

她倒不是要和薛向真做什么,而是薛向這朵嬌花開得正艷,不撩撥一下,倒顯得自己不解風情了。

畢竟,在詩文的精神世界、自由王國里,她自覺薛向更能和自己琴瑟和鳴。

“你去魏央家,連頓飯都沒混上,這也不行嘛。”

梅花廳、東暖閣,謝海涯捧著一碗靈米粥,就著醬園弄的四點小菜,吃得香甜。

薛向也不假客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一邊吃著,他也將一張入股憑證拍給謝海涯。

謝海涯出力非小,兼之二人親厚,非比常人,薛向給他股份尤大。

“我要這玩意兒沒用。”

謝海涯說著,話音未落,入股憑證就消失不見。

薛向哂道,“這就沒勁了,您跟我還抻什么勁兒。”

謝海涯擺手,“我替宗門收的,算你小子孝敬宗門的。

我桐江學派,雖是松散聯盟,但向心力比亂七八糟的門派要強得多。

你放心,你捐出的這些股份,不會成為哪個大佬的私產,都會用在青年才俊的培養,以及民生上。”

薛向擺手,“我不管,我不認什么桐江學派,就認師兄你了,你愿意怎么處理,是你的事兒。”

說著,他徑直走到茶桌邊,瞄了一眼竹簍,竟不見茶葉筒的影子。

謝海涯皺眉,“我可沒茶葉給你,你小子回回來順,我就是開個茶莊,也早叫你搬空了。”

薛向發動玄夜瞳,一眼看到茶桌下沿有條肉眼難見的縫隙,含笑道,“師兄,你也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和我玩捉迷藏,沒勁透了。”

說著,輕輕一扣茶桌,一個暗格打開,一筒茶葉掉了出來。

薛向慢悠悠地泡好茶,嗖地一下,那筒茶葉絲滑無比地鉆進袖中。

謝海涯都看呆了,這帶暗格的茶桌,可是他新買的,防得就是薛向。

他頭回將茶葉藏里面,就被識破了。

“好小子,你……”

謝海涯急了。

“院尊,您的恩例到了。”

第七院主事書辦童守虎忽地出現在門外,手里捧著個棕色盒子。

謝海涯大手一揮,一股勁力將棕色盒子卷入他掌中,揮退了正和薛向回禮的童守虎。

“什么恩例,我瞧瞧。”

薛向湊過去。

謝海涯打開盒子,里面竟是一塊直徑一個拇指長的漆黑圓餅。

才靠近,薛向便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這是愿氣。”

薛向眼睛瞪得溜圓。

謝海涯點點頭,“萬民供養朝廷,愿氣凝結,可化實物。

這塊愿餅,就是我一年的恩例。

當官的,勞心勞力,說為國為民,不免有泛泛而談之嫌,這愿餅才是真家伙?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能耐,靠才氣、靠事功,就能供應文氣滋長。”

“那我怎么沒有恩例?”

他看得出來,謝海涯分得的恩例,比他這段時間加起來得到的愿氣都多。

謝海涯道,“你還沒入品,連仙符都沒獲得,自然沒有恩例。

所以,我一直跟你說,好好考試,好好做官,做大官。

仙人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薛向躬身受教。

謝海涯點點頭,將愿氣凝結的小餅一分兩半,遞給薛向一半,“得你小子幫助頗多,帶你入桐江學派后,一直都是宗門給你恩賞。

我這個當師兄的,也不能沒點表示。”

薛向擺手。

“你小子連茶葉都搶,這愿餅不勝茶葉萬倍。”

“搶茶葉,是咱不跟師兄見外,若拿師兄的愿餅,那就是拎不清了。”

薛向笑道,“再說,綏陽渡這一撥,我得到的愿氣不少。

就師兄這仨瓜兩棗,您還是自己享用吧。”

“好小子,我這還仨瓜兩棗,你是倒驢不倒架。”

謝海涯不再勸說,收了愿氣小餅。

薛向又聊起郡考的事兒,問謝海涯聽沒聽到什么風向。

謝海涯正色道,“說道郡考,你還真得上點心。

力爭上游,我敢說,名列前茅的考生,得到的賞賜,一定比你城考多。”

薛向不信,他參加城考,弄了一座文墟福地。

“當然,郡考的難度,可比城考大多了。”

“不就是那些人,青云臺試煉時,迦南六城的青年才俊,我都見過。也就那樣。”

薛向確有傲氣的資本,青云臺試煉,不是他挑頭,那幫人估計就沒幾個能過關的。

“別想簡單了。”

謝海涯道,“郡考,可不只有這一屆的城生,歷屆落榜的城生都在。

有的是真落榜,有的是為了博個好名次,故意放棄郡生身份,再度參考,強者不少。

除此外,每屆的郡考,都有為數不少的蔭生參加。

這些家伙,多是功勛之后,名族出身,有的還是古老世家走出的人物。

他們天生貴種,不用參加城試,便自動獲得郡試資格。

事實證明,這些貴種們,就沒一個白給的。

有人統計過,迄今為止,蔭生參加郡考,通過率在九成以上。

里面多的是驚才絕艷,卻聲名不彰的家伙。

你千萬大意不得。”

薛向凜然。

謝海涯道,“此外,科舉考試從來和當時的國情相關。

承平時,策論文章占據上風。

動亂時,修行測試占據上風。

如今,國中不靖,派系紛爭,巫神教,靈族紛紛搞事。

你們這屆城生,都開始培養理政能力了。

明年的郡考,我估計,修行測試會換花樣,占據重要地位。

所以,當務之急,你要迅速提升修為。

你該不會還是煉氣三層吧?”

“區區不才,練氣五層了。”

薛向賣個萌。

“好小子,那么差的靈根,都能翻過來,果然是怪才。”

謝海涯拉著薛向,“來來來,跟我走,我找人試試你的本事。”

半個時辰后,薛向和謝海涯來到九分山西側的一間明廳內,七名勁裝大漢已經在此等候。

雙方見禮罷,謝海涯介紹了幾人的身份。

這幾人都是巡捕隊中強者,領銜的高個肌肉男,大號童威,乃是童守虎堂弟。

練氣九層,他的威名,連薛向都聽過。

剿滅過山風一戰,童威連斬兩名練氣九層強者,只受輕傷。

其余幾人,也都是巡捕隊中斗術高手,皆是練氣七層、八層。

當謝海涯介紹說,薛向只有練氣五層后,童威等人都有些意興闌珊。

但在聽說薛向修出了文氣,幾人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點到為止,大家玩玩,不過玩也是真玩,誰先來。”

謝海涯輕輕擊掌,一旁的書辦操控手中的羅盤,霎時,明廳中,光影流動,護陣開啟。

“我來。”

鄺劍身材精神,眸光犀利,越眾而出,輕輕彈指,一柄秋水劍不知從何處竄出,現在他掌中。

“小鄺,陪薛室長玩玩,動家伙作甚。”

童威叱道。

“不說了么,玩也真玩,鄺兄,請多指教。”

薛向拱手行禮,一摸腰間,靈蛇劍如活轉過來,蹭地跳進掌中。

“請!”

“請!”

鄺劍舉劍,示意薛向先攻。

薛向身形一閃,靈蛇劍吐出,寶劍鋒已架在鄺劍脖頸處。

“息風劍法。”

謝海涯瞪圓了眼睛。

這息風劍法,就是他給薛向的,他可沒指望薛向能練成。

鄺劍滿面脹紅,他只看見一道殘影劃過,寶劍便架上了脖子,尷尬啊。

童威等人也面現尷尬。

謝海涯道,“薛室長修的是天樞閣的奇功,這樣近距離對戰,你們不強攻,不用靈力激發劍氣,很難和他抗衡。”

聽到“天樞閣”的名頭,童威等人面色才好了一些。

“敗在天樞閣奇功下,不冤。”

童威道,“這樣吧,趙琦,鄧文,你二人和鄺劍一起出手。

別覺得丟面,這也是你們難得領教天樞閣奇功的機會。”

敦實的趙琦,雄壯的鄧文,同時站出身來,趙琦持短刀,鄧文持雙短戟。

數息過后,對戰開啟,三息過后,戰斗結束。

鄺劍、趙琦、鄧文脖頸中,都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薛向片縷未損,他望著自己掌中靈蛇劍,不禁納悶,“是我太強,還是這幫家伙太弱?”

謝海涯吃了一驚。

這息風劍法,竟如此犀利?

桐江學派弄到息風劍法時,他已是筑基境了,他并未修習過此劍法。

“薛室長好本事,童某請教。”

童威上前一步,淵渟岳峙,一把墨玉一般的五尺大刀出現在他掌中。

謝海涯才要說話,薛向拱手道,“還請童兄勿要手下留情,我也想看下自己的真實本事。”

“定教薛室長如愿。請!”

童威悶喝一聲,長刀甩出,身隨刀走。

薛向息風劍出,劍招輕靈,猶如鬼魅。

童威大刀無倫,刀風如罡,自成護網,薛向長劍雖快,卻遞不到他身前。

反倒是童威大刀勇猛無鑄,每一次刀劍相擊,薛向皆虎口發震。

“好大的力氣,童某自幼修行金剛霸力訣,一身力氣,力壓二牛,薛室長以劍抗刀,竟能不脫手,佩服。”

童威高聲叫道,刀勢更猛。

“童兄何必留手,刀氣何在?”

薛向高聲喊道。

他近來力量增長的確可怖,肉身變化更是明顯,尋常刀劍,不用力穿刺,已很難刺破他的皮膚。

這就是星云霸體訣,得到的煉體效果。

“接招!”

童威高喝一聲,“橫掃千軍!”

霎時,他掌中墨刀仿佛暴漲十倍,原來,墨刀噴涌出的刀氣幾乎凝成一把巨刀,迎著薛向斬來。

謝海涯大驚,一團氣旋在他掌中生成,準備隨時出手救援。

“好!”

薛向靈蛇劍噴出的劍氣,瞬間被刀氣吞沒,長刀刀氣直撲面門。

“盾!”

薛向低喝一聲,一面無形盾墻,擋住刀氣。

轟的一聲,刀氣斬破盾墻,薛向倒飛出去,他暢快地大喊,“再來!”

“文氣!”

童威戰意陡然昂揚。

“字境中階!”

謝海涯倒抽一口涼氣。

他是內行看門道,如果薛向只是字境初階,根本不可能喊出自己想要的“盾”。

因為字境初階,只是眾相境,字意顯像,具隨機性。

只要進到字境中階的我相境,才能從心所欲的顯出自己想要的意象。

“八方風雨!”

童威長刀蜂鳴,墨刀上鐫刻的靈紋紛紛點亮。

噴涌的刀氣忽然發散,如萬千利箭朝薛向激射。

“盾!”

薛向口出字成,字成相顯。

這次,他喚出的是環形盾。

剎那間,刀氣如暴雨灑落,他像躲在往山下滾的汽油桶,被密集的刀氣攻得東倒西歪。

童威一招得勢,狂飆直進,不待刀氣威力停歇,殺奔薛向而來。

趕在刀氣威力衰竭至極,他殺奔到了近前。

墨刀才斬出,薛向收了環形護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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