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破陣曲第一零六;誰是誰的英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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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誰是誰的英雄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29日  作者:孑與2  分類: 歷史 | 歷史傳記 | 孑與2 | 遠山破陣曲 
曹錕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在第十一天的黎明將要到來的時候,他帶著自己在項城的收獲,以及部下準備離開了。

云策就在項城最熱鬧的十字街口坐著,他,以及那些參與攻擊北地六城的有功之臣們沒能盡興,可是,云策就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行兇,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滿,也不敢多說話。

實際上,破城后十日不封刀的成效只有兩天,準確的說只有一天半,因為城里的人那時候都跑去云策身后坐著去了。

臨別時,曹錕忽然對云策道:“你確定我能平安回到玉瑾關吧。”

云策點點頭道:“你,當然沒問題。”

曹錕嘆口氣道:“那就是說,別人是有問題的是嗎?”

云策搖搖頭道:“他們能不能回到家,我怎么知道呢,你也知道的,北地剛剛經歷了叛亂,盜賊如麻……”

曹錕繼續嘆氣道:“只要你不當盜賊,別的盜賊不足為慮。”

曹錕回頭看看那些面帶哀求之意的長城邊將們,就對云策道:“我留下來陪你一天吧。”

云策憂愁的道:“你是一個貴人,如今項城里啥都沒有,沒東西招待你啊。”

曹錕笑道:“無妨,無妨。”

說著話就把目光落在那些人帶著的馬車上,這里面裝的全是從項城搜刮到的好東西。

邊將們無奈之下,只好留下一半搜刮到的物資,跟美人。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棗紅馬閃電般的從曠野里回來,愉快的在云策身邊又叫又跳的,反應敏捷不說,還能一跳一丈高。

曹錕無奈的看著云策身邊撒歡的棗紅馬,再一次對身后的邊將們道:“云將軍的這匹雷煙獸,神俊至極,一日之間,千里也可跑一個來回。”

邊將們聞言面露難色。

云策輕聲道:“何止,大紅還能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是天上地下,最厲害的一匹雷煙獸。”

一個邊將再也忍耐不住,對云策道:“云將軍,說句明白話,我們在項城的繳獲,你打算要幾成?”

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云策正色道:“七成,七成留下,剩余的你們帶走,還有,人口不許帶走一個。”

曹錕聞言,立刻示意曹領把所有女人留下,帶著十幾車物資第一個離開了項城。

邊將們被云策的無恥震驚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曹錕走了之后,一群人就把城門給關上了。

云策抖一抖骯臟的外袍,瞅著那些慌張的邊將們道:“現在,老子要十成,包括你們的戰馬,武器,以及甲胄!”

“云策,你欺人太甚!”

云策朝身后招招手,立刻就有兩個壯漢吃力地將云策的流星錘拖過來,將鐵鏈子放在他的手上。

巨大的流星錘到了云策手里,就輕巧的如同兩只孩子玩具,裹挾著風聲,在眾人頭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呼’聲。

就在云策選擇將流星錘砸在哪一個邊將腦袋上的時候,來自東泉關的邊將趙義從馬上跳下來,開始解自己的甲胄,同樣的,他的兩百護衛,也開始放下武器,卸甲。

有趙義帶頭,其余的邊將也只好景從,在過去的十天里,他們參觀了云策親手制造的兩處殺戮場,不想把項城東門,變成第三個殺戮場。

看著這些人卸甲,云策不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多了許多的惆悵之意,他很懷疑,就這樣的一群膽小鬼,真的能在鬼方人到來的時候,守住長城防線嗎?

最終,云策還是放走了這些人。

因為,項城的百姓們沒有要求云策為他們死去的家人復仇。

所以,這也是一群可以被放牧的牛羊,哪怕他們陣營里出現了一頭猛虎,他們也不敢向傷害他們的惡狼討要血債。

粱昆帶了二十三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來了,云策指著粱昆道:“以后,他就是你們的城主。”

又指著二十三個年輕人又道:“以后,他們就是管理你們的人。”

等在場的百姓紛紛向粱昆等人施禮結束后,云策又對著在場的百姓道:“家里女兒被擄走的,如果在這里,就領回去,家里東西被搶走的,可以從這里領回來三成。

以后,就好好的在項城做好你們的生意,干好你們的活,按時納稅,我也將給予你們保護。

以后,侵犯項城者死!”

沒有出現故事中經常出現的萬民歡呼的場景,也沒有出現百姓奔走相告的歡樂場面,百姓們在確定了自己被另外一群人管理后,他們也就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有女兒被人搶走的人家,好歹還大著膽子把閨女要回來了,至于家產被搶掠的,沒有一個敢上前討要的。

粱昆迅速進入了管理者的角色,他們就地開始招募人手,從捕快到里長,都需要很多的人手,這些人手只能從項城本地招募,或者啟用就有的吏員。

這些事情云策是不管的,或者說,他本身對這里的漢人不怎么感興趣,即便這些人很是順從,云策也不怎么稀罕。

他在等云氏山莊里的那些孩子們成長起來,也只有他們成長起來了,這群以地球文化武裝起來的人,才能出現他的同志。

云策覺得自己等的起,好飯從來都不怕晚。

棗紅馬在荒野里愉快的奔騰,坐在高大的馬背上,云策還能看到那些早就開始腐爛的尸體,天空中的食腐鳥,地上的食腐獸,已經在這里開了很多天的盛宴了。

馬上,這里就只剩下遍地的白骨。

只要這些白骨還在,就沒有人會去打那個沒有軍隊跟城防的城市——項城。

鄭天壽提前三天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帶走了項城的府庫,也帶走了項城最美麗的女子,最聰慧的孩童,以及燕飛的全部家人。

云策沒有辦法判斷老家伙的行為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如果是有意的話,云策覺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防備他,被人看穿行徑并不是一件能讓人愉快的事情。

而且,曹錕莫名其妙的助攻也非常的詭異,這并不是云策希望看到的場面,本來一場好好的立威行動,硬是被曹錕弄成了自己跟他唱的一場雙簧,讓立威的結果大打折扣。

本來,至少可以維持三年的威懾力,硬是被曹錕弄得減半了,還讓云氏的獨立性被人質疑,這對以后的合縱連橫非常的不利,云氏也將從此成為北地的少數派。

偏偏云策根本就沒辦法跟曹氏翻臉,不管怎么說,項城還需要平州的社火來庇佑,面對人家的反擊,這口苦酒,云策吞了。

回井口關的路上,會路過一座叫作女人山的山峰,這座山之所以會有這個名字,主要是相連的兩座山峰是饅頭狀的不說,更遠處的山峰很像是美人的側臉。

靠近山腳處的地方還有一道瀑布,瀑布不算大,只有涓涓細流,不過水質清澈,落入深潭之后再溢出,就形成了一條流淌到項城的河流,河流的名字叫作女人河。

此時,云策跟棗紅馬就浸泡在瀑布下的深潭里清洗身體。

云策從來都不愿意跟棗紅馬在一起洗澡,主要是這個家伙的屁有毒,偏偏它只要進水,就很喜歡用屁吹泡泡,以至于,在它洗澡地方的下游,被毒死的魚會漂滿河面。

好在這個深潭上方還有一個小的石頭坑,石頭濕滑,棗紅馬上不來,云策就安心的躺在水坑里接受瀑布的沖刷,而不擔心被棗紅馬的屁給毒死。

馬上要去一個叫作七里鋪的鎮子去見一見燕飛口中的佳人,云策準備把自己洗剝干凈了再去,萬一人家是一個開黑店的,慣做人肉包子,他自己洗干凈了,也免得人家廚房里的大師傅費事。

燕飛說的藏寶地肯定是一個坑,而且這個坑是燕飛為方便自己復仇準備的坑,有財寶是肯定的,就是有一點很討厭,燕飛明明知道自己有萬人敵的本事,為什么還要告訴自己七里鋪有財寶呢?

如果說七里鋪的人有能力替燕飛復仇,殺掉自己這個萬人敵,那么,為啥燕飛不把這么重要,幾乎可以左右一場戰事的力量安置在項城呢?

他們的關系算什么呢?

是上下級,是同伴,還是盟友?

這一切,都只能到了七里鋪才能弄清楚。

云策把毛巾用力的在身上搓,過去的半個月里,他實在是太臟了,花了整整一個小時,云策才把自己的身體徹底的搓洗干凈,還用水當鏡子,把自己長出來不久就很凌亂的胡須也給剃干凈了。

號稱學過整套美容術的狗子幫他修了臉,整理了眉毛,就連早就長出鼻孔的鼻毛也修剪了。

云策從不知道,修剪指甲居然會如此的麻煩,為了跟指甲上月白相配,還需要走一套按摩手法,讓指甲變得紅潤,有活力。

棗紅馬接受的項目就要更多了,它是一個貴公子身邊最重要的彰顯財富的道具。

等狗子把一人一馬修飾完畢,云策俯身看著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語道:“本就該是風月場上的班頭,花叢中的蝴蝶,怎么就流落到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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