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第一顆紐扣,動作溫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他呼吸漸亂。
青灰深邃的眼底染上一絲幽深的侵略感。
恰在此時,一陣山風穿林而過,沉棠抱緊雙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被冷風一吹更是寒意刺骨。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擔心起來,該不會真要著涼吧?
陸驍立刻收緊臂彎,高大身軀如同銅墻鐵壁般,將她密不透風地護在懷中。
他體溫高得驚人,胸膛緊貼著她,如同火爐般驅散她渾身的寒意,連帶著她的體溫也漸漸升高。沉棠臉頰紅潤,勾住他緊實的腰肢,甜膩的嗓音象是融化的蜜糖,“阿驍”
她一點兒都等不了,連跟他調情的念頭都沒有了。
只想立刻,馬上,現在一
好好感受他!!
沒有任何一個雄性能抵擋深愛雌性的主動求愛,陸驍就算是根木頭,都得生根開花!
他繃緊的喉結劇烈滾動,鼓起的肌肉線條,在月光下泛著蜜色的光澤。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克制力,在她唇上落下輕柔一吻,“水里不干凈。”
嘩啦水聲響起,陸驍將她打橫抱起。附近的林間恰好有片平坦空地,鋪滿柔軟的草地。
沉棠正疑惑間,只見他從光腦空間取出一整套寢具一一蓬松的被褥、柔軟的枕頭,甚至還有她的驚訝還未說出口,就被灸熱的吻封住唇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柔美的月光灑落在合為一體的影子上,旁邊的草地在翻滾中被碾碎。
春風一度后。
沉棠懶洋洋躺在陸驍懷中,渾身都說不出的酸軟滿足。
這狗男人看著正經悶騷,最是克己復禮,實則玩起來時,是真的玩開。
他連野外裝備都帶好了。
果然是一真!禽獸!
知人知面不知心!
陸驍抱著她去河邊,認真洗澡。
風一吹,沉棠更冷了,緊緊抱住他。
陸驍體貼的從空間拿出準備好的新衣服,幫她穿上去,細心到連整套的小衣服都有。
陸驍也重新穿戴整齊,衣領紐扣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連喉結都擋的嚴嚴實實,再次恢復往日那禁欲沉穩的模樣。
若不是發絲還稍顯凌亂,恐怕連沉棠都想不到,眼前這個成熟禁欲的男人,和她如何在草地上瘋狂!天剛蒙蒙亮,陸驍給沉棠披了件外套,變回獸形帶著她繼續趕路。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云家老爺子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等著。
見倆人平安回來,老爺子明顯松了口氣。
再感應到陸驍突破到十階的氣息,陸慎喜出望外,眉開眼笑,“好小子!真給你爹長臉!這么年輕就突破十階,別說咱們夜輝帝國,放眼全世界都是頂尖的!”
夸完兒子,老爺子馬上變臉,讓人把禮物抬上來,“陛下別生氣,我家老二不懂事,我已經罰他禁足三個月了,這是老夫備的一點薄禮謝罪,改天!我必定親自帶他來給您賠罪!”
陸驍皺眉看向沉棠,“發生什么事了?”
老爺子見他不知道,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給沉棠使眼色。
沉棠沖他安撫地笑了笑。
等回到屋里,沉棠才把前兩天的事簡單說了說。
為了不讓他們兄弟鬧僵,她沒提下藥的事,就說,“你弟弟想當我獸夫,自己送上門來了。”陸驍眼神一冷,但很快就恢復如常,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陸驍嗓音平靜,“他想要勾引你?”
沉棠剛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想想好象也沒錯。
他對他家二弟的秉性,還挺了解的。
沉棠,…可以這么說吧。”
陸驍目光落在她臉上,溫和開口,“雌主喜歡他嗎?”
沉棠挑眉看向他,不答反問,“你希望我喜歡他嗎?難道你不介意兄弟共事一雌?”
陸驍抿了抿唇,溫柔微笑,“雌主愿意的話,可以收了。”
沉棠見他這么平淡的反應,陡然間心生一絲不悅和煩躁,“我才不喜歡他呢,他比你差遠了。”說著,她更是不高興了,“你真的愿意跟你的弟弟共同伺奉我?你都不會吃醋嗎?”
說起來,沉棠確實很少見陸驍吃醋。
家里幾個獸夫里,蕭燼是最愛爭風吃醋的,珈瀾偶爾也會酸幾句,雪隱舟雖然話少,但嫉妒心一點不弱,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動手。
但陸驍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嚴格遵守“雌主寵幸誰是她的自由,絕不干涉”的原則。
只有她撩的他受不了,有了那方面的須求時,他才會主動求歡。
陸驍低聲輕嘆,“只要你喜歡,一切都行。”
沉棠看著男人平淡的樣子,卻更加氣不打一處出。
雄性喜歡一個雌性,真的不會吃醋嗎?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笑盈盈道,“哦?既然你這么大方,那我可就真的把陸珂娶進門了。”
她故意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雖然你那二弟腦子看著確實不太好使,但勝在年輕俊俏,熱情奔放
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想必很會討雌主歡心呢,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他迷住了,再也不來找你了~”陸驍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骨節都泛了白。明知她是故意激將,卻還是控制不住心頭翻涌的醋意。他一把將人抱起,轉身坐在沙發上,薄唇貼著她耳垂,聲音低啞,“我,有一點吃醋。”
“就一點兒?”沉棠得寸進尺地追問。
…別要他。”陸驍將臉埋進她頸窩,悶聲道,“他不如我。”
沉棠,“哪不如你?”
“沒我體貼。”
“沒我細心。”
“更沒我愛你。”
沉棠噗嗤笑出聲,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難得陸家家主還學會自賣自夸了。”
陸驍少見的露出幾分羞赦,他將她穩穩地圈坐在腿上,溫熱的大掌一只護在她腰間,另一只輕輕撫過她的發絲,低聲道,“二弟常年混跡風月場,確實更懂討雌性歡心,不象我木納無趣,只接觸過雌主一個雌性,也不會說好聽的話哄人,有朝一日,雌主或許真的會厭煩了我。”
“從定婚的那天起,我只想做個恪盡職守的獸夫,并沒有奢望獲得雌主的寵愛。”
他看著沉棠,輕笑道,“棠棠,如今能得到你的喜愛,我已經很…”
話未說完,就被沉棠用指尖抵住了唇。
“胡說。”她捧著他的臉,“我就愛你這副樣子,最喜歡了,我是騙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陸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哀怨的控訴,“棠棠!這些哄人的話,你都沒對我說過!”
蕭燼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幽怨的好象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