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身形一晃,矯健的豹身瞬間顯現。
他粗長的尾巴順勢纏上沈棠的腰肢,親昵地蹭了蹭,迫不及待道,“棠棠,快上來吧,咱們該走了!”
沈棠剛要攀上他的背脊,突然想起什么,轉頭對陸驍招手,“阿驍,你也一起上來吧,蕭燼速度最快,能帶我們盡快趕回去。”
“什么?”蕭燼炸毛,不高興道,“你還想讓別的雄性騎在我背上?不行,我的背只能用來馱你,雄性的背只能用來馱伴侶!這家伙不是有翅膀嗎?讓他自己飛回去唄。”
很多雄性的自尊心高傲,只能容忍伴侶坐在背上,當然,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嘴上說說,在戰場上托人運物資時,這些規矩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了。
蕭燼純粹是想借機和她討要些獨處時光。
沈棠看出他的小心思,故意板起臉道,“那行吧,那你就先回去,我跟陸驍在后面跟著。”
“別別別!”蕭燼頓時慌了神,尾巴討好地晃了晃,“我剛才開玩笑的!快上來,我載你們倆回去!”
開玩笑,他怎么可能把獨處機會白白讓給別人?
沈棠正要走過去,就聽見陸驍輕輕咳嗽了一聲,“雌主,蕭燼辛苦帶你過來,一路上肯定也累了,回去還是讓我帶你吧。”
蕭燼尾巴一豎,覺得這頭鷹看扁了自己,據理力爭道,“累?老子不嫌累啊?別說馱你們倆人了,再來十個都沒問題!”
沈棠轉頭對上陸驍意味深長的目光,頓時心領神會。
她狡黠地眨眨眼,轉身對蕭燼道,“那個……要不你先回去報個信?今天走得急,家里人都不知道情況,免得他們擔心。”
蕭燼一臉莫名,“你用光腦發個消息不就行了?”
他歪著腦袋,黑圓的豹耳還困惑地抖了抖。
沈棠氣得跺了跺腳,恨不得去揪他這雙不解風情的豹耳朵,“讓你先回去你就回去。”
蕭燼再怎么傻,也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想把他支開,嘴都氣歪了。
“哼,你就偏心吧,等你回去后再補償我!”
蕭燼不甘心的嘟囔兩句,委屈地跑開了。
像只被拋棄的小狗,怪可憐的。
沈棠憐愛了他三秒鐘。
“雌主,上來吧。”陸驍身形一閃,化作本體,翅膀低伏在地。
沈棠回過神來,足尖一點,輕巧地躍在他的背上。
覺醒鵬鳥血脈后的陸驍,獸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原本就龐大的身軀如今更是壯碩了一倍有余,翼展如垂天之云,每一片羽毛都流轉著鎏金般的光澤,尾部的翎羽修長鋒利,在陽光下泛著寒芒。整個身軀散發著古老而神圣的威壓,宛如神話中走出的神禽。
盡管速度比從前快了數倍,陸驍卻刻意放慢了飛行節奏。
寬厚的背脊平穩得如同移動的空中堡壘。
沈棠躺在他身上睡覺,肆意打滾都沒問題。
沈棠欣賞著沿路美麗的風景。
綿延的云海在腳下翻涌,時而露出下方蒼翠的山脈。
碧藍的江河如綢帶般穿梭在峽谷之間。
偶爾掠過的鳥群,從不遠處飛過,卻不敢近身,在陽光下閃過細碎的光點。
這是獨屬于他們的浪漫時刻。
沈棠最喜歡讓陸驍載著她在云端遨游,從這個角度欣賞尋常難以得見的山河盛景。
不知不覺間,暮色四合。
深藍的夜空漸漸浮現璀璨星河,明月近得仿佛觸手可及。
沈棠仰躺在陸驍溫暖的羽毛間,調皮地伸手試圖抓月亮,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意。
“雌主,天色晚了,晚風也有些冷了,今晚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歇息?”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沈棠翻身,抱著他的脖子,身軀依偎著緊貼在他身上,笑著點頭,“聽你的。”
陸驍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棠溫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背脊,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身上特有的幽香順著風飄來,若有似無地拂過他的耳畔,像羽毛般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體溫不受控制升高,渾身的肌肉也緊繃昂揚起來,像是某種準備。
他滾了滾有些干澀的喉嚨,嗓音愈加低沉,“……前面有處山澗,雌主要過去看看嗎?”
那處隱秘的溪流藏在陡峭山崖間,四周古樹環繞,藤蔓垂落,儼然一處與世隔絕的秘境。
靜謐安靜,無人打擾。
沈棠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俏臉泛起紅暈,低低嗯了一聲。
山澗清泉從石縫間潺潺流過,岸邊錯落著被水流打磨光滑的巖石。水底鋪著翠綠的水草,幾尾銀魚在卵石間穿梭,蕩起細碎的水紋。
沈棠褪去鞋襪,赤足踏入清涼的溪水中。
泉水漫過她白皙的腳踝,沁人的涼意讓人通體舒暢。
她輕輕的踢了一腳,水珠濺在旁邊男人的褲腿上。
陸驍縱容的笑著,俯身要為她挽起褲腿,“把衣服弄濕了,會感冒的。”
陸驍還是穿著那身衣服,露著精壯健碩的上身,還流著未干的水珠。
當他俯身時,沈棠正好能看見他繃緊的肩背線條,每一塊肌肉都隨著動作舒展收縮,充滿力量的美感讓人移不開眼。
沈棠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頭涌上一陣難言的燥熱。
就在陸驍直起身的瞬間,她突然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借力往下一帶——
“嘩啦!”
巨大的水花沖天而起。
身形高大的男人猝不及防被她拽入水中,激起層層浪濤。
兩人頓時渾身濕透,活像兩只落水的鳥兒。
沈棠從水中探出頭來,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甩了甩發絲上的水珠,水花在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哎呀”她摟住陸驍的腰身,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衣服都濕透了呢。”
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她故作無辜地眨眨眼,“阿驍……幫幫我好不好?”
陸驍呼吸一滯。
眼前的雌性宛如魅惑人心的海妖,單薄的衣衫被水浸透,緊貼著曼妙的曲線。水珠順著她精致的鎖骨滑落,沒入若隱若現的溝壑。
他寬大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扣住她纖細的腰肢,指尖在那的肌膚上輕輕。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衣服濕了,會著涼。”
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危險的暗啞,
“不如…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