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不晚第88章 關鍵人陸觀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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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關鍵人陸觀棋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8日  作者:袁滿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袁滿嘉 | 重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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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業的身體尚沒有完全恢復,突如其來的巴掌直接把他打得摔到椅子上,再從椅子上滾落在地。

他捂著半張臉,腦子發蒙,耳朵嗡嗡作響。還沒等他站起來,陸進上去又是一腳,踹在陸成業的右肩膀,陸成業發出痛苦的呻吟。

“爹,別打了,爹。”

陸進指著陸成業厲聲質問:“說,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

陸成業還在嘴硬:“我都沒見過那女人,我不知道啊,爹您得相信我。”

陸進衣袍帶風,額角青筋暴起,火冒三丈,“知子莫若父,我就是太清楚你的為人,才會打你。等那女人的孩子與你滴血認親,你才知道什么叫鐵證如山!到時候定遠侯上奏皇上請求退婚,我陸進兒子管不住自己和官妓有了骨肉的笑話會傳遍朝野,陸家的清名便要斷送在你這個孽障手里!”

陸成業慌了,他雙膝跪地,朝父親那邊急促的挪走了幾步:“您幫幫兒子,爹,我不能和南枝郡主退婚,陸家也不能少了這門親事啊。兒子求您了!”

陸成業兩只手扯著陸進的裙擺,苦苦哀求。

這時陸進稍微冷靜下來,陸成業再不爭氣,眼下也必須替他善后,和定遠侯的親事他陸進結定了。

陸進嫌惡的看向陸成業,思忖如果陸觀棋肯聽話該多好,哪里還有這個孽障討價還價的余地!

“陸成業,官妓暖榻本是尋常,錯在你竟讓那賤婢有膽子找上門給孽種要名分。你既沒有兆松的淳厚又沒有觀棋的果敢,今后你就老實聽爹的話,否則莫怪為父不念骨肉情分。”

陸成業指尖死死摳入青磚縫,猛然抬頭,對上一雙淬著寒星的眼,磕磕巴巴:“成業明白。”

陸進朝廳外走去,陸成業急著追問:“您要怎么做?有兒子能做的么?”

陸進停住腳步,微微側首,眼紋里盡是不屑:“你管住你自己就行了。”

這一夜陸成業都惴惴不安,終于熬到了天亮,他去找陸年打聽慕容氏住在哪間客棧。

“三少爺是……?”陸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神流露出懷疑的神色。“準備去找那女人?”

陸成業擺手,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想去周邊轉轉,側面看看她有沒有其他安排。”

陸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這樣啊。三少爺別去了,今早聽說那間客棧死了個女人和孩子,京城衙門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眼瞅著要過年了,三少爺何必出去碰這個晦氣。”

陸成業一愣。

他對上陸年的視線,陸年斂首道:“沒有別的事,奴才要去忙了。”

兩三丈外,翡翠藏在一根頂梁柱后,柱子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而陸年和陸成業的話盡數落在她的耳朵里。

陸進下朝回來,守門小廝稟告說是韋大人來了,正在前院的正廳候著。

他不急不忙的先去換了衣服,才去正廳見了韋毅。

韋毅身旁的茶幾上放了一個盒子,見到陸進后,韋毅立馬起身,諂媚的迎上前,手里還抱著盒子。

“大人下朝了,外面天冷,大人卻要為國為民早出晚歸,著實辛苦了。”韋毅上次的事兒沒給辦好,心里是又怕又急。

陸進嗤笑一聲:“早出了,但是今天沒晚歸,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學政,請個先生回去,好好讀讀書。一張嘴就是亂用成語,詞不達意,我能包容你,別人會怎么想你?”

韋毅弓著腰:“您教訓的是,下官回去就請先生。”

韋毅跟在陸進身后,雙手呈上紫檀木盒子:“大人憂國憂民,這是下官費了一番功夫才尋得的,用黑地象牙雕刻而成的一只仙鶴,預示著您和仙鶴一樣的高雅純凈,還長壽。”

黑地象牙,倒是稀罕物,陸進接過盒子,打開后看到一只有手掌大小的仙鶴欲振翅高飛。

“東西確實不錯,那就謝過韋大人了。”

韋毅諂笑:“您喜歡就好。”頓了頓,他摸了摸鼻子,聲音都要弱上幾分:“下官的小舅子找到了……”

陸進略加反應,才想起是冒充兇手去康遠門前鬧事的那人。

“在哪兒找到的?”

韋毅吞口吐沫,緊張的張口:“他被陸大人,就是二公子,抓了。一直關在皇城司的大牢,二公子差點給他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放他回來了……”

黃柏山當然不敢說他出賣了韋毅的這段,干脆把所經歷的事兒刪刪減減、添油加醋,正好跟姐姐多討些補償。

陸進沉默不語,韋毅嚇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許久后,陸進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有事兒我會再找你。”

韋毅如蒙大赦,點頭哈腰的退著離開正廳。

陸進眉峰掛著霜色,這是陸觀棋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以陸觀棋的做事風格,他明明可以殺了那人,但是偏要他出來給自己傳話,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示威,陸觀棋什么都知道,也希望自己不要再有所行動。

陸進的手指叩在案幾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他倏地眼瞳微斂,緊抿的唇角繃直,冷笑便要從齒縫間溢出,卻終究化作喉間一聲沉雷似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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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敬重父親的陸觀棋,是變了。

宋清荷和裴忌守在溫泉館的天字五號房里,阿讓為他們送來今天的晚飯。

待阿讓離開,裴忌小聲道:“隔壁那北楚人已經逛了京城兩天,昨天晚上來了幾個伙計給他送了一些東西,看樣子像是什么珠寶玉器、古玩字畫。”

“應該快了,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地位,可既然能來大全說明他充當了使節,陸進為了討好北楚,也會親自來見他。年底人多眼雜,所以陸進肯定不會在陸府見他。我們再等等。”宋清荷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她瞥了一眼飯菜,拿起筷子遞給裴忌。“你吃吧,我不餓。我去一樓坐會兒。”

裴忌剛想說自己陪著她,宋清荷就先道:“我坐在角落里,換了男裝,即使陸進來了,也不會馬上發現我,你要是坐那兒,他很容易認出你。”

她說得有理,可是剛發生了被綁票的事兒,裴忌放心不下,他皺著眉毛,在思索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宋清荷站起身:“我不出溫泉館的大門,還有阿讓在下面呢,放心吧。”

裴忌點點頭:“有事兒您喊一聲,我在二樓能聽見。”

臨近年底,溫泉館的生意格外好,宋清荷找了張角落的桌子,背對著墻,剛好能看到進門和上樓的位置,一清二楚。

她點了盤毛豆和牛肉,慢慢剝著毛豆,不動聲色的觀察。

大概過了快一個時辰,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陸進和陸年從門口進來,另一個店小二迎上去,詢問他們是吃飯還是住店。

在后面的陸年道:“我們是來見朋友的,我們自己上去便是。”

“哎,好。”店小二做出請的姿勢,這時一桌客人要結賬,店小二便趕了過去。

宋清荷黛眉微蹙,盯著陸進和陸年上了樓,朝天字號房的方向過去。

她立馬伸手示意阿讓,阿讓一甩肩膀上的毛巾,快步過來。

“客官您需要點什么?”

宋清荷壓低聲音道:“你快去告訴裴忌,人到了。”

阿讓立馬點頭,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這邊宋清荷用手沾著杯子里的酒往臉上和身上抹了些,然后把頭埋到桌子下面,從袖子里掏出一副假胡須沾到下巴和人中的位置。

作用不大,但是總好過被陸進直接看到自己。

然后宋清荷步子踉蹌的朝二樓走去。

等她剛到二樓,天字四號房里出來一個男人,就是那天和藏青色衣衫男子一起外出的人,男人直接進了三號房。

緊接著陸年也從四號房出來,和宋清荷走了個迎面!

宋清荷雙手抓臉,喉嚨發出不舒服的哼唧聲,和陸年擦肩而過。

但宋清荷沒有回五號房,而是繼續朝前走,直到估計陸年下樓了,宋清荷立馬轉身跟著下去。

陸年出了溫泉館的大門,上了馬車,馬車不是陸家的,看來陸進很謹慎。

年底出來采買的人多,哪怕是晚上街上依然很熱鬧,馬車走的慢,宋清荷索性跟在后面。

馬車走出去了三條街最后停在一家酒坊前,陸年下車進了鋪子,沒一會兒,抱著一壇子酒回來。

宋清荷記得陸夫人以前說過,陸進不喜歡喝酒,除非必要的應酬下才勉強喝一杯。看來是這位北楚人喜歡酒。

天字四號房。

陸進和帛桑王爺面對面而坐,桌子上擺滿了十二道菜。

陸進拿起酒壇為帛桑王爺斟滿:“老房酒坊的酒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淳厚清香,連我這個不怎么喝酒的人都慕名已久,王爺嘗嘗。”

帛桑王爺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嗯,回甘、還有果香,清甜不辣,好酒。北楚的酒大多辛辣,喝上一碗渾身發熱,再冷的天也能扛過去。我是真的很羨慕大全的自然條件。”

陸進道:“大全國土遼闊,大全國土遼闊,物產豐富,北楚少的糧食水果,在大全不過是最尋常的東西。”

“只要陸相愿意幫忙,好處少不了。”帛桑王爺道:“王兄派我前來和你見面,足以說明我們的誠意。”

陸進:“王上想要點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幫得上的,定會不遺余力。”

帛桑王爺頓了頓:“崇北的城防部署圖。”

陸進眉頭微蹙:“北楚想要崇北?”

“崇北本是李淺的屬地,但是李淺獲罪被抓,現在崇北是邊境上軍防最薄弱的地方了。況且崇北和北楚雖然是‘鄰居’,可氣候卻大不相同。崇北適合種植稻谷和油料植物,王兄看中的正是這點。

陸進眼簾低垂,似好好琢磨了一番,最后道:“像崇北這種有王侯的地兒,他們相對于朝廷來說是有一定的自主權,所以城防部署圖不好弄。我會想辦法的,王爺等我消息。”

帛桑王爺一口答應:“好,我準備在大全過個你們的年再走,那就靜候陸相佳音了。”

裴宅。

后院一間廂房中,宋清荷指尖摩挲著茶盞,與裴忌對坐在竹簾下。

取暖用的爐火燒得正旺,忽聽門口傳來兩聲輕叩聲,宋清荷循聲看去,裴亭云和蕭如晦一前一后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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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王爺。”宋清荷起身。“陸進今天去見那北楚人了。可惜隔著一道墻,我們根本聽不見什么。不過我跟蹤陸府管家去了城里的老房酒坊,陸進對酒毫無興趣,如果那北楚人也只是普通的喜歡酒,他們大可以在溫泉館點酒。溫泉館的酒種類還是很多的。所以我猜是那北楚人非常喜歡酒,所以陸進才會讓管家去老房酒坊買酒。”

蕭如晦若有所思的輕點下巴:“宋姑娘說得有理。我們要是能知道陸進和北楚人談話的內容就好了。”

“我打算明天讓裴忌拿壇好酒假裝和那北楚人撞到一起,借酒和對方結識。”宋清荷道。

蕭如晦思量半晌,眼底劃過一絲猶豫才開口:“我覺得,這件事中有一個關鍵人物,我們必須考慮進去。有他的幫助,會事半功倍。否則我們將一直被動的去打探陸進的每一步行動。”

宋清荷見他似乎很難開口的樣子,問:“王爺不會說的是陸觀棋吧?”

蕭如晦點點頭:“是他。我今天跟著上朝旁聽,才知蓮花縣旱災兩年沒有得到救濟是陸觀棋向皇上上稟的。我覺得他心里是有天下蒼生的。只是在父親和一些已經鑄成的大錯面前,他選擇了包庇父親。我可以理解他,不可能做了十幾年父子,轉過頭來就揮刀相向。”末了,他鄭重道:“或許值得我們一試。”

宋清荷不語,素手搭在案幾,手指叩在桌面的紋路上。

裴亭云見狀,問道:“如果他拒絕了呢?陸進就會知道我們在查他。”

對此蕭如晦不置可否。“這確實是最壞的可能。我還在想解決辦法。但是,我們現在遲遲無法接近核心部分,陸觀棋絕對是關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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