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等一下!”溫婉扔了木棒,又緊趕慢趕的踹了地上的死魚一腳。
隨后魏崢只覺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氣忽的強勢竄入鼻翼。
后背麻酥酥的。
一只嫩白柔軟的手勾在自己后頸處。小娘子的手熱乎乎的,隔著衣料都感覺到火熱。
一低頭,看見小娘子翹挺的鼻翼和濃密的睫毛。
溫婉一臉正氣凜然的仰頭,“愣著干什么?侯爺你快些施展輕功跑路啊!”
走啊,皮皮蝦!
魏崢臉色一沉:“你把我當坐騎?”
溫婉摳摳頭,“話本子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你應該雙臂一展,咱兩立刻就飛上那邊的屋檐擺脫追兵!”
魏崢低頭,毫無征兆的蹭到一縷小娘子的頭發絲,那幽幽發香像是秋日里的桂花,很淺很淡。
這個距離…太近了。
比上次兩人被關在箱子里還要近。
若是其他小娘子,魏崢定然要懷疑對方蓄意勾引。
可是這小娘子是溫婉,魏崢只懷疑她把自己當坐騎!
此女…心思歹毒啊。
“我當然能飛起來。”魏崢臉上一抹似笑非笑,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在溫婉臉上,他們在的小巷燈火晦暗,隱約只有月色,照亮男子那鋒利深邃的輪廓。
溫婉短暫沉迷了一把手辦的美色。
手辦真漂亮啊。
可惜現在的手辦,就是白馬會所里的頭牌,她想褻玩一番吧,囊中羞澀。
只能遠觀流哈喇子。
“不過,僅限我自己。”
“啊?”
溫婉一迷糊,只覺得腰上被人一推,腳下踉蹌往外,緊接著那人腳下一點雙臂一展,飛身到了房梁上。
“溫師妹,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公務未處理,先走一步。你慢慢來。”
下一刻。
魏崢猶如靈巧的飛燕,化作夜空中的一個黑點,很快消失在夜空里。
溫婉癡望向那人。
好漂亮的手辦啊,瞧他輕功多么利索、身姿多么挺拔、背影多么帥氣——
等等?
溫婉瞳孔八級大地震。
手辦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
跑了?!!!
哥兒們,不是吧你…人…至少…不應該…咱就是說…
“快!就是這里,剛才我聽到有人慘叫!兄弟們,分兩側包抄!莫讓兇徒跑了!”
火把晃動,馬蹄聲聲,溫婉隱約看到播州城內巡夜的士兵們正往她這個方向逼近。
溫婉傻眼了,迅速從“魏崢將她拋棄獨自逃難”的情節中抽身出來,四下扭頭尋找逃跑路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靈巧的鉆進另外一條分岔小巷子。
溫婉只覺得這些巷子就跟迷宮似的!
巷子里到處都是低矮屋舍,溫婉瞅準一家能翻身入內躲藏的院子,還未靠近,就聽得此起彼伏的兇惡狗吠之聲。
主人家被驚醒,端著碗就出來查看,嚇得溫婉一縮,掉頭往另外方向跑!
她剛跑出來,迎面就看到幾個壓刀而行的守衛,他們將幾個路口全部堵住,一一排查,不等那幾個士兵回眸,溫婉急忙撤回腳步又往回鉆。
溫婉如無頭蒼蠅一樣在小巷子里到處亂鉆,心中咒罵魏崢千遍萬遍。
狗手辦!
狗魏崢!
真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有士兵瞧見亂竄的身影,高呼一聲招呼同伴,“那邊有人!”
瞬間十幾個士兵以溫婉為圓心,往中間逼近。
就在溫婉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之時,頭頂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人笑著,聲音聽起來分外爽朗。
“溫師妹,你怎么還在這兒?”
溫婉一抬頭,就看見站房檐上優哉游哉的魏崢。此人一身衣衫雪白,眸色幽幽,唇角含笑,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俯視她。
溫婉表示無話可說。
她怕一出口,全是臟話。
“愣著干什么?走!”
好在魏崢善心大發,從屋檐上一躍而下,抓起溫婉的手一帶,兩個人先是落在別人的院子中,溫婉那句“這家有惡犬”的話尚未出口,魏崢已經帶她一躍飛出。
溫婉立刻緊緊摟住魏崢脖子。
片刻后,兩個人逃出巡夜士兵們的包圍圈,護城河邊到處都停著小船,溫婉猶如掛件一般掛在魏崢身上,還不忘指點江山,“鉆船里!劃到外圍河面,他們追不上!”
一艘小船,僅能容納兩三人。
溫婉的腳甫一落地,船身便劇烈搖晃起來,溫婉腳下不穩,正要摔倒之際,胡亂一抓,扯住魏崢的腰帶往后一滾。
船身…搖晃得更劇烈了。
水聲嘩嘩,水紋砸開,驚得左右停泊的船只也跟著搖晃起來。
兩個人雙雙倒地。
溫婉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被偶像劇給腌入味了,驚慌失措間唯一害怕的就是兩個人倒地之時嘴唇碰上。
好在,這樣尷尬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因為…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魏崢被她拽得失去平衡,直挺挺的倒在她身上,腦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胸口處。
溫婉剛生了孩子,胸口漲奶,本來尺寸就變大了,這一拉一扯胸前“duangduang”兩下,波濤洶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崢的臉剛好精準無誤的埋在她胸口。
就…就…挺突然的。
小船搖啊搖,好不容易稍稍止住。
風過無聲。
這一刻,仿佛播州城變成了一座寂靜的墳場,半點聲音也聽不見。
魏崢只覺得腦袋處枕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半晌才反應過來,黑暗之中,他的臉慢吞吞的變紅…直到耳朵尖尖、脖子處也變得緋紅。
魏崢騰的雙手支撐,迅速從溫婉胸前爬起來,溫婉也立刻坐起身來。
兩個人衣衫不整頭發盡亂。
水聲嘩嘩,月色和街邊的燈籠光落在水面上,光芒搖曳,襯得這夜色更加靜謐。
小船內的空氣陡然變得灼熱且曖昧。
溫婉掩面輕咳,“船篙!”
魏崢轉身坐起,在小船里胡亂找了一通,兩手撐住船篙,船身不再晃動,平穩的駛向河水中心。
晚風有些燥熱。
溫婉和魏崢分別坐于船身兩側,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播州的夜靜謐無聲,一如兩人。
魏崢坐在下風向,感受著燥熱的夏風,以及沿河兩側的燈火和樹影,視線總是不自覺的落在前面那小娘子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