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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老羅啊老羅,你是給我干到哪來了?(1.2W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9日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干燥的干。

卻說玉闕仙尊被那沒品沒德沒人性的狗羅剎踹進此方天地,霎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對。

此方天地,干燥的厲害。

被羅剎踹進大天地后,玉闕仙尊所處的位置是一處赤紅色荒漠的上方。

他御空而立,神識展開,輻射兩百里。

所見之景,盡為荒蕪之地。

便是有深谷秘境、幽草叢生之所,也寥寥無幾。

干燥的空氣,似乎要蒸干此方天地的一切事物。

細細感受天地間的靈氣后,玉闕仙尊的臉色變得鐵青。

十分靈氣,三分為火,三分為金,三分為土,一分為木。

你問水屬靈氣去哪了?

百分之一!

以仙尊的水平去尋找、探查,也只能在滿坑滿谷的金土火靈氣中,找到些許的木屬靈氣,以及一點點水屬靈氣。

玉闕仙尊在大天地內縱橫百年,也從未遇到如此極端的環境。

他也是得了道果的金丹仙尊,當然能感受到天地之間的大道之質。

更遑論此方天地先天水屬大道質衰微,已經到了能讓羅剎驚訝的地步。

而玉闕仙尊就是修水法成道的,癸水雖為至弱之水,結合仙尊修行之路的特殊性,令其實力在某些時候稍顯不足。

但這份水法的修行,以及修行帶來的,對水屬大道的敏銳,便是換了天地,依然能夠生效。

感受到此方天地先天水屬大道竟似將滅未滅之燈般衰微,玉闕仙尊對羅剎的恨,一時間就到了極致。

是,此番是讓我來歷練的。

是,我是來琢磨寶玉以成大器的。

但你找個這么溝槽的世界,讓我一個水法大修進來遭罪,這不是純壞嗎?

安北國王氏,木法傳承千年,玉闕成道,為癸水之尊。

結果,玉闕仙尊卻被羅剎塞到了一個木靈不顯,水靈幾絕的世界。

“好一個最殘酷修仙世界殺出來的頂級天驕,老羅老羅,好好好,你真好。”

咬牙切齒的罵了句憋著壞給自己戴高帽的羅剎,玉闕仙尊不敢多在空中停留,當即便一個土遁,直接鉆入了地底。

沒辦法,此方天地對他的壓迫和敵意,已經到了某種凝若實質的地步。

作為一個臭外地的,王玉樓還是金丹仙尊,在此方天地眼中的顯眼程度,堪比東方明珠塔下喝蜜雪冰城的安徽人。

再不跑,大天地就要直接開劈了!

而且,停留在半空太招搖,此方天地畢竟也有金丹層次的存在,玉闕仙尊人生地不熟,該低調的時候必須低調。

能屈能伸才是丈夫嘛。

地底之下,玉闕仙尊拿出老羅給的那枚匿型寶符,一邊用,一邊罵道。

“狗日的羅剎,來日把你拉過去給青蕊配種!”

這是玉闕仙尊能想到的最狠的詛咒了。

作為頂級金丹,而且還有虛空大航海、開拓異世界的經驗,老羅給玉闕仙尊設計的匿型寶符,名字雖然聽起來拉胯,但實際上就是靈寶層次的好東西。

其形為一圓球,看起來灰不溜秋,靈光不顯,內里卻藏著極為精妙的妙法。

玉闕仙尊僅僅是激發寶符,此方天地對他的壓力立刻就小了許多。

但玉闕仙尊能感到,那壓在心頭的、沉甸甸的威脅感。

這就是羅剎所說的,他必須把大天地修出來的法力,一點點轉化為此方天地的法力,如此,才能避免一開始的‘排異反應’。

而為什么不帶赤明燈,原因就在于此,赤明燈那樣的仙器,不能像修士一樣轉化修為和法力,自然無法避免挨雷劈。

躲在幾百丈的地底深處,手握被激發的匿型符,玉闕仙尊的臉色依然難看的厲害。

“遍地赤紅,水靈不顯,就叫赤沙界吧。

只是,這赤沙界針對我的劫云,怎么依然不散去?”

原來,赤沙界針對玉闕仙尊的排異反應,并沒有因為匿型符的激發而消失。

天空中的劫云,依然在聚集,只是聚集的速度,從飛速聚集,變為了緩緩聚集。

渡劫,不難,真不難,至少對當下的玉闕仙尊而言不是那么難。

但問題是,天劫易渡,人劫難過。

大天地中數不清的紫府巔峰,都是死在成道雷劫帶來的人劫上的。

現在玉闕仙尊初入赤沙界,天空中聚集的排異雷劫,就像某種,針對赤沙界其他金丹們的。

快,這里有問題,說不定是什么人渡劫,快來吃一口。

如果給玉闕仙尊發育個幾百年,本地的金丹再不禮貌,也就那么回事,玉闕仙尊有信心殺穿。

羅剎的高帽和眼下的局面頗為反差,很搞心態,但玉闕仙尊還真就是最殘酷修仙界殺出來的絕世天驕——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

那些說玉闕仙尊只知道內斗的人,無法理解修行的實質是追求最快效率這一核心,當內斗無法為玉闕仙尊帶來絕對的最快效率時,他當然會選擇努力提高自身斗法實力。

而這種情況下,以他的天資和稟賦,即便不能瞬間達到第一流,那也是天驕級保底的水平。

“不行,不能再拖了。”

玉闕仙尊下定了決心,必須立刻散功了。

再不散功,因天劫之象而聚過來的赤沙界紫府、金丹,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不過,匿型符畢竟是羅剎秘寶,連天都能騙過,我此時就地開始轉化,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想到就做,小王對老羅有信心。

你大可以說老羅不是人,但你要是說老羅弱、老羅蠢.就疑似有些小瞧玉闕仙尊和天下英豪了。

匿型寶符的輝光之下,玉闕仙尊的修為迅速從金丹層次開始往下跌落。

作為部分掌握了后天水屬大道妙法玄水道的存在,即便是在赤沙界這種水道衰微的世界,玉闕仙尊依然能夠使出水法之妙。

這些靈水被他借用妙法玄水道的九轉玄水煉化法,一點點的化作了玄水,不能化作玄水的,也被他用玉瓶收納起來。

都是資糧,不能浪費。

初入金丹,紫府巔峰,紫府后期,紫府中期,紫府初期,筑基巔峰,筑基后期,筑基中期,筑基初期,練氣巔峰.

終究是沒有跌到底。

玉闕仙尊不是沙比,一路到練氣后,他心頭的緊迫感也幾近于無,于是,他便停下來散功的動作。

赤沙界會排斥異世界的金丹,但不會注意一個小小的練氣。

感受著一身妙法被自己一點點散去,玉闕仙尊有一種再入樊籠的感悟。

成道,證金丹,不僅僅是修為提高,它是個體超脫的重要一步。

成為金丹后,到處都是笑臉,不過是修仙界地位變化的側影,個體的逍遙和超脫才是重點。

金丹修為在身,玉闕仙尊感受到的世界,是壓力極大、是排斥極大的,但這種壓力和排斥,又因為修為的緣故,可以被抵御、對沖、化解。

實際上,那是種近乎于自在極意的真逍遙。

天地大道任君采擷,諸多妙法成就大造化,擺脫樊籠,能夠縱情的做太多太多事。

可沒了金丹的修為,大道又一次晦澀,妙法的加持幾近于無,天地又一次變為了樊籠

但.玉闕仙尊卻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么笑?

因為,從樊籠之說,玉闕仙尊想到了許多許多。

比如,大天地才是真牢籠,獄卒從上往下排,畢方、簸籮.

仙盟也是樊籠,獄卒從上往下排,水尊、羅剎.

第四派其實也是個樊籠,羅剎就是牢頭,金谷園、牛魔等人對玉闕仙尊的,期待的是玉闕仙尊為派系做牛做馬。

那些可怕的老登,早早成道,站在了最高處,把持著一切變化的盡頭。

水尊明明看似什么都沒做,但僅僅幾次出手,就能在青蕊的變法進程、玉闕的舍命沖鋒、滅仙域的絕望沉淪、第四派的集體效命下,拿到最大的利益份額。

任你諸般變化,我自巋然不動,該贏的,我什么都不做就能贏!

在大天地,在仙盟或其他勢力中,在無論哪個派系中,玉闕仙尊又什么時候,真正的擺脫老登們組成的樊籠了嗎?

沒有的,引氣期的修士厭惡那限制修行的天地法則,但真正造成一切的,是站在九霄上的那一小撮老登。

如果說從金丹到練氣的散功,是玉闕仙尊在赤沙界壓力下,不得不為之的,主動再入修為之樊籠。

那么,逃離大天地,逃離最殘酷的修仙世界。

在一個壓力沒有那么大的天地中修行,補足根基,反而是一種更大、更為關鍵的‘擺脫樊籠’的過程。

從這一點看,盡管羅剎在不當人和當人之間反復橫跳,但終究是有誠意的。

老羅給了玉闕仙尊,一個重要的機會。

而作為傲立九霄、洞察世間變化之要的玉闕仙尊,怎能不為擺脫那絕望的牢籠而興奮呢?

是所謂:證道易,成道難,擺脫樊籠即造化,再回練氣心亦寬。

不就是修為只有練氣么,只要條件允許,玉闕仙尊有信心,十年之內再回金丹之境界。

赤沙界的天,往往是沉悶的淡紅色。

這是干旱赤紅荒漠漫反射的緣故。

對于赤沙界的修士們而言,每每有下雨的時候,都是部落最為緊張的時刻。

全部落的人都要動員起來,把各類壇壇罐罐都拿出來接雨。

修為高些的,更是能直接攝云化水,完全將雨云收入囊中。

水,在赤沙界,不能說和金子一樣珍貴,但其實也差不多。

在某些沒有水的時候,水是必然比金子更珍貴的。

賽精德是包山駱駝部落的族長,練氣巔峰修為。

玉闕仙尊被赤沙界開始排異的第一時間,賽精德便注意到了部落南方的天空上有云氣聚集。

他當即便催發一枚鐵令,向云霧宗分舵而去。

包山駱駝部所屬的紫草舵有多位筑基修士駐扎,賽精德觀南方云氣密集,把這消息通報給這些筑基前輩,也算是知趣的體現。

而賽精德自己,則是在鐵令發出去后,帶著部落的幾名入法境修士,以及七十多名身強力壯的青壯,立即動了起來。

一行人驅馳著兩百多匹包山駱駝,帶滿了瓶瓶罐罐,緊趕慢趕的向南方而去。

接雨!

行到一半,賽精德注意到一處荒丘后的遠方天空,塵煙四起。

包山駱駝部落的西方,是游虎部落,雙方為了荒蕪赤沙中的那么點資源,爭了幾百年。

顯然,這是游虎部落的人,也注意到了云氣聚集的情況,想要搶水。

意識到可能又要打上一場,賽精德駕馭著自己的中品飛行法器‘鐵木梭’,直接站在了空中,以求讓游虎部落的修士們看到自己,最好能知難而退。

然而,從塵煙越來越大的景象看,游虎部落似乎沒有退的意思。

終于,雙方在一處背靠太陽的小谷中撞到了一起。

這個地點是雙方默契的選擇,沒辦法,想在荒蕪赤沙中生存,任何細節都要盡力考慮,能少被曬一時半刻,都是好的。

“游陰蛇,上次你們游虎部就沒爭過我們,這次還要爭嗎?”

注意到游虎部帶隊的是族長游如蛟,賽精德下意識的提起了警惕,但也沒有太警惕。

游虎部靠豢養赤沙游虎在荒原中生存,赤沙游虎,名虎,實為蜥蜴,和龍虎干中的那個龍虎,差不太多。

赤沙游虎屬于小型的妖獸,只在夜里活動,采集晨夜相交之際的晨露,狩獵其它小型動物,以此為生。

相比于可以一次采水幾百里、駝峰碩大如山的包山駱駝,游虎的上限顯然是低的。

生產資料的上限,限制了游虎部落的修為(生產力)上限。

故而,游如蛟在修為上只有練氣后期,比練氣巔峰的賽精德差上許多。

不過,面對修為比自己高,帶的人比自己多十幾人的賽精德,游如蛟居然絲毫不怕。

面目黝黑的游虎部落族長目光一閃,笑著開口。

“精德道友,你怎么知道小女游婉貞拜入了葉孤白前輩的門下?”

游婉貞拜入了葉孤白名下?

包山駱駝部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葉孤白是云霧宗長老的弟子,屬于宗門的真傳,是有著筑基后期修為的高修.

賽精德被這個消息微微一驚,心道這好事怎么自己沒碰上。

“五五開,如何?”

沉默片刻,賽精德終究是妥協了些。

一人一半,游如蛟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畢竟,游婉貞只是真傳的弟子,又不是直接成為云霧宗真傳了。

“可,盡快過去吧,看起來還有四十多里,早到就能多接點。”

雙方放下了爭執,向雨云聚集的南方繼續行去。

而不多時,云霧宗紫草分舵的筑基修士紫溪繁駕著遁光,電射般從兩個部落的隊伍上飛過,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

早就注意到遁光,想要接待的游如蛟和賽精德頓時面面相覷。

“這不對吧?”游如蛟不確定的問道。

賽精德的臉色不太好看,嘴上也帶了點怨氣。

“哼,有什么不對的,溪繁前輩想要雨,我們還能說什么,撤!”

似乎這位練氣部落的領袖,不太賣紫草分舵筑基的面子?

另一名賽家的修士聽到族長的命令,祭起一枚下品法器鈴鐺。

鈴鐺搖了幾聲后,包山駱駝們便在駝王的帶領下,沿來時路回了頭。

“精德道友,我聽說紫草溪的水,這些年越來越少。

你們經常駕駱駝去承恩取水,此事.是真的嗎?”游如蛟試探著問道。

賽精德本不想理會他,但想到游家那位知名真傳的高徒,終究是給了點面子。

“你懂什么,紫草溪中的夢海前輩在煉丹,需要很多靈草。

所以,留給外人承恩的溪水才被削減了。

紫草溪留了千年萬年,水什么時候都有。

不是溪水少了,是分給我們的溪水少了!”

紫溪繁初入筑基才五年,在紫家就是打雜的命。

所以,才接了過來納雨的活。

但這種活,基本上都是二三五的分,五成的水歸族中,三成的水歸自己,二成的水歸附近的部落——這是荒土上的規矩。

所以,他每次納雨,跑的都比較積極。

畢竟初入筑基,沒什么積累嘛。

然而,等他緊趕慢趕,跑了足足四百里地,快要到達雨云所在地時,雨云居然莫名其妙的散開了。

這名紫草溪紫家的筑基狐疑的停下遁光,又駕馭著法器在雨云消散的地方轉了好大一會兒,終究是無奈的離開了。

仙尊雷劫,你以為呢?

看不懂的人,就是仙尊在此,也不懂那些劫云意味著什么。

玉闕仙尊的擔憂終究是白費了。

赤沙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的多!

那些劫云,別說驚動什么金丹了,就是紫府,都沒被驚動!——

半年后,把小魚傳道的各種信息又體察、遍覽了一遍的玉闕仙尊,終于結束了蟄伏。

這半年,得虧之前修行的夠快,根基虛浮的厲害,便是小魚傳道的那些仙尊修行知識,都沒完全深入的掌握。

靠著回憶和鞏固那些傳道信息,縮在地底的小王才沒被憋壞。

他沒有直接把修為重修到筑基。

不知道這個世界局面的情況下,貿然筑基,萬一撞上限制筑基甚于限制妖獸的制度,就麻煩了。

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筑基,還不得被人盯得死死的?

仙盟的筑基被管的死死的,仙國的筑基基本不對核心執行層家族外的修士開放,無天教的筑基和信仰深厚程度直接相關。

最殘酷的修仙界,給玉闕仙尊帶來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甚至算是留下了永遠的心理陰影。

所以,他沒有貿然筑基。

不僅沒有筑基,出于對羅剎的信任,對匿型符的信任,對隱匿自身形跡的需求,玉闕仙尊整整半年,都沒做任何風險行為。

先穩一手,不急。

終于,玉闕仙尊認為應該沒什么人盯著這塊地方了。

他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先把修為已經從初入妖將,跌落到小妖巔峰的黑龍給放了出來。

“老黑,去,你先出去替我探查探查情況。

我教你的匿型法是根據匿型寶符設計的,可以把你的實力隱藏一大部分,還能隱藏你的氣息。

加上你做過妖將的妖體與見識,應付這點事,不會有危險。”

來赤沙界闖蕩,玉闕仙尊總不能什么臂助都不帶。

帶黑龍過來,就是為了今日之用。

不僅如此,他還設想過,讓黑龍在此方世界活動,自己做幕后的操盤手。

“仙尊,黑龍領命只是,我要是回不來,您記得給我報仇。”

對于小王,黑龍當然敬畏的厲害。

這和修為無關,任何一個懂行的逐道者,在玉闕仙尊這樣的絕世天驕面前,都會膺服。

它一開始覺得小王純小題大做,但小王用憋了半年氣的行為,讓他見識到了仙尊的氣魄,現在反而又有些怕了。

小忍為仁,大忍為道,玉闕仙尊的含尊量不是假的。

“麻溜去,少說廢話。”

照黑龍的腦殼來了一巴掌,仙尊一腳把它踹出了匿型符的輝光范圍。

黑龍也不敢反抗,便借著天賦神通縮小為一條小蛇的模樣,委委屈屈的開始了對赤沙界的探查。

妖將級別的大蛟是這樣的,天賦神通十幾個,化為小妖一樣橫。

即便很多強大的神通,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施展不出來了,但依然有不少妙用。

從法寶到靈獸,玉闕仙尊準備的很全。

畢竟,仙尊到赤沙界,不是來受苦的!

黑龍一去,就是三天,等它再回來時,帶來了許多消息。

“沒有人,或者說人很少,妖獸倒是不少,只是修為普遍不高。

“非常熱,白日間,基本沒有什么生靈活動。

“地面上,資源少的厲害,稍微有些靈機的地方,都有妖獸或人占據。

“地下有不少好東西,地脈繁盛,單單金石靈材,我就遇到了三塊。

“還撞上了一隊狩妖的練氣修士,但沒敢接近,看起來和大天地的修士差不多,只是穿著打扮不一樣,對了,都很黑。

“往北邊去,越靠北越繁華,但也就是偶爾能看到人活動的跡象,遇到小部落這種,不像西海,也不像仙城,甚至都不如大天地的荒郊野外人多。

“在北邊,遇到過一次遁光,那修士筑基中期的水平,但用的是上品靈器,遁速很快,比大天地尋常大族修士的遁速也不差。

“水非常重要,在凡人中,等于錢幣。

“還有,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赤沙界好像比大天地還大,我曾站在一處高高的荒丘上,目力提升到極致,看不到天地的盡頭。

“仙尊,我是妖將的妖體啊,這說明,赤沙界很大。”

赤沙界很大,黑龍帶來的情報,讓玉闕仙尊想到了自己初入此界時,所見到的景象。

當時,此方天地對他的壓力和威脅之大,逼著玉闕仙尊不敢多猶豫。

此時,他回想起來,才意識到了當時看到的景象有多么特殊。

無邊的赤沙之海,兩百里方圓內都寥無人煙。

結合惡劣的環境,繁盛的地脈,許許多多的妖獸.

老羅啊老羅,你是給我干到哪來了?

這個大天地,有點意思啊。

想到這里,王玉樓笑了笑。

他將身上最后一點被動神通‘玄箓體’解開,徹底化作了普通練氣修士的樣子。

仙尊抬手,小黑蛇乖巧的爬了上來。

妖體本是沉重的,玉闕仙尊練氣的修為絕對扛不動。

但耐不住黑龍可以飛——蛟龍的種族天賦在練氣這個層次上看還是太超模了。

所以,看似是黑蛇繞臂,實則黑龍在飛。

“明白了,走,且隨我,會會此方世界的英豪。”

紅色的風暴中,一個面色枯槁的青年,緩緩的行走著。

風暴裹挾著粗糲的赤沙,打在他的臉上,打的生疼。

“仙尊,沒有必要如此啊,我們可以先躲起來,等風暴過去再趕路,或者,我載著你趕路。”

小黑蛇不解。

玉闕仙尊就和發了癲似得,非得在這足矣令尋常練氣和小妖葬身的紅色沙塵風暴中趕路。

“你不懂,想要融入這個世界,不被人察覺到異常,就要代入其中,進入其中,感受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人,然后,才不會被對手意識到我身上的奇異。

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莽象的無相法其實很有意思。

無極、無定、無相,哈哈哈,無相無相,何為本相?

逐道者想往上走,要不斷地舍棄內心中,不適合生存的部分。

所以,什么是本相呢?

真真假假,什么又是真相?

祖師啊,可能選了一條不是那么錯的路,很厲害。”

黑龍只感覺仙尊的想法有點高遠,自己跟不上。

作為玉闕仙尊的坐騎,其實,它是少有和玉闕仙尊直接交流的機會的。

仙尊在成道前,就是仙盟的救火隊員,太忙了。

因此,進入赤沙界的半年多來,是兩者交流最多的時候。

其實,以黑龍化蛟龍后的種族優勢,在當下的實力對比中,它是能秒殺玉闕仙尊,把玉闕仙尊生吞活剝的。

畢竟,玉闕仙尊沒有用什么禁制控制它。

那種禁制當然有,但妖獸有靈,妖將和紫府差不多,禁制換不來忠誠,更換不來可靠。

但作為見證著玉闕仙尊一步步從西海小修,走到證道金丹之路的見證者。

曾經是黑龍馬的黑龍,對玉闕仙尊的敬畏,近乎于無限。

它不僅完全沒有動過哪怕一絲殺玉闕仙尊的念頭,反而只覺得這是個親近仙尊的絕好機會。

忠不可言。

但另一方面,無論玉闕仙尊帶哪個手下,過來給自己做臂助,都會一樣忠不可言。

帶黑龍,純粹是它夠耐活!

換崔白毫過來,還要給老崔續命他不配。

“所以,無相法到底強不強?”

對于莽象,小黑蛇還是有些敬畏的,那可是紅燈照的莽象仙尊。

別看莽象又是半拉又是被玉闕仙尊跨級暴扣,但人家確實是橫壓紅燈照和西海的傳奇。

“難說,算是有點意思吧嗯?”王玉樓的眼睛看向了西側。

完全不用仙尊吩咐,黑龍直接從他的胳膊上飛了下來,一頭鉆入了地底。

在遮天蔽日的恐怖風暴中,仙尊的視線穿過漫天砂礫的遮蔽,看到了風暴之下的一隊人馬。

準確而言,是人駝。

七個人,六個凡人,一個練氣初期的修士。

四匹駱駝,都似乎有著一絲妖獸血脈。

在風暴中,四匹駱駝趴臥在赤沙中,組成了一個方形的小‘避風港’。

那七個倒霉蛋,則是躲在駱駝碩大的軀體后,祈禱著風暴趕緊過去。

‘黑龍,看我動作行事,我出手,你就全力出手,明白?’

‘仙尊,直接殺了又何妨,奪了他們的衣服,您也好更方便的偽裝。’

黑龍不太理解玉闕仙尊不飛不遁,天天磨磨唧唧趕路的意義在哪。

在它看來,這隊倒霉蛋正是玉闕仙尊的機會,奪上幾套衣服,捯飭捯飭,玉闕仙尊就能融入本地了。

區區練氣初期,都不用仙尊出手,它就能自己頃刻煉化。

‘不急,我們要的,是融入這個世界。

此界因缺水,誕生了特殊的修仙體系。

無論這個體系是什么樣,對底層的控制力都一定不低。

要先融入,而后一點點往上走。’

然而,仙尊的眼界不是黑龍能理解的。

站在群仙臺仙尊水平的層次上,玉闕仙尊關注的,是赤沙界特殊環境塑造的修仙界格局。

資源匱乏,面積廣大,必然會塑造底層的野蠻生長。

但這種野蠻生長,又會使既有的系統更加重視底層修士的出身和背景。

矛盾的對立統一,在偉力歸于個體的加持下,會有變化,但底層邏輯不會變。

他如果輕易把修為拉上去,在解釋自己從哪來這個問題上,就麻煩了。

‘黑龍駑鈍,必謹遵仙尊法旨!’

“有人,那里是不是有個人?”

一個凡人武師率先發現了玉闕仙尊,高聲提醒著同伴。

那練氣修士趕忙起身,把一張地涌符握在了手中。

“似乎受傷了?”修士注意到了玉闕仙尊蹣跚的步伐,以及虛浮的氣息。

感受到玉闕仙尊的修為和自己差不多,修士頓時不慌了。

他身邊有六名族中武師,在低階修士的戰斗中,武師可以改變戰局。

“救救命”

風暴中,‘受傷’的玉闕仙尊艱難的接近著這幾人。

武師聽到玉闕仙尊的話,當即嘟噥道。

“好像是個瘦羊。”

瘦羊?

玉闕仙尊聽到這詞,趕忙又咳嗽了兩下。

他心中有些感慨,他馬的,在大天地那些狗東西喊我驢王。

來了赤沙界,你一個區區練氣,敢喊我瘦羊。

見瘦羊傷的厲害,那修士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道。

“不急,等風暴散了再出去辦他,說不定風暴”

沒等他的話落下,駱駝圍起來的避風港中,便鉆出來了一條龍。

勇敢黑龍,玉闕忠誠!

玉闕仙尊的腰也不疼了,腿也不蹣跚了,怕黑龍亂用大胃袋,趕忙叮囑道。

“別殺,都控制住,駱駝也留下。”

修仙界很多時候就是這么不講道理,你走在路上想要宰肥羊,結果直接被一條龍給偷襲了。

被龍偷襲不是問題,可你的修為是練氣初期。

那練氣初期修士被黑龍徹底纏繞控制住后,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他看著黑龍的蛟鱗、蛟爪、蛟角、蛟頭,顫抖的大吼著,滿臉的難以置信。

“龍!龍!龍!”

王玉樓抬手,幾根法器捆仙繩便飛向這對人駝,將它們捆了個結結實實,也不用勞煩黑龍繞成麻花了。

能被龍這么捆一把,這些人也算是赤沙界的幸運兒了。

只能說,用龍干練氣,還是練氣初期,玉闕仙尊確實是真仙尊,有一種不拘小節的從容。

打量著那名身著白色罩袍,裹著嚴嚴實實的練氣修士,玉闕仙尊緩緩走到其面前,問道。

“龍怎么了?”

三天后,已經完全化為本地修士模樣的玉闕仙尊,騎著一匹駱駝,走在赤沙丘陵的背陽面。

身后,還跟著兩匹駱駝,駱駝背上,扛滿了貨物。

“主人,本地的修士真窮啊,連個儲物袋都沒,法器也沒有。”

“哈,你懂什么,散修能有件下品法器,在哪都已經很厲害了。”

“就是有點餓,還有精血丹嗎?”

“忍著,馬上就到綠洲了,精血丹能省則省。”

通過對那一隊小族商隊的審問,玉闕仙尊得到了不少消息。

赤沙荒漠之中,人類的聚集,以部落的形式為主。

水,在赤沙界太重要了。

沒有任何部落,會輕易的把水給外人。

部落血緣抱團制下,底層豈止是野蠻生長可言?

內斗依然有,但團結是主流,互相攻擊,掠奪‘水源’,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這種水源,不僅僅是水池、水井、河溪,還包括可以產出水的植物、動物,等一切形式的產水物。

這點就非常利于玉闕仙尊了。

水法仙尊,在這個世界,不是人上人那么簡單。

等玉闕仙尊修出一身不被赤沙界天地排斥的修為,在赤沙界重回仙尊之位時,他就是近乎于無敵的!

管你這的那的,本地的金丹根本就沒多少和水屬大修斗法的經驗。

赤沙界先天水屬大道衰微,難以參悟,但玉闕仙尊帶來了好幾種后天水屬大道的修行之引,稍微修修

打起來,那不就是按著本地的金丹往死里干?

當然,這是玉闕仙尊根據目前對赤沙界的觀察,得出的推斷。

如果赤沙荒漠之外還有其它地域,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赤沙界非常大,玉闕仙尊近幾日,步行加騎駱駝,一邊漸漸體悟此界人士該有的特質,一邊趕路。

行走了兩百里,只為到一處黑龍探查出來的小綠洲。

過程中,見到了四批妖獸,一隊小族商隊——那隊人的目的地也是此處綠洲。

但過程中,遇到的靈材,有兩件。

這個世界沒有可以不斷誕生靈材的靈物,靈材本身以不同形式存在。

玉闕仙尊不像黑龍,會鉆地趕路,能采集地脈繁茂下,誕生于地下的靈材。

也就是說,玉闕仙尊在趕路的過程中,純靠目力去找,就找到了兩件靈材。

一方面,說明赤沙界的頂層修士,對下面的掌控沒有到極致。

另一方面,則說明這個世界夠大,以至于赤沙荒漠之中,滿地的靈材沒人采集。

按羅剎所言,赤沙界只有兩百名左右的金丹。

那就有意思了——本地的金丹不怎么卷。

如果玉闕仙尊在這里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按大天地的強度來經營,很有可能,能一人享受大天地一州的供奉——就是半個州也行啊。

駝鈴叮鈴叮鈴的聲音在沙漠中傳的很遠,仙尊的耳力又高的離譜,聽到遠方的鈴聲,他便知道目的地要到了。

‘確定只有一名筑基?’

‘當然,我妖將的眼界,不會看錯。’

玉闕仙尊緩緩點頭,催動著駱駝繼續向前。

翻過最后一座沙梁,站在沙梁之上,仙尊看清了綠洲的模樣。

赤黃色的矮城墻圍成橢圓形,橢圓形小城中,赤紅色的房子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每一個角落。

小城的中央,有一處大殿,大殿周圍,有幾名看守的練氣巔峰修士。

大殿之內,便是‘綠洲’了,大殿外,則有陣法護持。

仙尊的目力極好,經過十幾種靈水靈泉強化,一眼就能看清,在大殿外層層階梯平臺之上,是細細的土地,種著各種靈植、靈草。

看著城中那些灰頭土臉凡人、修士,仙尊微微嘆了口氣,驅馳著駱駝下了沙梁。

‘金斗城’的牌匾下,一名修士帶著幾名武師在守門。

見有修士來,那守門修士當即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打量了玉闕仙尊身后那兩匹扛滿了貨物的駱駝一眼,守門修士叮囑道。

“這位道友,練氣修士的入城免費。

但不得違反任何規矩,違者殺無赦,道友可千萬記得。

尤其注意一條,不要和凡人搶水,一滴即死。”

“曉得了。”仙尊平靜回答。

極致的資源匱乏,誕生了極致的強權。

搶水,一滴即死。

水權、修為強權,雙重控制。

赤沙界的人,相比于大天地的人,很難說誰更幸福。

金斗城,傳聞有一地底金斗,每日涌水一池,故而建城以用之。

城中有云霧宗的筑基修士駐扎,類似于清溪坊,也是個坊市。

不過,修士的數量相比于清溪坊少了太多,也就千名左右。

在坊市中,用本地的貨幣‘靈砂’租了個攤位,一枚靈砂所含的靈氣,約等于大天地下品靈石的七分之一。

租一個攤位的價格,是一枚靈砂三日。

至于賣的東西,則是那個小商隊所準備的‘波波草’。

此界金石火三靈昌盛,木靈不顯,水靈幾絕。

所以,作為可以喂養靈獸的低級靈草,波波草的銷路還不錯。

一邊和顧客們扯淡,玉闕仙尊一邊觀察著金斗城坊市中的種種風貌。

坊市中,有法器鋪子,金石法器為主,木屬法器價格高、數量少,還不好賣。

丹藥攤子中,多數的靈丹都有很強的副作用——以金石為主材煉的丹是這樣的。

嗯,還有賣人的。

人市之中,健壯男奴一枚靈砂四個,貌美女奴一枚靈砂三個。

孩童被關在籠子里,吊在貨架上擺著賣,屬于人市的主營業務——年齡小,可以培養歸屬感。

不過,因為缺水,養不起孩子的家庭太多了,故而,孩子論斤賣。

一枚靈砂兩百斤

賣的多,買的也多。

因為,這些孩子買去,都是有機會修行的。

此界的修行,有些類似于大天地古法時代的模式,不看靈根,而看‘稟賦’。

家族血緣以部落形式集聚,傳承的家族功法,族中人對于本族的功法,往往都能有些許‘稟賦’。

賣了小半天,玉闕仙尊撿來的波波草便賣光了。

原因無它,便宜——仙尊又不靠這點波波草過活。

他儲物法寶、靈器、法器中所藏的資糧,夠買下整個金斗城起碼五千次。

不說一萬次,是仙尊謙虛!

金斗城中,服務于修仙者的鋪子不算多。

酒樓更是只有一家,云霧宗開的祥云閣,壟斷是這樣的。

這種地方,是最適合打探情報的。

玉闕仙尊花了四枚靈砂,簡單的搞了點刺果,來了壺基本不含酒的靈酒,便坐在大堂聽起了情報。

刺果就是仙人掌結的果,有一點點靈氣,吃起來味道尚可。

仙尊也不急,一盤九枚的刺果,愣是吃了大半個時辰也沒吃完——不是仙尊摳,是他要符合練氣中期的人設——藏了點修為。

但是吧,這不奇怪,類似于他這樣的修者,祥云閣的伙計和掌柜見得多了。

還有人就花一枚靈砂,偏偏要坐一整天呢.

終于,隨著幾名明顯體面了多的練氣后期修士到來,情報,也來了。

“聽說三宗共管的凈水秘境快要到開的時候了,云霧宗馬上就要大開山門,招人去秘境尋寶。”

“那個天人境大修凈水真人的凈水秘境?那個只能讓練氣修士進入、進去修士修為高了秘境就會被破壞的凈水秘境?”

“對,凈水秘境是少有的水法真人留下的秘境,其中有不少稀世的水屬寶物。

靈材、靈草,除此以外,凈水真人豢養的水屬妖獸更是渾身是寶,若能有幸得到一件水屬法器,嘿,那就發了。”

“重點不是這些,三宗這樣的宗門,皆內有天人境大修。

凈水秘境在三宗交界處,為了不讓凈水秘境消失,才協商共管,每隔六十年開啟一次。

但進去尋寶,互相爭斗,人員損失必然巨大。

因此,三宗每次尋寶,都是廣開山門,招小族修士和散修進入秘境之中。

有功者,直接入三宗內門,就有機會筑基了!”

“你們說,咱們要是入了秘境,一起尋寶,是不是就有機會一同拜入云霧宗內門?”

“難難難,機會是機會,但進入秘境中的好手不少。

三宗內門中的一流弟子,更是將其視作試煉,專門進去屠殺散修。”

“哎,水法水法,傳說當年天人境的凈水真人,可以憑一手水法,和化道境的存在論道。

你們說,要是能得到凈水真人的水法傳承”

玉闕仙尊放下了酒杯,思量一番后,意識到這也是自己的機會。

確定自己的計劃沒問題后,他端起酒壺,向那討論凈水秘境的幾人走去。

“諸位道友,聽聞凈水秘境之事,在下有些問題想問,此壺靈酒,權當奉送。”玉闕仙尊溫和的笑著開口,態度簡直好極了。

讓那些玉大將們看了,可能會驚掉下巴。

借秘境探索立功,既能看看此界特殊的環境中,誕生的水法大修究竟有何種不同,又能入云霧宗,掃平身份融入的難題。

到時候,就是一路天驕,百年入天人境(紫府),執掌云霧宗,縱橫赤沙界了。

可以說,參與秘境探索,屬于一舉多得,而且也沒多少風險。

你問難度和風險?

兩個字,亂殺!

幾人中,修為最高的練氣巔峰修士,打量著修為只有練氣中期的玉闕仙尊,眼色雖有些輕蔑,但語氣還行。

“噢?這位道友,你是?”

哪有那么多傻子,大家都在赤沙荒漠討生活,演也要演的友善些——不影響該宰的時候依然會宰。

“在下風地煞,山野散修,不懂修行之道,故想借秘境試煉而入云霧宗。”

想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玉闕仙尊的眼底閃過一絲惆悵。

歷經山水無窮難,道果得成樊籠脫。

兩界豺狼皆吮血,唯有地煞心余善。

地煞,你怎么就不愿懂修行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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