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城回歸安定。
李銳大多數時候都在東海城中苦修,從不敢懈怠,進度當然也是極為喜人。
內視己身。
道基五十五丈!
紫府仙庭之中,道基仙塔儼然已是相當不俗,在一眾仙殿之中都顯得出彩。
眾所周知。
道身境,道基為本,三十丈為初期,六十丈為中期,九十丈為后期。
李銳以力證道,所以直接一步跨入到了初期,如今日日苦修,也終于是看到了中期的門檻。
這速度不知叫多少修士羨慕。
修仙一途。
有什么比只要耕耘就有收獲更爽的事情。
長舒一口濁氣。
他緩緩站起身,推開門。
就瞧見寧中天還有譚虎已經站在門口,儼然是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走吧。”
李銳淡淡一笑。
而后拋出法寶飛舟。
三人的身影,瞬息之間就消失在天際。
短短一刻鐘。
李銳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虞國京城之中。
望著愈發高聳的城墻。
李銳難免心生感慨。
京城的城墻被改造過,找的乃是太華州一頗有名氣的仙宗,如今改造之后的城墻更是能禁受住道身境一刻鐘的猛攻,堪稱一聲固若金湯。
‘如今是越來越有仙朝的樣子了。’
笑著搖了搖頭。
李銳抬腳走進京城之中。
他雖然自打做了神霄城的長老之后,便一直甚少回來,可虞國太平令的身份可是一直都沒變。
今日回來,自然是朝中有大事,需要他露面。
虞國將有新的欽天監監正。
不多時。
李銳就出現在皇城之下。
皇城的守衛都曉得李銳的身份,根本無人敢阻攔,領頭的御林軍馬統領,更是客客氣氣的將李銳領進皇宮,很快李銳就來到御書房之中。
隨后。
御書房里就響起圣皇的開懷大笑。
“長青呀,咱們可是有好些年未見了。”
李銳:“確實,這日子過得確實快。”
兩人聊著,就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絲毫看不出半點君臣奏對的樣子。
這便是道身境的底氣。
之前顧長生、袁定庭能如此,李銳現在自然也能。
甚至可以說。
虞國本就是幾個道身境與圣皇共同經營的,只不過圣皇被推出來成了對外的代表而已,雙方是合作的關系。
既然是合作關系,自是無需太過卑躬屈膝。
正說著。
又有兩人走進御書房。
一是內閣首輔張子鹿,還有一人則是即將卸任的顧長生。
除了袁定庭之外。
虞國的最高層幾乎都聚集在此。
“張大人,顧兄。”
李銳笑著抱了抱拳。
兩人也都是點頭示意。
見人都到齊了,圣皇這才笑呵呵的道:“長青呀,你也曉得,長生是天機一族之人,終究不可能在一地久留,能在我虞國出力百年,已經是大緣分。”
“朕與子鹿商議,都覺得,監正這個位子,你坐最合適。”
說罷。
圣皇沒有期盼,也沒有緊張。
如此做,便是不想給李銳壓力。
對于如今的虞國,李銳做不做這個監正不重要,能保持一份不錯的關系才是至關重要。
李銳先是望了望顧長生。
他當然早就知曉天機商人一族之事,正如圣皇所言。
顧長生是來押注虞國氣運的。
現在已經收獲,那便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離開便是必然。
又望了望張子鹿。
這位帝國的縫補匠聽說來了修仙界之后,反而更受歡迎,甚至太華州那一品赤神仙朝都曾以戶部尚書之位相邀,吃香程度絲毫不亞于袁定庭那位天人,結果被張子鹿婉拒。
此事很容易理解。
一個能打的修士好找,可一個有治世大能的道身境,那可就太稀少。
只有做過皇帝的人才曉得一個能變出錢的首輔有多舒服。
要不為何太祖皇帝開國的時候,天云臺十二臣位居第一的不是戰功最盛的那人,而是給了從未上過戰場、在后方操持的李首輔。
無論是凡俗王朝,還是仙朝。
本質上還是一個字。
財,財,還是財。
沒錢,仗沒得打,連仙都沒得修,更不用說維持諾大一個仙朝。
而這位大虞的錢袋子也是一臉溫和的望著李銳。
看著御書房里的架勢,李銳輕笑一聲。
能叫一個皇帝如此禮待。
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他緩緩點頭:“既然陛下器重,長青定盡心竭力。”
聽到李銳應下,圣皇這才是長舒一口氣。
雖然表現得平靜,內心卻是半點難安寧。
若是李銳拒絕,這對虞國來說,可是極大的損失。
“哈哈哈,朕果然沒有看錯長青,小鄭子,此事你親自去操辦,此乃我虞國之大事,要大操大辦,就開天壇!”
此話一出。
一旁的鄭公公頓時不淡定。
開天壇?!
那可是幾乎等同于帝皇才有的待遇。
但旋即也就明白。
李銳對虞國實在太重要,用手段壓制乃是下乘,或者說對李銳這等存在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情分挽留。
鄭公公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
幾乎能斷定一件事。
‘新監正之清貴,天下第一!’
是夜。
李銳在府中設宴,給顧長生送行。
酒過三巡。
顧長生這才頭一次說起自己天機商人的身份:“李老哥,可莫要怪罪,我這天機商人素來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買賣不成之前,不能泄露天機,否則必遭天道反噬。”
“現在就沒有此等顧慮了。”
“這次我一共做了兩筆買賣,賺的是盆滿缽滿。”
聞言,李銳眉頭掀起:“哦,兩筆?”
“顧兄是又投了巫國?”
顧長生哈哈一笑:“我又不是那些無趣的扶龍人,我投的從來都是人,一個是姜老弟,另外一個,就是李老哥你了。”
“我?”
李銳先是詫異,然后便是恍然。
難怪顧長生走的時間如此巧。
他剛對外渡劫成功,顧長生便要離去,敢情這下注的就是自己。
顧長生繼續道:“咱們那姜老弟身份太高,我說不得,怕沾染了因果,日后老哥若是見了,自會曉得。”
“倒是李老哥才真的叫我吃驚,老哥,你就實話與弟弟說,有沒有打破胎中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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