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海域,激起千丈海浪,海水汩汩涌起,似水龍一般逆流朝天。
此等場面大得嚇死個人。
“這便是天人之威?”
李銳瞳孔微微收縮。
只見。
師爺高天下與洪天永的戰場一轉再轉,從無盡海殺到九天之上。
而這一戰,只有李銳一個觀眾。
師爺以力證道,霸道盡顯。
不知多少次,將洪天永的本命玄兵小鼎打飛,場面上幾乎是完完全全的壓制。
“怎么可能?!”
小鼎再一次被擊飛。
洪天永心中的震驚更是達到了極致。
他也知曉以力證道無比霸道,可也萬萬沒想到,高天下竟然會如此厲害。
不尋常!
不僅僅是道強,更重要的還是人強。
高天下此人,論戰力甚至都要超過一般的力修。
根本沒法打。
不看洪天永現在都是只能靠著法寶的萬千變化,勉強游走,不被高天下打碎肉身。
瞬息間。
又是十余次碰撞。
終于——
小鼎之上出現一道裂縫,雖然細小,卻是崩碎的開始。
本命玄兵受損,與之性命相連的洪天永一聲悶哼,嘴角溢血。
不敢置信的望著高天下。
以肉身打碎本命玄兵?!
這是什么怪物!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天際飛去。
高天下也化作神虹。
“最后,洪天永被咱們師祖逼得不得不兵解散道,從今兒個起,神霄城就只有兩個副城主了。”
聶思明興奮的說著。
無盡海域那場戰斗,終是傳回到了神霄城和三十六衛城。
大地震!
洪天永兵解,幾乎意味著神霄城的一次大洗牌。
一般來說。
副城主之間的名次更迭,終是伴隨血腥。
可如高天下這般霸道,卻也是極為少見,生生將一個副城主逼死。
端是可怕。
那叫一個硬氣。
當然。
若是洪天永不愿散道,那或許就真要被高天下直接打得魂飛魄散。
散道,至少轉生之后若是能打破胎中秘,還有一絲機會卷土重來。
魂飛魄散,那就徹底沒了機會。
至于為何不直接打死。
李銳的師爺高天下只是副城主,只是天人境,其上可還有神霄城的城主在,逼迫洪天永散道,而沒有直接打死,便是給神霄城城主的面子。
如此一來。
不至于場面上太難看。
“大哥,你就給我們講講唄。”
寧中天兩眼放光的望著李銳。
一臉的期待。
這一場驚天大戰,可就只有李銳一個觀眾。
李銳笑了笑。
索性就將戰斗的場面說了出來。
聽得院內的幾人那叫一個如癡如醉。
他們幾人要么是走江湖的,要么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對拳拳到肉的大戰最是崇拜,所以聽到高天下以肉身崩碎玄兵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驚掉了下巴。
體修為何弱勢。
就是因為體修的肉身再強,那也是對比其他修士的肉身來說的。
要是與法寶玄兵相比,那就是大大不如。
因此體修與其他修士斗法時,都是想盡辦法的避開法寶,然后貼身廝殺。
正因如此,體修才在修仙界幾乎絕跡。
現在高天下以肉身碎玄兵,完全就是打破常理的存在。
他們如何不心向往之。
剛說完。
府內一個年輕仆役就小心翼翼的走到李銳身旁:“侯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從神霄城來的,而且只見侯爺一人,侯爺可要見一見?”
李銳眉頭微挑。
若是所料不差,應該便是計澤,或者說洪天齊了。
“將他帶到別院。”
不多時。
李銳也來到別院之中,果然就看到計澤站在院中。
看到李銳出現,計澤臉上多出笑意:“長青道友,多謝了。”
“各取所需而已,不知計洪道友之后如何打算?”
李銳擺了擺手。
洪天齊很是灑脫:“這神霄城自然是呆不下去了,我打算去重瑤州,本來就是散修,現在做回散修也是理所應當。”
“那便祝洪道友仙道長青。”
“同祝。”
洪天齊一拱手。
隨后就轉身離去。
去重瑤州,一方面當然是形勢所迫,洪天永死了,他身為自己那好弟弟的唯一真傳,要是繼續在神霄城呆下去,必定會遭到清算。
二則是.
洪天永能以血脈之聯找到他,他自然也能。
已經有所感應。
洪天永轉生之處,便是在重瑤州。
他去重瑤州,當然是要找到自己那好弟弟,然后把所有價值全部榨干。
兄弟嘛,可不就是這么用的。
神霄城表面風平浪靜,可底下的暗流卻不知叫多少人喪命。
其中大多數,都是洪天永昔日的心腹。
很快。
重華和高天下就將洪天永殘留的勢力瓜分殆盡。
對此。
神霄城那位城主甚至都未曾露面。
顯然,這是默許了兩人的做法。
修仙界便是如此,他只看重給自己帶來的價值,洪天永本就心思不純,早就有了清算的念頭,現在高天下將其解決,不僅如此,高天下展露出的價值更是超過兩個洪天永。
神霄城城主自然不會去管。
一個仙宗里,爭斗才是正常。
只要不違背他的利益,自然不會管。
更不用說,神霄城本質上還是個仙城,而非仙宗,雙方是雇傭關系,那就更不會去約束。
一時間。
副城主高天下的威勢大增。
甚至隱隱有壓過重華這個老牌副城主,把位次挪到第一的勢頭。
這一日。
在萬里波濤之上。
一個葫蘆法寶穿過層層云海,不多時,就在無盡海域之上看到一大片陸地。
正是金庭小洞天。
葫蘆里坐著兩人。
一個俊朗、極有仙氣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小道童。
小道童一邊溫酒,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聽說這金庭小洞天武德昌盛,出了兩個以力證道的力修,真是稀奇,好像其中一個姓高的,更是前不久直接把神霄城的一個副城主給打死了。”
“道子,你之前不就是在金庭小洞天里呆了百年。”
“可聽說過哪個叫,叫,叫高天下的,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能打?”
另一邊。
年輕男人自顧自的飲下一杯溫好的黃酒,眼神有些飄離。
“高城主呀,當然見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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