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剛踏進石室，林珺操控的語音噗嘰便開門見山：“聽說過奪血儀式嗎？”
用的是語音噗嘰，免得黃皮書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奪血儀式？”路易莎疑惑地搖了搖頭。
聽起來像是跟血族相關的某種魔法陣，但她確實沒聽說過。
“人類那邊也沒打聽出什么呢……”
這個黃皮書所說的“晉升儀式”，他讓艾丁和伊南娜都通過各自渠道去查了下，結果是一無所獲，而現在，就連身為血族子爵的小豬都不知道。
雖然不覺得黃皮書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扯謊，但也該問個清楚。
元帥噗嘰伸出一根觸手，輕輕撫過黃皮書那單薄的書頁，來回摩挲。
[老大！我可沒有騙你！你不能枉撕好書啊！]書頁劇烈抖動，字跡都歪斜了。
林珺沒有回話，只是卷起書頁開始扯。
黃皮書現在就這么一頁，可寶貴了，趕忙把事情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如今血族的晉升儀式，核心是同一血脈的高位者，主動將蘊含本源力量的精血，灌注給下位者，幫助其沖破階位枷鎖！]
路易莎下意識點頭，黃皮書所述，與她所知完全吻合。
她現在已經知道老大和黃皮書在討論什么了，忍不住地捏緊了拳頭——難道自己的等級還有繼續提升的希望？
黃皮書繼續科普：
[它無視血脈支系！無視上位者的意愿！只要你抓住一個階位高于你的血族，就有機會強行抽取其體內的本源精血！]
“一旦泄露……內斗將永無止境。”路易莎喃喃道，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現行制度下的血族，同脈競爭雖然激烈，但對支脈源頭公爵的忠誠卻是毋庸置疑的。
背叛代表著此生晉級無望，這也是血族之中鮮少有叛徒的原因。
可若這掠奪儀式傳開……出賣自家公爵換取他族晉升機會？
甚至為精血獵殺同族？
路易莎都不敢想到時候血族內部會發生多少亂子。
[當然，沒有那么簡單]黃皮書適時地補充道。
“誰創造了它？又是誰用過它？”林珺問道。
黃皮書沒有吊胃口。
似乎隨隨便便就從黃皮書這問出了某些驚天秘密，至少小豬是一副震驚到無言以對的模樣。
林珺對血族那些陳年秘辛興趣缺缺，總不能指望拿著點捕風捉影的“皇帝黑歷史”，就能威脅那位莫提斯敞開國門，歡迎菌毯入駐吧？
換位思考，若自己是皇帝，有人膽敢用這種玩意兒來要挾，管它是真是假，第一反應絕對是調動一切力量，把對方碾成齏粉！
相比這些虛無縹緲的秘聞，林珺更關心眼前儀式的實用性：“這玩意兒就正式用過一次，靠譜嗎？”
黃皮書當即解釋道：
有什么不同？
那自然是小豬半蘑人的狀態啦！
“你知道的秘密可真多啊！”林珺突然說道。
又是核心，又是隱藏儀式。
“哦？那你是不是還盤算著，有朝一日救你那‘主人’出來？”
[當然……若日后老大您神威蓋世，順手從前主人那兒……撬出點關于小的靈魂的消息……那小的更是感激涕零，萬死不辭！]
“想得也太遠了，你罪還沒贖完呢！”
“你怎么看？”這一句是問路易莎的，畢竟要賭命的是她。
儀式、皇帝、魔王……
信息量太大，路易莎一時還有些恍惚，但這句話像鞭子一樣抽醒了她。
“用尤妮爾舉行儀式是吧？”她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近乎瘋狂的光芒，“我做！當然要做！”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獲得’的路上！而不是在泥潭里腐爛！”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臉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再次看到希望的亢奮和野心在熊熊燃燒。
嗚哇……
狂熱野心分子啊……
元帥噗嘰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蠕動了一小段距離，免得被她傳染了。
這種賭命升級的儀式，充滿未知風險，換林珺自己，鐵定敬謝不敏。
要是他處在路易莎的位置，估計就認命躺平，混混日子得了。
關鍵是這個賭命要賭的還不止一次，而是往后的每次晉升都要賭！
哪怕樂觀點，有一半成功率，爬到血族滿級90級也要4次，也就是十六分之一活下來的機會，而實際幾率聽起來只會更低。
感覺跟找死沒區別呢……
不過，既然是小豬自己的選擇，賭的也是她自己的命，成了還能給自己添個強力打手……林珺自然樂見其成的。
觸手伸過來，象征性地拍了拍路易莎的肩膀：“安心去吧，萬一失敗……我讓黃皮書下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