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次日去醫院,特地買了鮮花和果籃。
刀疤臉被處罰關五天,跟楚蔓可一起來的人是周正。
在刀疤臉出來之前,換成周正保護楚蔓可的安危。
刀疤臉這五天其實是代楚蔓可受的罰。
在警方那頭,刀疤臉的說法是,許景身上的傷,都是他打的,楚蔓可并未動手。
這是盛萊讓說的。
因為當時許景已經被楚蔓可電擊倒地,無力還手,楚蔓可還下手,已經構成防衛過當。
若受害者真追究起來,盛萊還能抓楚大小姐來坐牢?
楚黎川還不滅了他!
有刀疤臉這個供詞,真鬧起來需要坐牢,也是刀疤臉坐牢。
雖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但也要未雨綢繆。
周正拎著果籃,抱著鮮花,不高興地嘟囔,“大小姐,我們還給那個人渣帶這些東西做什么?”
楚蔓可在病房門前頓住腳步,“他也挺可憐的不是嗎?”
“他可憐?”周正不能理解了。
“換成別的女人,是不是就跟他玩了呀?卻被我打得這么慘,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楚蔓可昨晚睡不著的時候,仔細想過,換成別得女人會和X先生如何發展?
她身邊的女性朋友現在基本都很幸福,都和自己的戀人恩恩愛愛。
唯獨她自己不幸福。
她也會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太嚴重了。
也會想,換成別人是她,會怎么處理自己的人生?
她和安俊走到今天,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問題?
周正搖頭如撥浪鼓,“打的好,打的妙,我覺得打得好!換成我,打死他!”
楚蔓可正要拉開門把手,又頓住,問周正,“聽說你和劉瑩瑩要結婚了?”
周正雙眼亮晶晶的問,“大小姐要隨份子錢嗎?不用太多,客氣不是。”
楚蔓可,“……”
周正嘿嘿一笑,“不隨也行,這么熟了。”
楚蔓可翻個白眼,“劉瑩瑩傷了手,已經殘疾了,你不會嫌棄她嗎?”
周正一愣,“為什么嫌棄?”
“林放也不嫌棄田悅嗎?據說她身上的疤痕很丑。”
楚蔓可把周正問住了,呆呆看著楚蔓可。
楚蔓可問這些話,沒有嫌棄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
周正的表情變得訝異,“大小姐,真心喜歡對方,是不會嫌棄對方的!只會心疼,更加愛護對方。”
楚蔓可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悲涼,“真的會這樣嗎?”
她有的時候都會嫌棄自己。
那么安俊呢?
會不會在某個一瞬間,想起她已經不干凈了,在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對她產生嫌棄的想法呢?
這是楚蔓可一直揮之不散的想法。
雖然沒有問出口過,但她就是會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安俊會這樣。
“大小姐,你是自卑了嗎?”周正問的相當直接,直戳要害。
楚蔓可的脊背一僵,不悅瞪著周正,“果然,劉瑩瑩不嫌棄你,是你祖墳冒青煙。”
楚蔓可推門進去。
許景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臉色蒼白,啞忍著疼痛,眼睛閉著,眉心皺著,一看就知道很痛苦。
聽見有人進來,他睜開眼,見是楚蔓可,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渾身一抖,臉上浮現懼怕的表情。
“你……你來干什么?”許景顫聲問。
他下意識想往后躲,可惜他痛得身體動不了。
“不是你說,讓我來給你當面道歉嗎?”楚蔓可走到床邊,捂住鼻子,不喜歡嗅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從小到大經常來醫院,她最討厭這股味道了。
許景盯著楚蔓可,眼底是帶著怯怕的,“你……你當真會和我道歉?”
他昨天痛狠了,意識也不清楚,胡亂說了一句讓楚蔓可來道歉,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他昨天恨極了楚蔓可。
恨不得給她抽筋扒皮。
她居然讓他失去了再做男人的權利,這和殺了她有什么區別?
可是經過一天一夜的沉淀,他又開始后怕。
怕自己會不明不白死在醫院,怕楚黎川那個惡魔為了幫楚蔓可報仇,讓他死的無聲無息。
楚蔓可不想看見許景那張時而恐懼,時刻又擔憂的臉,惡心的男人,不配她多看一眼。
說了句,“對不起,我下手重了!”
說完,轉身正要走,被許景叫住。
“我要見池恩寧!”
楚蔓可皺眉,回頭看著許景,“你認識恩寧?”
“我要見池恩寧。”
許景又說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楚蔓可不明白,這事和恩寧什么關系?
“我已經道歉過了!”
“我要見池恩寧!”
許景仿佛只會說這一句話,反反復復就是這一句,“我要見池恩寧。”
楚蔓可沒了耐心,“不讓你見又如何?”
許景忍著劇痛忽然坐起來,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讓我見,我就讓你去坐牢!我就是死,也要拽著你。”
周正要沖向許景教訓他,嚇得許景連忙抱住頭,大聲喊起來。
“來人啊,打人了,來人啊,打人了!”
周正揚起的拳頭僵在半空,指了指許景,“我家少夫人也是你能見的?”
許景捂住劇痛的胸口,又倒回床上,“行!我倒是看看,她來不來見我。”
許景打算把事情鬧大。
他傷得這么重,不能就這樣算了,楚家必須給他一個說法。
他給舅舅白謹去了電話。
他聯系不上池恩寧,舅舅可以聯系上。
他把自己被打的事告訴白謹,讓白謹聯系池恩寧來醫院看他。
白謹不想管許景這事,因為白謹知道,池恩寧因為白韻如的事不待見許景。
但當得知許景被傷了那里,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還是恩寧的小姑子下的手,當即聯系恩寧。
到底是自己外甥,被打的那么慘,白謹不能不管。
恩寧這才知道,被楚蔓可打的人居然是許景。
而楚蔓可也這才知道,什么X先生,居然是那個侵占恩寧外公遺產的許景!
怪不得第一次見就覺得眼熟。
楚蔓可只覺得自己打輕了。
白韻如不是什么好鳥,她這個兒子亦是如此,他們一家也就許昌還算是好人,卻是一個一心只顧寫作事業,不會人情世故的文癡。
恩寧接了舅舅的電話,來了醫院。
楚蔓可站在走廊里,想了想還是和恩寧道歉,“不知道是你表哥,是他對我意圖不軌!”
恩寧點點頭,表示知道。
她推門進去。
許景看到恩寧,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捂著胸口忍著疼,直接開口要了一個億。
“什么?一個億?你也配?”恩寧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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