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男女擔心鬧出人命,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亮著光線的巷口,一個女人的暗影手里拿著棍子,正朝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抽打。
“你你你,在干什么!我們報警了啊!”
楚蔓可抬頭朝著男女看去,緩緩開口,“滾!少管閑事!”
他們看不清楚楚蔓可的臉,但在透下來的半截月光下,可以看到楚蔓可赤紅狠厲的雙眸。
男女嚇得趕緊朝著巷口的另一頭逃命。
但他們還是報了警。
許景已經痛得意識模糊了,不住求饒。
“楚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不敢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許景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又可憐又凄慘。
楚蔓可終于住手,“原來你知道我是誰!一直都在騙我。”
楚蔓可有些意外,也不怎么意外。
從小到大,因為她的身份,蓄意接近她的人很多很多,早已司空見慣,不覺得驚訝了。
只是覺得挺無趣的,以為遇見了一個還算談得來,只是因為她這個人本身吸引到了注意力,原來又是因為她的身份。
又狠狠踹了許景一腳,呸了一口,“惡心的狗東西!”
刀疤臉按照定位找到巷口,楚蔓可的手機里有定位,不管去哪兒刀疤臉都能很快找到她。
這也是楚蔓可放心甩開刀疤臉的原因,因為刀疤臉可以找到她。
真當她是不經世事的單純小女生?
會跟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不怎么熟悉的男人去陌生地方?
刀疤臉看到楚蔓可解決了許景,慢慢走過來,一把將痛得滿頭大汗,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許景從地上提溜起來。
刀疤臉對楚蔓可做個手勢,告訴楚蔓可先離開,剩下的事交給他。
楚蔓可又踹了許景一腳,這才拎著包轉身走出巷口。
當她是那個被家人保護得很好,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溫室小花嗎?
自從鄭浩那件事發生后,她的包里總是放著各種武器,早學會了自保的本事。
刀疤臉拎著許景,狠狠兩拳下去,打得許景差點嘔出一口老血,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刀疤臉還不解恨,想繼續揍許景一頓時,警察到了。
刀疤臉放下拳頭,對警察比劃一陣。
警察看不懂刀疤臉的手語,讓刀疤臉立刻放開受害者。
刀疤臉一放手,許景猶如一灘泥癱在地上,又摔得不輕。
警察趕忙上前,見許景傷得都不能動了,連忙聯系救護車。
刀疤臉用手機打了一行字。
“我是正當防衛,這個男人差點侵犯我家大小姐。”
等救護車趕到,許景被送上救護車,警察把刀疤臉帶走接受調查。
楚蔓可剛到家,準備好好洗個澡,洗掉身上的晦氣,警察找上門,要帶楚蔓可去接受調查。
楚蔓可喝了酒,又打了許景一頓,很是消耗體力,她累得很,從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警察。
“我是正當防衛,他想強迫我!”
警察點開錄音筆,里面把許景說的那些淫蕩的話都錄了下來。
楚黎川站在一旁,見自家妹妹有了一連套自保的手段,舒心一笑。
他跟著警察去警察局,解決這件事。
恩寧則在家里陪著楚蔓可,生怕今天的遭遇讓楚蔓可又想起不美好的回憶。
好在楚蔓可已經沒有那么脆弱,還能和恩寧說說笑笑,恩寧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放心吧!我挺好的!我總不能一直在你們的保護下存活吧?”
恩寧看著楚蔓可,雖然放心,但心里也酸溜溜的。
自從安俊離開后,楚蔓可看著沒受什么影響,但她再也不會如之前那般嬌氣,遇見點事便會跳腳,像個處處需要人保護的小女生。
她仿佛一下子長大了,成熟了,穩重了。
可這份成長何嘗不是因為失去了內心深處的依靠,迫使自己一下子長大呢?
她看著痛恨安俊給予的傷害,其實她在心底無比依賴安俊。
“蔓可,所有事都有兩面性,只要自己覺得可以接受,還過得去就好!不管你做出什么選擇,不管發生何事,你還有我們。”
楚蔓可知道恩寧在說安俊,對她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進屋洗澡去了。
楚黎川到了警局。
今天正好是盛萊值班,得知是楚家大小姐把人打了,撓撓頭,對楚黎川道。
“一個女孩子揍人兩下,打了就打了,誰讓那個狗東西不長眼,楚大小姐也敢碰。”
盛萊覺得,一個女孩子能把人打成什么樣子?
他見過楚蔓可,嬌嬌弱弱的,身體還不好,經常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刀疤臉那兩拳,估計挺重的。
盛萊知道刀疤臉,在部隊的時候就是個狠角色,那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早已無謂鮮血和生死。
象征性的關幾天,小以懲戒,給受害者個說法就算了。
這是盛萊的決定。
楚黎川遞給盛萊一支煙,算是同意了盛萊的決定。
這時,醫院那頭的警員來電話了。
許景被刀疤臉打斷了一根肋骨,這還不算太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許景那里受傷嚴重,只怕會影響后半生的幸福。
這已經造成人身傷害。
許景那頭的說法是,要求楚蔓可當面道歉,不然要追究到底。
盛萊都沒想到,楚蔓可一個嬌弱女生,下手如此狠,下意識雙腿一緊。
他夾著煙,對楚黎川道,“道歉而已,動動嘴皮子!不然對方真鬧起來,我可沒辦法幫你壓下去!我這當領導的,要給屬下一個秉公執法的好印象,不能以權謀私。”
“我有律師。”楚黎川言簡意賅道。
他會怕一個無賴?
他有最強大的律師團隊,把對方送進去都能做得到。
“我知道你權勢滔天,可也不能為所欲為!蔓可到底是女孩子!事情鬧大了,對她名譽有影響!何況她還受過一次傷!還是私了吧!”
“現在是全民多媒體時代,還是能壓則壓!”
楚黎川看了看盛萊,第一次覺得盛萊說的有點道理。
回到汀蘭苑后,把楚蔓可叫出來,說了受害者那頭的意思。
楚蔓可嗤笑一聲,“讓我道歉?”
楚蔓可是不愿意的。
她憑什么道歉?
她只是打了一個渣男,敢打她的主意,讓他一輩子不舉都是便宜他。
楚蔓可轉念一想,眼底浮上一絲興味,“好啊,明天我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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