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歐洲要統一?我們同意了嗎?
第996章歐洲要統一?我們同意了嗎?
2月15日中午,北海中部海域。
德國艦隊已經航行了三十四小時,距離挪威海岸還有不到兩百海里。突然,“沙恩霍斯特”號的瞭望哨發出警報:
“右舷30度發現煙霧!距離約8000米!”
克諾爾立即舉起蔡司望遠鏡。在遠處的海平線上,確實有一道細小的煙柱正在升起,在灰暗的海天之間格外顯眼。
“是英國貨輪‘格拉斯哥商人’號,”通訊官迅速翻動船型識別手冊,“注冊噸位5800噸,通常運載煤炭,從加的夫駛往卑爾根。”
克諾爾臉色陰沉如鐵。如果這艘船發出警報,整個行動就可能功虧一簣。
“擊沉它。”他冷冷地說,聲音像是從冰窖里傳出來的。
十分鐘后,“沙恩霍斯特”號的150毫米副炮噴出火舌。三發被帽穿甲彈精準命中貨輪的水線,英國船員甚至沒來得及放下救生艇,船體就開始向右舷傾斜。海面上漂浮的煤炭像黑色的血液,在船體周圍擴散。
“不要浪費時間營救落水者,”克諾爾放下望遠鏡,鏡片上沾著飛濺的海水,“繼續前進,我們的每一分鐘都很寶貴!”
2月16日凌晨,特隆赫姆外海。
濃霧籠罩著挪威海岸,能見度不足一百米。德國艦隊在預定位置拋錨,鐵鏈摩擦錨孔的聲音只驚動了岸邊的海鷗,挪威的守軍卻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世界大戰都打了好幾年了,可挪威這邊卻一直歲月靜好,誰都沒想到他們的國家一夜之間,就成了世界大戰的戰場!
不過就算他們日夜提防,也改變不了被卷入、被占領的命運。
運兵船上的普魯士近衛師士兵開始換乘小艇,他們攜帶的MP1885型沖鋒槍是柏林兵工廠的最新秘密武器。
“行動!”戈爾茨將軍低聲命令,皮靴踩在結冰的甲板上發出脆響。
第一批突擊隊由三十艘特制劃艇組成,每艘載著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山地兵。他們使用的船槳包裹著羊毛布條,連水花聲都被刻意控制在最小。在領航艇上,挪威內應舉著蒙紅布的手電筒,燈光在霧中如同微弱的螢火。
與此同時,“腓特烈大帝”號的280毫米主炮已經完成裝填,炮手們通過潛望鏡瞄準岸防炮臺。克虜伯公司特制的延時引信炮彈被推入炮膛,發射藥包散發著刺鼻的硝煙味。
凌晨4時30分,第一發綠色信號彈升上天空——這是突擊隊就位的暗號。
“開火!”
“腓特烈大帝“號的主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炮口風暴將周圍的海水炸出一個圓形凹陷。炮彈劃破夜空,在飛行11秒后精準命中岸防炮臺的彈藥庫。巨大的爆炸將整個港口照得亮如白晝,沖擊波震碎了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玻璃窗。
挪威守軍從睡夢中驚醒時,德軍突擊隊已經沖上了碼頭。他們使用的MP1885沖鋒槍在近距離交火中展現出恐怖的火力密度,挪威守軍的后裝步槍根本無力招架。
港口要塞的指揮官臥室里,奧拉夫森上校被爆炸聲驚醒。他抓起枕邊的科爾特左輪手槍沖到窗前,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冰涼
德國山地兵如潮水般涌上岸邊,港口的六門岸防炮已經全部被毀。更可怕的是,電報站方向靜悄悄的,沒有發出任何警報。在碼頭區,他清楚地看見電報站長漢森正舉著德意志帝國國旗為德軍引路。
“叛徒.”他咬牙切齒地說,但五分鐘后,他就加入了為“德意志太君”帶路的行列當中
上午8時整,特隆赫姆市政廳的旗桿上升起了黑鷹旗。德軍僅用三個半小時就控制了這座挪威最重要的不凍港,傷亡不到五十人——主要是登陸時被冰涼的海水凍傷。港口的鐵路樞紐完好無損,停泊的五艘挪威軍艦全部投降。
在市政廳的橡木會議桌前,戈爾茨將軍正聽取各部隊匯報。他的副官用鍍金鋼筆在羊皮紙上記錄:
“鐵路樞紐已控制,可立即運輸重型裝備。”
“軍火庫繳獲克虜伯210毫米炮彈三百發。”
“挪威海軍‘海王星’號等五艘炮艇投降。”
他滿意地點點頭,轉向通訊官:“給威廉港發電——‘鐵錘落下,挪威已斷’。”
2月17日上午10時,倫敦白廳街海軍部。
第一海務大臣胡德爵士面色鐵青地沖進會議室,拿著電報指的手都在抖。他昂貴的定制西裝被外面正下著的大雨打濕,金表鏈在胸前劇烈晃動。
“德國人突襲挪威!”他的聲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特隆赫姆、納爾維克、卑爾根同時遇襲!電報是瑞典國王兼挪威國王奧斯卡二世親自發來的!”
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正為了運輸船隊順利進入波羅的海而歡慶的皇家海軍高層們都傻眼了!
“不可能!”第二海軍大臣韋爾斯利拍案而起,桌上的艦船模型被震得東倒西歪,“德國主力艦隊明明一直都在波羅的海攔截我們的運輸隊.”
他突然僵住了,臉色變得慘白如紙。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劈進他的腦海。
“除非它們通過基爾運河到了北海的威廉港”漢密爾頓勛爵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他們是故意放費舍爾進入波羅的海,就為了趁虛而入拿下挪威!”
更糟的消息接踵而至。通訊官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進來:
“奧斯卡二世的第二封電報!德軍已控制奧斯陸灣!”
“瑞典宣布中立,關閉領空和領海!”
“哥本哈根急電,德國運兵船正通過卡特加特海峽!”
漢密爾頓勛爵抓起鍍金鈴鐺瘋狂搖晃:“立即召回費舍爾艦隊!命令所有可用艦艇立即集結,準備在北海攔截返航的德國艦隊!”
2月18日黎明,北海中部。
“威嚴”號戰列艦的艦橋上,費舍爾上將盯著剛解譯的電報,手指幾乎要捏碎那張薄紙。英國駐丹麥武官發來密電:德國公海艦隊已完成挪威作戰,正全速返航威廉港。
“全艦隊轉向240度!”他對著傳聲筒怒吼,聲音在銅管中扭曲變形,“航速提到18節!一定要在德國佬回家前截住他們!”
在鍋爐艙里,司爐們瘋狂地將優質威爾士煤鏟入爐膛。壓力表的指針劇烈顫抖,指向危險的紅區。戰艦的龍骨在高速轉彎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舷窗外的海面傾斜成可怕的角度。
正午時分,瞭望哨的尖叫聲劃破緊張的氣氛:
“煙柱!西北方向發現大量煙柱!”
費舍爾沖上露天艦橋,北海刺骨的寒風撕扯著他的軍裝。在望遠鏡的視野里,遠處的海平線上,數十道煙柱如同黑色的森林,在鉛灰色的天空下緩緩移動。
“是德國艦隊!“炮術長尖叫著,“距離約15000碼!”
但就在這時,海天交界處突然騰起一片橙紅色的火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即使隔著這么遠也能聽見——德國人炸毀了俘獲的五艘挪威軍艦,沖天火光成了最醒目的路障,正好擋在英國艦隊攔截德國艦隊的航道上。
同時,所有的德國軍艦都開足馬力在海上狂奔!
“該死!”費舍爾的拳頭砸在鐵質圍欄上,“他們在拖延時間!他們想跑!”
當英國艦隊艱難繞過燃燒的殘骸時,德國艦隊已經消失在北海的濃霧中。只有一艘掉隊的德國驅逐艦號被“尊嚴”號的主炮擊中,在沖天的水柱中緩緩沉沒。
2月19日正午,威廉港。
碼頭上擠滿了歡呼的民眾,婦女們揮舞著繡有黑鷹旗的手帕,兒童們向歸來的艦隊拋灑鮮花。提爾皮茨站在觀禮臺上,胸前掛滿了勛章。在他身后,威廉皇帝的代表威廉親王正親自為戈爾茨將軍佩戴藍馬克斯勛章。
“挪威全境已控制,”提爾皮茨興奮地報告,“我軍傷亡僅892人,繳獲挪威海軍全部艦艇!”
但隨著威廉王子的離去,提爾皮茨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他轉向北海的方向,聲音低沉得只有身邊人能聽見:“英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的,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控制挪威意味著德國已經扼住了俄國北方的咽喉,但大英帝國絕不會容忍德意志的旗幟插上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在遙遠的圣彼得堡,沙皇正面臨最嚴峻的抉擇——是繼續在泥濘的東線流血,還是孤注一擲發動反攻?
而在大西洋對岸,已經靠向德意志帝國的美利堅合眾國,會不會因為德國的勝利和俄國的崩潰改變立場,從一個“英語國家”變成一個“德語國家”?
而在更遙遠的東方,太平天國的戰列艦正在拉包爾和莫爾斯比港之間無所事事。它們和英國人的“假戰爭”恐怕也沒必要再玩下去了。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當歐洲兩大強國在北海廝殺時,這支黃皮膚的海軍會在何時、以何種方式介入這場戰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擁有了太平洋的太平天國肯定不會什么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