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緩只覺得頭疼,“白妄,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結契,總之……沒有那么簡單。”
“好了好了,別在泳池里泡著了,趕緊出來吧。”
沉緩抓了抓頭發,率先離開了泳池。
白妄不依不饒,一把抓住了沉緩的胳膊,動作極快的湊上去,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爬上岸。
沉緩愣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后,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朝著白妄喊道,“白!妄!”
白妄甚至還抿著唇,回味道,“姐姐的味道真是好極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真是美妙啊,我很喜歡呢,但是,我只喜歡,親姐姐!”
少年隱忍且無知無畏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紅溫了。
沉緩都顧不得生氣了,無語的爬上岸,“白妄,你還沒走出這個世界看看,你怎么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小雌性?別鬧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誰知道還會擦出點什么火花。
白妄這顏值,實在是秀色可餐。
沉緩還是覺得各回各的房間,才是最安全的。
白妄搖頭,“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沉緩剛拿起杯子喝口水,就給噴了出去。
“不行!”
沉緩斬釘截鐵的拒絕,“開什么玩笑,要睡,也是和時野一起睡,白妄,你別得寸進尺了。”
白妄無辜的指著沙發說,“我說的是,我可以睡在沙發上,姐姐在想什么呢?”
沉緩咬牙切齒,“白妄,你真是學壞了!”
白妄身上還掛著水滴,輪廓十分明顯。
沉緩眼神胡亂瞥著,惱羞成怒的給他扔了一條浴巾,“這里反正也沒有你不能進的地方,隨便你好了,給我擦干凈一點,省的生病了。”
說完,她轉身就回去房間,打開浴室洗澡了。
水流‘嘩啦啦’的,沉緩洗了個熱水澡,也按耐住了被美男給誘惑到的心緒。
等她換好衣服走出來,白妄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睡衣乖巧的躺在沙發上了。
“白妄,你這么喜歡白色嗎?”
沉緩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納悶的問了一句。
好像自打認識白妄開始,他身上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
“嗯,白色很干凈。”
白妄閉上眼睛,長卷的睫毛微微發顫,“姐姐,你知道嗎?人死了以后,就可以去白色的星球了,一個只有干凈,沒有污染的世界。”
沉緩擦頭發的動作停住了,啞聲問,“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是媽媽說的,難道不是嗎?”
“哦……死了以后,就什么都沒了,的確是干凈了!”
“姐姐,以前我覺得生死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可是遇見了姐姐之后,我覺得,活著也挺好的。”
白妄的聲音很輕,沉緩卻聽的很清楚。
她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么,沙發那邊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看,白妄已經睡著了。
睡夢中的美少年,看起來人畜無害。
沉緩長嘆一聲,拿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
“白妄,希望你以后都能快樂。”
第二天,沉緩一睜眼,就看見了白妄帥的逆天的睡顏。
她一愣,環顧四周,發現她的確是睡在房間里的。
沉緩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拽著白妄的耳朵喊道,“白妄,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怎么會睡在這里的?”
白妄睜眼的一瞬間,殺氣迸發而出,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沉緩之后,他眼底的殺氣這才逐漸消散,茫然的問,“姐姐,我為什么睡在這里?”
沉緩好脾氣的笑著說,“是啊,你怎么會睡在這里的呢?可能是我夢游的時候,把你公主抱,給抱進來的吧。”
白妄不疑有他,羞澀的說,“姐姐只要喊一聲,我就來了,不必抱我的。”
沉緩差點一口鹽汽水噴上去,“我說反諷的話呢,你聽不懂呢?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謹慎懂事的娃呢,半夜爬床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昨晚上就不應該讓你睡在這個房間的,沙發也控制不了你啊。”
白妄委屈的說,“這是我睡的最沉的一個晚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會一睜眼睡在這里的,可能是姐姐的味道太好聞了,我很喜歡,所以才會……”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姐姐!”
“哼,白妄,你太會裝柔弱了。”
“可是……以前我都不怎么敢入睡,一旦睡著,我就會做噩夢!”
“什么噩夢?”
“夢到我爸爸和媽媽死去的樣子,他們死在手術臺上,沒有下來,我那時候雖然小,可我的記憶力很好,他們睜著眼睛,只告訴我一個字……逃!”
白妄回憶起當時的畫面,眼神都空洞了許多。
沉緩心梗了,她連忙捂住他的嘴巴,“好了,別說了,我不問了,也不說你了。”
沉緩腦袋都漲了,頭疼的很。
白妄身世的確是很可憐,沉緩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吃他這一套的。
扮柔弱,裝可憐,原來不是雌性才能做的啊。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身后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沉緩一回頭,就看見時厭陰沉的臉,和木長老八卦的眼神。
“我們什么也沒做啊?”
沉緩沒由來的心緒,她現在這個動作,實在是有點曖昧了。
雖然只是懸空著,捂著白妄的嘴巴,可從背影來看,不像是單純這么回事。
至少在時厭的眼睛里,這就是一對狗男女了。
“那啥,我要說是誤會,你們信嗎?”
沉緩連忙爬起身來,拉扯著睡意,尷尬的笑了笑。
時厭冷嘲熱諷,“還好時野出去巡視了,沒有跟著一塊兒上來,否則看見這個畫面,你讓他怎么想?雌性果然就喜歡拈花惹草,真搞不懂時野為何不跟你退婚了事,偏偏腦子不清醒的和你結契了,真的是斷了自己的后路。”
被罵了!
沉緩也不爽了,“你好意思說話嗎?擅自闖入我住的房間,你們這群雄獸是想要做什么?還好我衣服穿著呢,不然保準告你們欺凌雌性,再說了,你又不是我的獸夫,說話這么夾帶酸氣做什么?如果是時野在這里的話,他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