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化值93數值。’
半晌,沉緩滿頭大汗的,總算把他的污染值給降低了一些。
白妄像一只小貓似的,在沉緩的身上蹭了蹭。
“姐姐,這是你的異能嗎?你就像是撥開了我眼前的濃霧,讓我終于能看見這個世界了。”
白妄愜意的很,他瞇著眼睛,眼底盡是饜足,“我從沒發現,原來有朝一日,污染可以從我身上離開。”
沉緩累都累死了,這貨還把份量壓在她的身上。
她沒好氣的把人給推開了,納悶的問道,“白妄,你該不會是被污染毒害的太深了,所以平日里才會是那種傻乎乎的模樣,然后我幫你凈化了點污染值,所以你又恢復正常了?也就是說,你現在的模樣,才是你原本的樣子?”
沉緩豁然開朗,總算明白白妄前后為何性格大變了。
白妄輕哼一聲,“也可以這么說吧,我以前就像是深處在一個白色的世界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可是遇見了姐姐之后,就不一樣了,你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我前進的道路,把我從迷宮中帶出來了,姐姐,從來沒有人的異能對我有用過,姐姐,你可以永遠陪在我身邊,永遠別離開我嗎?”
沉緩,“……”
開玩笑,她怎么可能給出承諾。
“咳咳咳咳,白妄,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是見你可憐,所以才帶上你的,這里不是我的家,我遲早要離開的,懂嗎?”
“不懂,我喜歡姐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白妄,你是秦白大帝,你怎么跟我走?我把你帶跑了,那個什么長老的,不得殺了我。”
“誰敢殺姐姐,我就殺了誰。”
一瞬間,白妄身上就迸發出殺氣來。
沉緩無奈的扶額,“白妄,你是如何當上秦白大帝的啊?”
“不知道,木長老把我從那里帶出來的,之后我就跟著他來到了這里,他讓我殺人,我就殺人,他讓我命令污染物,我就下達命令,他讓我當秦白大帝,我就是秦白大帝。”
白妄垂下眼瞼,平淡的說出令人心驚的真相。
沉緩心里‘咯噔’一下,她錯愕道,“也就是說,是木長老在操控你?”
也是,初見白妄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根本什么都不懂。
“木長老讓你殺人了?殺了誰?”
“不聽話的人,都該殺!”
“那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那里……”
提到這個地方,白妄的情緒不太穩定,他變得很低落,甚至身上的精神力出現了波動,泳池里的水都懸浮在空中。
“白妄,冷靜,我在這里呢。”
沉緩連忙抓住他的手,他順勢和她十指相扣,這才平復了情緒,水滴又落回了泳池中。
“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從小就在那里成長,昏暗的房間,冰冷的機械設備,還有很多藥劑和針管,他們總是在那兩天,把我抓到一個房間,固定住我的四肢,給我注射奇奇怪怪的藥物,會用電擊,會用火灼,各式各樣的實驗,我不喜歡。”
白妄鼓足勇氣,把這段陰暗的一面,告訴了沉緩。
“實驗?莫非,是實驗基地?”
沉緩呼吸一滯,她看見了白妄身上細密的針孔,手臂上,脖子上,幾乎都有針孔帶來的淤青,有的甚至已經導致皮膚毛孔變大,很明顯就能看出來,他身上是做過很多次實驗的。
沉緩只覺得心中酸澀,像是被人用手捏緊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你?你從小就住在實驗基地,沒有離開過?”
沉緩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覺得白妄怪可憐的。
“嗯,實驗基地,對,就是這個名字。”
白妄甚至還雀躍,沉緩竟然知道這個名字,“我第一次離開,就是木長老帶我走的,基地里發生了很嚴重的災禍,我利用污染物帶我們離開的,這里有人不歡迎我們,想要驅逐我們,木長老讓我殺了他們,這里就可以變成我們的家了。”
沉緩內心沉甸甸的。
這下好了,知道了不得的秘密了。
如果被木長老知道,她絕對走不了的。
“白妄,不要胡亂殺人,不是所有人都該死的!”
沉緩深吸一口氣,努力引導他,“這個木長老,不是什么好人,為了一己之私,不知道在做點什么事情,你先告訴我,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在哪里。”
既然白妄是在實驗基地出生的,那他的父母應該也是在那里才對。
白妄眼神黯淡,“他們……死了。”
沉緩其實早就有這種預感了,可聽見他這么悲傷的說出口,不禁有點后悔,“對不起,我不該提到這個傷心事的。”
白妄搖搖頭,“沒事的姐姐,那是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我已經過了傷心難過的時候了,事實上,太久遠的事情,我已經快要不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子了。”
“我現在只想待在姐姐身邊,姐姐別趕我走。”
白妄炙熱的目光凝視著沉緩溫潤的紅唇,突然覺得口干舌燥的,“姐姐,我可以碰碰你這里嗎?”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沉緩的嘴唇,把沉緩嚇了一跳。
“亂……亂來!”
沉緩瞪大眼睛,就差沒從水里跳開了。
這貨怎么可以這么一本正經的戲弄她?
“白妄,你說的是用什么碰?”
沉緩生怕誤會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
“一樣,用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沉緩,“……”
好吧,這貨就是在耍流氓。
“不可以!”
沉緩義正嚴辭的拒絕他,“這叫親吻,獸人之間不可以亂親的,知道嗎?”
“我不想親別人。”
白妄有點委屈了,“那為什么,那個叫時野的可以親你呢?”
沉緩臉一紅,果然,時野親她的時候,被白妄給看見了。
“咳咳咳咳,那不一樣啊,時野是我的獸夫,我們已經結契了,所以他親我,是可以的。”
“那我也要當姐姐的獸夫,也要和姐姐結契。”
白妄又有了新的目標,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的盯著沉緩,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