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市集,以后每逢五、十五、二十五開集,逢年過節加場次的話,另行通知,諸位千萬別錯過。”
“張家村市集,以后每逢五、十五、二十五開集,逢年過節加場次的話,另行通知,諸位千萬別錯過。”
“張家村市集,以后每逢五、十五、二十五開集,逢年過節加場次的話,另行通知,諸位千萬別錯過。”
等開集有好一會兒的功夫后,有巡邏隊的隊員敲響銅鑼,一路走到市集盡頭,大聲宣布張家村開集的日期,好讓眾人知曉。
并且重要的事情,還大聲的宣布了三次,每隔半個時辰就再敲一次銅鑼,重復宣告,確保消息能傳遍市集的每一個角落。
市集開集的高峰期一般都是在清晨到午時三刻的時間段,這個時間內,買賣的東西最多,人流也是最大的,等到了午時初,人流便會慢慢減少,因為這個時間點,正好要回家做飯吃或者路途遙遠,得趕回去。
等到午時末的時候,來擺攤的全部離去了。
“今日可真累,比訓練、巡邏城墻還要累的。”等人離去之后,張留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
“今日都辛苦了,等我們熟悉了事物就能夠輕松下來了。
李先生今日收上多少錢上了呢?”張里正見村子開集很順利又很成功后,他一臉的笑容問道。
“今日擺攤一共有一百六十五個攤位,其中三文錢的攤位一共一百個,收了三百文錢,兩文錢的攤位六十五個,收了一百三十文錢,合計一塊收了四百三十文。”李先生查看賬本,匯報今日所得。
“很好,一個月開集三次,一次能夠收上四百三十文錢上來,一個月下來,小賺一兩銀子了。”周里正聽到這個數字后,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咱還可以砌一條市集出來,今天來人不少,一條市集都太擁擠了,以后會更多,擺攤的人也會更多。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在這條市集后面,再開辟一條,這樣一來,可以容納更多的人之外,我們還可以收取更多的攤位費用。
再在兩條市集后面,建上五間鋪子,看看有沒有人擺攤賣些小吃什么的。
當然,這個費用的話相應得提高。”這時,張魯提出擴建的想法。
“擴建可以,別看著擴建地方大了,指不定巡邏隊的隊員能更好的管理市集,畢竟沒有這么擁擠,干起事情來,也更加得心應手。”張留安第一個贊同。
“其實開市集收取攤位費只是小打小鬧。
要是和鎮上一樣,每日有鋪子、小吃攤擺攤,那才是財源滾滾而來。”李天星眼中精光一閃的道。
這么一來,每日都有攤位費入賬,還可以吸引外商客,促進村子經濟發展,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之后,或許他們張家村形成一鎮或是一縣之地了。
“有這么一日嗎?萬一真有鋪子入駐我們村子,這鋪子怎么弄?怎么收費?”眾人一聽,神色一震的齊刷刷望向李天星。
“目前是沒有這個可能,先做好一月三次市集再說,慢慢發展,把名氣宣揚出去再說了。”李天星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先別想這么多。
“我們聽張火家的干事情就行了,慢慢發展,以后有無限可能的。”張里正深吸了一口氣道。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在下一次開集之日,張魯帶著村民再次修建了一條市集,攤位從一百個擴建到兩百個。
除此之外,兩條市集的尾后,各修建了五個大型攤位。
這十個大型攤位是給賣面食等小吃攤位租借用,并且還是長期租借,按照月來算錢,價錢自然也不是散攤價錢比的了。
后續真有商鋪入駐,長期開設,市集尾后的攤位還能夠修建一下,變成一個個小巧而精致的店鋪,進一步豐富市集的功能與多樣性。
第二次開集,依舊吸引了不少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前來趕集、擺攤、買賣。
人雖然不少,但是兩百個攤位并未全部站滿,甚至還比不上第一次擺攤的人多。
只有一百三十個攤位被占用了。
張留安和張魯他們看著焦急,李天星倒是很淡定。
因為市集才剛剛起步,需要時間來逐漸積累人氣和口碑。
加上時間、天氣等因素,也會影響市集的人流。
只要他們持續努力,不斷改進市集的管理和服務,吸引更多的商販和顧客只是時間問題。
再說了,他們才開集,就能夠吸引這么多人來,已經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開始了。
隨著時間慢慢來到三月后,張家村更是忙碌了起來。
這個時間本來就是插秧的時候,全村不僅僅要忙著插秧。
現在天氣逐漸回暖了起來,去年定下落戶在張家村的村民,開始陸陸續續要在村里頭建房住進來。
村子組建了十支四十人建房的隊伍,可以支持十戶人家同時建房,現在村子里頭熱鬧的很,到處都洋溢著勃勃生機與歡聲笑語。
這日,李天星家中。
“娘,里正爺爺讓我和老二、老三三個下一趟其他村子去。
說是告訴其他村子村民如何侍弄再生稻的事情。”這日吃晚飯的時候,張火和李天星道。
“會有多少人下其他村子去?去多少日?有沒有工錢的?”李天星聞言,她心中一動的問道。
早先張里正把如何栽種再生稻的事情,讓李先生寫成折子上交給縣令爺了,原本她以為這個事情要緩一緩,看這個架勢,應該是縣令爺想要親眼所見再生稻之事,拿村子做實驗了。
“除了我們兄弟三個之外,咱村子另外還有四五十人被安排去了平安縣其他村子的。
去多少日沒有說,工錢的話,二十文錢一天,包吃一餐。”張火回道。
“咱村子有四五十人下村,周縣令這是要拿平安縣所有的村子做實驗啊。”李天星聞言,她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再生稻是他們村子呈交給縣令爺,也是他們村子第一個栽種再生稻,不需要稻種,一年就能夠收獲兩季水稻,一年一畝地能夠多出一兩百斤谷子出來,這可是利國利民的事情。
“娘,我覺得這是個好事。再生稻在其他村子推廣開來,我們村子就能名聲大噪,說不定還能引來更多的關注。
再說了,百姓家里頭糧食多了,生活也會越過越好,也會記得是我們張家村把再生稻傳出去的,也會感謝我們的。”張炎想的比較多,他認為這個事情對他們村子有著極大的益處。
“這次下完村子,你們早點回來,我另外有事情安排你們干。”李天星點了點頭,交代張火三兄弟。
“娘,我在家里頭的,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讓我干的,兒子今年都十四歲了,虛歲十五歲了,兒子也可以擔起責任了。”旁邊的張燚在一旁急切地補充道,眼神中閃爍著渴望成長的光芒。
李天星望著張燚那張稚嫩卻堅定的臉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輕輕拍了拍她家老四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老四你有這份心,娘就很欣慰了。
不過,這次的任務確實有些特殊,需要你們幾兄弟合力完成。”
“娘是啥事情?要我們兄弟幾個才完的成?”張炎好奇的問道。
“娘想讓你們兄弟幾個人在屋頂、門窗、柱子上都刷上一層米漿和石灰的防護層上去。”李天星現在為酸雨來臨之際做著準備了。
酸雨,可是會腐蝕一切它接觸到的東西,讓堅固的變得脆弱,讓鮮艷的失去色彩。
要是不做好防護層的準備,一旦連續下酸雨,屋頂瓦片、茅草等屋頂,肯定會被腐蝕,繼而波及到房梁的化,那可就要玩完了。
并且,這場酸雨的災難,持續的時間會很久,這就很有必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據李天星第二次穿回現代看到書中的內容,今年十一月就會開始下起連綿不絕的酸雨,一直持續到次年的一月,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足以對村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因此,李天星不敢有絲毫懈怠,必須將防護措施做到萬無一失。
“娘,咱屋子新建沒多久,什么都是新的,似乎沒有必要做這些吧?”張火疑惑地看著他娘,顯然對這項突如其來的“大工程”感到不解。
“大哥,娘這么叫我們干活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
娘,昨兒是不是菩薩又給你托夢了?”張彩霞一臉肯定的望向她婆婆道。
“不錯,夢不太好。”李天星見有人給了自己臺階下,她便順勢道。
“什么夢?這不是好夢嗎?”張家眾人一聽他們娘做夢了之后,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今年十一月后,會連續下特殊的雨。”李天星神秘莫測的道。
“下雨?又會鬧水災嗎?”張火第一個反應,還以為會鬧水災漲洪水。
“應該不會鬧水災,不然娘就不會說連續下特殊的雨?娘這雨有古怪嗎?怎么古怪的?”張炎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問道。
“這雨是酸的,具有腐蝕性,需要有特殊的防護措施,才能夠在外行走。
不然這下的酸雨落在肌膚上,直接會腐蝕掉一層皮,疼痛難忍。
要是被這酸雨淋的多了,傷口擴大感染去世、毀容什么的,都不在話下了。”李天星神色凝重地解釋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對這場特殊雨水的深深忌憚。
“下的雨會酸的?還具有腐蝕性?這怎么可能?”張炎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雨水。
他想象著那雨水落在肌膚上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二哥,這幾年來,天災人禍不斷,似乎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張燚幽幽的道。
“所以娘讓你們兄弟幾個在咱家屋頂、柱子、窗戶等地方涂抹一層防腐蝕的材料,以防酸雨侵蝕。
另外今年冬天還要多備一些吃的囤在家里頭,今年要是下了酸雨,估摸著好幾個月都出不去家門了。”李天星接過話道。
“娘,兒子幾個估摸也是下村幾天的時間就會回來,等我們回來了,我再弄這個事情了。
老四,你在家里頭先把材料什么的準備好,等我們回來之后,我們再上屋頂什么的,涂上一層防護層上去了。”張火上心這個事情,面色很是嚴肅的吩咐張燚道。
“行,準備的事情交給我了。”張燚拍了拍他的胸脯保證道。
“娘,你做的這個夢還沒有和里正以及村民說吧?兒媳剛好要帶著鑫雅姐妹兩人回娘一趟,路過里正家,先和里正說說這個事情,再和我爹娘說說這個事情,讓他們告訴村民了。
讓村民提前做好各種防護準備了。”張彩霞連忙接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責任感。
“對,娘,此事不宜遲。酸雨之災非同小可,若真如娘所夢那般嚴重,咱們村得早點準備起來。
畢竟咱村子城墻也需要涂抹防護酸雨的泥漿,防止酸雨腐蝕,好讓里正組織大家共同防范。”說罷,張彩霞和張炎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娃兒便出家了家門了。
“老大,你帶著周秋還有鑫源兩人回一趟娘家,和她丈母娘以及周里正他們說說這個事情。
老五,你去隔壁說這個事情。老四你走一趟旺財家中,告訴他們家這事情。”李天星見狀,干脆讓兒女走一趟交好村民家中,告訴他們十一月酸雨來襲的事情。
這邊,他們家幾個小子和閨女還沒出去多久的時間,回來的時候,烏泱泱的帶回來一群人。
這些村民知道今年十一月會連續下三個月的酸雨,這酸雨還特殊會腐蝕東西后,村民們頓時坐不住了。
擔心、害怕、惶恐,什么樣的情緒都有。
這不,想要在李天星這兒,再次確認,得到一些應對之策,甚至回娘家的張彩霞、張炎夫婦兩人都隨著張留安一塊又回來了。
李天星看著面前焦急的村民們,心中雖有預料,但還是不禁感嘆人心的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