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淡定地點了點頭,“目前幫我們留意維和組織和鎮上各個勢力的動靜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明白!”
白鈞走后,鐘黎軒和方宇辰才走了出來。
“真沒想到霞山鎮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還有這么蠢得可愛的人!”方宇辰感嘆一聲。
鐘黎軒難得點頭附和,“白氏兄弟確實是難得的好人,本以為拉攏他們還要費一些功夫,沒想到這么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霍庭整理完桌面上的資料,沉聲道:“聽說石濤比賈大勇還狠毒,我們救了這么多人,對方遲早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與其陷入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方宇辰,一會兒我潛猛虎組織殺了石濤,你們把那幾個孩子的身世公布出去,放出風聲,就說那幾個孩子親生父為了救人殺了石濤。”
那些孩子可都是除邪組織還沒出現之前就有了,如此既能把陶圭那些破事暴露出來,同時還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至于那三個女人的情人會怎么樣,霍庭一點都不在乎。
他已經給對方機會了,要是今晚那三個女人的情人主動出來跟他們交易,求他們救人,霍庭都不會做得這么絕。
現在他已經知道那些男人的態度,這種沒有擔當的垃圾死了也無所謂。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這三個女人的秘密,自然要歸功于白鈞。
別看白月組織在霞山鎮沒什么話語權,他們卻滲透到各個組織,和所有底層成員交好,只要白鈞愿意,他可以知道這鎮上所有底層幸存者的秘密。
方宇辰同意了。
這會兒春竹一行人已經輾轉來到收容所,六人兩兩住一間,正好在秋月季母女隔壁。
母女倆這一天吃好住好,過的是以前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一直到三更半夜還興奮得睡不著覺,春竹一行人從她們門外經過。
陶五一下子就認出了陶七。
“小七!”
六人聽到聲音紛紛停下腳步,看見煥然一新的秋月季和陶五,春竹幾個都驚得瞪大眼睛。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夏蘭激動得沖到玻璃門邊上,死死盯著她們。
秋月季起身走上前,眉頭緊皺,“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
“你還好意思說!你殺了賈大勇,石濤大清早就帶人殺上門,要維和組織給他們一個說法,陶圭說是去追你們,分明就是見勢不妙逃了,羅楷把我們交給猛虎組織處置,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被你害死!”
冬梅恨得牙癢癢。
秋月季卻一臉平靜,沒有半點愧疚,“放棄你們的是陶圭,將你們推出去的是羅楷,你們奈何不了他們就把所有怨氣推到我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怎么?陶圭要把我女兒送進火坑的時候你們一聲不吭,我還得轉過來替你們著想?”
一番話把冬梅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她們在陶五這件事上選擇了沉默,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既然什么忙都幫不上,人家又憑什么顧念他們的死活。
工作人員催促道:“好了,既然你們都認識就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于是夏蘭母女住到秋月季母女對面,春竹母子住在秋月季母女旁邊,冬梅母女住在夏蘭母女邊上。
只要坐到靠近玻璃門的椅子上,就能互相交流。
工作人員把他們帶進隔離間,說了些收容所的規則和要求,催促他們洗澡換衣服。
眾人已經見到秋月季母女干干凈凈的樣子,什么都沒問就乖乖去了浴室。
過了一個多小時六人陸陸續續走出衛生間,一個個看起來順眼多了。
夏蘭拉著女兒盡可能靠近玻璃門,左右看了看,四周無人,暗暗松了口氣,同秋月季說起話來,“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秋月季挑眉,“你們怎么來的我們就怎么來的。”
“嗯?”夏蘭還是不明白,一五一十把他們的經歷說了出來。
這下秋月季都無語了,“你們連對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跟著人家走?”
夏蘭訕訕然解釋,“我以為那些人是三個孩子生父找來的幫手”
秋月季有些詫異,眼睛瞟了一圈,笑出了眼淚,搖頭道:“這里是收容所,幫你們的是政府的人,等過了七天,我們會進城,得到政府的庇佑。”
眾人聽到政府全都白了臉。
冬梅更是急得跳了起來,“政府知道我們是維和組織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秋月季剜了她一眼,“你現在住的房子睡的床穿的衣服洗澡用的東西都是政府提供的,政府要殺你還費這么大的勁干什么?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冬梅被說得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羞惱不已又無力反駁,氣呼呼地轉身不再搭理秋月季。
夏蘭和春竹只覺得頭疼,趕忙和稀泥,“現在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真進了城大家也該相互照應,團結一心,秋姐,冬梅就是這個脾氣,別跟她一般見識。”
秋月季冷哼一聲,拉著陶五轉身回床上躺著。
夏蘭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鉆進被窩,一時間也覺得渾身疲憊,此時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只能忍著,帶著女兒準備去休息。
對面突然傳來秋月季冷漠的聲音,“墻上按鈴,他們會提供食物。”
說完這句秋月季就沒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