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食物的石濤終于心滿意足地帶著弟兄們撤退,連帶著陶圭的女人和孩子也被推搡著跟著離開。
一路上都是女人嚶嚶哭泣聲,白鈞看著多少有些不忍。
白波及時拉住他,“大哥,石濤比賈大勇還惡毒殘暴,這件事我們管不了。”
一旦他們摻和進去,極有可能被猛虎組織盯上,維和組織強大,不怕這種陰溝里的老鼠,他們不行,一旦被盯上就永無寧日。
白鈞無力地垂下手,一聲嘆息,“我是覺得他們太可憐了,明明她們都是利益的犧牲品,聽說陶圭喜新厭舊,到手的女人寵幸一年半載就厭棄了,孩子也是可有可無,除了成年的幾個兒子,其他兒女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尤其是女兒,長得好看的還能得到一些施舍,模樣丑的連吃都吃不飽,活得小心翼翼就算了,現在還要為那種人渣買單。”
“大哥,你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但我們真的管不了,現在只能祈禱陶圭能回來,否則這些人只怕是一個都活不成!”白波也是一臉凝重。
賈大勇連十三歲的女孩都不放過,難保猛虎組織其他人不會對孩子下手。
白鈞沉著臉,緩緩垂下眼瞼,掩下各種復雜的情緒。
此時被帶到猛虎組織的女人孩子全都被關在一個狹小的小黑屋里。
石濤忙著帶手底下的弟兄查看那袋食物,壓根沒人搭理他們。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的女人摟著懷里六歲女兒嚶嚶低泣,“怎么辦?我們是不是真的活不了了?”
春竹長長嘆了口氣,緊緊護著懷里兩歲的兒子,四下打量這個黑屋,心情沉重,“如今只能指望陶圭回來救我們,其他的都指望不上。”
夏蘭繼續哭,“你覺得陶圭能回來嗎?他又不缺兒子,怎么可能回來送死!我們.....活不了了!嗚嗚嗚......”
夏蘭絕望痛哭,她身邊的女兒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春竹死死摟著兒子,即便知道夏蘭說的都是真的她也不想這么認命,她兒子還小,不能就這么死了。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越發堅定,“肯定有人來救我們,我們一定不會有事!要是陶圭真的放棄我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角落里的冬梅呵呵一笑,一臉嘲弄,“你都自身難保了,陶圭也跑了,你還能怎么樣?”
春竹猛地看向冬梅,“我知道小九不是陶圭親生的,她的生父會幫你們的對不對?”
冬梅面色一沉,惡狠狠瞪了過去,“胡說什么?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春竹不以為意,反而笑了起來,“冬梅,陶圭不在這里,我們的處境不妙,這種時候遮遮掩掩又有什么意義?實話告訴你,我們家小十二也不是陶圭的種,我早就給他戴綠帽子了!”
把自己藏了這么久的秘密說出來,春竹不僅沒有半點難堪,反而有種報復的暢快。
冬梅驚得目瞪口呆,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孩子的生父是誰?”
春竹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看向目光呆滯的夏蘭,沒好氣道:“你呢?別告訴我你跟著陶圭這些年一直老老實實的。”
夏蘭終于緩過神來,神情復雜地看著她們兩個。
冬梅也是一臉好奇,“夏蘭,你可是跟了陶圭十年了,那混賬東西對你又不好,你不會一直對他死心塌地吧!”
夏蘭緩緩垂下頭,多少有些難堪,隨后伸手捂住女兒的耳朵,“沒錯,我確實不是什么貞潔烈女,但這些都是陶圭逼的,原本我有自己心愛的男人,我們好不容易一起活了下來。
陶圭卻看上了我,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為了保住他的性命,我自愿跟了陶圭,他也失望走了,本以為我這輩不能跟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可至少跟了陶圭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但我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他對我只是一時新鮮而已,還害我流產了兩次,后面我好不容易養好了身體,就想著能有個孩子,可他早就厭棄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回來了......我們有了小七,陶圭那老不死的根本就不管我們,連他自己有沒有睡過我他都記不清,呵呵.....是不是很可笑?
現在知道你們生的也不是陶圭的種,我突然懂了,那老家伙或許早就不能生了,亦或者他早就知道這點,也清楚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對待我們?”
春竹和冬梅紛紛白了臉。
想到陶圭對幾個年長子女和年幼子女的態度,瞬間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陶五也不是他的女兒......”春竹捂住嘴巴,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難怪陶圭會對陶五這么冷血,估計也有報復秋月季的意思在里面。
“完了!徹底完了!陶圭肯定不會回來了!”冬梅不安地抱緊女兒。
雖然早知道陶圭放棄他們,但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之前她還有幻想,如今幻想破滅,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們的情郎了,可她自己找的男人就是個不起眼的存在,真能救他們嗎?
冬梅壓根不敢深想。
就在她們惴惴不安的時候,小黑屋的大門開了,對方什么都沒說就朝他們走來。
“噓!不想死的話就安靜。”
春竹三人心下一喜,趕忙叮囑孩子不要說話,快速跟著對方離開。
走出小黑屋他們才發現這是一扇鋁合金門,但門鎖已經壞了,猛虎組織的人用繩子綁著一根粗壯的棍子卡在墻上,從里面無法打開,但外面的人只要將木棍拿下來就能輕而易舉地進去。
對方顯然早就打探過猛虎組織的內部環境,帶著女人孩子來到一樓一個房間。
透過月光,春竹三人看見床上躺著幾個人,嚇得差點叫出聲,根本不敢進去。
帶路的人卻視若無睹,一直比劃著讓她們過去。
三人心一橫,咬著牙趕緊往里跑。
從破窗戶翻出去,跟著外面接應的兩個人在夜色中疾行。
直到來到后山腳下,上了直升機,她們才互相大眼瞪眼小眼。
紛紛指著飛行員。
“這不是你們的救兵嗎?”三人異口同聲,又齊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