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隊長,棚戶四區的工作人員我這邊推薦了幾個,您看如何?”
蘇毅接過名單,赫然發現上面有宋海兒子宋望的名字,除了宋望之外還有紀小藝。
他疑惑道:“你把宋望推薦上來我還能理解,紀小藝又是怎么回事?”
戴德山解釋道:“是這樣的,張隊長之前找我問過,說是他們家孩子上小學去了,家里的活只靠老人也不行,紀小藝一直想換個輕松點的工作,可以幫家里多干點活。
我一直記著呢!棚戶管理處的工作不難,但人選一定要知根知底的,我覺得紀小藝挺合適的。”
蘇毅點了點頭,“可以,那就紀小藝和宋望,順便把霍庭也算進去,他要是愿意的話,這個四區棚戶管理處主任的位置給他。”
戴德山有些遲疑,“霍庭不是已經安排工作了嗎?”
鐘家霍家宋家工作問題目前都解決了,宋海去學校教初中,張美蘭在家種地養殖,霍庭跟傭兵團一起開發廣明縣,姚青荷早就在醫院實習了,袁琳月去大學部教各種語言,鐘黎軒原本要成立自己的私人研究所,經過了解,費用太貴,轉而投奔顧曄,去醫院實驗室工作,
六人都有正經事做,同時三家也沒放棄種地養殖,只是承包的地少了一些,到時候應該只夠自給自足,想要賣了換積分不大現實。
這個結果他們已經很滿意了,特別有干勁。
蘇毅長舒了口氣,多少有些無奈,“我是聘用他幫忙,他實際上只要在重要開發工作時候到場幫忙,其他時候都是自由的,與其閑著不如有一份正經事做。
我之前問過他,他說自己年紀也大了,想要過幾年安穩日子,讓他去棚戶管理處剛好。”
霍庭畢竟是特種兵,看人有自己的一套獨特法子,一般人很難逃過他的眼睛,即便善于偽裝的人在他的打量下也很容易露出馬腳。
另外,他有氣場,能鎮得住,這份工作交給他蘇毅也放心。
戴德山聞言,趕忙替霍庭道謝。
從蘇毅這邊走后,他第一時間去了霍家。
霍東的檢查報告正月中旬就全都出來了,周藍天評估過后,給他定制了一套輔助義肢。
義肢對霍東來說就是重新站起來的希望,然而他年紀大了,又長期躺著,一時間想要操縱義肢還是挺困難的。
正好這兩天廣明縣燒起來了,霍庭得以休息在家,正好陪父親復健。
戴德山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霍東在訓練,趕忙上前搭把手,“霍叔,還適應不?”
“適應適應我都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站起來,早知道政府這么厚待幸存者,我們應該早點進城的。”霍東不止一次后悔進城晚了。
戴德山笑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要不是政府想要開發廣明縣,憑你們幾個也不可能走出那個被變異植物包圍的地方,現在也可以,不早不晚。
霍叔不著急,慢慢來,咱有的是時間。”
霍東點點頭,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我就希望能早點恢復,到時候我也去種植區和養殖區,幫家里做點事,聽周妹子說,他們種地養殖大部分靠機器,一個人管幾十畝地都不在話下,也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要是我的腿好了,我也能干。”
“對對對,您肯定沒問題的!”戴德山連連點頭。
霍東更高興了。
霍庭請他坐下歇會兒,“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是,我是有個好消息找你。”戴德山一屁股坐下,將工作的事跟他說了,“蘇隊長明確指派讓你去四區擔任棚戶管理處的主任。
宋海家的大兒子已經成年,去學校也可以,但我覺得眼下有個好的工作,還不如給他,就把他安排上了,另外就是紀小藝,這人是張隊長的妻子,也是江淼的姐妹,跟親姐妹差不多。
你多照顧一些,旁的就沒什么了,怎么樣?要不要做?”
霍庭回過神來,重重點頭,“老戴,謝謝你,這份人情我真不知道怎么還了!”
戴德山不以為然,“咱兩家什么關系!我幫你是應該了的,再說了,你管這事我也放心,之前揪出幾個間諜,上頭領導特別重視,你說這個位置要是再來個有問題的人,我這總負責人的位置估計也坐到頭了。”
不管怎么樣,霍庭將這份人情記下了。
送走戴德山,霍東越發賣力地訓練,爭取早點替家里分擔。
同時,紀小藝也收到調任通知。
她手頭上的工作不難,簡單交接一下就歡天喜地地去四區棚戶管理處報到。
工作人員就位后,后續的工作也能順利展開。
在收容所的幸存者并不知道城里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切。
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大家光顧著清洗身上的污垢,別的都沒做。
小靜學著大家的樣子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一遍,這些年她節省慣了,用水也不敢用得太兇,本來覺得自己已經洗得很干凈了。
結果儀器一檢查,竟然不合格。
“客人的頭發里還有許多污垢和殘留臟東西,身上的泥垢還很厚,考慮到客人是孕婦,不適合泡澡,這邊建議客人剃掉頭發,或者盡可能把頭發剪短,把身體打濕,讓清潔劑在身上停留十五分鐘,等污垢軟化后,再用大量溫水沖洗干凈。
我們的自來水都是經過輻射凈化處理的安全水,且水資源豐富,只要客人不浪費,合理使用是沒有問題的,不需要特地節省。”
儀器人性化的指導小靜怎么洗澡。
把她聽得一愣一愣的,礙于不合格就走不出去,她只能按照儀器的標準,將長長的頭發剪成參差不齊的齊耳短發,再把身體抹上厚厚的清潔劑,默默算著時間,過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才敢打開水龍頭,用大量清水將身體上的泡沫和泥垢沖干凈。
差不多洗了快一個小時,儀器終于現實清洗合格,開門放她出去。
換上干凈衣服的小靜連忙把頭發吹干凈,等躺到整潔松軟的床上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是收容所?政府為什么要對他們這些老弱病殘這么好?會不會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