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情扣291 你壓不住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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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你壓不住爺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2日  作者:追風總會瘋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追風總會瘋 | 鎖情扣 
御林軍消失在官道遠處,沈道宏這方的下人和侍衛們依然緊握著手中的刀劍,目光死死盯著山坡上方。

他們本以為會看到一支大軍沖殺下來,卻只見五六個身著粗布衣衫的漢子踏著寒風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沈道宏瞇起渾濁的老眼,目光穿過漫天飛舞的灰塵,在大九等人身后反復搜尋。可除了這幾個身影,山坡上再無人跡。

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方才那驚天動地的動靜,竟只是這寥寥數人所為?

“老爺……”身旁的老管家聲音發顫,手中的長鞭掉在地上。

大九一行人踏著穩健的步伐來到沈道宏面前。他們粗布衣衫上還沾著枯草,卻個個腰桿筆直如松。

未等他們行禮,沈道宏已搶先抱拳,花白的胡須在風中顫動:“老夫沈道宏,多謝諸位壯士救命之恩!”

“拜見沈元帥!”大九等人齊聲抱拳,聲音洪亮如鐘。

沈道宏瞳孔微縮,布滿老年斑的手懸在半空:“你們……認得老夫?”

大九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我們在北關軍中常聽沈元帥威名,如雷貫耳。”

聽他們提起北關軍中,沈道宏更詫異了,“你們是?”

“我等是趙帥麾下,”大九粗糙的手指依次點過身后兄弟:“在下名叫大九,這是大十、十二、十四、十六、十七。”

“哦!原來……”沈道宏恍然大悟,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好奇問:“你們都是蒼州王麾下?為何只用編號相稱?”

“哈哈哈……”大九聞言樂了,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他拍了拍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布袋,里面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準確說,我們現在是蒼州王妃的人。去年在與突厥的一場大戰中,我們兄弟幾個受傷不治,差一點沒了命。是王妃妙手回春,硬是把我們從閻王殿拽了回來。”

大九轉頭看了眼身后的兄弟,眼中閃著溫暖的光:“王爺說,我們這條命是王妃給的,就把我們送給她當護衛。王妃嫌我們一百多號人記不住名字,干脆就編了號,說這樣方便。”

聞言,沈道宏撫須而笑,眼角的皺紋堆迭如菊:“這蒼州王妃,倒是個有趣之人。”

“沈兄!沈兄!”

這時,一道急促的呼喊聲從官道前方傳來。

只見一輛青布馬車去而復返,車簾掀起處露出恒國公那張焦急的面容。

馬車還未停穩,他就探出半個身子,紐扣上的瓔珞在風中亂晃。

一見是恒國公,沈道宏皺眉看向他身后,“你怎么又回來了?女眷們可還安好?”

“她們沒事,都在前頭等著呢!”恒國公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差點被自己的衣袍絆倒。

他緊走幾步一把抓住沈道宏的雙臂,上下打量著老友:“方才那陣天崩地裂的動靜,我還以為……以為……”

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用力捏了捏沈道宏的肩膀。

他喘了口氣,接著說道:“然后看到御林軍倉惶逃竄,見他們走遠了所以我才回來看看。你們沒事吧?”

沈道宏指向大九等人:“別擔心,我們運氣好,多虧有蒼州王的人及時相救,用厲害武器驚退了御林軍。”

說完,沈道宏打量大九等人,見他們胸前一條背帶,背后隱約露出一截烏黑之物,不知是否就是那厲害的武器。

聽到蒼州王趙樽,恒國公卻猛地轉頭,目光如電掃過大九他們。

他突然上前兩步,聲音發顫:“你們既是趙樽的人,可見過華天佑?他可還安好?”

大十六摸了摸鼻子,憨厚一笑:“國公爺說的是華公子啊?他現在可是咱們王爺的府兵統領,就在蒼州,好著呢!”

聞言,恒國公緊繃的肩膀終于松弛下來。

他仰頭望天,長長呼出一口白氣,天空中飄落的一片雪花落在他濕潤的眼角,瞬間化成了水珠。

沈道宏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連忙追問道:“那你們可知道荊州王一家近況如何?”

大九咧嘴笑道:“若小的沒記錯的話,您老是荊州王的岳父大人吧?”

“正是老夫。”沈道宏捋著胡須點頭,眉宇間難掩憂色。

大九見狀寬慰道:“您老盡管放心。那件事之后……”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荊州王在蒼州住了一段時日,在蒼州學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如今是我們王妃的生意合作伙伴,聽說王妃還將水泥的代理權也給了荊州王,現在恐怕已賺得盆滿缽滿呢!”

提到“那件事”,沈道宏神色一凜,隨即又舒展開來。

畢竟,救下荊州王一家的也是趙樽的人,所以,他對蒼州王趙樽的實力更加好奇。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旁邊的一地尸體,忍不住問道:“大九兄弟,方才你們用的……是何種兵器?為能一舉擊退兩千御林軍?”

大九聞言哈哈大笑,將背上的M16自動步槍取下來,然后熟練地卸下彈匣展示。

“沈帥您看,這叫自動步槍,一個彈匣三十發子彈,射程五百步,比弓箭弩箭強上百倍。”

他又指著幾個大字隊兄弟,“方才那驚天的動靜,其實是咱們幾個齊射的效果。“

沈道宏看得目瞪口呆,顫抖著手指輕觸冰涼的槍身:“難怪……難怪那些御林軍嚇得屁滾尿流……”

“哈哈哈……”大十六笑了起來,“沈帥乃帶兵之人,您要是喜歡,就到蒼州去玩玩吧!蒼州像這樣的武器多的是。”

多的是?

沈道宏的嘴角抽了抽,正欲再問些什么,大九的聲音已在耳邊響起。

“本來該護送您二位到蒼州的,”大九突然正色道,“但王爺有令,咱們幾個兄弟得留在京城。不過您二位放心,等到了荊州地界,自會有人接應。”

恒國公扶著車轅感嘆:“今日多虧諸位壯士……”

“國公爺客氣了。”大九擺手打斷,“你們放心去荊州吧!有我們在這里守著,絕不會有問題。”

沈道宏會意地點頭,與恒國公相互攙扶著登上馬車。

車輪滾動時,他透過車窗望見大九正指揮著大字隊的兄弟們打掃戰場。

官道上,大九踢了踢腳邊的御林軍統領,從他身上搜出一塊令牌來,對正在埋尸的兄弟笑道:“這下進宮的通行證都有了。哥幾個動作快點,趕在午膳前把尸體都清理干凈。”

大十六湊過來:“九哥,這些戰馬怎么處置?”

“挑幾匹好的咱們騎著回去,剩下的……”大九想了想,“都放了吧!”

當恒國公等人的車隊在山脊后,官道上已恢復了寧靜。

大九清點著繳獲的二十多套完整鎧甲,滿意地吹了聲口哨:“走,回城喝酒去!”

官道上,大字隊的兄弟們帶著戰利品騎著戰馬向京城行去。

而在他們身后的山溝里,新翻的泥土下,二十多名御林軍包括統領人間蒸發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山溝里……

……我是懶散的分割線……

蒼州,北關外。

臘月已是數九寒天,陰山腳下的煤礦場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

凜冽的北風呼嘯著穿過山谷,卷起地上的積雪,打在礦工們厚實的勞保服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些從牢獄里放出來的礦工們,此刻正揮汗如雨地在礦坑中勞作,鐵鎬與煤層的撞擊聲此起彼伏。

“黑牛,把那筐煤遞上來!”一個滿臉煤灰的老礦工朝坑道里喊道。

“來了,張叔!”年輕些的礦工應聲答道,雙手費力地托起滿滿一筐黑亮的煤炭。

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但眼神中卻透著股認真勁兒。

老礦工張石頭接過煤筐,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干得不錯,比上個月利索多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半年你就能轉正了。”

黑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多虧張叔您教我。王爺早說了,表現好的能提前轉平民,我得加把勁。”

張石頭望著遠處正在巡巡邏的士兵,感嘆道:“王爺是個好人啊。王爺給了我們重新生活的機會,活雖苦點兒,但有了這厚實的勞保服,還有熱飯熱菜,咱們得知足。”

天空中的雪下得不大,卻綿密,像點綴的滿天星。

礦場東邊的空地上,幾十輛三蹦子整齊地排列著,民夫們正忙著將裝好的煤筐搬上車。

“猛子哥,今天這雪晚點怕是要下大,咱們得抓緊了。”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年輕車隊隊員搓著手說道。

被叫做猛子的漢子抬起頭,露出一張被寒風吹得通紅的臉。

猛子道:“怕啥?咱們三蹦子車隊什么天氣沒見過?老規矩,裝完這車就出發,路上互相照應著點。”

“就是!”旁邊一個瘦高個插嘴道,“我們礦上的工錢可比其他地方高出三成呢,下刀子我也干!”

眾人哄笑起來,猛子拍了拍瘦高個的后背:“你小子就惦記著錢!不過說得對,王爺和王妃待咱們不薄,咱們也得對得起這份工錢。”

車隊很快裝滿了煤,一輛接一輛地駛出礦場,沿著蜿蜒的山路向永安城方向行進。

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轍,很快又被新雪覆蓋。

三蹦子隊員們并排而行,軍大衣上落滿了雪花,卻絲毫不減他們的熱情。

猛子打頭,時不時回頭喊兩嗓子:“后面的跟緊了!老劉,你那車轱轆沒事吧?”

“沒事隊長!剛換的新胎,結實著呢!”后面傳來回應。

嘿——喲——!

镢頭啃石皮喲,脊梁曬脫鱗,

黑窟窿里摸閻王喲,白牙笑給活人聽!

嘿——喲——!

銅苗是血喂飽的喲,銀線是命搓成的,

瘦高個一邊駕車一邊哼起了小調,引得其他人也跟著唱起來。

地龍翻身啰——嘿嗖!

十八層里討飯轍!嘿嗖!

頭頂的土皮薄如紙喲,

狗日的青石板——哎嘿!

你壓不住爺!

粗獷的歌聲在山谷間回蕩,驚起了幾只躲在樹上的寒鴉。

“你們說,城里那些貴人們,知道咱們運煤的辛苦不?”一個年輕車夫突然問道。

猛子哈哈一笑:“管他們知道不知道呢!今年冬天,咱家里不也用上蜂窩煤了嗎,晚上回去熱炕頭一躺,那才叫踏實!”

蒼州,北關外。

臘月已是數九寒天,陰山腳下的煤礦場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

凜冽的北風呼嘯著穿過山谷,卷起地上的積雪,打在礦工們厚實的勞保服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些從牢獄里放出來的礦工們,此刻正揮汗如雨地在礦坑中勞作,鐵鎬與煤層的撞擊聲此起彼伏。

“黑牛,把那筐煤遞上來!”一個滿臉煤灰的老礦工朝坑道里喊道。

“來了,張叔!”年輕些的礦工應聲答道,雙手費力地托起滿滿一筐黑亮的煤炭。

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但眼神中卻透著股認真勁兒。

老礦工張石頭接過煤筐,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干得不錯,比上個月利索多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半年你就能轉正了。”

黑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多虧張叔您教我。王爺早說了,表現好的能提前轉平民,我得加把勁。”

張石頭望著遠處正在巡巡邏的士兵,感嘆道:“王爺是個好人啊。王爺給了我們重新生活的機會,活雖苦點兒,但有了這厚實的勞保服,還有熱飯熱菜,咱們得知足。”

天空中的雪下得不大,卻綿密,像點綴的滿天星。

礦場東邊的空地上,幾十輛三蹦子整齊地排列著,民夫們正忙著將裝好的煤筐搬上車。

“猛子哥,今天這雪晚點怕是要下大,咱們得抓緊了。”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年輕車隊隊員搓著手說道。

被叫做猛子的漢子抬起頭,露出一張被寒風吹得通紅的臉。

猛子道:“怕啥?咱們三蹦子車隊什么天氣沒見過?老規矩,裝完這車就出發,路上互相照應著點。”

“就是!”旁邊一個瘦高個插嘴道,“我們礦上的工錢可比其他地方高出三成呢,下刀子我也干!”

眾人哄笑起來,猛子拍了拍瘦高個的后背:“你小子就惦記著錢!不過說得對,王爺和王妃待咱們不薄,咱們也得對得起這份工錢。”

車隊很快裝滿了煤,一輛接一輛地駛出礦場,沿著蜿蜒的山路向永安城方向行進。

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轍,很快又被新雪覆蓋。

三蹦子隊員們并排而行,軍大衣上落滿了雪花,卻絲毫不減他們的熱情。

猛子打頭,時不時回頭喊兩嗓子:“后面的跟緊了!老劉,你那車轱轆沒事吧?”

“沒事隊長!剛換的新胎,結實著呢!”后面傳來回應。

瘦高個一邊駕車一邊哼起了小調,引得其他人也跟著唱起來。

粗獷的歌聲在山谷間回蕩,驚起了幾只躲在樹上的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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