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大人可知罔星陰仙在何處聚居?”
趙尋安提壺與仙府主管斟酒,輕笑著說:
“我這人最喜打抱不平,悖族受了這般長久欺壓,總要與他們幫襯一二。”
“再者你也知曉我的身份,說來和統御仙府一般都是承接了天庭職責的,只是仙府職責是管理星空大道,而我這兇星計都的祖宗,管理的則是封禁悖論存在灰敗之地。”
“自神話時代之后卻還是第一次聽說悖論存在現身,且還是從未聽說過的轉化而成,我要好生問問這些陰仙,到底想做什么?”
見著趙尋安陰陰的笑,仙府主管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陰仙要倒霉了,被這位霸道的主兒尋上,怕不是脫一層皮就能平。
緊接再想,人霸道山河說的也沒錯,他可是兇星計都的祖宗,說與悖論存在有管轄權也是沒錯,而罔星悖論存在,也真就是神話時代之后唯一一起。
“趙兄,您尋到那些陰仙欲待如何?”
“須知當年兩方相爭之后統御仙府已然與他們做了規矩,自那以后至少明面上無有殺戮,頂多便是個剝奪根本,若是大殺特殺,我等仙府公人屬實難辦。”
仙府主管小意的說,心里也是明白,真若這位主暴走己等真就沒有辦法。
且認真說人家由頭也是明確,便是悖論存在之事,承繼的管轄權仙府怕是得認,屬實不好組織。
“難辦個甚,悖論存在可是牽扯天地存亡之大,若是當年天庭看哪方敢阻?”
“統御仙府怎地也是承繼天庭衣缽,這點道理不懂?”
趙尋安瞪著眼說,仙府主管苦笑與他斟酒,小意的說:
“十數萬年前陰仙悖族曾有大戰,罔星差點崩裂,乃是府主大人好不容易修繕的,其實如今依舊羸弱。”
“便您的脾性,怒氣上來定然打的地裂天崩,若是惹得罔星碎裂你我仙家自可脫身,可那無辜的億萬生靈該如何?”
聽聞仙府主管言語趙尋安禁不住愣,舉目認真看,發現確實出自真誠,忍不住大大嘆了口氣說:
“主管大人心性大善,趙某比之不得!”
見仙府主管欲待推趙尋安擺手,認真說:
“當得仙人久了,真就忘記塵土里的眾生了,已然把當年誓言拋之腦后,卻要多謝主管大人提醒!”
說罷趙尋安起身拱手謝,主管緊忙攔,心說傳說終究偏差不小,霸道山河脾性確實有些剛直,但與傳說里的暴躁卻是好了太多。
待的客套一番兩人落座,主管繼續小意的問:
“趙兄欲待如何與陰仙交際?”
“自然是談,只要他們誠實老實聽得勸,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趙尋安咧嘴笑,仙府主管繼續小意的問:
“若是他們不聽勸那?”
“趙某也是略懂拳腳,打不死他們!”
原本文縐縐的雙眸一瞪立時兇氣逼人,仙府主管半張臉都在抽,心說這與之前言語又有哪里不同了?
見他如此趙尋安收了怒目金剛像,笑盈盈的說:
“主管大人且放心,趙某手段不少,也是長于大壁壘結界制作,定不會與罔星半點損傷。”
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仙府主管這才松了口氣,取出玉簡把陰仙聚居之地標明,雙手奉與趙尋安。
“趙兄,有空再來啊”
酒足飯飽趙尋安化作白虹消失遠處,仙府主管拱手相送,公人仙家咧嘴說:
“大人,少府主終究與霸道山河敵對,您這般操持,可好?”
“你懂個甚!”
仙府主管哼聲,看著遠方沉聲說:
“少府主便只是少府主,可不是咱們仙府真正公人,若不是看在府主面子,誰會理睬他?”
“再者霸道山河實乃數十萬載未見天縱妖孽,又是如咱們統御仙府一般承了天庭衣缽,但若不死,千八百年后定是星空里巨擘之一!”
“該與他交惡還是結善緣,還用得著我說?”
公人仙家了然點頭,看著早便無了身影的遠方,一個念頭突然浮起:
“若是那時仙府和霸道山河一支合璧,可不就有了天庭;兩三成的權柄?”
“......未嘗不是。”
仙府主管點頭,若有所思的往回走。
按照仙府主管與的路線,趙尋安很快來到一座不大的城池,離著還有數十里便覺陰氣逼人,雖說不及噬妖那般極致的陰冷,可呼吸間也覺丹田運轉滯澀。
趙尋安皺眉,未曾想竟然和噬妖氣息不同,陰冷處頂多就是與萍兒那般陰屬靈根相似,惹得丹田運轉滯澀的卻是另一種莫名氣息,之前從未遇見過,但不知為甚,就覺熟稔。
“賊婆奶奶,難不成又是遺忘了的東西?”
輕搖頭趙尋安直沖城池最高瓊樓去,那處陰冷氣息最盛,定是陰仙臻首居所。
“轟!”
未曾減速的趙尋安一氣撞穿兩層屏障,隨后又把瓊樓攔腰撞斷,這才于空中駐足,笑瞇瞇看著上百陰仙驚慌的四處亂飛。
“是那個雜碎,便是他撞破祖樓的!”
“把他擒下,竟敢毀我陰仙祖樓,定要讓他嘗嘗剝皮抽筋搜魂奪魄的手段!”
一眾陰仙怒吼著圍住趙尋安,卻在看清他的容顏后起了喜意:
“噫吁嚱,竟然是個悖族的傻廝,氣血竟然這般旺盛,真就許久未見了!”
“可是,怕不得數萬載不曾見,若是奪了根本境界定會有莫大提升!”
“是這廝先行挑事破了統御仙府定下的律法,便是被咱們殺了仙府也無話說,未曾想竟有這般美事送上門,實乃大大的好事!”
“等下莫要動手,先說好歸誰所有,若是一哄而上定然扯得稀碎,可不就是暴殄天物?”
趙尋安聞言眼角一陣抽,這些似如悖族一般與自己長得雷同的陰仙,真真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便不想想,能憑借肉身之力生生撞碎兩重屏障和瓊樓的豈會簡單,難不成都是沒有腦子的癡傻?
“二傻子們與我聽好,趕緊把你們祖宗喚出來,烏蠅般縈繞身周,便不怕被拍子打死?”
見一群相熟面容三姑六婆般言語趙尋安真就惱,忍不住皺眉與他們說。